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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包裹寄到了
 剩下的幼体缺乏支撑点来着力,要钻出来变得更困难,于是安娜用力挤自己着血管和脂肪的房,把它们一只一只地挤了出来,完成分娩的房体积回缩了不少。

 但仍然显得硕大惊人,黄浊的体倒灌进房里,让它依然保持着圆的形状。短暂的休息之后,安娜又把手伸进了另一只房,用同样的方法,帮助她那些寄生的孩子们降生到这个世界。

 现在,几十只初生的幼体围绕在安娜的前,笨拙地摆动着尾巴,水母又一次登场了,这次它们用长长的触手裹住安娜巨大的房,触手开始变,它们直接把毒素通过触手注入到了安娜的血中。房再一次变化了。

 它的体积迅速地回缩,新的皮肤以难以置信的速度生长着,飞快地覆盖了的内部组织,让房看上去依然和最初时一样完美,不过还是要大上许多,黑般的孔开始闭合,重新变成细小的通道。

 但头却没有变小,她们反而膨起来,颜色也渐渐变深,直到变成两颗5寸宽的褐色球,而在这球的表面,开始出现许多指头大小的突起,就像是在大头的表面又长出了许多小头一样。

 然后这些小头的中央出了细小的孔,洁白的汁向四面八方出来,那量是如此之大,就像是两个扭开的水龙头。安娜大口大口地入着黄浊的体,她的身体机能正在把这些体飞速地转变成涌的汁,幼体们一拥而上,咬住汁的头,贪婪地着。

 这样的似乎又让安娜的快更加强烈,她摊开双臂,足地享受着头和下体传来的汹涌爱

 随着汁源源不断地入,那些幼体的身体慢慢地增大,六条纤细的爪子也从身体两侧长出,现在它们终于和自己的父辈一样了。

 终于,它们松开安娜的头,开始在这浑浊的黄里好奇地游动。其它的蝾螈们依依不舍地出安娜道和蒂里的具般的触手,这场恐怖的剧终于落幕了。

 在我的蝾螈转身离去之前,我看到安娜伸手抓住了那两只水母,把它们和自己的拳头一起进了已经被了几个小时的蒂和道里,她的房依然在淌着汁,虽然不如先前那样烈,然后,她张开嘴,说道:“琴雅姐姐,下一个到你了。”

 ***那句话让我又兴奋又紧张又害怕。如果那梦境是真的,那么下一个晚上,那个漂浮在浑浊之中被凌的人就是我。那些情景都历历在目,想到那些在无数的高涌的白浆,我就忍不住兴奋。

 但是那些歇斯底里的挣扎又让我害怕,我担心自己能不能忍受那样的痛苦,我在脑子里尽可能地幻想着各种变态的方法,想象它们发生在我身上的感觉,这让我几乎一整天头和部都是充血的,里掉了。

 这样的结果就是:我成了看上去最不正常的人。那天我们去了镇上的酒吧,因为据杰夫特说那里是全镇最古老的公共场所。安娜还是永远开心的样子,在酒吧里有头小子向她搭讪。

 但杰夫特狠狠地瞪了他,他们对视了一分钟,最后那家伙认怂了,拿着他的啤酒去找其他的女人,当然也有人找妮卡,妮卡和他们瞎扯了很久,她一直都很有男人缘,但是什么便宜也没让他们占。

 只有我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用沉默或者敷衍的嗯哼应对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我们还去了海边钓鱼,不过收获不丰,而我居然钓起来一只章鱼,那玩意又让我想到了黄汤里的触手。

 而大多数的时候我都心不在焉,他们说什么我都只是随口地附和下,或者干脆没听到,他们也许能看出我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也没多问什么,终于漫长的一天过去了,我躺在上,在心里默念着:“来吧,来吧,不管你是什么,来把我的吧。”

 连我自己都好奇我怎么会变得怎么,但是我太紧张了,反倒很晚才睡着,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我看到了浓浓的黄。不是浑浊的黄,而是明亮的黄,刺眼的黄…因为阳光照到了我的脸上!

