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但没有解释
这样拉着窗帘跟他做
,还真有点
宵苦短的感觉。盛之旭也看到了。跟她一起沉默了一会儿,两人默契地什么话也没有说。“我是你什么人”这种问题,还是留到下次再问吧。
***正月的帷幕才刚刚拉开一个角,却有着一整年里最盛大的开场。小舅偷了家里的所有现金就此潜逃,警察虽然受理了易晚的报案,但也说小舅这样的情况并不算法律规定中严重的情节,言辞间还有调停和解的意味。
“那是你的亲舅舅,家里只有这一个男人了啊小姑娘。你有没有问过你妈妈?如果她可以谅解的话这个事情的
质还可以改…”
易晚的怒火将她的心脏烧出窟窿来,她知道警察并不了解事情的全貌,不知道小舅是多无可救药,但要她和妈妈去“谅解”这是怎么也不可能的。
妈妈以往和善软弱,不敢与小舅起正面冲突,他拿走家里的东西也只是嘴里骂得凶。现在事情沦落到这么难看,怎么不是一步步自己走出来的。现在绝不能再相信小舅了,她严辞声明,小舅拿走的是妈妈的医药费,滥赌酗酒成
,情节严重,对社会有极大危害。警察能重视到什么程度她不知道。
但这些话她不说不行。可恶,当年自己自顾不暇还不懂,不知道报警,撕破这张脸皮告他一个强
未成年人,现在就不会让他好过了。易晚怄得五脏六腑都疼,走出警察局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盛之旭在院子里的树下等她,见她这样连忙
上来牵她的手。
他本来想陪着她进去报警,但易晚死活不让,她现在跟在医院又不一样了。矜持都不见了。扑在他身上又咬又踢,搂着他的脖子嘴里却恶狠狠地威胁“你进去我就再也不理你”
盛之旭简直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开心还是无奈。开心她对他的亲近,无奈她好像仍然拒他千里之外。真矛盾,他是,她亦然。不知道为什么,医院的神经外科装修比呼吸内科似乎要好一些。
易晚登记的时候看着一个
头纱布绷带的患者嗷嗷叫得走廊那边都听得见,心想是不是因为这里的病人都要危急严重一点,其实急
病与慢
病都一样取人性命,让她选一个的话。
她选不出来,等她看到妈妈的时候,发现妈妈也是
头纱布绷带,她脚一软,生怕妈妈也发出刚才听到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呼,但妈妈只是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
看到易晚和她身后的盛之旭,也只是深深打量了少年一会儿,微不可闻地叹口气。易晚抓着妈妈的被单强忍眼泪,不敢问妈妈感觉怎么样,因为不论她回答什么,自己都会嚎啕起来,刚才她在病房外面没有阻止盛之旭跟着。因为面对警察她有愤怒支撑,但面对妈妈她却没有勇气打底。
神经外科的医生见多了哭哭啼啼的家属,一点也不怜惜梨花带雨的小姑娘,说出来的话平稳又冰冷。“手术恢复情况比想象中好,但是已经造成了一定程度的脑损伤,虽然不是很严重。
但接下来病人的行动、视力、听力、语言可能都有一定程度的变化…而且她既往有肺小细胞癌,这次合并有肺部感染,这方面的情况还是不稳定…”
易晚勉强听完最后一句“最好还是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没有去问“那这段时间要多久”这种问题。医生走后。
她靠在盛之旭肩膀上静默了很久。方才闹腾的病人被护士一针镇定剂打下去后就消停了。易晚听着空调的声音。突然自私地希望那个病人还是醒过来叫两声好些,这样好像最难过的人,就不是她了。
“你什么时候开学?”她问身边的少年。盛之旭掏出手机看
历“二月十号。”各大高校开学
期并不固定,有的早,比如盛之旭的G工大。有的晚,比如易晚的G大,要一个星期后再开学。还有些开学更迟的,学生之间戏称这些学校的学费
价比极低。
易晚也掏出手机来,盘算了一下,接下来几天要照顾妈妈,
空完成一些学校老师的寒假功课…想到去哪里搞钱的时候,她觉得最快最熟悉的路,当然还是回
。借是不可能借宋景年的。
她已经欠了盛之旭不少了,但好在接下来学校不会很忙,她可以多些时间去店里,她在这头想,盛之旭也在那头数手指。
今天已经是二号,而且是二号的晚上了。十号开学,他最迟九号晚上要回学校,如果篮球队有事的话可能还要再提前点…他把能跟易晚相处的时间,都用小时来计算。不是七八天,而是一百六七十个小时。
时钟又往前迈一步,哦豁,又少一个小时,这时间简直太少,他突然怨恨起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报G大。
易晚手机里积攒了很多未读的讯息,从大年三十晚上起,她就没怎么去翻看过聊天软件,此刻长长一串红点跟灯笼似的点亮在视线里。倒是喜庆,过
节嘛,她没有一一回复,有些一看就是群发的祝福。
甚至连名字她都有些记忆模糊,她直接翻到通讯录,找到宋景年的名字点开,景年哥哥之前给她发了个红包,但她二十四小时还没领取,已经自动退回了,她有些汗颜,但也没有解释,只是问她老板
什么时候开张。
手指将界面划回聊天栏,也不知怎么的看到林青杭简单的四个字“
节快乐”手
多翻了几下,又看到周天许的一长串“卧槽我爸收了我手机刚刚才还给我小美女你在哪哥哥陪你出来玩”但翻到最后,没有看见文老师的讯息。
易晚酸苦地回想起来自己当初是怎么离开文弈的办公室的,又总结出来发现自己卖
的活计在这几个人面前,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她侧头看了一眼为不能一直待在一起而失落的盛狗子,手指蜷起来。
指甲戳进手心,她不允许盛之旭再跟她一起厮混在连锁酒店,大过年的不回家像什么话。于是盛之旭刚刚自己算出来的相处时间瞬间大幅减少,哪怕每天一早就出门来找她,晚上再一步三回头地被她赶出医院。盛母叉着
质问他每天都跑哪里去。
他都哀嚎着“妈这是我一生的请求别管我”再由大智若愚似有所感的盛父帮他打圆场。易晚被他不舍地搂紧接吻的时候,也幻想过干脆这几天就赖着他。白天在一起,晚上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