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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甚觉丫口宽绰
 真生低低唤道:“我的知趣爱卿,晓得你久旷之后,火太炽,故而徐徐含养,当与子作一番鏖战,以尽娱,何消这等着急。”

 遂即尽顶入,狠命狂,一口气就有千余,乃问道:“卿亦乐乎,可以罢休么?”兰娘气吁吁,娇声应道:“乐则乐矣,当与我再为驰骤,未可已也。”

 真生便把金莲高高推起,一深一浅,鼓勇冲突,复为狂久之,又问道:“我之本领如何,可以中卿之意么?”

 兰娘道:“先夫三度,不足以抵郎之一度。妾自结缡已来,从未历此妙境,霎时间遍体趐麻,魂灵儿都被郎摄去矣,幸勿再问,任子狂可也。”

 真生却把兰娘放起,推开鸳枕,着令翻面覆卧,双膝拄席,把那股高高掀突,自却扒到背上,将尘尾从后进,两手扳住纤,一急一的,自首至,深深顶送,上边尽力一搠,下面突起凑合,得牝内水泛滥,汩汩有声,一连又有五、六百

 蕙娘忽自梦中惊醒,既不见真生在侧,猛听得帐钩叮铛摇响,兰娘口中,带着笑声,咿咿呀呀,呻不绝。慌忙起身下,也不及穿上衣裙,赤着身体,走过去揭开帐子一看,那一夜旬有四,月盈窗,照得房雪亮,只见两个人,一高一下。

 正在云酣雨骤,不觉怒道:“好一个冰清玉洁的守节寡妇,偏会夤夜偷情,岂不愧。”兰娘笑而应道:“只因贤妹善于偷汉,愚姐不才,聊而效颦。”

 蕙娘十分含着醋意,又气愤的道:“纵或心易,不妨各有所私。岂可强窃行,夺人之爱。”

 兰娘道:“妹妹说的话儿,殊为欠理,那真郎非汝丈夫,既可以私于尔,亦可以私于我,尔着恼,我偏不恼。”

 真生看见蕙娘赤条条,便伸手一把拖进被内,道:“我的亲,不要冻坏了身子,你也上来,大家同睡罢。”蕙娘照着脸上啐了一啐道:“好一个负心短命的贼,你既有了别个,何消忧虑我冻。”

 真生道:“若肯依我,容当均尽其,必争闹不从,明便须告别,岂可因我一人,伤了你姐妹和气。”

 蕙娘夹耳打了一掌道:“臭贼囚,说得好太平话儿,既其妹,复私其姐,却不太便宜了你。”

 真生趁势一把,抱进被窝,扒到腹上,举着尘尾就刺,登时云雨起来,连连顶,不计其数。蕙娘到了利之处,一般也是咿咿呀呀,声叫快,牝中水涌出,顷刻间,罗巾两换。

 兰娘在旁,觑着两人恋之状,愈觉异常,十分难过,不住哀恳道:“忍心短命的冤家,你们只管自己快活,却教我怎生捱耐。”

 真生只得丢了蕙娘,扒过来重与兰娘合,怎知干了多时,那件话儿已是软郎当,不似初时坚举,直等摩了好一会,方能门,刚刚六、七,即已一如注。

 急得兰娘翻身扒起,把那具放入口中,咂,不移时,坚硬如铁。遂即重赴阳台,着实狂了一会。又与蕙娘上千余,方才完事。不觉声唱起,东方微白矣。自此真生鲜衣朱履,不复更为女妆,每夜同着姐妹两个,轮媾,不消细述。

 过了月余,忽见书童文渊,急忙报进道:“相公回来了。”原来崔启云之冤,全赖按台清正,驳发按察司审明得豁。

 当一同回到庄上,相见之际,悲喜集,各自问了一番。兰娘为因子昂已回,不好再住,只得暗与真生订约,含泪而别。不题。且说本县学中,有一高梧表唤栖凤,与姚子昂自幼同窗契厚。

 忽一,到庄探望,闲话之间,子昂备誉真生之美,那高秀才亦坐龙之癖,听说真楚玉十分美俊,心下好不动火,固请相见。子昂便着真生出来,揖毕就坐,但觉琼姿琦质,光彩映人。

 高梧啧啧称誉道:“真兄雅致,真与尊讳相符。假使卞和获遇,决不蒙三刖之罪。”真生微笑道:“过蒙雅鉴谬褒,将无增其愧赧。”

 那高秀才恋恋不舍,直盘桓至暮而去。次清晨,即着人持简相请,并馈玉簪金扇数物,真生知其来意,托以冒寒。

 而壁其所赠。过了两,高梧又亲自来邀,子昂推避不见,高梧大怒,当晚遣人致书发话道:真子可为兄友,亦可与弟友。

 所谓大家骰盆,人人可掷,岂曰楚材而维晋用耶。兄乃擅嬖托辞,曾不念昔同袍之谊乎!窃恐倾家不独女,若复执,终贻后悔。子昂看毕,怒气然,将书扯得粉碎,又把来人骂了一顿。

 那人默默回去,备细禀述高梧。高梧愈加气愤,忽见堂兄高梓,趋进疾呼道:“栖凤贤弟,有一椿绝大富贵,从天降付,可相闻否?”高梧便把怒容放下,慌忙邀进后面密室,备问其故。

