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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朕心甚尉
 “你还一直在血啊!你快点把药上了吧!”她着急道。“扶我起来,”白知予被他半抱半靠着。云朗行站了起来,吃力的了两口气。

 他抬手开始衣服,白知予赶忙转过背去,听见身后一声轻笑,借着就是那带着几分酒气的热意洒在她颈后“躲什么?更好看的地方你又不是没看过?”

 白知予着衣角“我…夫君说…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随便看别的男人的身子,也不能叫别的男人碰我看我的身子。”

 云朗行用额头撞了下她的后脑勺“他说的也不一定都是对的,喻雁容那件事情,他不就是骗你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白知予不做声,也不转回来,他就继续道:“你不看我,怎么帮我上药?”

 “我?为何要我上药?我不会上药。”***“小傻子,你转过来看看我后面长眼珠子了没?”白知予又不是听不出来他这话的意思,只不过她也确实想知道云朗行被打成了什么样子。

 就坡下驴的转过身去看,触目惊心的后背,新伤迭旧伤的都难找到一块好地儿,都说云开诚不疼云聿瑾偏疼云朗行,实则瞧着他这一身伤。

 就知道云开诚就是个畜生。白知予这回是真情实感的下泪来,她抬手又想起不能碰他的伤口,颤抖着声音问他疼不疼,她这话中的哭腔太重,云朗行回过头来见她脸泪痕,苦笑了一下。

 他转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大掌贴上她的脸颊帮她拭泪“小傻子,哭什么?”云朗行现在温柔的简直不像话。

 就好比是换了个人设,仿佛自打他们在八公山亲过求过婚之后,他见她的时候就一次比一次温柔,果然哈…男主就是男主,虽然被程砚清这个不要脸的改了命运改了戏份,但他的杀伤力依旧保值。

 “对不起,呜…我以后再也不跑了。害得你又被打,对不起。”面对这么好的云朗行,白知予哭的更凶了。

 云朗行叹了口气,他想来抱她,可是背后太多伤口扯的他太疼,那只手最终还是放在了少女的肩头“知予,这里是你的家,你想去哪儿都可以,是他发疯病,你不用管他。”

 “呜,可是他打你…”白知予鼻子“不说了。我先给你上药吧,血都要淌完了。”她蹲下将云朗行下来的衣服迭了迭铺在地上,又拿了蒲团让他趴在地上,自己跪在他的身边,将金疮药粉一点点的抖在他的伤口上。

 “不是说不会上药?”呀,一时间太悲伤了都忘了。“我、我忽然想起来原来看别人给大伯上过药。”一瓶金疮药都倒了下去,这药确实是好东西,伤口止血止的很快,白知予又用纱布给他上,其间她不得不凑近男人。

 尽管刻意避让但手指有时还是会不自觉的碰到他滚烫的肌肤。男人低着头看着自己,炙热的鼻息就洒在她的侧脸和颈窝上,白知予不由心跳都快了几分。

 云朗行没有趁机揩她的油,规规矩矩的让她好了纱布,白知予故意打了一个丑丑的蝴蝶结,将他的衣服捡起来给他重新穿上。

 “还疼吗?”白知予跪坐在他身边问。云朗行侧头看她“有点,要不你亲我一下,我听人说疼的时候被喜欢的人亲一口就不会觉得疼了。”白知予咽一声“可是夫君说我不可以亲除了他之外的其他男人。”

 “我说了他说的话有时候不是真的,是骗你的,我们之前不是都亲过了?你就亲我的脸,亲一口我的脸,好不好?”云朗行鼓足了劲引她,声线都软了几分“知予…我疼…”

 emmmm她都有两个男朋友了,就亲他一口脸,也不算什么吧?人家都为了她挨了这么多打了。

 就一个小小的要求嘛,要是不足,岂不是没有良心?白知予抿了抿,屏住呼吸朝他靠了过去,云朗行勾着嘴角侧脸等着她亲上来,在两人只距离不到两厘米的时候,门口一声中气十足、怒气十足的“白知予!”

 吓的白知予一下子又弹了回去。***云聿瑾大步跨进来,一把将白知予跟拎小仔一样的拎了起来“夫君跟你说过什么都忘了吗?”白知予心虚的瞥了他一眼,完了,他是真的很生气,白知予被逮到现行也不敢狡辩,只嗫喏着不说话。

 云聿瑾冷冷的扫了一眼云朗行,将人牵了出去,云朗行回头看着那个被云聿瑾拖拽的有几分踉跄的背影,不由得捏紧了拳头,一天,他只用再忍一天。

 云聿瑾一言不发的将人往大上一丢,自己气鼓鼓的坐到桌边去背对着她。白知予从上翻了起来。

 笑嘻嘻的上去“夫君…聿瑾…好哥哥…我不都跟你解释了一路了嘛,我就是看他太可怜啦,我一时令智昏,我鬼心窍,我罪该万死,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的女人都会犯的错误嘛,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嘛…好不好嘛…”

 白知予挤到他腿上坐下,双手在他膛上摸着。放的动作配的却是一张无辜可怜的表情“夫君…夫君真的生气了吗?夫君就不喜欢小予了吗?”

 云聿瑾叹了口气,将她抱紧“小予,我不高兴,我不喜欢你这样,哪怕只是亲一口脸都不行,我把你分享给程砚清已经很不甘心了。

 再多任何一个人意图进来横一脚我都会发疯的。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一个假人,你们是不是在走剧情做任务,都不可以。小予,以后别这样了。好不好?”白知予点点头“知道了。我以后不会了。”

 云聿瑾还是绷着脸,白知予将他脸一“亲我一口。”两人在里面吻的难舍难分时,枝在外扣了扣门“长公主,驸马,皇上和太后过来了。”

 云聿瑾气,将白知予了的衣襟拉好“走吧,看大戏去了。”皇上和太后都驾临的大场面,云朗行不可能一直被关在祠堂里。

 他看着白知予和云聿瑾肩膀紧紧挨着。十指紧扣的走过来,看见她脖子上那枚鲜红的吻痕和微肿的双,云朗行眸暗了暗,努力的让自己别过脸去不去看那边。

 园子里正在唱一出《浣纱记。寄子》,白知予昆区听的不多却也知道这一出唱的是伍子胥忠心耿耿,冒着灭族风险死谏吴王的剧情。

 她不笑了一声“还真是讽刺哈?”华攸宁听见,侧头过来跟她咬耳朵“有什么讽刺的,效忠太后也是忠心。”白知予笑意更甚。

 她装作鼻子,将手挡住上扬的嘴角“您还真是看得开哈?”华攸宁好耐心的勾着嘴角,翘着腿打着拍子,一直等台上这出戏唱完,戏子们下了台,才不急不缓的站起来。

 “今儿是云将军半百生辰,云将军忠心耿耿为着我大楚这么多年,是功劳苦劳偕有,朕心甚慰,故早早的朕就想好了该给的赏赐…”他拍了拍手“来人呐!”

 一众御林军冲了进来,不由分说的将云开诚和云朗行以及朱珠按倒地上“皇帝!这是作什么!?”最先跳脚的还是南漫。

 “她果然喜欢他吼。”白知予跟云聿瑾咬耳朵说,云聿瑾看她一点也不为云朗行被押而感到伤心,内心那点子郁结也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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