 我没有做梦,我什么都不记得,就像以前无数个平静的夜晚一样,我睡了,醒了,什么特别的都没有!我依然穿着我的睡衣,躺在薄薄的毯子里,我上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但它们全都那么正常。我说不清自己是舒心还是失望了。

 窗外,旭刚从金色的海上升起,映照着漫天金色的云霞,新的日子来到了“那真的只是个梦,现在它过去了,你不用再为它担心了。”

 我只有这样安慰自己。那天晚上,我依然没有做梦,第二天,第三天,都没有,我的睡眠重新变得漆黑而空虚。

 我想那些鬼魅终于离我而去了,我的心情舒畅了许多,但是,在我的心底,似乎还有着那么一丝遗憾…我们又住了几天,虽然伊琳娜和安娜都很喜欢有我们相陪,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们该回去了。

 临行前,妮卡挑了几本书,我也带了一本,你应该知道那是哪一本。道别时,伊琳娜邀请我们再来做客。

 而妮卡说如果研究有了什么进展,她一定会再来的,安娜则和我约定要再去海边钓鱼…噢,我现在真的不想看到鱼,尤其是什么怪模怪样的鱼。依然是杰夫特送我们去车站,他把车停在火车站的停车场,帮我们提行李到站台。

 当火车在蒸汽与轰鸣中启行时,他从窗外向我挥手。“琴雅,明年再来”他停顿了一下。

 “鱼儿们在等着你。”火车拉远了我们的距离,我在喧闹中听到了他的最后一句话:“还有海怪…”

 生活重归平静,假期很快过去了,我和妮卡回到了学校,毫无疑问她会和导师一起去破解那些古怪的文字。

 而我依然在课堂和实验室间奔走,在厚厚的教材和讲义里挣扎着,课余的时间则给了义工和网球社团,大体上算是忙碌而充实,但我始终放不下那些梦境。

 虽然它们再也没有找上我,我却在心底里希望能再回到那片昏黄中去,不单为了体的情,也因为我盼望能揭开那昏黄之下的谜底,哪怕那对我来说实在太遥远太深奥。

 但好奇心终归是人类的天。还有…杰夫特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仅仅是一句玩笑吗?从他平时的言行看,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还是他的确知道些什么?我把那本书拿给我的生物学教授看了。

 他也无法辨识上面的生物,但他认为这本书的作者一定有着相当的生物学知识,不管他所画的究竟是真实存在的生物还是幻想的产物,但从科学角度上来说它们的确具有合理性。

 尤其是对各种器官结构甚至细胞内部结构的描绘,显示出了相当的专业素养,不过鉴于上面的生物都不属于任何已知的品种,他猜测这可能是某位有专业背景的艺术家的产物…当然,我并没对他说我的梦,最后他建议我先想办法破译上面的文字,才能真正了解这本书的内容。

 当然,我也请教了语言系的人,但他们也无法给出什么建设的意见,那虽然是拉丁字母写的,但不属于任何已知的语言系统,它的字母顺序很混乱别扭,许多词几乎无法发音。

 最后他们大都也觉得这只是刻意而为的艺术作品罢了,也许是哪位奇幻小说家的草稿也说不定。

 我仍然没有头绪,那本书毫无疑问和我的梦境有着联系,因为我在上面找到了我在梦中见到的所有生物。

 但问题是,谁也读不懂它。我询问妮卡关于她工作的进展,看能否发现那些书相互之间的联系。

 但她似乎有些闪烁其辞,不愿意和我过细地谈关于那些书的事,她只说那讲述的是某些已经灭亡的古宗教的事,以及它们的神话传说。也许她觉得和我说了我也听不懂吧。

 最终让我看到一线希望的是一张偶然读到的报纸…它的科技版提到了加密技术。那是我之前一直没想过的方向:那些文字可能是一份密文,用另一种文字经过某种加密转换而变成了无法辨识的古怪东西。

 我想起我的高中同学里有个叫哈维尔的读的是电信专业,我决定找他帮忙,然而他的学校离我很远。

 直到圣诞假期时我才和他碰上头。他倒是很乐意帮忙,但他说这项工作需要时间,因为无法判断加密前的文字到底是基于哪种语言,必须用一系列的复杂算法来分析,还要结合语言学的实际规律,他也只能试试看而已。

 而且要过几个月才能告诉我结果,虽然不如我盼望的那样顺利,但是能有一线希望已经很不错了,于是我把整本书影印了一份交给他,拜托他一定要帮忙,之后几个月我都没有他的消息。

 当我开始怀疑到底有没有希望的时候,五月底,他突然打电话来了,告诉我他找到了一种可能的解密方式,能把那些文字转换成符合语言规则的样式。

 虽然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目前这个解密法解出来的结果是最合理的了,但是要把全部文本都译出来也是个体力活,他已经帮我译好了一部分。

 但由于期末比较忙,如果我比较急的话,他做了一张对照表,剩余的部分我应该可以按照表上的说明来自己完成了,一周后,包裹寄到了,我迫不及待地取出那些文稿,有几十页是他用打字机打的,排版和原稿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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