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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有些窝囊
 二蒙古拿出洋火,熟练地找到了她家的灯窝的位置,点燃了煤油灯。白寡妇家一铺大炕。炕梢三个孩子一顺水躺在那里,两个闺女似乎已睡去,可男孩白大发却眼睛转着看着炕头他娘正和一个男人搅在一起。那个男人就是崔小骡子。自从两年前他老婆因肺痨去世,他就成了真正的光汉。

 好在有白寡妇谁也憋不着,崔小骡子在队里赶大车,每到秋后分柴禾,他总要给白寡妇多拉上几捆。崔小骡子并未像传统方式那样把白寡妇在身下,而是他自己叉开双腿仰在下面。

 白寡妇则撅着大股扒在他的裆间,用嘴尽情地着他的硬家伙。白寡妇的小嘴被那家伙得严严实实。

 在半小时之前,崔小骡子已在白寡妇的了一次。可白寡妇似乎还不过瘾,依然搂抱着他不放,用嘴着他软下来的东西。

 但很快,那家伙又被她得硬起来,二蒙古的出现,炕上的男女不但视而不见,而且更加放肆起来。

 崔小骡子使劲向白寡妇的嘴里顶着,那蘑菇头般的东西,几乎捅到了她的嗓子眼,白寡妇“呕呕”地着。

 二蒙古火和嫉火织在一起,他情急之下竟然抱起崔小骡子的衣,说:“我叫你们野,我让你光股离开这里!”

 然后转身走出门去。见衣服被拿走,崔小骡子真的急了,他推开白寡妇,慌忙下炕,拼命地追出门去。在寂静的村街上,二蒙古飞快地跑,崔小骡子赤着身在疯狂地追。

 到了屯东大柳树下,二蒙古丢掉了他的衣服,跑进了道旁的高粱地,躲进了一个高粱攒里,但他很快趁崔小骡子穿衣服的功夫,溜出高粱攒,沿着屯后街跑回到白寡妇家。

 白寡妇依然光着身子躺在炕上,神色离,似乎那股瘾头子还没过去。见二蒙古进来,她便又扭动着身子,嘴里叫着:“来呀!快来上我呀,我受不了了!”

 ***二蒙古火中烧,他迅速光衣服,疯了似地窜上炕。还没等白寡妇缓过神儿,那家伙就直地冲进去,同时气,说:“你可真够的了,让爷们儿的家伙触你的嗓子眼儿!

 他干你的上边,我就干你的下边,让你两头都过瘾!”白寡妇一边呻一边放叫唤:“我稀罕你们这些臭男人,快快死我吧!”炕梢的孩子们都睁开眼看着。

 儿子大发还调皮地做着鬼脸,正当二蒙古即将进入酣畅淋漓的境界时,崔小骡子又破门而入。崔小骡子也以牙还牙地去抱二蒙古的衣服,可二蒙古却神速地下了地,堵住了门口。

 两个男人竟然在屋内厮打起来,二蒙古身强力壮占上风,几拳打在崔小骡子的脸上,顿时头晕目眩。崔小骡子也是野人,他被打得红了眼,见墙上挂着一把镰刀,便起来。

 照着二蒙古携肩带背地砍下去,看着鲜血汩汩出,二蒙古吓傻了,他慌忙抓起衣服跑出去,同时嘴里叫着:“你敢拿刀行凶,我到大队告你去!”

 白寡妇依然光着身子趴在炕上,像看耍猴一样看着他们打斗。孩子们却被吓得嗷嗷连哭带喊,尽管伤了人,催小骡子也惊魂未定,但他看着炕上白寡妇风的神态,望又爬了神经。

 他什么都顾不得去想,只顾一件事:那就是褪下子,再一次扑倒白寡妇身上。望,火气织在一起,崔小骡子疯狂地大力冲撞着…这一夜,白寡妇算是被折腾得半死。

 二蒙古连夜跑到六队姜大耳朵家。二蒙古的右肩被镰刀割开一道半尺长的口子,得后背前都是血。村医生姜大耳朵一边为他包扎伤口,一边饶有兴致地谈起白寡妇的事。

 “你们四队还真有些花花事儿。三朵金花都够惹眼了,又出了个风的白寡妇!哎…那小寡妇就真的那样可人?”

 “三哥,你是不知道啊,要多人有多人啊!长得好,那活更好。你没上手呐,你要是上了手,准离不开她了!”一提及白寡妇,二蒙古的伤痛猛然减轻了。

 刚才还呲牙咧嘴的,马上又变得眉飞舞了“那你咋不娶了她,还留着给大伙用!”“那小寡妇也真怪,玩玩可以,可没看见她对谁动过真心呢!娶到她,不那么容易呀!”

 “别说,你们四队风水还真好,竟出美人。比如那个程玉凤…她现在咋样?”“她呀,没人敢惦记着,就我的哥们罗能上手的。别人啊,干瞅着…”包完了伤口,二蒙古要走,可姜大耳朵却叫住了他,说:“钱呢?药费,包扎费。”

 “我没带钱,先记着,再说,这钱也得崔小骡子拿呀。他不给我治伤,我能答应他?!”回到屯里,二蒙古又叫开了罗的门,哭丧着脸哀求罗为他做主。

 罗睡眼朦胧显得不耐烦,说:“你们是不是疯了!这破事儿,明天解决!”罗广更是怒不可遏:“明个儿报上去,都给他们抓起来!扯犊子一个顶俩!”

