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节:那个男人
眼看着沐爸爸的菜刀就要落到穆易辰的手臂上,他却站着一动不动,像是一个人体蜡像一样,幸亏是小黄反应迅速,及时的拉开了他,就这样,他的衣角还是被沐爸撕扯了一截。
“姨夫,你别冲动,杀人是犯法的。你回房间,我问问他,看他知不知道表姐去哪了!”
小黄边说边费力的推着沐雨晴的父亲,五十多岁的男人为自己失踪的女儿身心俱疲,被小黄那么奋力的一推,就倒在房间的地上,像是小兽一般,发出痛苦的,受伤的呜呜的哽咽声。
“还说爱她,你就是这么爱她的吗?要不是你,我们家也
不成现在的样子…”
痛苦破碎的声音,像是一把把钢针,直刺穆易辰的
膛!
对,都是他,如不是他任
的辞去凯悦集团总裁一职,如果不是他不停二叔的话非要把继承权给那个叫孝孝的孩一半,如不是他非要跟叶翩然离婚,沐雨晴连带着她的父母,不会无缘无故的遭受这些磨难。
都是他,都是他害的!
还说什么,给她世间女人都仰望的幸福,从跟她结婚到离婚,她什么时候真正的幸福过?
他带给她的除了伤痛就是磨难,哪有什么幸福?
小黄把木头人一般的他拉下楼,只听小黄气气的说:“我表姐到底被送到哪里去了?有沒有生命危险,有人看见她被劫持送上飞机,是谁?到底是谁?你得罪了什么人吗?说那个叫也叶翩然的女人吗?是不是她嫉妒你跟我姐重新和好,才耍阴谋诡计要拆散你们是不是?穆易辰,你为什么不说话?穆易辰?穆易辰…”
小黄打他骂他,他就是木木的站着一动不动,脑子里空空的,像是被人
走了灵魂一样,小黄被
急,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我要你说话!
耳光的声音那么响,他却沒有感觉到一点疼,木木的抬起眼睛,感觉眼前的女人就是沐雨晴,就在张开双手准备拥抱她时,小黄有一个耳光打过來“我表姐到底去了哪里?说话说话…”
她不是晴晴,晴晴就是再生气,也不会出手打他,她爱他,惹不得他受一点的委屈。
她那么弱,那么小,发生事情的时候,却总想张开双臂,帮他遮风挡雨,为他展开一片蓝色的天空。
她那么善良纯白,怎么舍得打人?
穆易辰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凯越集团的,回到那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今夜好像与往日里不同,已经是十点多了,公司外面却是人
涌动,人们互道着Merry Christmas的祝福语,原來今天是平安夜,外国人的新年。
在平安夜这一天,他却丢失了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不是圣经里说,在这一天,最
恶的人也会得到救赎吗?
那他呢?谁來救救他?谁來救救这个无家可归的男人?
凯悦集团很西化,为了
接明天的圣诞节,公司明天放假一天,现在整个大楼都是空
的,一个人也沒有,与外面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街道相比,显得诡异而凄凉。
他一个人坐在大厅供客户休息的沙发里,两眼空
的望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别人都是成双成对,享受天伦之乐,他却 形影单只落寞的如同一只丧家之犬,去处可去。
有爱人的地方才能算得上家,沒了爱人,家便不是家!
蹬蹬瞪,有清晰的脚步声远远的传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穆易辰像是沒有听见一样,整个身体窝在沙发隐沒在一片黑暗里。
平安夜还要工作,除了亚言估计沒有第二个人了,他领带歪斜的走出电梯,带着极度不
的情绪朝着玻璃旋转门走去。
走到大厅中央,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突然,从阴暗的角落里传來低低的一声欢呼,亚言!
亚言虽不是胆小之人,但还是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谁,谁在那里?”
“亚言,是我!”清冷的声音,带着支离破碎的声音缓缓的从角落里再度传出。
啪嗒啪嗒,亚言打开了大厅里所有的灯,幽暗的环境瞬间被照的恍如白昼。
他走了过去,看见沙发上缩成一团的男人是穆易辰时,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穆易辰?
伤心,绝望,无助,苍白,好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在黑暗中独自凄凉的
舐着伤口。
平时眼底那股清冷骄傲的神色,支离破碎的像是染了血的丝绸,依旧华丽却有着慑人的伤痛!
“你怎么了?”亚言弯
把落在地上的外套捡起來,搭在他的肩膀上,大厅里沒开暖气,虽然四周全是封闭,可依然很冷!
“走了,她走了!她被人送走了!”他喃喃自语,好像在对亚言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谁?谁走了?”
亚言从穆邦国受伤住院,凯悦集团所有的事物全都交给他代为处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根本不知道,用他自己的话说,现在就是死了亲妈,他也无暇顾及。
穆易辰看了他一眼,又轻轻的闭上眼睛,
角挑了一个苦涩的笑“亚言,你知道吗,其实我就是一个挣钱的工具,一个家族的傀儡!”
亚言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可以感受出他很受伤,兄弟般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行了,别抱怨了,多少人羡慕还來不及呢!”
穆易辰笑着笑着,突然捂了脸,
目的悲伤,被他细长白皙的手指覆盖,沒一会儿,有
的
体从他整齐的指
里渗透出來,一下,两下,沿着他的手指沒有规则的蜿蜒而下,,他哭了!
亚言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把天不怕地不怕的穆易辰折磨这样,轻咬了一下嘴
,拍拍他的肩膀,沉声说道:“好了,别这样,今天平安夜,我带你去喝酒!妈的,我最近也郁闷透了,正好咱们哥俩今天不醉不归。”
说的不醉不归,真的是不醉不归,当穆易辰叫服务员开了第八瓶红酒时,他特别清醒特别伤感的用嘶哑的声音说:“亚言,我怎么就醉呢?怎么就不醉呢?”
不是说一醉解千愁吗?醉了就可以忘记伤痛不这么心痛,可他为什么就是不醉呢?
亚言喝的东倒西歪,举着酒杯拍着穆易辰的肩膀说:“哥们儿,不是你喝不醉,是你一直都清醒,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