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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那便自己去问
 那就按皇弟说的,因思念亡姐去微服私访,还真遇到个和亡姐长相气度相似之人,皇帝将其以亲姐待之,甚至封为公主,然后史官再润笔感叹一番皇帝情深义重云云。”新帝“哈哈”

 大笑“怎么这上好的说辞一经皇姐说出来,就这般不正经。”元醉月嗔他“本来就不正经!”笑过了。

 新帝叹口气“且不说皇姐是朕亲姐,朕…曾允诺过他,会让皇姐一生享受长公主的尊荣…”

 提起他,元醉月的神情黯淡下来,可转瞬又她笑起“被说得他就像死了一样,他一定会回来的。”新帝不可置否地笑笑。

 她轻声道:“他费了这么大功夫,不就是想和我在一起吗?”新帝点头附和,却没点破,他要和她在一起。

 其实轻而易举。费这么大功夫,不过是想替她摆她的宿命,不过想她家国安泰一生尊荣,不过是想…实现她自己无法实现的人生。

 聪慧如她,如何不知。辽国是何等的龙潭虎,孜可尔部落的人多强她难道不清楚?他潜伏其间何其凶险,何况晋楚联手之事暴,他作为挑拨晋楚关系的主要人物怕是…元醉月摇摇头“皇弟,我累了…”新帝起身“朕送皇姐回屋。”

 “不必了。桁跟着的,不用担心。”她的纱袖从石桌上垂落,拖拽在地上,被夜风吹得扬起。新帝目送皇姐走远后,低声道:“还是探不到他的消息?”“回皇上,仍是没有。”元醉月慢慢走在庭院里“桁…他小时候,是个什么模样?”

 “回公主,他小时候…算不得好。”她对他的任何事都有兴趣,连忙道:“怎么个不好法?”“野蛮无理,恣睢妄为。”

 “噗,”元醉月笑起“可我看他在我面前,倒是端着一副高冷淡漠的样儿。”桁犹豫了下,道:“应该…都是做给公主看的吧。”“什么?”元醉月疑道。

 “他应该是根据公主的喜好,故意那样的吧。”

 桁低声道,若野和他不算亲密,可是他们是同胞兄弟,一起长大,他的情他了解,他的心思,他还是能猜出几分的。

 “那…”元醉月更疑惑“那他这么知道我喜欢…那样的?”桁想起刚入宫时,若野老在他给先皇当值的时候找他换岗,他不愿,就要被若野磨好久。

 其实细想,每次若野要和他换岗,都是先皇宿在先皇后那处时。这事也不好说给元醉月听,桁便沉默不语。

 但元醉月百般追问,桁才道:“应该是根据先皇后的喜好揣测的吧。”见元醉月惊讶的表情。他又道:“公主和先皇后很像,连身上的气息都极其相似。”“狗东西…原来早就垂涎我了…”

 元醉月笑起,见桁低头看她,对他道:“桁,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感觉很熟悉,我们见过?”桁心头一跳,绷紧了线。

 “我们果然见过,什么时候?”元醉月问他。桁倒是比若野好欺负多了。元醉月出一副不罢休的样子。桁挠了挠头“以前,我们是见过。”元醉月扶额“以前是多久,见过是在哪?”

 “距今…”桁垂眸“正好十年吧,也是夏天,在怒壁猎场。”元醉月细细回想,十年前的怒壁猎场…十年前是她丧母那年,她记得,母后在季薨逝,整个夏天她和皇弟都很难过,后来临近秋猎,父皇为了让他们心情好点,提前带着他们并一众天家贵胄去怒壁猎场游玩。

 可是在怒壁猎场,她的心情并没有好点…她在怒壁猎场都是一个人在呆,是什么时候遇到的桁?忽然一双冷冷的眼闪过,元醉月福至心灵地记起了!“啊!我想起了!”元醉月瞪大眼睛“我还亲过你!”桁抿了抿,想说不是他。

 忽然察觉远处有人呼吸漏了一拍“有人!”下一刻他突然意识到时谁“是他!”***元醉月连忙张望“若野!”他果然还活着!他还活着!他来找她了!

 “你在哪儿?”元醉月喊道,见无人现身。她连忙问桁“他人呢?”“跑远了。”桁疑道。

 “跑了?”元醉月高声道:“那你追啊!把他给我带回来!”桁应声追去,元醉月也提起裙子往桁追的方向跑去,在一处松柏林里,桁找到了若野,若野似乎在等他。“你故意引我前来?”桁道。若野沉默着没说话,半晌,他扯下面纱。

 一道刀伤从左边额头往下,割过眼皮,顺着左脸往下,若野轻声道:“她总是喜欢美好的东西,你说…她还能接受现在的我吗?”桁沉默着。“她一直在等你。”

 “她等的是那个完美的若野。”若野垂眸。他知道她的一切喜好,她不喜欢残缺的东西,他深口气,低声道:“刚刚我听到你们的谈话了。”桁道:“我正想向她解释,她亲的不是我。”“不必了。”若野抬头对他对视“偷来的,始终要还回去。”桁没说话。

 “好不甘心啊。”若野笑起,带着苦涩,当初听她讲那些心事的,是桁,她想亲近的,是桁,最后想亲的,做出约定的,大概也是桁吧,毕竟,他和她一句话也没说过。“她怀孕了。”“当你的养不就好了。”

 若野痞笑道:“我为你们做了这么一手好嫁衣,给我养孩子怎么了?”“她想见你,”桁皱眉“你还不明白吗?”“其实我不是故意要顶替你的。”若野低沉道,时隔十年,此刻。

 他终于不得不去面对这个误会,他抬眸看着桁“是她这个蠢女人把我们混,对我做出约定,让我努力去她身边,去保护她去救她。”他低下头,轻声道:“我什么都没说,没理她。我只是…”

 若野嘴角抿了抿,却硬是勾起丝笑意,追忆道:“我只是照常值岗!是她自顾自地说了一堆七八糟的!还硬是亲了我一口!而我、而我…”若野的眼角有些意“而我对你隐瞒了这些。”他被她撼动了。所以他偷了他和她的约定,偷了属于他的她的亲吻。桁突然释然地笑了。

 “其实不是罢。”若野茫然抬首。桁带着无奈的笑意,样子有些落寞“别说公主是谁的,决定是谁的,是公主自己。”

 故事,本就是你们。桁突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以此作为他任妄为的惩罚“既然你那么在意,那便自己去问她,别问我。”言罢飞身而走。“桁,他人呢!”元醉月遇到落在树间的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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