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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就坐回裑边
 随着暗门再次被人打开,外面站着面色铁青严厉的云开诚,而他的身后数十个训练有素的精英干将。白知予“哇”的一声哭出来。

 朝他怀里扑了过去“公爹!你可算来了!吓死小予了!”云开诚眯了眯眼睛,将她推开“你怎么在这里?”白知予着眼睛,着气道:“我和、我和她们玩、玩捉藏,我躲到这边来,觉得公爹柜子上的蟾蜍很好看,就、就想摸摸。

 然后就、忽然、这个门就打开了。我进来发现没什么好玩的,就想、就想出去,结果、这个门、门就忽然关起来了。哇啊…公爹,我吓死了。小予还以为一辈子都出不去了呢…我还以为我要被饿死渴死在这里了…”

 云开诚面无表情的盯了她数十秒,忽然皮笑不笑的说:“原来是这样,长公主还真是够厉害的,能跑到我这书房来,我不是说过任何人不得靠近我的书房吗?

 长公主平时在府中也不曾多往我这头走,书房这边更是没人带你来过,今如何就这么巧,不仅撞进了我的书房,还撞进了我的密室?”白知予腹诽:长公主想去哪就去哪,你说话算个啊。

 白知予低头小声道:“对不起公爹,我、我就是…我就是瞎跑就跑过来了…”“是吗?如何瞎跑的?长公主再跑一遍给我看看?”

 “是我给她指的路!”关键时刻云朗行再次神兵天降。白知予愣了愣,一想,哦…今儿他老子生日,他回来也是应该的。

 “是我给她指的路,也是我告诉的她进密室的法子。我叫她帮我保密,这小傻子就不敢跟你说了。”云朗行大步走过来,拽着白知予的胳膊往他身后一带。

 ***“此事于她无关,父亲要怪就怪我吧。”云朗行脖子一梗站在那,白知予觉得他此刻的背影高大极了。

 这才是男主角应该做的事情嘛喂。云开诚阴沉的盯着他看了许久,从鼻腔出一声笑“好啊…你这么喜欢英雄救美是不是?那就救吧?来人,将二公子带下去,打三十军,然后把他给我锁到祠堂罚跪,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靠近半步,更不许为他求情!”

 白知予尚且自身难保,她徒劳的拉了云朗行一会,还是看着他被几个五大三的军士带走了。临走他还回头对白知予笑“没事。”白知予有些头疼。

 即便她圆不起来谎又怎么了,她是大楚正一品的长公主,难不成他一个小小云开诚还敢对她动家法?偏云朗行跑出来又白白送个人头,怎么感觉好像每一次云朗行只要跟白知予沾点边他就要倒霉啊喂。

 她这命格有那么克夫?哦…前夫?嗯?也不对,前男友?白知予低头踩着自己的脚尖“只不过是一间破房子而已,我连皇兄的寝殿都可随意进出,进你个破房子又没有把它烧了。做什么还要打人…”

 云开诚哼笑一声“既然长公主不是有意误入书房重地,那就请叫我的下人们帮长公主检查一遍就送长公主回去吧,今府中事多人多,长公主还是在绛雪筑待着。不要到处跑,免得让下人们冲撞了。”白知予歪头道:“检查什么?”

 “自然是检查长公主有无受伤啊…检查过,你、我,还有其他人也都可放心。”搜身就搜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白知予颔首“你爱查那就查吧。”

 他身后的两个老嬷嬷将白知予干净了。全身搜了一遍,出来对云开诚摇了摇头。白知予穿好衣服跳了出去,云开诚看她一眼“那就送长公主回去吧。”

 那几个人押犯人似的一路跟着白知予,看她进了绛雪筑主屋才转身回去,青萝跑上来拉着她的手将她左右转转“姑娘没事吧?可吓死奴婢了。已经叫人去通知驸马了。”

 白知予烦的一甩袖子“我没事,就是好东西没带出来,”她既然偷入密室的事情被发现了。

 自然知道那些宫图带不出去,因为好好一张纸被她迭成那样又不能复原,只好又将它们偷偷藏了起来,等回头华攸宁派人来查封云府的时候,她再去翻出来给两个男人看好啦。陶然给她端来茶点“公主吃一口惊吧。”

 “吃什么?我还有事呢。”她拂袖又往外走,脚步一顿又转身抓了那盘子中的饼,她要去祠堂看看送人头的云朗行。到了祠堂门口,大胜手里握着一瓶金疮药和纱布正急得团团转,云开诚不让人进去,他又急着云朗行身上的伤又不敢进去,看见白知予来眼前一亮“烦请长公主帮忙带进去。”

 长公主接了过来,讪讪一笑,也难为他了。看见自己居然还不觉得自己是他家主子的灾星。云朗行果然被打的背的血,他衣服穿的整齐,血渍都从衣服上透了出来,正艰难地在蒲团上跪的笔直。

 ***听见白知予的脚步。他头也没回“小傻子,不是不准你过来吗?”白知予拖了只蒲团在他身边,准备跪下想了想干啥委屈自己,又一股坐下了。

 “我不管,你都挨打了。我怎么能不过来?”云朗行脸色苍白,看来是疼的厉害,他笑着抬手刮了刮白知予的脸“还算有良心,哥哥没白疼你。”

 白知予将大胜给的金疮药和纱布往前一递“这、这是大胜让我交给你的药,你涂上吧?涂上是不是就不疼了?”云朗行笑了一下,对她另一只手努努嘴“那是什么?”

 是白知予随手从那盘子里抓的几块糕饼,她抬手问他要吃吗?“公爹说不给你吃饭,我怕你饿。”云朗行眉眼温柔的凝视着她“喂我一块,我尝尝。”白知予手上抓了一迭,她将金疮药和纱布放到地上,拿了一块喂过去,云朗行三两口吃完那块,又说要水,白知予站起来转了一圈,这里哪儿有水?

 只有他家祖宗牌位的祭台上放着一壶酒,白知予走过去端了那壶酒,凑到鼻间闻了闻,确认是酒“有酒你喝吗?”她本是为了维持人设才问这句的。

 毕竟他一个伤员,又吃了甜腻的饼,本该些茶水来吃一吃。谁知云朗行点头道:“好啊。”白知予无语了。又说:“酒不止渴,我去给你拿水来。”云朗行拉住她的手“别去。”

 白知予低头看他,竟从他的表情中读出“希冀”二字。“别去,在这多陪我一会,我好久没看见你了。好想你。”有一件事一直被白知予刻意的忽略去。那就是在她“遇刺”

 南下疗伤的这过程间,云朗行对她的好感度与俱增,加之之前从她嫁进来之后的两人那为数不多的碰面,到现在云朗行对她的好感度已经到了“90”了。

 她前几去陈若丹那,还听说云开诚原本预备给云朗行说亲,但他死活不点头,父子俩关系一度僵到冰点。白知予心一软,就坐回他身边“那你先喝点酒凑合着吧。”

 他也毫不在意这是给他家祖宗的贡品,端起来就咕嘟喝了一半。许是动作太大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口,云朗行疼的了口凉气。白知予朝他后背看了一眼,血迹比之前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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