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老师我,带你走
酱油虽然便宜,但面条鲜还是很贵的,看在目前最强势的大袁三公的面子上,我们还是把时间回转,回到杨奉知会咱们杨长史准备放弃洛
撤往河内的当天下午,也把地点也更换一下,从残破凋敝的洛
城里,换到大袁三公目前的大本营冀州州治高邑城内,再把准确位置也确认一下,确认在咱们陶副主任的好舅子、大袁三公的好儿子、咱们的袁尚袁三公子奢华壮丽的三公子府中。
“这个杨仲明,真是会给我找麻烦!”看完了汉廷使者太仆韩融捎来的杨长史亲笔书信,咱们的袁三公子很是有些不
,把杨长史的信往案上一扔,哼道:“下次见到妹夫,一定得叫他好好治治这个杨仲明,简直瞎胡闹嘛!之前父亲早就已经说过,把天子
到冀州只是自找麻烦,事事要禀奏,事事受牵制,决定了不
驾的,这个杨仲明竟然还鼓动我劝父亲出兵
驾,这不是给大哥他们大做文章的机会么?哼,就算这事是出自我那个妹夫的授意,也不可能答应!”
“徐州长史杨仲明给公子的书信,竟然是这样的内容?”刚从幽州前线回来不久的三公子
重要成员逢纪大吃一惊,赶紧从袁三公子手里讨来书信观看,而看完之后,逢纪却乐得兴奋大叫起来,大声说道:“公子差矣!此事不管是否出自陶使君,都是陶使君和杨仲明送给公子你的盖世奇功,稀世珍宝啊!和这份礼物比起来,陶使君之前送给公子你的赤兔马,贵重程度远不及这份礼物的万分之一啊!”
“元图先生此言何意?”袁三公子
惑了,问道:“难道先生没有听说,之前沮授劝说我父
驾时,我父听了郭图、淳于琼的建议拒绝采纳一事?”
“那是郭图、淳于琼
进谗言,主公一时不查被谗言所误而已!”逢纪果断的一挥手,大声说道:“请公子想一想,若主公将天子
到冀州,除了朝拜天子麻烦一些,其他方面获得的优势将有多么巨大?首先第一点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只要天子在手,主公随时就可以用天子的名誉下诏号令天下,主公的话就等于是当今天子的话,或是命令诸侯进贡礼物,或是命令诸侯互相攻伐,从中渔利,不仅威风,而且还可以从中获益无穷!”
“然后就是奉天子以讨诸侯!”逢纪越说越是激动,手舞足蹈的说道:“只要天子在手,主公便可随心所yu,说那个诸侯有罪,那个诸侯就有罪,出兵讨伐师出有名,也可以命令其他诸侯出兵襄助,还可以始终占据道义上风,让天下人对主公的出兵之举无可指责!晋文公纳周襄王而诸侯服从,汉高祖为义帝发丧而天下归心!今天子蒙尘,主公若能兴义兵
天子于冀州,奉天子以从众望,必可使天下归心,诸侯顺从,奠定主公万世不易之基业啊!”
说到这,逢纪又
低了声音,小心低声说道:“而且还有一点,只要天子在手,他ri主公一统天下,称霸中原之后,再想让当今天子效仿尧舜之事禅位…,还不只是主公或者公子一句话的事?”
“这么说来,把天子
到冀州,是一件利多弊少的大好事了?”绣花枕头袁三公子开始动心。
“岂止是利多弊少,简直就是有百利无一害!”逢纪大声答道:“郭图、淳于琼鼠目寸光之辈,只看到了把天子
到冀州需要事事请示,却全然没有想过,天子xing命尚且在主公之手,主公行事下令,还用得着向天子事事请示?就算是要打天子旗号颁诏天下,也最多就是派一个官员到天子面前走一个过场,天子就算不准,传令颁诏的信使官员全被主公控制,诏书照样可以用天子名誉颁布天下,天子身在深宫,说的话又有谁能够听到?!”