 高梓道:“今上虽则励图治,怎奈朝臣各立门户,徒事空谈,窃见闯寇李自成,众推豪杰,所以兵不血刃,竟有河南之地,远近士民,无不望风归附,今拥兵数万,带将百员,窥楚地。

 他手下有一爱将,唤做王恩用,与我曾有一面之识。近带领心腹健勇四十多人,改服更名,潜寓在城隍庙内,昨特将书邀我到寓,备说闯王不便取楚地,黄郡耆衿,俱已密约通谋,又遣心腹将士,四处散布,只待大兵临城,即为内应。

 倘有奇才异能,先竞投府,即授官,设或徘徊歧路,城破之,必至玉石俱焚,为此愚兄,特来与弟商议,可否之间,幸为一决。”

 高梧欣然笑道:“岂不闻子舆氏有言,虽有智慧,不如乘势。我辈做了一个穷秀才,既有这般机会,岂可错过,便当绘写出本省舆图,速去献策为上。”

 高梓大喜道:“我道贤弟有些主意,果然所见不差,只是事不宜迟,今晚约了王将军,指就去为妙。”高梧道:“且住!小弟还有一件心事。

 正在无计可施,意乘此机会,相烦王恩用,少助一臂之力,未知可否?”高梓笑道:“临阵对敌,乃是这样大事,他犹视作等闲。若在吾弟,不过要他代为报仇雪愤,有何不可,但不知为着哪能一件事情,愿闻其详。”高梧道:“小弟这个毛病,吾兄向所知。

 近来为一真连城,果有十分美貌,岂意姚子昂恃强擅据,几次差人邀请,那厮立意不肯放来。故弟不在一官,惟王将军,为弟夺得真生,便当归顺李闯,死心效用。”

 高梓道:“既如此,就去当面一决。”原来王恩用,乃是绍兴府山县人氏,年才二十四岁,生得五短身材,面如冠玉,与高杰,郑天雄,周千里等人,同为李自成手下心腹骁将。

 当在寓,高梓兄弟进见谒见,只见高梧气宇轩昂,议论英发,王恩用心下大悦,先把那用兵机要,互相议论一回。

 高梓方说高梧,要求抢劫真生一事,王恩用欣然应允,立刻唤齐众贼,密令整备器械船只,以便劫了真生,即时回去。当夜黄昏时分,高梧在前引导,众贼渐次出城,向着园林左侧,分头潜伏。

 再说真生那一夜,同着子昂,蕙娘并坐饮酒,子昂笑向真生道:“我以羁省月余,精神倦怠,故而抵家旬,未及与子作彻夜之,今夕三人,拚得同饮一醉。

 然后互缔鸳鸯,以竟人间之乐。不识吾子可见许否?”真生道:“方图永远娱,何必这般着急。”子昂叹息道:“子乃聪明人,怎说此懵懂话。

 虽则尔我相逢,情钟非偶,然恐子之年少难留,我亦浮生几许。昔人有云:既无长绳系白,又无大药驻永颜。我每三复是诗,不得不及时行乐耳。”

 既而酒至半酣,蕙娘谈起高梧。真生道:“此君如鬼如蜮,乃是险之徒,深悔那多与他相会一面。”子昂道:“这也不足为虑,凭他巧百端,只怕无计奈何得我。”

 正在说得兴浓,忽闻四下哨响,子昂慌忙站起,侧耳听时,门前喊声骤发,内有一人大呼道:“不要放走了姚子昂。”

 姚子昂吓得心胆俱碎,也顾不得真生,急忙忙的打从侧门逃出,躲在池边草内,举眼望时,只见众贼,一个个执挂剑,鱼贯而进。子昂叫得一声苦,不知头脑,只得把那泥墙推卸,跳出园外,声叫喊。

 此时将有二更天气,那些邻居,听说强盗抢劫,个个惊慌,谁肯出门救护。直等众贼去后,书童寻唤,子昂方敢进入园内,检点衣资器玩,所失不多,单单不见了真生,并蕙娘,灵芸,都被抢去,子昂泪如雨点,不觉捶号哭。

 次,进禀县尊,出捕挨缉,自亦同着崔启云,到处察访,杳无下落,每至花晨月夕,思忆真生,无不泪零如雨。***当夜真生被劫下船,息未定。

 只见一人,方巾服,趋进舱内,嘻嘻笑道:“单为真兄,用了一番毒计,今夕得近清标,足遂平生之愿。”

 真生举眼视之,此人非别,即高梧也。心下想道:“原来为我起这祸,如今既已堕彼局中,我且权时忍耐。”

 主意已定,便假作笑容道:“弟以何待人物,有辱高兄这般雅爱。”高梧道:“真兄若不嫌弃高某,誓当生死不忘,然不特为兄美韵,徒怀亵而已。

 因以闯王招贤纳俊,正我辈建功立业之秋,所以屈兄同往,投附闯王。”真生应声道:“吾兄所见极是。”

 既而解衣就寝,高梧钻到头边睡下,轻轻抱住,曲尽绸缪。真生坦然依顺,略不推拒。高梧喜极,便以具耸入,初时仅有四寸长,甚觉丫口宽绰,及往来送数百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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