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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任翻手为云
 街道上的灯火一盏盏灭去,仕沨也吹熄蜡烛,准备入睡。隔壁客房却传来一阵动静。是木的吱呀声,随着男女冲撞的动作,隔着薄薄的墙壁传入耳中。

 凤西娇柔地唤着幸隽清,沉溺在爱抚与中,靡。这两个人,还真是简单直接的体双修关系,直接就开干了。仕沨心中对阿游的咒骂简直停不下来。

 隔墙有耳,这的噼啪声,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娇唤,木的吱呀,她根本忽视不了。这还怎么睡?

 她在脑海中勾勒起幸隽清清冷如霜的身影。当他褪去灰袍,鹤发散,赤身体,眼中淌情爱之地与女人合时,会是什么样呢?她想象着幸隽清浑身滚烫,背脊发汗。

 下身起的模样,那样清冷淡漠的男子,做的时候,应该也很野蛮。仕沨的呼吸也变得起伏不定,她夹了夹腿,下体有些难耐。往日在七魄教时,由于赤咒的效力,她时不时会在夜深时情身,她也是在那时,学会想象着谢一昶的模样自,她幻想着谢一昶推开她的房门,将她在身下。

 她想看见谢一昶俊朗的面容与一丝不苟的束发,却将她的大腿张开,用那双熟悉的手亵玩她的身体,那时的她年纪还小,对情爱之事不甚了解,最放肆的举动不过夹着被褥磨蹭下体,想象那是谢一昶的大腿。

 当然,次清晨,她的思绪便会重新清明,明白又是赤咒在作怪。谢一昶依然是她的好兄弟。可此时此刻,听着隔壁男女的双修之声,这种刺与凭空想象简直天差地别。仕沨渐渐燥热的身体与情的思绪牵动了赤咒。

 她本是想象着幸隽清而起了念,可此时诅咒的效力却让她的眼前浮现出谢一昶的身影。下体已润一片,难耐,渴望着男器将其突破冲撞。

 “隽清,我想吃…”耳畔传来隔壁房间,凤西请求为幸隽清口的声音。仕沨听见凤西的娇声变为含着器,咕唔呜咽的声响,口水与爱齿的摆中发出靡的声音。

 那冷若冰霜的男子,此时的嗓音却得低沉,带着重的息。仕沨思绪混乱,自制力慢慢褪去,她情不自地将手探向自己的下体。

 隔壁的幸隽清低吼一声,抓着凤西的头发,难以自持地起她的嘴。凤西柔软温暖的舌包裹着他的分身,用舐回应着他的冲撞,令他的动作更加急躁。

 凤西的嗓中传来一声声呜咽,仿佛一只享受主人喂食的雌兽。墙壁的另一边,仕沨早已情思靡靡。手指隔着衣物抚着,幻想着男具一下一下着自己。混沌间。

 她也分不清,究竟是想要清冷如霜的幸隽清对她野蛮放肆,还是想要青梅竹马的谢一昶将她蹂躏成泥。这该死的赤咒,将她搅得如此混乱不堪。

 次,宁客栈一楼酒馆。阿游看着仕沨似笑非笑,一边将饭菜酒水端上。仕沨冲他恶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却懒得再多计较。客栈的木楼梯被踏得咚咚作响,仕沨抬头看去。

 正是幸隽清一家下楼吃饭。幸隽清身形修长拔,鹤发如瀑,他依然如清月白霜,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似的。

 全然看不出昨夜爱合时的放纵。凤西此时已不在了。与他同行的,是其父幸道麟、其弟幸玉泉。仕沨单手托腮,静静打量着这一家人,眼神忽明忽暗。

 昨夜被迫欣赏了一夜幸隽清的双修大戏。这清冷如霜的男人,若是强行占有,应该也很甜…她勾起嘴角,不过,她没有和其他女子争风吃醋的喜好。

 虽说幸隽清与凤西只是单纯的体关系,可仕沨还是暂时打消了与他结为道侣的念头,但是,这不代表她会就这样放手看中的玩物。

 与这外表清冷如霜,上野蛮鲁的男人,先从义兄妹做起,似乎也有意思。仕沨向阿游使了个眼色。阿游心领神会,来到仕沨桌旁。从存款中掏出一把灵石,仕沨对阿游道:“替那桌结账,余下的归你。”这是她接近幸隽清的第一步。阿游笑意更浓:“得嘞。”

