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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仕沨正卻开门
 仕沨娇旎的呻声在身下响起,一阵阵如粉,很好听,很受用。谢一昶一手捏着仕沨的房,大口含住,又用力,他听见仕沨喊他师哥。谢一昶意,手指在仕沨的口摸索着。

 那里早已润一片。男硬朗的手指缓缓探入那滚烫,媚合着他玩的动作,身下人的肢也随之摇摆。一向克己复礼的谢一昶,其实还未经情事,最放纵的一次,也不过是那捏了仕沨的房。

 可此刻,男爱的天生望彻底驱动着他,他早已起,硬滚烫,躁动地等候着长驱直入的那一刻,他握着那火热,将头顶在仕沨的口,粘地画圈,就像他手指沾着膏药,在仕沨赤带伤的肌肤上,反复涂抹着。

 “师哥…”又是一声娇柔的呼唤。谢一昶再顾不得其他,身猛地发力,进了仕沨的身体。谢一昶猛地惊醒,他竟然做了个如此不堪入目的梦,他气,低头看去,原来是仕沨的睡相太过怪异,睡时碰到了谢一昶的手,那枚黑金饕餮戒松动了。浅浅挂在小指指尖。

 谢一昶扶额,重重叹气,将指环重新戴好,轻手轻脚地起身。得换一条子了。重新穿戴整齐的谢一昶回到边,看着睡得香甜无比的仕沨,不有些恼。这赤咒也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同睡一张,仕沨睡着大觉,做着美梦。

 而自己却如此失态。辰时,七魄教山门口,仕沨背着简单的行囊,浸在晨曦与清风之中,她束起的马尾微微扬起,碎发点缀在白皙的脸庞上。仕沨长得很美。

 她的长相大气,可眉眼之间却带着一种娇媚,配上厚脸皮又不矫作的性格,一种与众不同的直率与媚骨便浑然天成。如今,再加上这双璨金色的双瞳,就好像…像一只身姿娇柔,媚态丛生,又率而为的妖。谢一昶如此想道。

 “师父不来送送我吗?”仕沨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嗯。”谢一昶回过神来,应道。“好吧。”仕沨无奈一笑“那我走了。”“等等。”谢一昶叫住仕沨,心念一动,从储物戒中一个接一个地往外掏东西。

 “…”仕沨无语凝噎“这是什么,七魄教特产?”“也可以这么说。”谢一昶一本正经答道“如今你杀神弃徒的名声已传入五洲八荒,这双金色眼睛便是标志,为了减少麻烦,你戴上这斗笠。”说罢,便将一顶鸦斗笠盖在仕沨头顶,黑纱垂落。

 那双妖冶的金瞳便看不分明了。“行。还有什么特产?”仕沨来了兴致,探头问道。“这是清灵宝瓶,你带上。”“清灵宝瓶?倪师叔赠你的三灵宝之一?”仕沨怔愣片刻,摇头道“太贵重了。我不要。”

 “清灵宝瓶主攻净化之法,瓶中封印着已被驯服的太一神珠。”仕沨更不能接受了。“太一神珠也是三灵宝之一。三件神器,我带走两个,师叔怪罪起来,我可承受不起。”

 “…”谢一昶不接她的话,自顾自说道“往后没了七魄教庇,你一介体凡胎行走江湖,有这两大灵宝相护,会安全得多。师叔…也会理解的。”

 “是吗…”仕沨扯了扯嘴角。老实说,师叔倪之瞳已昏睡将近二十年。仕沨没和她打过交道,也不晓得师叔究竟会不会理解。

 但可以确定的是,对倪之瞳来说,谢一昶是特别的,在谢一昶年幼时,师父裘荒行曾郑重其事地将三件灵宝付给他,并说,此乃受倪之瞳所托。

 “以后若是用不到,再还给我便是。”谢一昶看出了仕沨的纠结,打断她的思绪道“时候不早了。去吧。”

 仕沨最烦这种推来推去的事,干脆收下,冲谢一昶挤出一个自认为灿烂无比的笑容,道:“好。谢一昶,你保重。”

 “保重。”仕沨转身下山,这一去,便是与七魄教永别了。山门口的谢一昶目送着仕沨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疏影横斜的山林。

 “…笑得真难看。”谢一昶轻声自言自语道。***七魄教向北,行走三十二,衍都的城墙才终于竖在仕沨眼前,她随着入城的人前进,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淹没在车水马龙之中。早三月,惊蛰时节。

 微雨众卉新,雷惊百虫。今的衍都,又是烟雨蒙蒙的。随风飘的柳条与草长莺飞的青翠,皆氤氲在雨的淅沥声中。仕沨抱臂,独自站在宁客栈门外的屋檐下躲雨。

 瓦当将雨滴串成了一颗颗大珠小珠,编织成一面清泠的雨帘。吃饭住店,早将她的灵石消耗得所剩无几。十六年来,除了杀人,仕沨也没什么别的一技之长。如今的她,虽然修为毁了。

 可身手还在,于是便做些揭榜赚钱的活。这家宁客栈,一二层是酒楼,三层住店,算是衍都比较热闹的地方。

 小二阿游除了端茶送水,还有个身份,便是悬赏榜的中介,负责派发任务、事后结账。仕沨抬起头,望着绵绵雨发呆,等待阿游忙完了给她结算灵石。好慢啊,她有点饿了。可怜巴巴的行囊里。

 除了几套衣物,攒下的一些存款,便是那个封印着神珠的宝瓶。谢一昶还不如多给她些钱呢。腹诽着自家师兄,仕沨百无聊赖,忽然。

 她察觉到有人经过她的身旁,一柄油纸伞撞破雨帘。伞下是个鹤发灰袍的男子,他身材清瘦颀长,一双眼眸宛如清霜。面容冷峻,薄凌厉,皮肤却很白。

 像雪。仕沨怔怔地看着他收伞、抖落雨水,随后略过她,径直走入宁客栈。仕沨面前的雨帘又恢复如初,清泠净澈,绵绵不绝。

 可她的心却再也无法恢复如初了,那被洇的白色长发,与宛如笔墨纸砚勾勒出的清冷身影,就这样与那天的雨一起,种下了一朵令她想要攥紧在手心的花。

 “喏,沨姑娘,辛苦了。”阿游将一小袋灵石摆在木桌上,笑着道。仕沨路地掏出住房饭食的钱,还给阿游,随后又额外了不少在他手中。阿游是个老油条了。立马心领神会:“沨姑娘是要打听事还是打听人?”

 仕沨也挂上笑容,直截了当道:“我要打听一个男人。”原来,那鹤发灰袍的男子,名叫幸隽清。

 他也是不久前,举家来到衍都,入住宁客栈,他们一家都还只是炼气期的凡修,将这相对平稳安定的衍都当作了修仙之旅的第一站,不过,他似乎有个固定的体双修对象,名叫凤西。

 阿游到底经验老道。仕沨打听的男人,虽算不上名草有主,但终究不甚令人愉快。于是,带着一些安慰的意味,阿游对仕沨道,这个月的房钱不涨,但给她换个更好的客房可好。仕沨答应下来。登上三楼,仕沨正开门,身后却走过两个人。是幸隽清与凤西。

 鹤发灰袍的男人很高,却清瘦,目不斜视地路过仕沨,与女子一同走进了隔壁的房间,过道内留下栓锁房门的声响。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阿游。仕沨在心中暗骂那老油条,也回了房。夜深了。一弯孤月悬在衍都夜空,白里的喧嚣热闹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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