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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在那四坪的小房间待久了,子庆倍觉被挤得不舒服“我的天!这么小的房间,亏你住得惯。”

 “我刚不是说了,请你早点回去,我自己整理就行了。”

 “别忘了,伯父待我,押你回去。”

 “今天太晚了,我打算明天再回去。”

 “我开车载你。”

 “谢了,你赶快回去吧,都整理好了。哇,好累!”说着,周躺下去。

 “会感冒。”

 “有草席呀。”周拍拍地上“我大前天还蹲在地上过夜呐。”

 子庆俯向周,晶亮的大眼,直视着她“以后不准这样,要是感冒了,我会心痛。”

 周怕他的眼神,故意转开头“呵,你对几个女人说过这样的话?”

 轻口气,子庆捧住她的脸,转向自己“看着我!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此情此景,周突然眼眸一热,贮了眶珠泪。

 她一再告诫自己,梦该醒了,再沉于梦境,她将毁灭。但是,看到,听到他如许深情,她不承受不了。

 “咦?你…”子庆讶异,继而轻轻拭掉她的泪,再俯近她,想吻她。

 在他接近之前,周闪开了。

 这引起子庆的不,他整个人住她,在她挣扎之前,扣住她的双手,接着吻住她的小嘴。

 一阵天眩地转后,周全身酸软无力。

 子庆趁机开她衬衫的扣子,出青草绿的罩,衬托出鲜滴的雪白酥

 “啊!好想吃一口。”子庆心襄想着,动作奇快的俯近

 终于,战火停歇了,俩人香汗淋漓,周爬起身,将整理好的小箱子拉开,出两条巾,递一条给子庆。

 一面整理自己,周一面滚下粒粒珍珠似的眼泪。

 子庆穿戴整齐后,才蓦然发现“阿,你怎么哭了?”

 “我觉得…我很。”她明知道不该再跟他,然而…她又无力抗拒他。

 子庆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娇颜,细心拭掉她的泪“为什么这样说自己?告诉我,不管任何事,都不该由你承担,一切有我来顶着。”

 轻轻摇头,珠泪再次纷纷而坠。望着他,他条件如此优渥,喜欢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而她,不过是他一时暂驻的伴而已,说得确切一点,她只是他暖的工具之一而已,错过今天,周知道她必须退回原点了。

 “我…没事。”周振作起来。

 “有事,一定有。你不说吗?好!看我的。”话罢,子庆动手她的衣服。

 “不,不行!我说,我说。”周慌得忙扣上衣扣。

 子庆好整以暇的等,不料,等了老半天,周居然穿戴整齐,走到房门口“时间晚了,你回去吧。”

 “好呀!敢耍我?”子庆一跃而起,抱紧周,回到草席上。

 周娇笑的挣扎,讨饶,子庆都不管,一迳掉她的衣服、裙子

 不一会,周美丽而丰体,再次luo现在他面前,他低头吻她前的晕…

 “你…求求你,别…别这样…”

 为防周逃脱,子庆跨跪在她上方,同时为自己除掉衣服。

 “你…不会又要来一次吧?”睁圆双眸,周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没错!让你知道要我的后果,可是不好过。”

 “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

 “不行。”子庆现出一身强壮的肌,起身除掉自己的子“你是个暴君,人家不要,怎可以强迫?”

 “对!我就是个暴君。”子庆光,再次趴向周“在我面前,没有人能违抗我,也没有人敢对我说‘不’。”

 “啊!你…”娇呼连连中,周果真是无法违抗他,他欣然的再次啃她的蓓蕾,再次要了她。

 搬回“赵寓”后周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她在公司很卖力工作,但是与子庆之间,筑起一道冰墙,除了公事以外,她绝不多说一句话,就算子庆召她进入私人办公室,她也是一副冷若冰霜,谈完公事,绝不多留片刻。