袁三公子终于站了起来,和陶应一样清秀的三角眼迅速转了许久,又转向旁边的审配问道:“正南先生,你意如何?”
其实审配也想开口劝说袁三公子出面怂恿大袁三公
驾的,只是逢纪抢了先不好打断,见袁三公子问到自己,审配便也点了点头,道:“公子,这确实是一个天赐良机,不可错过!若在下所料不差的话,这必是陶使君不愿见天子落入曹cāo之手,这才让仲明先生从中用计,先
使曹cāo与天子的护驾队伍兵戎相见,把天子队伍
得无路可走,然后再怂恿天子移驾冀州,把天子送给主公,也把天子送给公子——天子在手,公子即便是想在大汉朝廷中出任三公,还不只是主公一句话的事?”
“好妹夫啊!好妹夫啊!我的妹妹没有白嫁啊!”袁三公子差不多是把嘴都笑歪了,一拍大腿说道:“就这么定了,天子使者今天抵达冀州,让父亲出兵
驾的旨意肯定在明ri颁布,明ri我等联手齐心协力,劝说父亲出兵
驾,把天子
到冀州,挟天子以令天下!”
“不可!”逢纪和审配异口同声的否决,又异口同声的建议道:“主公耳
子软,容易优柔寡断,公子你出面劝说主公
驾,大公子必然出面反对,把水搅混,不让公子你得偿所愿!惟一之法,便是先下手为强,乘着韩太仆还没颁布旨意大公子也不知内情,连夜去见主公说服主公出兵
驾,让大公子没有机会反对阻挠!”
“还有。”审配又补充道:“公子最好把这个领兵
驾的差事抢到手中,曹cāo惧怕主公不敢与我军翻脸,李傕郭汜二贼又在内讧中元气大伤,此行难度不大,且杨仲明又肯定站在我军一边,此次出兵
驾必然十拿九稳,如此盖世奇功,公子若不也是先下手为强?难道还要留给大公子不成?”
袁三公子笑了,点了点头,道:“元图先生,正南先生,马上随我去见父亲,劝说父亲出兵
驾,也顺便把这个盖世奇功先抢过来!”
大袁三公子耳
子软的脾气朋友们都是知道的,所以咱们袁三公子的计划自然进行得十分顺利,在袁谭一
还来不及知情无法出面捣乱的情况下,咱们袁三公子和审配、逢纪的众口一词自然是很顺利的就把大袁三公说服,让本不打算
驾的大袁三公改变了心意,决定出兵河内
驾北上。而让袁三公子喜出望外的是,到了第二天太仆韩融正式颁布汉献帝旨意后,预感到大事不妙的袁谭一
虽然极力反对,大袁三公麾下的另外几个重要谋士田丰、沮授和荀彧之兄荀谌却坚决的站在了袁三公子一面,极力劝说大袁三公出兵
驾,甚至就连不收钱不办事的许悠这次也破例免费了一把,站在袁三公子一边怂恿大袁三公出兵
驾——毕竟,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样的巨大政治优势,也不是只有曹老大的麾下智囊能看得出来。
大部分的重要谋臣都一面倒支持大袁三公出兵
驾,已经逐渐意识到自己在
驾一事上鼠目寸光的大袁三公自然是大为心动,当场就拍板决定
驾,袁谭
的郭图、辛评见势不妙,也只好赶紧倒戈支持
驾,还赶紧建议让大袁三公派长子率军
驾,也是想让袁谭抢下这个盖世奇功。但很可惜的是,咱们的袁三公子已经先下手为强抢先自告奋勇,背后又有老娘刘氏的枕头风帮忙,所以大袁三公自然是决定派出咱们的袁三公子率军三万出兵河内,大将颜良担任副手,某著名人妖担任先锋,取道邺县赶往河内。
决议敲定,又一次被弟弟抢了上风的袁谭大公子当然是灰头土脸,对弟弟和整件事的始作俑者陶副主任自然也是恨意更增,可惜咱们的袁三公子这会已经没兴趣去欣赏兄长的失魂落魄表情了,马上就让某著名人妖率领三千jing骑先行南下,然后又与颜良共同点兵南下,ri夜兼程又争分夺秒的赶往洛
驾不提。
……
又扭过头来看看咱们杨长史的情况吧,与贾诩联手说服了徐晃弃杨奉保护自己南下后,咱们的杨长史很快就领着汉献帝队伍和徐州队伍泅渡过了泌水,踏上了相对安全的泌水南岸,然后咱们饥肠辘辘的杨长史本打算率队先去邻近的野王就粮,可是贾诩却说什么都不肯答应,jing告道:“千万不能去野王,李傕郭汜二贼最喜劫掠,又没有后续粮草补给,为了掠粮自给,野王肯定在李郭二贼的劫掠目标之内,我等若是去野王又被李郭贼兵包围,那可就是大事去矣!”
