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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总是张开嘴笑
 杨二始终怒气冲冲,就差伸手打在她的脸上,最后杏花差点被他骂的昏死过去。公爹怕事情闹大,便从东屋出来制止了杨二的辱骂。杏花回到家里,情绪由愤懑,委屈开始变得愤。

 马上去了前院耿老师家,给她的丈夫杨大蔫通电话。她拨通了赵向久的手机,让赵向久去找大蔫。等了好久杨大蔫才给她回了电话。杏花语调亢忿,她问这件事该怎么办?你还是不是男人!

 可大蔫却慢地极不耐烦地说:“咋办?我知道咋办就要好了,我还以为那件破事已经了结了哩,咋还没完事儿?…”

 “完事?你说的真轻松!两万块,你们谁都不管!你让我靠啥来完事?你是同意让我用身体来顶债!”

 “你在家里想做什么,我想管恐怕也管不着哩。想顶也是你愿意…”杨大蔫办法一个没有,噎脖子话却硬邦邦地一大堆。杏花即气又急,有气无力地放下电话。

 她的面颊上又了泪水。耿书中一边递巾,一边轻柔地安慰她。她哽咽这说:“书中哥,你看见了吧,这就是我的男人…我为了他这样苦,值么?…”

 “杏花,你也不要太着急了,我也在帮你想着办法。现在我放假在家,可我已经给我的同事们打了电话,他们能给凑上两千元呢!”

 杏花擦着泪水,无限感激地说:“书中哥,我感谢你!可我现在猛然想清了:我不想再费力凑钱了!我太累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耿书中无可奈何地摇着头,他点燃了一支烟,大口大口地着,然后又爱怜地说:“杏花,我很理解你。可你也要想清楚呀!”杏花只是低着头,默默地着泪。她已经无话可说。

 她离开耿书中家时,又一次无限温婉地说:“书中哥,你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你帮了我这么多,我随时愿意为你做一切的…”

 可耿书中依然喃喃说:“杏花,你也是个好女人,可我总不能乘人之危啊!”这一夜,杏花搂着傻儿冬冬,任凭他抚摸着自己,久久地反侧着。

 她的心灵在煎熬中苦苦地挣扎着***“杏花,凭你的姿,哪个男人能不疼你!你却陪着那个蔫巴蛋断送了那么多大好时光,真是太可惜了,花开能有几红啊!父母给了你如花的容颜,你真的白辜负了…”这些话不是某个人说给杏花的。

 几乎所有对她梦寐以求的男人,都对杏花说过类似的话。杏花知道,这些男人无论说什么,目的只有一个:想占有她。

 但在无数个宁静而无奈的夜晚里,她也不得不去思考和品味这些话。不可否认,杏花厌恶鄙夷那些好的男人。

 往昔那些被亲人兽践踏的悲惨经历,像永远也散不去的云和苦痛,时时刻刻提醒她对狼的深恶痛绝。

 但另一方面,杏花也是人,也是生理正常拥有七情六的女人。她也有对美好情爱的向往,也有对温馨x爱的渴求。

 在她和杨大蔫的二十年婚姻生活里,她没有在哪一次得到过真正的足。相反,每一次匆匆而过的拨,又在无休止地煎熬着她本就脆弱的望。

 她的确是个苦命的女人,刚从兽的野里逃脱出来,却又误入一个无深渊里…总之正常的男女之似乎与她太无缘了!

 没有x爱滋润的女人是痛苦的女人,而没有理解的生活,则更加让她的精神暗淡无光。她之所以委屈地嫁给杨大蔫,是想寻找一个清静的可以埋葬噩梦的地方。

 但从她十八岁嫁到杨家以来,从来没有哪一刻真正清静过,更没有在哪一刻被人理解尊重过。

 她所面对的总是无穷无尽的侮辱,冷漠,嘲讽和伤害。她就像一叶扁舟漂流的风里,里。她太乏了,太累了,她多么渴望有一个港湾让她停一停,歇一歇呀!

 哪怕是一个黑暗的角落也可以,只要能静静地休息一会儿,什么都不去想…一个如花的女人,她强迫自己在心灵的挣扎中平静下来…让一切顺其自然吧面对孟大哈如饥似渴的目光,她平静地问:“如果我足你…那笔帐真的能了结吗?”

 孟大哈欣喜若狂,连连说:“那是当然!钱算什么,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尽管放心!”“那你今晚就…来吧…”看着杏花顺山顺水的表情,孟大哈又开始腹狐疑起来,他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死盯着她,问:“你不是在耍啥花样吧?比如说,反咬我一口,说我强j你…”“我有你那么卑鄙么?那都是你的损招!”“你怎么才能让我相信你是真心的?”“我没有真心…对你!我只是在还账而已。你害怕就别来好了!”孟大哈点燃一支烟,拼命地着。

 绞尽脑汁地想着,但他马上又恢复了野的自信,说:“我怕什么啊。我量你也不敢那么做…如果你真的耍花样,也没你好果子吃!你该知道我们孟家五兄弟的茬口:我可啥事都做得出来的!”