 子庆曾在下班时间拨电话到“赵寓”,却从未跟周谈过话。接电话的心惠和如告诉他,周忙,没空接电话。

 子庆略算一下,自从与周在她租的顶楼上那夜后,俩人差不多有半个月没亲的谈过话。

 他搞不懂她,误会不是冰释了?他不懂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错!子庆曾有过很多女朋友,例如酒店公关、PUB的女侍、甚至有名门淑女想结他,但他从未动过心,他认为那是际,纯粹好玩。

 唯一让他心动的人,只有她——周,但她却不当他一回事。

 子庆想不出原因,他不信自己失去吸引女人的魅力,更不知自己犯了什么过错,唯一的解释,是周受到赵家的压力。

 想到此,子庆一刻都待不住,拿起话机,拨到赵家,接电话的人是心惠。

 “子庆,我正想找你呐。”

 “唔?我找阿。”

 “她不在,今天是周六,她哪会在家?”

 “你今晚有空吗?我订一桌海鲜酒席,你一定要赏光。”

 “我没空。”

 “你一定要来,世昌和我想答谢你,让阿搬回来。”

 “这没什么。”

 “世昌非常感激你,你不来,有人会失望哦。”

 子庆淡笑几声“阿也会去?”

 “当然,我们这是全家福。”

 “好!”

 挂断话线,子庆准备跟阿好好谈谈,这是个好机会

 ××××

 晚上,子庆准时到预订餐厅,却只看到世昌,心惠和如

 如显然刻意打扮一番,看起来和平常不一样。

 “奇怪了。”世昌抬手看腕表“阿怎么还没到?”

 “或许车吧,她从学校赶到这里会晚一点,我们先入席吧。”心惠说。

 从入席到开席,子庆巴巴干望,周却一直没有出现。

 “子庆,你在看什么?赶快吃呀。”如坐在子庆身旁,引来不少侧目的眼光,如心情好极了,连声音也放软许多。

 “子庆,你别客气,”心惠接口说。

 如挟一块黑鲔生鱼片,送到子庆嘴边。子庆闪,如不依:“你都不吃,人家担心你饿坏了。”子庆只好张口。

 正在此时,周出现,看到这一幕。

 她呆怔得杵在餐厅门口,刹时,周遭的人、事、物,全都不见,她只觉得浑身冰冷,脑袋发

 世昌看到她,扬声招手,这才唤醒周,她极力想恢复原状,只是眼眸黯沈,双腮苍白得吓人。

 落座后,周显得冷淡,对于子庆的嘘寒问暖,不太理会。

 如眨闪一双小眼,又挟块鸡腿,放人子庆的碗里“子庆,多吃点,你呀,热脸贴人家的冷**,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阿,你怎么了?”世昌问:“是不是课业有问题?”

 周顿了一下,推开碗筷“我吃不下,大舅,我先回去。”

 “不吃身体怎么受得了?”

 “我刚吃了一碗面。”

 “阿,你不舒服吗?”心惠接口:“舅妈陪你回去。”

 “不,不必,我没事。”周立起,子庆忙起身“我送你。”

 “不敢劳驾。大舅、舅妈,对不起!我先走。”周看都没看子庆,转身就走。

 向来呼风唤雨的子庆,几曾遇过这种阵仗?巴结他都来不及,哪有女人敢对他如此?这会,他愣在当场。

 如拉他坐下,娇声道:“子庆,拜托你,谁罚你站啦?赶快吃吧。”

 子庆神魂仿佛被周勾走,如一拉,他机械式落坐。

 世昌看了子庆一眼说:“等一下我会带点东西,回去给阿吃。她可能是课业压力太大了,我们吃我们的,来!”

 “就是嘛,多扫兴。”心惠瞪世昌一眼。

 子庆这餐,吃得索然无味。

 席间,该数如最高兴,其次是心惠,母女俩一搭一唱,极尽奉承的巴结子庆。

 好不容易将他的影子,赶出她的思忆,以为自己能平静,谁知道,感情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昨晚,周一整晚没睡,眼泪透枕巾,今早起,眼睛肿得像核桃。

 心惠又要她出去买东西。自从搬回赵家后,每逢例假,心惠一定都派周出去买杂物、用品,奇怪的是,明明可以一次买回来的东西,心惠总要周跑个几趟。

 周从来不疑有他,心惠一开口,她就照做。这阵子,为了将子庆的影子,赶出心底,她整个人里外已是伤得干疮百孔,整天魂不守舍,根本没想到心惠是什么目的。

 走出巷子口,周转出大马路旁的骑楼,蓦地听见世昌的声音。

 “一大早在我家附近晃,你想干什么?”

