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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暖风穿堂
 裴筠庭略微低头,便能将口的情形瞧得一清二楚…并不狰狞的具正点点没入,而她主动合,将其含进身子里,感受灼热的爱。

 “哈哈啊…好…”股瓣被拍打得通红,以至隐隐肿起。具裹着她粘腻的爱暴地捣出“咕唧咕唧”的水声,乍浅还深。

 她不由自主踮起脚尖,合之处的爱滴落在地。一簇落寞的清晖飘然而落,暗影遮住低垂的桃枝,少年终于寻至归途。

 嘶哑的呻伴随高攀升,内壁收缩,茎颤动,二人共同堕入快的深渊。翌睁眼,就见裴筠庭目光落在前那串佛珠上,表情幽怨。“怎么了?”“昨夜梦到佛祖责备我没规矩…他难道不应先将你骂个狗血淋头么?”

 燕怀瑾倒在她身上哈哈大笑,半晌直不起来。独自穿好衣裳,便瞧见裴筠庭坐在桌前,对着身蹂躏后的痕迹唉声叹气,他走过去环住她,下巴抵在颈窝处:“做什么叹气呢。”她咬牙切齿,拉开大半衣领给他瞧:“拜何人所赐?”

 “我。”裴筠庭心怀不甘地起身,扒开他的衣领就是一通胡乱啃啄。燕怀瑾笑似非笑的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作尝试,手肘搭于梳妆台边缘,敞着衣领,双腿大开着。将裴筠庭纳入其中,吊儿郎当,漫不经心。

 谁知她屡战屡败,直至最后也没啃出个所以然来。见状,燕怀瑾乐不可支,笑得肩膀都在颤抖,被她恶狠狠地瞪一眼后,才勉强老实下来,她嘴硬道:“是不是你的皮太厚了?”闻悉。

 他直接将裴筠庭拉入怀中,蹭着脸颊猛一口。太可爱了。实在是太可爱了!推门而出,霜雪面拂来,裴筠庭堪堪发觉,时至四月,燕京竟落起了小雪。难怪屋内寒凉彻骨。轶儿与银儿不知何时已候在外头,面色焦急:“小姐,皇后娘娘召您前去。”

 才经历过宫变大,故她略微怔愣:“现在?”“是,先前派人来传过了。说是娘娘油灯枯竭…”燕怀瑾闻声赶来:“你说什么?”恰逢展昭自远处奔来,佐证此话:“主子,娘娘昨夜起便不好了。

 但因不想惊动阖宫,天亮时才肯让人传消息出去。如今江太医也束手无措,这会儿宫里人都过去了。娘娘却只肯见二小姐。”执手相望,燕怀瑾替她系好披风:“走吧,一块去。”除晨时请安外,坤宁宫极少像眼下这般人为患。

 裴筠庭望着掩面悲泣众妃,心情五味杂陈。所谓万同悲,只因彼此都明白,这或许也会是她们的结局,在此下一滴泪,为皇后,更是为自己。

 踏入内寝,与头斜靠着的那人对视时,裴筠庭眼中是震惊。“绾绾,过来吧。”她指尖微颤,一步步朝身形瘦削,面如犒灰的皇后走去,难以相信往常的美人会变成这副病恹恹的模样。

 “娘娘…”皇后示意她在沿坐下,眼神柔和:“吓到你了?哭什么?”裴筠庭抬手一抚,后知后觉自己已脸泪痕。“唤你来,是有话代。”她忙不迭点头:“绾绾悉数听着。”“淮临平安归来,本宫的牵挂得以落下。

 这孩子打小铁了心要娶你…倘若两心相悦,本宫希望你们彼此扶持,携手白头。”半长不短的一段话,皇后说得缓慢,断断续续,眼皮稍沉“再一个,圣上若、若问起我,你便告诉他,不必挂怀。宫变结束,凡事都要大洗牌,本宫还能撑些时,总归…要见得你与淮临成婚。”