汉献帝和董承都大点其头,都认为贾诩言之有理,手里仅有七十余人的徐晃也没把握和大股
军硬拼,便也站在了贾诩一边反对杨长史的意见,咱们的杨长史别无选择,只得无可奈何的说道:“不去野王,那我们去那里?请文和先生决断。”
“演得还真象,明明想骗驾南下,还非得借我的口说出来。”贾诩先在肚子里赞了一句咱们杨长史的演技过人,然后才答道:“惟今之计,只有继续南下,先远离李郭贼军寻得粮食补给,然后再设法前往冀州。”
“继续南下?那南面是什么地方?”杨长史又问道。
“南面是温县。”贾诩回忆着地图答道:“泌水邘城段的正南面是温县,道路虽然崎岖难行,路上又无人烟,但路程并不远,只有五十多里不到六十里,以我们的步行速度,估计最多两天就能抵达。”
“温县?”咱们杨长史的耳朵一下子立了起来,拍着大腿说道:“对!去温县!正好我有个学生阿异就在温县,他家还是那里的世家大族,家资十分丰厚,人又慷慨大方谦恭有礼,到了那里找到他,我们不仅可以吃
饭,
到北上冀州的粮食,还可以
到丫鬟服侍…,服侍万岁和皇后!”
听到杨长史这番话,筋疲力尽又饿得前
贴后背的董承和汉献帝等人当然都是马上点头,都赞成先去温县投奔杨长史的有钱学生寻粮补给,咱们的贾老毒物则钦佩的看了杨长史一眼,心中暗道:“好厉害的顺水推舟,上次在杨奉、董承面前扯出一个温县有钱学生,这次又顺势把这个子虚乌有的有钱学生用上了,董承再多疑也不得不信了。”
于是乎,在咱们杨长史吃一顿
饭的yu望驱使下,由董承亲兵、徐州使节团和杨奉叛兵组成的这支一百四十来人的队伍启程了,借着夜sè掩护跌跌撞撞的继续南下,在夜sè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南行,有受伤的士兵掉队,也有胆怯的士兵当了逃兵,为了不暴
汉献帝的行踪引来大股追兵,受伤掉队的士兵被董承含着眼泪杀掉,还搜去他们的
牌避免暴
身份,逃兵也被徐晃和丹
氓兵毫不留情的全部追上处死,不给他们半点出卖汉献帝正在南下的机会。到了天sè微明队伍停下来的休息时,这支队伍也只剩下了一百二十人不到,董承的亲兵更是只剩下了区区九人。
还好,队伍里还有四匹战马,天sè放明后可以上马而行,四匹马也被分给了汉献帝、伏皇后、贾诩和杨长史骑乘,咱们娇生惯养的杨长史终于用不着再开双脚走路。而让咱们杨长史绝望的是,因为李傕郭汜的突袭太过突然,战斗中又有遗落,队伍里士兵随身携带的粮食总共只有三十来斤,还要平均分配给近一百二十人食用两天,所以不要说咱们的杨长史,就是汉献帝和伏皇后都不得不硬着头皮,喝一些用士兵头盔煮出来的野菜粥充饥,咱们的杨长史也少不得再一次仰天长啸“野菜粥!我cāo你娘的十八代祖宗啊!”