 “我要见我女儿。”

 “我从没有这么想过,我只要见我女儿。”

 周顿觉怦然心动,中年妇人的声音,竟与她有些相彷,她不忆起子庆说的话:“她跟你很像。”

 “当初是你不要她。”

 “我有苦衷,你不是不知道。”

 “既然有苦衷而放弃她,何必在二十多年后,又要来看她?这有什么意义?”

 “听你的口气,她似乎过得不好?”中年妇人急促地“你家只有一个十八岁的女儿,那么,难道你把我的女儿送给别人?或是孤儿院?”

 “她很好,拜托你,别来搅我们。”

 “让我看看她。”

 叹了口气,世昌低沉的说:“你这人绝情寡义。”

 “你什么意思?”

 “睽别二十多年,一见面没有问我好不好,竟然只吵着要见女儿。”

 “世昌,我们都已各自男婚女嫁,好或不好,都是自己决定,而且也过了大半辈子,问了又怎样?”中年妇人幽幽的说。

 原来,她和大舅是旧情人。周忽然觉得自己不道德,不该偷听,不过,心襄很震惊,大舅是个忠诚、老实的人,怎么会?

 “你呢?你…搬回来了吗?”

 “没有。”中年妇人转口问:“说吧,什么时候让我见她一面?”

 “你这…简直强人所难。”

 “我没有要她回到我身边,不过见一个面,哪算是强你所难?”

 “你不懂。”

 “我懂!你一定有内幕,否则…”

 “唉!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她不是婴幼儿,是个成人,我怎么跟她说?”

 世昌振振有词。

 她没出声,世昌接口:“你只要知道她过得很好就够了。”

 “我不相信你的话。”

 “你要我怎样?”

 “我只要见她一面。”中年妇人坚决地“否则,我今天在这儿,守株待兔。”

 “如果我说,她不住在这里呢?”

 “我可以问你的家人。”

 “你存心破坏我,要把以前的事抖出来就对了。”

 “我绝无此意,但你若想我,我也没办法。算我求你,让我见

 “我该怎么跟她说?”

 “我不管,那是你的事。”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拗,是吧!到前面咖啡屋坐,让我想想办法。”

 俩人走远后,周松了一口气,正想走出廊柱,无意间回头,心口立即狂震不已。

 心惠正由对面凹墙处走出来,她细小的三角眼,火似盯住前面,一张脸铁青得吓人。好一会,她瞪周一眼,回身转人巷子内。

 周呆怔得久久不能自已,思绪一团,心裹想着:心惠在跟踪谁,她?还是大舅?或只是凑巧?舅妈到底听见了多少?她…要不要警告大舅一声?一面想,周一面抬脚,机械式往前走。

 前面有一家咖啡屋,周由透明玻璃往内采看,不见大舅他们,再过去有几家类似的咖啡屋,不知他们到哪家去。

 周一回想,这时闯去警告大舅,似乎不妥,况且,她也不宜管大舅私人的事,不是吗?

 唉!自己的事都理不出个头绪,还管别人,而且,他们不是她的父母。

 想到此,周心底升起一股酸意,冲鼻而来。

 ×××××

 走进客厅,周不可置信的睁圆晶亮的眼眸。

 子庆背向如,站在沙发前,如站在沙发上,双臂圈住子庆的颈脖,娇笑道:“这样呢?你怎么甩敌人?”

