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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不上妆饰
 ***我时常捉摸不透祁岁知和拉斐尔的想法,他们如猛烈的风,不顾一切侵犯我的领土。

 过境之后,摧毁我对家庭美好、亲人互爱的一切想象。可有时他们又像是我掌心的纹路。肆意生长,走势不定,却最终依存于这方寸之间的肌肤。

 拉斐尔可以容忍纪随、可以容忍顾之昭,可以容忍这世界上的男男女女,哪怕我明宣布爱上丑陋无盐的山野走夫,他都能面不改求全蛰伏。唯独无法容忍祁岁知。

 这个与他遭受同等不幸,从小到大向他不断灌输仇恨的同盟者。这个嘴上道貌岸然的报复屈辱,转过头却拜倒在我裙下的背叛者。这个。

 把我拉下地狱,强迫我跌入兄妹不伦深渊的背德者。拉斐尔一步一步靠近,跪坐在我左手边,喉咙和舌一起发出极力克制的颤音:“他怎么敢?”“我是勾引你父亲的女人所生下的孩子。那么祁岁知呢?”

 我用手掌撑住侧脸,转头看他“他不也是母亲的孩子吗?母亲能够为了报复不惜伤害与亲密朋友多年的感情,那么祁岁知也能为了报复不顾一切跟他的亲妹妹上。”

 拉斐尔的眉心,在触及上二字时悚然一跳、有细小青筋在他脖颈边浮现,鼓动的,盘桓的,是沼泽中伺机而动的蛇。

 “他打算强迫你的时候…你可以告诉我的,姐姐。”“哈…你说秦照他家被踢出浮光岛项目的时候。

 他有的选吗?还是我被根本不爱我的人生下来,像个傻子似的过了二十几年,我就有的选。”我哈的一声,人在自揭伤疤的时刻,语调反而没了做戏般的抑扬顿挫。

 然而越是平淡,越是直白的告知于他,他有多么无能,多么不可依靠,或许温情的宽慰可以稍稍安抚拉斐尔内心不断攀升的暴怒。

 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希望他快点回意大利接手祖父的事业,亦或回国,去跟祁岁知狗咬狗,两败俱伤,那是最好不过的场景。“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姐姐,才会,才会让…”话语和身躯一同颤抖着。

 只说了半截再难继续下去,拉斐尔双手捧住脸颊,高挑的个子无助蜷缩在我身边,指中可见润的水光。到底是有几面性格?

 可以在白慕那里,以血腥的方式轻松随意的决定几个人的生死,转头又在我这捂着眼睛哭哭啼啼个不停。我的心中不合时宜的发出一个疑问,畔残忍地合道:“是啊。就是你的错,拉斐尔,你还要继续跟在祁岁知身后多久?你有抗衡他的实力吗?”

 “哥哥要我跟他上,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不服从,那我父亲怎么办?就连你现在,也只敢偷偷摸摸带我逃出祁家,剩下的日子还要提心吊胆的过。”

 瞧着指的水光累积过剩,滑落到手腕、手肘,一路形成蜿蜒亮的河。我轻轻起一侧裙摆,替他将其擦拭干净:“不要哭了。拉斐尔。”单薄的布料搭上冷感的肌肤,像是在抚摸冰冷的玉石。

 他并没有因为我的告诫停止哭泣的举动,甚至隐隐约约传来小动物受伤般的呜咽,似乎与前几分钟居高临下、眼神似雪亮尖刀的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共同点。我几乎快要笑出来,柔弱不能自理的弟弟角色,他究竟要演到何时。

 “是因为凭手段永远无法赢得过祁岁知,所以只能靠哭泣发吗?”话音出口的瞬间,拉斐尔自动停止了一切声音。

 我的指尖顺着他的手臂向上摩挲,来到不甚严丝合的手掌边线之间,甚至没有浪费额外的力气。

 就掰开了他覆盖在面前的所有阻拦。泪水挂漉漉的下颌,映着苍白的面色,两团幽微的火苗在烟灰色眼底摇曳,随时遇风熄灭,随时暴涨天,阴冷又烈。

 艺术家们热爱描绘残缺的作品。大抵是因为悲剧都有一种震撼人心的破裂之美。便如此刻的拉斐尔。

 我一夜未睡,心情却在此刻悸动至前所未有的峰值。侧仰起头,干燥的在他右边脸颊的泪痕上,咸味很快渗入舌。

 我浑然不顾,肌肤与肌肤一刻不曾离分。如同黑夜中跌跌撞撞彼此靠近取暖的者,我最终寻觅到他的嘴,缓缓印下一吻。

 唾换,气味勾,拉斐尔的情绪在亲吻中逐渐平缓下来。手臂拦住我安抚过后试图离开的杆,软弱的泪水分明还坠在红眼睑。

 他的眸却呈现出一种期待到诡异的跃跃试:“怎么样才能斗得赢哥?我要把他杀了吗?”祁愿: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弟弟***润的舌尖在掌心和手指之间来回打转。

 那是和眼泪完全不同的触感,情的、好奇的,又带着浓烈的暗示意味。拉斐尔在我的强制下,顺从地不再开口,却选择了一种令我浑身气血尽数上涌至天灵感的方式。

 细致分辨,还有遍布舌面黏膜的微小颗粒摩擦指腹的糙感,仿佛进食前的试探,猎杀前的麻痹,脑海中已经自发联想到具象画面。

 不算感点的掌心于此刻变成了难以言喻的感点,遭受舌尖一遍又一遍温柔的凌迟和挞伐。我实在受不了。后撤手腕离不过一秒,就被他反客为主牢牢掌握住。

 甚至变本加厉用舌尖将指都一。拉斐尔自容颜初成起,玩俗世的男女情多年,即使因为恋慕我始终守身,但调情的手段颇为高超。

 仅仅是低俗的肢体挑逗并不能使我羞万分,偏生还要用那双毫无杂质的眼睛带着几分媚意瞧着我,就好像,好像他在的不是我的手。

 而是别的东西…我意识到这个要紧点,诚实的身体比理智更快一步,熟悉的热涌向小腹,再一股脑从双腿之间的柔腻口溢出,濡了贴近曲线的真丝内。“姐姐,和我做吧…我会比哥服侍得更好,更能让你得到快乐。”

 他手上的动作皆占据主导地位,口中大胆的请求却将自己放得一低再低,仿佛虔诚至死的教徒在顶礼膜拜他一心一意信仰的神明。拉斐尔一脸情的映衬下,我的心出乎意料的冷静镇定。如果一定要为了达成计划赌上自尊和体,那么不妨将天平那头的筹码再加重一些。

 “你说,会为我付出一切,是不是?”我低婉勾起角,舌尖羞怯地探出一点,漫无目的过上,那里不上妆饰,只因纠不休的亲吻变得柔靡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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