除了干饭运很烂外,咱们杨长史在其他方面的运气一向都很好,南下穿过大片无人区时,虽然因为道路崎岖难行和饥饿疲惫,队伍行军速度快不起来,但是后面却始终没有
兵追来——很明显,倒霉的杨奉将军带着假天子已经吸引了所有
军的注意力。同时也没有遇到什么毒蛇猛兽拦路,倒是在偏僻小路的路旁采集到了许多的野菜熬粥,所以咱们的杨长史虽然每到吃饭时间就诅咒野菜粥的十八代祖宗,南下路上总体来说还是比较顺利,基本上可以说是无风也无险。
第二天下午,杨长史的队伍总算是渡过了济水抵达了温县城外,然而让杨长史痛哭
涕的是,因为李傕郭汜和曹老大的队伍这段时间联手渡河劫掠河内补给,温县军民早已被吓成了惊弓之鸟,大白天的都是闭门紧闭,谁叫都不开城门,杨长史队伍的一百多人试图靠近城池哀求守军开门接纳时,惊慌失措的守军还放箭阻止,差点shè死了一名徐州士兵。同时汉献帝也不敢暴
身份命令城中守军开城,杨长史的队伍里还偏巧没有一名河内本地官员或者士兵,无法让守军开城接纳,所以没办法了,咱们的杨长史只能是又喝了一顿闻味就恶心的野菜粥,然后又领着队伍赶往西南,去那里寻找自己的学生阿异,准备先到学生家里混一顿
饭充饥再说。
杨长史当然没到过阿异家里,只记得阿异的家是在温县西南的二十里外,是一座带有坞堡的庞大庄园,知道不难寻找,同时丹
兵还在路边的树林中发现了几个躲避
兵的本地百姓,又很轻松的问出了阿异家的坞堡所在——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咱们的贾老毒物才无比郁闷的发现自己又低估了杨长史,知道杨长史真在温县有一个有钱学生。所以到了第三天中午时,杨长史这支疲惫虚弱的队伍便寻到了阿异家的庄园和坞堡,然而…然而让咱们杨长史大吃一惊的是,心目中的美好所在,阿异家的庄园此刻已经是一片焦土,到处都是尸体、血迹和被劫掠一空的痕迹,甚至就连田地里的蔬菜都被拔得干干净净,尸体中也有好几具**的女尸,下身狼藉不堪仰面看天,无声的诉说着
兵的残暴和
世的残酷。至于阿异家人居住的坞堡,那更是被烈火烧成了一堆还在冒着黑烟的残垣废墟…看到这样的景象,咱们的杨长史当然是彻底瘫在了地上,脸sè难看得象是刚刚死了爹娘,心里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完了,连野菜粥都没得喝了!而汉献帝、董承、徐晃和贾诩等人也是情绪低落,默然无语,看着失魂落魄的杨长史充
同情,一起心道:“真乃忠厚长者也,一个学生,也让他伤心成了这样。”
有几个丹
氓兵不肯死心,想到被烧成废墟的坞堡中搜寻劫掠残余补给,结果还真被他们发现了一个特殊情况,远远的冲着杨长史大叫道:“杨大人,杨大人,快来,快来,有人,还有一个活人!”