 “恩。”子庆半蹲,如整个人都趴粘在他的背上。

 子庆左右转动身子,作势要甩掉如“我现在只是轻轻的转,如果真的是敌人,力道强,一定甩得他头晕目眩。”

 “哇!好舒服,像秋千,我不想下来了。”

 “快放手,别闹了。”“喏,继续。”如闭上眼睛。

 当子庆转过来时,乍见周,突然身躯停住了。周与子庆四目交接时,娇躯微颤,手中拿的东西掉落到地上。

 “继续,继续呀。”对周,如视而不见,反而更抱紧子庆头都贴向他,娇笑着。

 子庆蹲下去,双手用力扳开如的双臂。

 倒一口气,周忙蹲下身,捡拾地上的物品。

 不知子庆如何摆,他赶过来帮周捡东西,周始终没看他一眼,捡好物品,转身就走。

 子庆拉住周的手臂“阿。”

 周甩不掉,冷声道:“放手!”

 这时,如走近,揶揄的看着他们俩

 “阿,我有话…”

 “我很忙,请你放手。”

 “你怎回事?”子庆拢起两道浓眉。

 为了昨晚,周离席,子庆回去还拨了电话,心惠却说阿已睡了,今早他再打电话来,心惠叫他别太早来,因此他在近十一点才到赵寓,没想到周又不在。这会见了面,周却摆一副臭脸。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尤其是女人,只有她周

 周回臂膀,子庆却不放“我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

 周冷然的摇头。

 “我做错什么吗?我不明白,你为什么…”

 “这里不是办公室,你快放手。”

 “不是办公室,就不能跟你说话?”

 “我们只剩下公事可谈。”周硬邦邦的语气,毫无转寰的余地。

 “子庆。”如娇声道:“你可以找我说话啊。”

 子庆恼怒加,神态威严。

 “阿,你很过份。”如转向周“你以为你是谁呀?子庆跟你说话,你干嘛摆脸色。”

 周紧闭着嘴,她虽然温婉,却有她的自尊与傲气。

 子庆勉强下怒气,拉住周走向沙发,让她坐下,如挑挑眉,也跟着坐下来。

 “我们今天把话说清楚,我自问不曾做错任何事,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对我?”

 这时,心惠由房间走出来;,悄悄站在三人身后。

 “你说呀!是不是有人你?”

 这叫周如何说起?浓烈的酸意,由腹部升起,她勉力隐忍,用力摇头“如果你觉得我不好,可以辞掉我。”

 “现在我们是在谈私事,不谈公事。”

 “私事?我和你没有私事可谈。”

 子庆一窒,没有私事可谈?那她和他缙绝绵,婉转莺啼,难道该归人公事?他盯住眼前这位柔婉美人,应是浓情意,怎么这刻是如此冷酷绝情?

 “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不准走!”子庆猛口气,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哭泣…不!在滴血“如果我说我爱你?”

 “总裁,雷先生。”周顿觉口好疼,但是,她必须坚强“我得准备研究所考试,没空跟你玩爱情游戏。”

 爱情游戏?她把他的真诚,践踏在脚下。

 “我说错了吗?”周冷然盯他一眼“你有很多女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不错!我曾有过很多,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没有,你还是继续拥有很多。”

 “谁告诉你?”

 “不必有人告诉我,我已看透了你这个人,我不想拆穿,一再隐退,你还要怎样?”

 子庆完全想不到,眼前温婉的周,竟然对他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利刃,刀刀凌迟着他的心。

 “我早就知道,你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

 忽然,心惠冲向周,狠她一个耳光“不许你侮辱小的朋友,听见没?”

 事出突然,子庆来不及阻止,全都瞪大眼,望着心惠。

 “你自己行为不检点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对堂堂总裁雷先生口出不逊?你书都白读了啊?”

 隐忍许久的酸楚,猛似冲得周浑噩难当,她掩住疼痛的脸颊。

 “你要陷害小,是不是?你见不得她好?你嫉妒,你…”

 泪,刹时奔窜而下,周再也听不下去,她起身,推开小,奔回楼上。

 “伯母,你不该打阿。”心里酝酿着这句话,但是,子庆却说不出口,整个心紊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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