 “年少期梦,是我天真,是我无知。不恨了。不念了。”“既惠余以至,又结我以同心。恩好之款固,接情爱之分深。誓中诚于曒,要执契以断金。”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皇后缓缓闭上眼,她知道,梦里有她的少年郎。燕怀瑾已经一未吃过东西了。

 身为皇后独子,他比任何人都难受。昔日骄傲不可一世的三皇子,头一次展如此颓废的一面。裴筠庭左右劝不动他,便打算亲自端来吃食。没过多久,就瞧见远处宫墙上,有道明黄的身影,眺望远方。

 “小姐?”“走吧。”小雪方停,宫墙与雪辉映,一红一白。“裴二丫头。”经过墙角时,仁安帝开口唤住她“你能否与朕谈谈?”他看上去十分疲惫,仿佛一夜间苍老了许多,周身那股威严随之淡去不少,与其命令。

 她却觉得这更像一位老者的哀求…因为他实在找不到人说这些话了。裴筠庭点头应承下来,跟在仁安帝身后,清楚瞧见藏在发间的银丝,以及他弯的脊背。

 “皇后,可有提起朕?”“圣上何必执着呢?”她淡淡道“徒增伤感忧愁罢了。”他未作声,二人沉默地走着。一路行至高楼。

 “朕与鸢娘十岁初识。”台阶上还积着未打扫的雪,他步伐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回忆昔年,曾发生在此处的场景。

 “朕的母亲,当年便是从这威严高耸的城墙上,穿着旧时与父皇成亲的嫁衣,一跃而下。是她,捂住了朕的眼睛。”

 “朕数次庆幸,四哥有额娘,二哥有父皇的宠爱,而我有鸢娘,她会永远陪着我。”“可后来,她对朕说,厌倦了。”年老的帝王背对裴筠庭,令其无法窥破他的狼狈,这是他最后的倔强,但裴筠庭明白,那双犀利的眸里,此刻应有落寞与泪水。

 “她哭诉自己后悔一腔真情,终身托付,最终只是一场破碎的幻梦,将她困囚这紫城中,只能夜怀念年少的时光。冷战时,朕说了许多入不得尔的重话,骂她清高,还利用纯妃刺她。

 每次相争都不而散,久而久之,便使她心灰意冷。”“朕是皇帝,身上的重担太多,给不了她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朕…是我负她。”

 红颜未老恩先断,最是无情帝王家。“圣上,若您早些对娘娘吐真心,或许那些话,就该是您去听了,不过没关系,娘娘说,她不恨了。”“她不恨了?她为何不恨了!”

 “圣上…”江公公向前一步,本想拦在裴筠庭身前,却为时已晚。仁安帝看似质问裴筠庭,实际是渴望透过她,得到另一个人的答案。求得她的原谅,才能放过自己。

 “娘娘说…”裴筠庭艰难道“年少曾与心爱之人,有过无比美好的曾经,她和纯妃其实都一样,期盼着下辈子,莫再遇见天家人,莫再,踏入宫门半步。”

 “她说,前生宛如镜花水月,美梦一触即碎,所以她选择放下。”他阴沉着脸,仿佛即刻就要命人将她原地斩首。

 可他深深明白,一切皆为因果。往昔好似围城,皇后想逃出去,他却想永远留在此处。白首如新,倾盖如故。皆回不去了。***晚如约而至,自消融的雪水蔓延到青瓦之上,从浅翠如烟初始,万千绿丝绦的垂杨柳随影飞扬。

 草长莺飞,桃红李白,海棠如雨。脖子上的红痕不宜见人,命银儿将吃食亲手予燕怀瑾后,左右无法回府,裴筠庭便继续理所当然地留在承干殿。玉晖浮动,暖风穿堂,不觉间倦意沾惹眼皮,庄周的蝶闯入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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