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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突起一手
 在此布下了什么高深的陷人法阵吧?他正在苦思冥想,忽闻怪唳声声,由稀转密自远而近,循声眺望,猛见极远处飞起了无数大鸟,尚未回神,大鸟已掠顶而过,真至此际,才知每一头都有遮天蔽的大小,散发着无比慑人的浩大威煞。

 “鲲鹏!”他心头剧震,一估,竟是有万千头之多!怎么回事?都说鲲鹏乃那先天地之灵,天地之中现存不过寥寥数百,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所在?竟然能有如此之多?

 眼中的景象已经完全超出了认知,每一个奇巨的形影都投掷下令人极度不安的恐慌,整个人已被威煞的海洋完全淹没,小玄疑讶万分,只道自己陷于梦魇之中,所闻所见俱为虚幻。

 不是真的!这一切都不可能是真的!他浑浑噩噩地忖,愈思愈惊,心魂似给铺天盖地的无尽威煞撕碎,正无从抵御,猛感脑壳里剧痛起来。

 几乎崩溃。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是生是死,脑壳里的剧痛渐逝,神魂杳杳地不知于何处飘,耳中竟闻阵阵涛之声,小玄放开扶额的手,陡然发现已置身于茫茫大海之上。

 他正愕然,倏闻一声响彻天地的嗥嚎,似是悲厉非常,登给震得魂魄俱动。“是啥在叫?”他怀惊疑,抬眼望去,赫见前方的海水中伏着座高巨万里的大丘,丘上生着纹络,形若符箓,入目只觉古远之极,大小竟然动辄千百里。

 这是什么地方?抑或是什么物事?小玄心中惊叹,疑惑不解地落降其上,朝前飞驰,念随意走。

 不过须臾,竟似行过了万千里,却依然还在大丘之上,他正纳罕,陡闻水声哗哗大响,仿佛大丘周围的整座大海都沸腾起来。

 紧接着前方徐徐升起一物,巨如天柱,其上覆了玄鳞片,仔细看定,赫是个奇巨的首。“是?这座丘是只大!”小玄心中叫道。太过巨大的物事总是令人恐惧。

 那什么冥殿龙犀,金须龙鳌,甚至鲲鹏同眼前的大一比,简单直就是微不足道。小玄目瞪口呆,浑身僵硬,整个人似给魇住。“天地之中,怎有这么大的?哎!一定又是个梦…”

 小玄拼命对自己道,用力掐了下大腿,只盼自己能够从噩梦中醒来,就在此际,天地忽尔急剧地暗了下来,一种令人极度不安的浓浓血转眼间染遍了天空,巨突地高昂起首,朝远方发出一声比先前愈加悲戚地长嚎,这一嚎,声动万里碎人心魄。

 小玄心惊脉跳地从巨大无朋的首顶上瞧去,骇然望见暗赤的天空中出现了千百只明明灭灭的眼。***又是它们!小玄失声大叫,周身血乍似凝固。

 “少主莫惊!少主!少主?”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他耳畔轻唤。小玄乍然一震,猛然睁了开眼睛,他大汗淋漓。

 忽然发现有人扶抱着自己,抬眼望去,赫是魇夫人,一只手正从自己畔离开,心中一惊,急捂身上,察得浣焰罗仍系上,这才悄松了口气,沉声道:“我怎么了?”

 魇夫人笑盈盈应道:“少主神游物外,想必是进入了机兆幡中的天地了。”小玄从她怀中挣开,坐直起身,大口气,不知先前是真是幻,猛地又摸了下脸上,七覆仍在。

 “不知少主在机兆幡中瞧见了什么?”旁边的狂尊恭声问。小玄定了定神,凝神思索了好一会,这才迟疑地将先前的所见所闻草草描述了一遍。众只听得惊疑加。

 “千百只明暗不一的眼睛?”兵尊眸光一亮,与狂尊对视了一眼。狂尊深了口气,掩着面上的一丝兴奋。小玄微点了下头,思忆着先前的所见,心中依然疑悸不定。

 “少主所见如此奇异,此中定然有甚启示。”兵尊沉道。“机兆幡所示从无小事,决非寻常。”狂尊亦道,一阵苦思冥想。“可是…少主瞧见的那万千只鲲鹏是从哪里来的?”

 魇夫人眸底掠过一丝疑色,轻声道:“现今的天地中,根本就没可能有那么多鲲鹏呀。”小玄只觉身心疲惫,昏昏睡。

 “这一时之间,难以理出什么头绪,且容属下等回去好好参详,来再禀呈少主。”兵尊道。小玄无力地点了下头,兀自浑浑噩噩。

 “阿米巴。少主保重,属下告退!”狂尊躬身行礼,走到皇后及簪儿、珰儿、镯儿几个小娥身边,拈指施放了数记解的印诀。“你也一同退下,容少主好好歇息。”兵尊对魇夫人命道。

 魇夫人应了,朝皇帝叩首告退,率领花婉及月凝二姬,随二尊离榭而去。小玄定了定神,悄施《聚神会元真诰》,察得之前围住水帘香榭的那数十个存在已全数消失,这才大大地舒了口气。

 第三回胭脂烈马皇后悠悠睁眼,瞧见小玄抱着自己,微微一怔,便猛地抬臂搂住了他的脖子,面惊喜。小玄嘴角含笑。

 “心肝儿,你可是为了我,才回来得这么快吗?”皇后娇声道。小玄点点头。既然能让她开心,何乐不为。

 皇后笑逐颜开,美眸光溢彩,朱水舌尽在男儿颈里喉关游走,怀欢喜之际大有与郎邀之意。小玄却是心神不定,轻吻着妇人额角的发丝,若有所思。

 皇后何等心窍,立时察觉,腻声道:“我的小爷,不想奴奴么?”小玄眉心微锁,沉不语。“到底怎么了嘛?有啥心事,你就说出来呗!”

