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母后薨后
“他闹别扭呢,公主不必理他。”
桁对元醉月道“既然若野回来了。属下便回皇上身边复命了。”说完一闪身,消失了身影。“哎,你倒是跟我说他在哪儿啊!”元醉月大喊,却再无人应。几
后,新帝因思念亡姐决定微服私访散心,竟在某一桃花源般的山村,寻到一位与当年崇邑长公主长相气度十分相似之人!
之后就是按照新帝的剧本走,群臣懵
!直到此封仪式上受封“崇意公主”的女子转身,那风华气度!特别之前的老臣,当场吐血。这是当他们是瞎还是傻?这不就是货真价实的崇邑长公主吗?
新帝自己为了给辽国下套让公主假死,现在又搬出这么个说辞…百姓不知道还好,他们这群老臣心里哪个不是门儿清!
老臣们忍不住斜眼看一本正经的新帝演戏,还不得不配合地行礼,高呼口号!仪式过后老臣们纷纷对头上没几
了的史官表示同情,可得好好地编好好地圆,还得写出浪漫色彩,最好读完还能再洒几滴热泪!
元醉月忍着笑走完了仪式“皇弟你是没看见,忠义候平时那么一本正经的人
出那茫然震惊的表情,可把我笑得!”
“皇姐现在是公主,得自称本宫了!”新帝提醒道。“行行行,托皇弟的福,本宫又能继续做本宫了!”元醉月打趣他。
“若野功不可没,他…还是不愿现身吗?”新帝问道,这盘局若野是重要推手,又对皇姐用情至深,对他而言是不可多得的可用之人,他还是盼他早点归来。“他这个胆小鬼!”元醉月说起他就气得鼓腮。***元醉月此番并未回宫。
在皇城城郊的若水湖开了公主府,她的院落她亲自提名“若轩”对皇弟的解释是,因为临近若水湖,新帝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你是不是残废了?”她在若轩修了个和当初在宫里一样的浴室,沐浴后坐在木板上梳头,她穿着丝绸长袍,肚子微微隆起,摸了摸肚子“可本宫都怀了你的孩子了。你再不出来,孩子就没爹了!”
她时常这样自言自语,她总觉得,他其实就在身边。“你究竟在闹什么别扭?连给人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元醉月恼道。“你是不是被他们
待了?你是不是残废了?本宫不嫌弃你。”她对着空气瞎猜。
忽然她安静了一会儿,
低嗓子小小声问道:“你…你是不是被阉了?”梁上的若野手一抖,梁上抖落一层灰。“没关系的,反正我们孩子都有了…”元醉月喃喃道。空无一人。
元醉月叹息“残废,你什么时候才现身啊?”不管是断手断脚被阉了还是重伤,都可以统称残废,于是她这么喊他。若野:“…”“残废,本宫好想你…”“属下一直在公主身边,公主不必挂念。”他的声音幽幽传来,元醉月既惊又喜“若野!”他没料想她反应这么大,落的泪瞬间就把
部的衣襟都沾
了。“若野,让我看看你…”“公主,”若野落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属下毁容了。”元醉月连忙起身,慢慢靠近他“毁成什么样了?让我看看。”若野垂首没动,等她走近了。抬头看她。元醉月惊得小嘴微张。若野像是刺痛般侧首“吓到公主了。属下该死。”
她却忽然伸手抱住他“往日欺负人家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该死?”她用显怀了的小腹贴近他,轻声道:“你看你把我肚子搞大了。说吧,想受什么样的惩罚?”若野依旧微侧着脸“公主想怎么便怎么。”
冷不防她一只小手伸来,贴住他的脸,把他慢慢转过来,四目相对,她
气地抿
“怎么本宫觉得…这伤添得正合适,瞧着倒是越发冷俊了…”她踮起脚尖想亲他一口,无奈身高限制没得逞,尴尬地清清嗓:“留着这么个伤是不是想时刻提醒本宫,你是多爱本宫…多愿意为本宫赴汤蹈火?”
若野伸手稳住她
身的手想收回,却被她按住,他确认道:“当真能入公主的眼?”“有时候觉得你是不是在逗本宫,”她不
地皱眉“本宫多喜欢你!你难道不知道!”若野低头,将脸凑近她。
元醉月轻哼一声侧过脸。若野不动,就这么等着她。元醉月败下阵来,红
印在他脸上“受苦了罢。”
“不苦。”元醉月怜爱地抚摸他的脸“人家肚子不舒服,要若野的手
一
才能好。”若野大掌摸了摸她的小腹“折腾你没?”“吐了好久,这两天好些了。”“如果难受,就堕了吧。”若野把她抱起来,往回走。
“什么?”元醉月震惊道,缓了缓,有些失落“你不要这个孩子?”“女人生产太难,属下舍不得公主为属下受罪,再则…”公主是他一个人的。“我愿意,你管我!”元醉月气鼓鼓道。
***自若野归来,按照他与新帝当初的约定,他应是要受封的,但在新帝准备兑现诺言的时候,他却拒绝了。新帝把事说给元醉月听,元醉月倒是明白。
他就是想给她名分,如今不要又是怎么回事。“我都怀了你孩子了。你还不娶我给我个名分吗?”
元醉月把榴莲往他面前递。若野没躲,垂眸不语。元醉月发现他比从前温顺了许多,有些怜惜他。
凝眸细看他,片刻她道:“若野,按说晋国
榨了你一生,你该是恨我大晋的,为何还能继续效忠大晋…”她终于说出她的疑问。“属下不为任何一国效忠,属下只对你,我的公主效忠。”
元醉月羞涩的抿
“那…你为我做了这么多,现在如果做了王侯,不就能达成了么,为何都到最后一步…”若野看她一眼,默了默“属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兑现当初的约定。”
她的约定要他娶她,所以他当初和太子那么约定,私心也时爱惨了她想和她厮守,可偷来的约定,始终像
刺一样,如鲠在喉。元醉月轻笑,带着点坏意,他果然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
那
经
桁提醒,她算是彻底想起了以前的事,其实他和她的渊源从十年前就开始了,只是当时她只是想试试母后说的“爱情能使人盲目奉献自己,你往后要在宫里站稳脚跟,利用那些爱慕你的人,不失为一个妙法。若是你需要某人为你所用,引
,也不是不可。”
旁人不可尽信,母后薨后,她将母亲教导她叮嘱她的话反复嘴嚼,以此来汲取安全感,用来保护自己和幼弟。
那时她不过八九岁,很多道理领悟不透,在怒壁猎场的时候,她总喜欢一个人到处走,一个人缅怀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