 第二天上工前,罗和父亲罗广就早早地来到队里,派人把二蒙古和崔小骡子都叫道队部。罗首先把他们共同训斥了一顿,然后便提出崔小骡子伤人要负责任的。

 崔小骡子似乎很不服气,辩解说:“让我全负责任,这不公平!我又没去他家去砍他。我在和白寡妇谈恋爱,他去干什么?还把我衣服拿走!”“谈恋爱?”罗几乎要笑出来。

 “你们这也叫谈恋爱!搞破鞋还差不多!”“可我们又不犯法呀。她是寡妇我是光,在一起有啥不行的!”“哎,哎,哎!你说啥呢!”二蒙古红着眼说“白寡妇会对你有意?是你厚着脸皮吧!我搂着她睡觉那阵子,你还在抱着大鞭子发愣呢!”

 面对他们对白寡妇的这些话,队长罗广已忍无可忍了,他怒喝道:“都别扯犊子了!不安心搞生产,整天惦记搞女人。我可警告你们,如果再有这事,你们可要掂量掂量后果!”之后,又转向罗说“你该咋处理就咋处理,对他们别客气,不服就让他们去告!”

 罗软硬兼施地处理着这件事。他动之以情地对二人说:“咱们都是地道的贫下中农,要搞好团结,千万别让阶级敌人看笑话,钻空子,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么?嗯!你们要提高觉悟啊”

 之后,又单对崔小骡子说“不管怎么说,你用刀行凶,又是在那样的场合,你这是违法的行为,如果究起来责任不小啊。你自己想想吧!”

 最后崔小骡子接受了处罚。二蒙古的医药费治疗费全部由他承担。另外二蒙古一时半会儿不能劳动,耽误的工分也由他补给,直到二蒙古痊愈。

 队长罗广听着他们发生的花花事,恼怒白寡妇怎么会如此放,同时他心里的,一种望在体内萌动,让他简直无法抑制。社员到齐了,又陆续向地里走去。

 可罗队长却沉着脸叫住白寡妇,说:“你晚一会儿再下地,我有事找你!”社员都走尽了,队里空空如也。罗广把白寡妇领到队部里,把门牢牢严。

 ***队部里是一铺只有半截炕席的土炕。有炕席的那半截放着饲养员的行李卷。地上有一张八仙桌,桌两旁各放着一把木椅。白寡妇放肆地仰靠在饲养员的行李上。

 她似乎已猜到了罗队长想说什么,甚至是想做什么。面对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她再熟悉不过了,她不屑地看着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的罗广。

 她深深了解他那两束看似威然冷峻的目光里,所蕴含的贪婪,野意。“孙淑香,你也太不知廉了,你都做了些啥呀!”罗广冠冕堂皇地开了口。

 “队长,你这话就不合乎情理了,我要是还知廉的话,那还能养汉子么!”白寡妇脸无所谓地说道,她也是在故意刺罗广。

 “呵!你倒理直气壮啊!你不觉得难为情吧!”罗广眼中冒着火气,他瞪着一副放姿态仰在炕上的白寡妇。

 “难为情?我有这必要么!你不会忘记吧,八年前,是谁让我第一个红杏出墙的?你更不会不承认,我家大莲儿是谁的孩子吧!”

 “正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才有责任约束你的放行为。我不希望看到你成为一个下烂女人…”

 “那你希望什么?希望我只成为你一个人的玩物!我有那个义务么?你不觉得这话太无味了,我想贞洁,可贞洁得了吗!”

 “是,我也理解,你是寡妇,你需要那玩意的足。可你也不能像猫狗思那样无节制,胡乱配吧!像二蒙古,崔小骡子那样下烂人,你也让上!啊?你还真好意思!”

 “谁是下烂人?人和人有什么区别吗?只要彼此足都一样,你能比他们强到哪去,不也是为了那点事儿吗!还能有啥更高尚的解释!”

 “你说得很对,谁干都是那么点事。可既然一样,你又为啥整的那么滥呢!难道我没有足过你!”

 “我承认,你在那一刻可以足我。可那又啥用,你能经常吗?既然我找不到朝夕相伴的人,那么我就去找经常足我的很多人啊!”“你这样放纵,对的起你自己么!还有我。你不会不承认我们之间的承诺吧!”“这话你已说过一千遍了,像水一样无味了!既然又说起来,那咱们就翻翻旧账吧。八年前我刚嫁到程家岭,虽说白山林那事儿不中用,可我也没去招惹男人。

 那时,我真是一朵纯洁的花,可却被你这个野男人老牛吃草…硬给摘了,那年我才二十二岁,和你大闺女罗娟同岁,可你那时就已经四十多岁了,虽然我有些窝囊,委屈,但我还是认啦。因为你每次都对我说,你和你老婆没有感情了,早晚得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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