 皇后坐直起身,环臂搂住了他的。先前的幕幕凶险始终挥之不去,顽固地占据着心神,小玄言又止,一时拿捏不定是否将之告诉皇后。

 “想你师父呢?”皇后指尖轻勾他下巴,似笑非笑道:“不到半便跑回来,敢情是路上闹别扭啦?”“宗的事虽然诡谲莫测,但还是告诉她为好,至少能让她有所提防…”

 小玄思量再三,终于拿定了主意,沉声道:“宗的人适才来了,应是对我们有所疑心了…”“宗的人来了?来我这里?”皇后愕道。“就这榭中。”小玄应。

 “我怎不知?”皇后吃了一惊,顾盼左右,见簪儿、珰儿、镯儿几个小娥东倒西歪,方察有些不对。

 “就是袁充容,她引来宗的大批人马,搞了个突然袭击,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倒了你,然后以此要胁,将我一军。”小玄道,遂将先前发生事情简略地述说了一遍。

 “无怪我睡得如此之沉,到现在头还有点晕!”皇后又惊又怒,厉声道:“那婢好大的胆子!本宫不找她的事,她反倒敢上这里来惹我耶!”

 “还好小爷略施手段,暂时把他们镇住了。”小玄心中有所顾虑,没敢把一切说太清楚。皇后黛眉倒竖,高耸的酥如涛起伏。小玄从兜元锦中取碧海珊瑚灯,怀感激地递还与她,柔声道:“你将此宝收好,后切不可离身,小心提防。”

 皇后接过灯去,手上把玩着,沉不语。小玄凝眉道:“那妇十分熟悉晁紫阁,料是因我的言行举止与之大不相同,方才起疑的。”

 皇后面无表情,若有所思。小玄发现她竟似完全冷静了下来,先前的惊怒已杳无踪影,心中暗暗称奇。

 “看来…”皇后冷冷一笑“须得来个先下手为强,莫叫晁紫阁的这些残祸害了我们。”小玄苦思道:“说是残,实则兵强马壮,且又暗伏各处,怕是不好。”

 “宗的人潜伏在宫里,终归是个大患!”皇后轻轻道“待我想个法子,将他们一并连拔了。”小玄心忖此事何其不易,这位娘娘的口气亦未免太大了点。

 “好啦!”皇后忽尔展颜“这个事,你就不用去想它了,一切与本宫便是!”小玄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心肝儿,你这么快回来,奴奴心里边好欢喜呢…”皇后娇声道,一阵手攀足勾,整个人爬到了男儿的身上:“本宫要好好奖赏你!”小玄心上原本着块大石,见了她这从容模样,不觉稍稍一轻。

 皇后居高临下地将他轻轻推倒,娇吁吁道:“不知怎的,今儿好想在上边哩,陛下就暂且做匹马儿,让本宫好好骑骑!”

 小玄已有数月没见着她,本就甚是渴念,这时哪里还敌得住她这妖辣的媚态,自是欣然相就,此时虽是午后,榭中一片明亮。

 但与这位娘娘在大白天里云雨好,早就不是头一回了。***“驾驾!快跑快跑!”“咯咯咯…好烈的马儿!”既娇又脆的笑叫声传入耳朵,簪儿、珰儿及镯儿三个小娥悠悠地先后醒来,但感身上乏力,或躺或卧地迷糊了好一阵,方才有些回过神来。

 “咝…哎哟…竟敢故意掀人!”又是一声传来,异样的娇腻人,三个小娥循声望去,见皇帝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被皇后娘娘骑在身上。

 “不是说奖赏我么,怎么反倒是你在上边!”皇帝有些愤愤不平,在底下一下下地朝上顶耸。“那你就说你快不快活?”皇后娇声道。

 此时的她身上只余一条薄如蝉翅的冰蚕丝衫,襟口松开,出内里的泥金软缎抹,下边得丝缕不挂,着两条丰腴雪的大白腿,分跨在皇帝的侧。

 正扭地上下套,真个似在骑马一般,小玄没有答话,这个还真无法否认,默不作声地继续向上狠拱。“咝…又掀人!又掀人!好野的马儿!瞧本宫怎么驯伏你!”

 皇后咯咯笑喝,竟然扬起一掌“啪”地一声在男儿侧。小玄俊颜涨赤,狼摆,只一个劲地发狠上攻,突起一手,扯掉了皇后的泥金抹,登见两只浑圆耸硕肥美极绝的白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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