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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塞点红包
 徐老依旧充耳不闻,倒是从方才撒完在外头的茎,慢慢有了反应。韡君见苗头不对,转身就跑。登时只见一男一女着身子在屋中追逐,若让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会以为是对懂情趣的夫呢。

 韡君没想到平时严肃的父亲,年轻时竟会和母亲玩这种游戏,这下倒苦了自己,只能没命似地往前狂奔,那扭动的纤和阵阵的“波”让后面老头的“小老头”似乎也忆起青春岁月、返老还童。

 随着步伐一弹一弹地雀跃着。韡君不敢回头,跑着跑着却听见后头脚步声停下,传来“咳咳咳!咳咳咳…“的咳声,她生怕年迈的父亲在剧烈奔跑下出意外,不假思索地转身往回跑。没想到接着却听见自己父亲笑喊:“逮到了!”韡君旋即被扑倒在地。

 “不、不行!”发觉上当,徐老滚烫的尖端在自己的下体摩擦,随时可能进入,韡君吓坏、反的膝盖一抬,把老人顶开,接着连滚带爬地起身。看见前方有道门,韡君慌不择路的往里头冲!

 “碰!”关门声和老人的脚步声一起被锁在后头,韡君这才松了口气。“呼、呼”低头息了一阵,忽然觉得四周有点亮,韡君抬头一看“嘶…”

 倒了一口凉气、当场吓傻:本以为自己躲进了家中某个房间,却没想到是跑出了屋外!大门是自动上锁的,于是一位赤的国中女教师,就这样呆愣着被关在家门外,不知所措。

 ***这个小镇四季如,即便是在深冬,气温也仅是其他城镇初秋的微凉。不怕冷的人一年到头都穿短袖也没问题。

 微风拂过浅黄的林叶间,发出沙沙的声响。远方几缕淡淡的炊烟,想来是辛勤的主妇,早早就在为一家大小准备晚膳,本来应该是幅闲暇的村景。

 但无论是这栋带有庭院与围栏的欧式高级透天厝,亦或是光着股蹲在高级住宅门口的女人,都与这景致扞格不入。韡君惊魂未定,原因无他:刚才一抬头。

 就看见林婶正在遛狗,距离自己不到二十米!还好她是背对着自己、渐行渐远,若是正面来,经那张八卦的嘴儿一传,自己就不用做人了。

 “怎、怎么办…”尽管房子四周庭院围绕,还有铁栏杆圈着庭院,不担心有其他人忽然进来,但栏杆和稀疏的草木可挡不住视线,要是有人凑巧走到附近、往院里一望,就什么都完了。

 “钥匙还放在房间…晾在院子里的衣服…王姨应该老早就收进屋里了…”紧张过度的韡君思绪混乱、瑟缩在门边,心中想法一个个口而出,又接连被自我否决。

 在徐老出现老年症状的时候,家中门窗都为了安全而重新装过,如果没有钥匙,不仅是外头无法进到屋内,连屋内都没办法出到屋外。让父亲帮她开门是不用想了,要是真让那种状态的他跑出门,恐怕问题只会更加严重,虽然不用担心徐老。

 但严密的门窗设计,也硬生生阻断韡君开窗进屋的可能。焦虑万分的她望刚才的落地窗看了一眼,反光的缘故,只能看见镜中女子洁白的体与慌张的模样。

 “…对了!学校!有备用的衣服在学校…啊、不行…”学校离家太远,平常开车往返也要半小时,何况车钥匙也在屋里。如果用走的,一路上被人看见的可能太大…有备用钥匙的只有王姨。

 但韡君手机在屋内。光着身子,别说找锁匠了,借个电话也难,就算借到电话,王姨应该也早进果园忙了。

 她家人也不晓得在不在,很难联络上…韡君虽然不想轻易放弃,却愈思考愈绝望,连凉爽的微风吹在身上,都起阵阵皮疙瘩。唯有豆受到刺,异常兴奋地立着。“…还不都是你没抓牢。”“哪有!?是你急着放手,风筝才会飞走的好吗?”