 不一会,仕沨便感受到幸家三人齐刷刷的视线投在身上,她煞有介事地停下筷子,抬起眼,向他们微笑示意。几人回过头,只见幸隽清眉目清冷,向阿游代了几句。说罢。

 他又冷冷地瞥了瞥仕沨,回过头,再多一个眼神都欠奉。片刻后,阿游表情意味深长,回到仕沨面前,将灵石全数归还。

 “沨姑娘,幸修士说,与您非亲非故,他不能收。”仕沨静静地望着桌面上被幸隽清退回的赠物,勾起嘴角,对阿游点点头。这凛若冰霜的幸隽清,看来脾气不怎么好。刚才瞥她的那一眼,态度可真恶劣。仕沨笑了笑,不过。

 她脸皮最是厚,既然中意,又怎会轻易放手?她笑眯眯地将灵石收回储物戒。一次不成,还有下次。

 忽然,脑中一阵昏沉,仿佛有灵力漩涡回。漩涡旋转得愈来愈快,仕沨顿时头痛难忍,死死按住太阳,不让自己叫出声。

 “…哼…小辈。”仕沨的眼皮跳了跳。有轻蔑的男嗓音径直传入脑海,将她的思绪搅得混乱无比。仕沨头疼裂,用力按摩位,心中狠骂道:“哪来的鬼东西,滚!”

 那道声音对仕沨的无礼无动于衷,继续道:“小辈…你想得不错,你生而不同,这五洲八荒,人也好,物也罢,都不过是你寻作乐的玩物…”***

 那一团混沌魂息在仕沨脑中盘旋着,道:“那鹤发男修,不过是个炼气期的凡人,你若想得到,根本易如反掌。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仕沨被他搅得头疼难耐,烦躁骂道:“跑进别人脑袋里喋喋不休,鬼东西,还不先报上名来?”那声音嗤笑一声,答道:“吾乃太一老祖,可助你颠覆万古,逆转命格,得偿所愿。”

 仕沨愣住了。太一老祖,不是已经被清灵宝瓶净化驯服,凝成神珠了吗?老祖的魂息感应到仕沨心中所想,轻蔑一笑,却不回答,而是自顾自接着道:“如何?你可想即刻得到那叫幸隽清的男修?”

 仕沨不落下风,也哼一声:“关你何事,给我滚回宝瓶。”太一老祖笑意更深:“像昨夜那般听着他与别的女人苟合,你就足了?”仕沨暗骂一声。

 这变态的鬼东西究竟是何时逃离的宝瓶,昨晚种种竟被他尽收眼底。仕沨决定无视那擅自跑到自己脑子里蹦跶的太一老祖,说实话,仕沨并没有偷听别人做的癖好。因此。

 她和阿游商量着换间客房,又揭了个榜,长袖一挥,径自出门赚钱去了,她身手了得,救出深山走失的男童根本小事一桩,顺便还把将一头龇牙咧嘴的野狼收拾了一顿,那被救出的小男孩紧紧攥着仕沨的袖子,哽咽泣着,显然是还未从恐惧中缓过来。

 仕沨没有甩开他,也没有安慰他,因为她现在头真的很疼,那太一老祖宛如传销一般,还在喋喋不休地给她洗着脑。

 “小辈…这是一场公平的易。你只需引渡我修为,而我将助你重拾神力,从此八荒四海,任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仕沨头疼裂,但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我灵都被师父毁了。哪来的修为渡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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