“还有一个活人?!”咱们的杨长史重新燃起了一点希望,赶紧领着李朗和王五等人冲了上去,结果在被烧成废墟的坞堡中的一片焦黑场地上,杨长史还真看到了一名衣衫褴褛、
脸焦黑的青年跪坐在一具被烧成焦碳的尸体旁,对着那具尸体发呆,对杨长史等人的到来毫无察觉,仿佛已经呆傻一般。再仔细一看那青年的容貌时,杨长史不由惊叫起来“阿异!阿异怎么是你?!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听到杨长史熟悉的声音,阿异艰难抬头,看到同样蓬头垢面的杨长史后,阿异被烟火熏得漆黑的脸上竟然
出了些笑容,抖动着已经干裂的嘴
,仿佛很开心的说道:“老师,你怎么来了?你快帮我看看,小孟她还能活过来吗?我的侍女小孟,她还能不能救过来?”
看看那具已经被烈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咱们的杨长史心肠再是歹毒无情,这会也说不出一句话了,只能是步履蹒跚的走到阿异旁边,伸手搀起这个与自己相伴仅十余ri的学生,颤抖着说道:“阿异,或许不是她,她这个样子,你认不出来。”
“是她,学生知道是她。”阿异张开右手,
出了一支被烧得半熔的金钗,很开心的说道:“学生在她手里发现的,这支金钗,是学生送给她的,学生还对她说过,等我行了及冠礼后,我就纳她为妾,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我的第一个爱人。她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对学生我很好,那天如果不是她冲出去吸引杀进坞堡的
兵,掩护我逃出坞堡,学生也要死在
兵手里了。”
“阿异…。”咱们出了名不要脸的杨长史破天荒的鼻子一酸,两行眼泪涌出了眼眶。
“老师你怎么哭了?”阿异呆呆的向杨长史问,还伸手来替杨长史抹眼泪,又问“老师,你还没有告诉我,阿孟她还能不能活过来?我答应过她,一定要纳她为妾,她如果是田奴出身,学生我肯定还要娶她为
。”
“阿异——!”杨长史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抱住了自己这个临时学生,嚎啕大哭起来“阿异!她活不过来了!她回不来了!阿异!阿异你要冷静,阿异你一定要冷静,她回不来了!”
“她回不来了?”阿异呆呆的笑问,笑着笑着,两行泪水也逐渐
下了阿异焦黑的脸颊,忽然间,阿异也是一把抱住了杨长史,疯狂号哭了起来“老师!老师!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的兄长还在给曹cāo效力,给曹cāo当堂
令!曹cāo的兵,怎么就把我家
成了这样?我明明已经拿出了身份官凭,告诉他们我家是官吏之后,我的兄长也是曹孟德的治下官员,我还认出了他们是夏侯惇的队伍,告诉他们我哥哥和夏侯惇认识,他们怎么还把我家的人杀光,把我的六个弟弟也杀了,还把阿孟也杀了?为什么?为什么?老师你告诉我,为什么——?!”
“夏侯惇的兵?”杨长史恍然大悟,痛哭着说道:“阿异,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夏侯惇的兵都是青州兵,他们杀人最狠,我们徐州的十几个县,都被他们杀得
犬不留,几十万的徐州百姓,都是惨在他们的刀下!徐州的泗水,都被他们杀的徐州人的尸体给堵了,堵得河水都
不下去,他们先是黄巾贼,被我们徐州老主公陶谦从徐州赶到了青州,然后又跟着曹贼杀回徐州,杀起人来就更没人xing了,他们习惯了,习惯了…,他们习惯了啊阿异!”
“曹贼?夏侯惇?!”阿异含着眼泪说出了两个名字,忽然又昂起了头,洒着泪水对天咆哮“曹贼!夏侯惇!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曹贼——!夏侯惇——!不报此仇!我司马懿!誓不为人!誓不为人————!”
挥洒着痛苦的带血泪水,喊完了这番话,阿异紧紧抱住了杨长史,把头埋在了杨长史的怀里号哭起来,疯狂号哭起来,杨长史则轻轻抚摸着阿异的头发,哽咽着说道:“哭吧,哭吧,哭完了,孩子,你哭完了就不会哭了。哭完了,老师带你走,老师带你去一个可以报仇的地方,带你去找可以帮你报仇的人…。好孩子,哭吧,尽情的哭吧,哭完了,老师我…,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