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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这么好玩地方
 “不好。”“你不答应我,我今儿就不走了。”“…”最后的最后,得偿所愿的傅燕笙心满意足了。却还得寸进尺道,憨憨道:“大哥,我还是想找你讨泠葭,这次我用芳境与你换,好吗?”

 守在门口的介子听得这话真替傅大小姐捏了把汗,迟钝的傅大小姐打泠葭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

 从三年前开始,时常要跟大公子拿自己的丫头换泠葭,虽一直没有成功,却从未放弃尝试。大公子气极反笑,歪头睥睨着。冷笑道:“你再多说一句,我明就让你和吴四的亲事板上钉钉,你信不信?”

 泠葭刚给最后一个小丫头染完指甲,只见燕笙风似的从书房冲出来,又领着一众丫鬟离开了松园。

 莫名其妙的泠葭走进书房,只见傅燕楼仰靠在逍遥椅上悠哉打晃,介子贴心的合上房门退下去了。

 “方才燕笙怎么了?话都没说一句就跑了。”泠葭将手递进大公子朝她伸出的手中,不意被他使巧劲儿一扽,就跌进他的怀中,让人抱了个怀。

 ***自那彼此剖白了心意,这些日子以来,两人总是腻在一起,点点星火就能燎原。泠葭被他抱坐在腿上,整个人被他圈锢住,他又亲上来,泠葭羞红了脸任他为所为。

 不自觉伸臂环住他的颈子,她原先没发觉自己竟然这样好,他总是三两下就拨的她动情不已。

 两人正如颈鸳鸯亲吻着,他的手忍不住隔着上襦上她的房…突来的刺痛令她瞬间从天上坠落回人间,她倏地拨开他的手掌,一手捂住前皱紧眉头,娇柔如蒲草。

 “怎么了?”大公子手足无措,不知哪里触到了她的机扩。泠葭红着脸咬摇了摇头,可经不住他一再追问。

 她若再不说他便要去唤介子找郎中来,这才支支吾吾解释道“今一早来了癸水,每月到日子这处总要痛些时候,待癸水过了就会好了。”

 绕是大公子通晓天文地理,排兵布阵,可对于女科里的道道儿却是一窍不通的“若是每月都要经这一回疼总还是要看看郎中的,要不我潜人将邹穰叫回来给你瞧瞧。”

 邹穰是他帐下军医,听说曾是三清山隐居不出世的神医,脾气古怪,可医术出神入化,当初也不知大公子使了什么手段才把他请出山,如今只任他一人驱策。

 泠葭一张脸红透,细声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毛病,我听说许多人都会如此,赵媪说将来…就会好的。”她自从被带回傅府,就一直跟着傅燕楼,身边没有一个同长辈,当年癸水初至,那时他正领兵在外。

 她吓的要死,以为自己生了怪病活不成了。一个人拖着脏的裙子,打来井水,边哭边洗,还是赵媪看见了。方告之她是怎么回事,该如何料理,她才明白,原来她不是生病,而是她成人了。

 后来再遇到女科里的事,她没有旁人可以问,只得再去求教赵媪,赵媪说她还小,仍在长身子,等将来成了婚,生了孩子就会好的,可这些事她却不好意思和他细说。

 傅燕楼见她说的不碍,又态度坚决不让去请郎中,也只好作罢“若是后面再有哪里不舒服,一定别瞒我,万不要逞强。”

 见她一张脸如滴水樱桃般娇,实在忍不住又亲了几口,停在她耳边轻“你若疼的厉害,我帮你好不好?”

 泠葭羞臊地捂住他的嘴,扎进他的颈窝,哭笑不得道:“就是碰到才疼,你若不碰它,便不疼的。”“那我给你焐焐肚子吧。”温热的大掌贴在少女柔软的小腹处。

 她忽然觉得鼻酸,又抱紧他的脖子,至少这人现下是她的,她一个人的。泠葭不是不知道他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望,两个人这些天多少回耳鬓厮磨,绵得都差点擦走火,可她稍微开始抗拒他就马上停下来,只抱紧她平息,他知道她的顾虑。

 她就更酸涩了些,只想着过不多久就是他生辰了。便把自己给他,也圆了自己的心念,不管将来如何,至少现下没有遗憾了。想通了关窍。

 忽然觉得豁然开朗,忽然听见他对她耳语“等会你再去摘几朵凤仙调汁,我与你染指…”这话一语双关。

 原先从不知这人竟然这样会调情,花窗的菱格将光打碎,散播在他身上,泠葭心里开出一朵花,她安心的窝在那宽阔的膛,哼起一首古老的调子…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琳阆书院是平江府的一座百年书院,几代先贤传承下来,这座书院启成一方文脉。每年寒食,书院都会举办一年一度的竞事,大致分文思和武备两项,也是对各生员的一次考试,每年琳阆书院的寒食竞事不光是书院的生员可以参与,书院以外的非生员,若是有兴致也可以报名参加,若是能在各项竞事中拔得头筹,奖酬颇丰,这也引得每年许多人都来此凑个热闹。

 傅家二公子傅燕时翻身落马,抛下缰绳给小厮接了。转身走到后面的马车旁,对里面的人又嘱咐道:“小妹,待会我要去换装,你们几个切不可随意跑。”驾车的介子跳下来,代答道:“二公子放心吧,我会寸步不离她们的,您安心比赛就是了。”

 话音未落,车帘一晃,走出一个红衣女郎,头戴银丝勾边绛纱帷帽,此无旁人,正是傅燕笙。

 “二哥好生啰嗦,你快自去忙你的吧,有介子跟着你还怕什么?”傅燕笙也不用人搀扶,一个小跳蹦下马车来,转头来扶正从车厢走出的泠葭,泠葭今着一身藕襦裙,头戴雪灰围帽,与傅燕笙二人也来凑这方热闹。

 原来那傅燕笙央求大公子的,就是说服母亲同意她来琳阆书院凑寒食赛这个热闹,她早与傅燕时打听好了,那吴家四公子今有两项竞事,其中一项还是牵勾,正得大庭广众下探看。

 如今世风开放,不若前朝守旧,临逢这等盛会,多的是女子前来观赛,本来往年华氏不许傅燕笙独自来这里抛头面,但今年长子给她说请,还把泠葭和介子放给她一起带出来,泠葭最是懂得分寸的。

 而且有介子在倒也不至担心,又安排了几个可靠的家丁随扈,再嘱咐傅燕时看好幼妹,也就不再拒着她,勉强点头答应放她来此。

 燕笙拉着泠葭随着人群往书院校场走去,一路嘴巴也闲不住“还跟原先一样热闹啊…我已好多年没有来过了。原先与母亲一起来过几次,后来再大些母亲便不允了。

 大哥也不在家,二哥别说替我求情,母亲一瞪眼他就自矮了三分,如今我看家里啊,除了父亲,也就只有大哥说的话,母亲还能入到耳朵里。”

 介子随后听到这话不浅笑,也不拆穿她,故意问道:“女郎今来此,可是只为观赛?”

 “那是自然!”燕笙不好意思的干笑几声“这么好玩的地方,大哥竟不愿前来,好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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