 “说那些有啥用啊,就说你来不来吧!”“来,来当然来!你说几点?”“晚上九点以后…”“可丑话说在前头,你可要管好你的傻儿子,别像上次那样用子打我!”两场雨过后,天气较前些天凉爽了许多。

 可刚到了个晚上,杏花却觉得心里发闷,全身燥热。她去后屋掉衣服泡在浴盆里。抚摸着自己光滑而有弹的皮肤,她悲戚地顾影自怜:生的这般娇美有什么用啊!红颜祸水呀!她多么羡慕那些糙丑陋的女人们…她们是那样的自由而幸福啊!

 洗完了澡,杏花索只戴着罩,穿着衩,凭命由天地坐在前屋的炕上,之前她已在后屋拥着冬冬,任他摸着咂儿香香地睡去了,但她没有去锁后屋的门。

 还不到九点,孟大哈就迫不及待地来了,他似乎喝了很多酒。见杏花刚洗完澡赤的娇滴的神态,他马上火中烧,他上炕就把她搂在怀里,一声迭一声地叫着“妹妹!”

 “你叫了我这些年嫂子,怎么最近又改口叫妹妹了!”杏花躲着他酒气熏天的嘴。“你本来就比我小的很多呢。以前叫你嫂子,是因为可以方便逗你呀!还是叫妹妹好!‘先叫姐,后叫妹儿,带带啦啦叫媳妇’!”

 “你想得是很美呀,可我说了…只是还债…你费尽了心机,只为了这一口儿!你们男人是什么东西!”

 “妹子,你想死我了!你咋这么折磨人啊,女人我也见了不少,可没见过像你这样勾人魂的呀!宝贝,我总算得到你了!”

 孟大哈很快给杏花扒得一丝不挂。孟大哈是个情场老手,在这之前他曾了四粒药丸,现在药力正在望里发作着。

 孟大哈足足野蛮折腾了一个小时。杏花除了因疼痛而发出呻外,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她就像一个僵尸一样,任凭孟大哈蹂躏,冲撞,发

 疼痛那一刻,她又感受到了二十年前,禽兽哥哥给她那刻骨铭心裂痛…孟大哈随着几声狂叫,涨望总算了出去…一切都平静下来,这时却听见窗外传来哧哧的声音,她们不约而同望去时。

 却见傻冬冬的脸正贴在玻璃上。孟大哈下了一跳,慌忙抓起衣服跳下炕要走。杏花却上前勾住他脖颈说:“你也足了,可你答应的事呢…那欠条该给我留下了吧!”

 孟大哈却脸无赖地说:“妹子,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啊!干一次就值两万元!等下次吧,下次你伺候我舒服了…”说着他夺门而出。杏花颓唐地瘫倒在炕上。

 泪水沿着面颊尽情成河。不知冬冬什么时候进来,也爬在娘身上,两只大手在她身上摸着。

 泪水蒙间,杏花感觉到冬冬那硬邦邦的东西正在顶向自己的那个部位。她本能地推开了他,忽地坐起,猛地煽了冬冬重重一嘴巴,同时,凄厉地叫着:“孽子,你想干什么?我是你的娘啊!”但她马上又把冬冬搂在怀里,失声痛哭…

 ***每个女人都渴望自己天生丽质,娇美如花。每个女人都希望得到别人的青睐和心仪,但有人说,女人最好介乎于美与不美之间。

 女人如果过分美或许是一种不幸。不幸的因素颇多:社会的、伦理的、,历史的、情感的…但绝美女人不幸的源在于男人对美的猎袭。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而猎美之心路人皆知。杏花继承了母亲程玉凤的美丽。

 同时也真实地承袭了母亲的不幸。如果说杏花的不幸有其孽缘恶果的灾害,可她娘程玉凤四十七年前所经历的一切,则完全是一个绝美女的美的悲剧。***

 那一年夏相的日子里,杏花的哥哥李洪水出生了,这是一个脾气古怪的男孩:他离开娘的ru头就哭,看着娘的ru头就笑。

 他嘴里叼着一只乃子,小手还要抓着另一只乃子。哪怕吃足了汁,玉凤把他放在摇篮里,他也依然要看着娘的乃子,才能安心睡去。

 用有就是娘来形容这个孩子,是最恰当不过了,他不仅离不开娘的乃子,而且,对其他女人的fang也倍感亲切。

 每当有屯中女人把fang摆在他面前逗他时,他总是张开嘴笑,手舞足蹈…随着李洪水的出生,屯中好事人的风言风语也在飘飞。

 细心的人在计算着日子,绞尽脑汁地猜测着:谁是这孩子的真正父亲?在玉凤同罗家退亲的那段日子里,罗家人已把她的名誉诋毁得狼藉不堪。罗家人随处说着,玉凤已和罗多次同居,并且嫁人时还怀着罗的孩子。

 但事实上,无论罗家人还是屯里人,谁也不可能真正晓得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因为在那期间,玉凤也在和李双喜热恋着,唯有玉凤自己直到孩子出生,才真正确定这孩子千真万确是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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