 “别吵了啦!不找回来肯定会被老妈打死…刚才风筝是往这里飞的吧?”韡君还没想出任何好方法,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声音。吓得转头一瞧,正有三个孩子走近,看样貌是兄弟。

 最高的那个自己认得,是沈老师她们班的“大宝”那么另外两个应该就是小六的“二宝”跟幼儿园的“小宝”了。这“三宝”兄弟常惹得村里犬不宁,是韡君亦有耳闻的调皮蛋。

 “怎地偏偏这时候…”韡君家大门朝北,三兄弟停在西面的栏杆外,一副想翻墙进来的样子,韡君只好暂时躲到房子东侧、以墙壁做掩护,出半张脸观望情势。

 “好像是飞进这里面了。”小宝指着栏杆内说。二宝惊奇地问:“这栋是谁家啊?又大又豪华…”“记得好像是…啊!糟,这是徐魔头她家呀!”

 大宝想了一下,忽然出个“不妙”的表情。二宝小宝平时没少听大哥说那“徐魔头”的可怕,即使没亲眼见过,也同样出胆怯的神色。“哥哥,我们还是别进去吧…”小宝害怕的说。

 “可是不进去就拿不回风筝啊。要是老妈发现我们偷拿架子上的风筝、而且还搞丢了,肯定会被打死!”二宝嘴上这么说,双脚却开始发抖,进退两难。韡君听见自己被叫做“徐魔头”心情有些复杂,但她更挂心眼前的险境。

 “拜托别进来、别进来…”老天好像没听见她的请求,三宝商量了一阵,还是决定偷偷翻进围栏,趁徐魔头还没发现前赶快拿回风筝开溜,他们却不知。其实那位“徐魔头”已早一步发现他们,却比他们更不想被发现。

 “糟了糟了糟了…”围栏不高,最矮的小宝也在帮忙下进了庭院。听着三人的谈话声从西面慢慢移向庭院北侧,韡君只能往庭院南边躲。枯草扎着足。

 但这不见人影、只能听音辨位的害怕,更甚于脚底的刺疼。“小弟跟我从这边找,你从另一边找,这样比较快。”大宝对二宝说。

 “惨了!”听见这话的韡君冷汗直。院子与屋子呈“回”字形,三宝兵分二路、两面包夹,自己肯定会被发现,其实也可以翻出围栏外,但这样风险更大。

 “怎么办…怎么办…”躲在“回”字的南边,听着东西两侧脚步声慢慢接近,韡君脑中如麻,心脏噗通噗通地像是要跳出外,冰霜般的双颊因紧张而泛红。就在这时,上苍似乎总算听见她的呼唤,让她发现了救命的稻草。

 “…那个是!?”***二宝走在草地上,抬头在枝叶间寻找遗落的风筝。平时听大哥说那“徐魔头”比吃人怪物还可怕,厉鬼形象深蒂固。

 这时走在她家庭院,勉强不腿软已经是极限了。脑中想着恶鬼、二宝转过墙角,眼前忽然站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神经紧绷的他吓得“啊!”一声,惊跌在地。

 二宝吓得瘫软,却不知那女人—韡君的惊吓程度更甚于他:如果这二宝早出现个三秒,看见的可就不是“恶鬼”而是个没穿衣服的女了。数秒钟前,韡君绝处逢生。

 在后院草地上发现一件运动罩衫,想来是王姨收衣服时不慎落下,恰好成了韡君的救命符,也不管上头沾着些尘土,手忙脚地套上,下一瞬间,就看见二宝惊叫、倒在自己面前!

 听见二宝的叫声,大宝跟小宝以为他找到风筝了,从庭院东侧转弯,看见的却与二宝看见的不同,是个光溜溜的女人股!

 为何从西侧看来是徐魔头,从东侧看却是两团绵白细致、犹如桃的粉呢?关键在于“救命符”:那件罩衫是学校先前运动会时,配发给女老师们的。美其名是校友捐赠的“纪念运动服”

 然而肯定又是官商勾结的结果:某个有钱之后就想要名声的商贾,以各种名义“回馈母校”顺便找些记者,点红包,善人形象就能被造出来,简直比吃饭还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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