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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等了半晌
 那个水腿的却是越翘越高。“太深了…呜…你怎么能…”阿彪暂时没有办法说出人类的语言,只能发出嘎的哮鸣声。

 终于进了肖想无数次的地方,他被热紧窄的媚眼发麻,自己都还没明白过来,就已经狠狠一贯到最深的地方

 谁让你个处男自己选的这个体位呢…易晚忍着甬道深处被硕大头撑开的酸,吭哧吭哧地气,她陷在垫中间,壮的男体把她遮得严严实实,只能看见长发凌乱妖地铺散。宋景年沉默着站在门口。

 就只能看见她的头发,和在她身上还没回过神来的阿彪。粘稠的雨冲走时间的概念,跟视线一样,模糊在思考的边界里,他敲了敲门框。

 易晚吃力地把头拧向门口,眼睛藏在刘海下面,窗外昏暗的天色照不亮,阴影宛如泪痕。阿彪低着头,动也没有动。

 宋景年很轻很轻地迈动脚步走进房间,一步一步走得平和稳当,又危机四伏。易晚缓慢地,艰难地,颤颤巍巍地向他伸出了手。***这几步路的距离,宋景年觉得仿佛有一整条雨巷那么长。

 他仿佛回到半大不小的中学时期,老旧的居民楼道采光不佳,仄晦暗的楼梯间弥漫气,让人觉得自己是一桶腐坏的酒,但是。

 等他缓慢爬上楼层打开家门,屋角里那个蜷在小凳子上的小女孩就会抬起头来,细声细气地叫他“景年哥哥”如同一缕清冽又带着温度的晚风。

 宋景年抓住了易晚伸出来的小手,过去与现在,记忆与现实,似乎都在时空错的隧道里相遇,面面相觑,他发力,攥紧手心里的细软柔荑,紧得易晚吃痛嘤咛起来,若你问易晚现在心不心虚,那当然是有的。

 虽然她从来也没答应做宋景年的谁,但毕竟她平时对他多有依仗,时间这么久了,他不是恋人也是恩人。哪怕他们闹矛盾,那也是对事不对人,她不愿向他服软。

 但绝对不代表她故意要跟他兄弟上。所以现在易晚犹如被捉,她还一点借口都找不到。阿彪已经没有全身在她背上了。

 但也维持着趴伏的姿势,头低垂下来,下巴贴着她的肩窝,长长的呼吸声被窗外的雨丝淹没,他不敢抬头,但他也没有放开抱着易晚的手,甚至易晚觉得。

 他好像还越搂越用力,手指在她身上留下痕,如同不舍她被抢回去,她对阿彪固然也没有爱慕倾心的说法,在今天,在上一刻之前。

 她甚至都仍然以为他们只是同事,等她终于明白他原来一直在忍耐,又为自己的迟钝和粗心感到歉疚,半推半就跟他做了。实则到现在她也没想清楚来龙去脉。

 两个男人将她磋磨,推开哪一个都令人胆战。谁也没想到一场雨竟然会如此汹沛,正如同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宋景年背对窗户,本就幽微的天光根本照不清他的脸,黝黯一片,踪影无处寻。室内的气压比极点还低,易晚逐渐觉得所有的音像画面都已经离自己而去…她开口时,自己都没听见自己在说什么,她叫他“景年哥哥”

 她还敢叫他!宋景年的引信终于被点燃,他掐住易晚的肘窝猛地向后一拉,生生把她从阿彪身下拖出来一截,不等她叫出声音来。

 他就架着她的胳膊把她上身举到身前,企图从她身体里摇晃出答案一样抖搂着她的肩膀:“做什么!你还想要我做什么!”

 你还要我做什么,才能对我好一点?他出其不意,力气又大,易晚强行被他拉着起身跪在边,身体晃得脑子跟着发晕,阿彪立刻膝行上前,企图从他手里夺下少女。“是我她的!你别冲她发火!”

 他推了宋景年一把,后者瞬间反击,两只野兽音速般立刻扭打到一起去。易晚刚被松开跌坐回上,还没来得及管自己痛的双臂,又马上爬起来拉架。

 她扑到两人中间想分开他们,正巧阿彪一拳打出…哪怕是余光看到了她,去势却来不及收回,急忙强行偏移方向。

 但也擦着她的右边后背来了一下。退役军人的“一下”对一个娇娇软软的妹子来说,差不多算是重击了。

 易晚当即就失去平衡从边往下倒,宋景年飞快一个垫步,用膛接住了她,沉闷的撞击声响总算是给这场战斗按了暂停键。纷滂沱的雨声却还在播放。三个人其实挨得很近,但又好像离得很远。

 逐渐放大的钝痛让易晚眼前发黑,但她咬着牙没有发出声音,反倒是阿彪吓得脸色发白,伸手想抱她,却被宋景年的暴怒眼神瞪得进退维谷,只能喃喃低语:“对不起…对不起…”也不知道是对谁说。

 易晚靠在宋景年身上,平复着呼吸轻轻吐出两个字“没事”宋景年揽着她不痛的地方侧身在尾坐下。

 易晚皱着眉坐在他腿上,慢慢想把膝盖伸直,阿彪连忙在上帮她屈伸关节,宋景年侧头冷冷瞟了一眼,也没开腔。

 屋子里暗成一片冷曛暝,寥落的光线将三人的轮廓浅浅勾边,黑白的衣衫,黑白的眼睛,黑白逐渐融为一体,成为模棱两可的灰。少女滞涩开口,一边手臂上抬,搂上宋景年的脖子:“哥哥…”

 她埋进他敞开的衬衫领子里,但两个男人都能听到她的声音。“哥哥…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了嘛…”

 她又久违地对他撒娇了。宋景年垂眼看着她的发梢,竭力克制着不要去亲她。太坏了。晚晚,你太坏了。我才不要亲你。

 “景年哥哥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他颈侧的脉搏猛地加快,易晚在他怀里轻轻地扭了扭,手搂得紧一些“那…阿彪哥哥也喜欢我,我也可以喜欢阿彪哥哥吗?”阿彪难以自制地抬起头,却只能看见她发丝凌乱的侧脸。

 他的手颤抖着握住了易晚的脚踝。宋景年听见后半句,差点没忍住起身就走的冲动,凶恶言语堵在喉咙口,嘴角动得就快变形。易晚用下巴摩擦着他的锁骨,等了半晌,他始终也没有说“不可以”晚晚,你的心好狠。

 你怎么能把自己跟阿彪放在天平的两端。宋景年的指针左右摆个不停,瞳孔在眼里不停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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