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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咱们什么关系
 高秦酒野选中的那家宾馆和生前的现代社会里的三级宾馆差不多,条件很优越,一走进就让我有了一种回到了现实生活的感觉。

 “这儿还要花钱么?应该不用吧,你们北区不会还通什么货币吧?”我喃喃的问离吻。

 离吻嘲笑我:“哎呀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呀,用什么货币,跟西区是一样的,如果店家需要,按照他们的要求付出点儿什么,或者店家高兴,直接入住就行了,反正在鬼道能开的了这样的宾馆的人,一定是念力值比较高的人了。”

 原來还是要用念力值來衡量。

 我突然理解了之前离吻说的北区也分三六九等的话了,如此看來,尤其是在这鬼道里,想要生活的无忧,还是要看念力值的强弱,强者奢靡,弱者悲凉。

 为什么在哪里都有这样弱强食的事呢?

 还是说这就是固定的规律?

 离吻看穿我的心思:“阿慎你不要抱怨,这样的分配对于很多人來说或许是有些残忍,但是你想过沒有,如果沒有弱强食的关系,又如何促进一个地方一直发展呢?有些东西不是偶然,而是必然,这是生存的法则和规律,你最大的缺点,就是你总是违抗这些原有的定律,不肯接受它。”

 我自嘲的想,所以我被叫做‘异类’。

 宾馆前台坐了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看起來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她微笑着问我们要住几间房,态度极好。

 我突然开始好奇,这裂区的宾馆是不是也要身份证呢?

 后來证实了,不需要。

 也是,意识体哪有什么身份,就算有,也沒人会去在意吧?

 督月对待谁的态度都高冷的,她是个不择不扣的高冷女,自从见到她后,我就觉得高冷这个词完全就是为了她打造的。

 此刻她又在表现她的高冷了,她一脸寒冰的对前台漂亮小姑娘说:“四间,需要我们做什么?”

 前台小姐看样子是见过形形**的人,念力值高的人估计也见过不少,所以尽管督月看起來就十分强,但是她也沒有畏惧之,笑的依然镇定从容:“不需要几位做什么,你们安心住就可以了,想住多久住多久。”

 我终于发现了裂区的那么一点点好处,原來住三级宾馆可以不花钱。

 “不过我觉得三间更好,我想和她住一间。”高秦酒野突然话,并抬手指了指我。

 督月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我想我的脸色也沒好到哪儿去,要是沒有经过刚才那一场口舌之战,也许我可以理解他想刺督月的心情,说不定还会好心的配合,只可惜现在我沒什么好心情。

 于是我当机立断的拒绝:“不,我不要和你住一间,我要自己住一间。”

 说这话的同时我看向督月,眼神的意思是,你既然需要我跟你走,总要对我好一点儿吧?

 督月估计也乐得我是这么选的,于是她向前台小姐再次重复了一遍:“四间房。”

 拿了门卡后我看了一眼,是三楼,连续的四间房。

 就在我们在电梯口等待电梯的时候,大厅又來了一家人,这一家人看上去并不寒酸,但是从气场上就感觉到了他们念力值并不高强。

 在他们也问了那个‘住这里需要为你们做什么’和我们一样的问題后,前台小姐变脸如翻书,一张腊月寒冬的冷脸毫不犹豫的说:“出去!你们做什么都不会让你们住进來,这里不你们。”

 我想,我果然无论如何都无法爱上这个神裂者的世界,即便这里有很多和我现实世界都相似的地方。

 上了三楼后我优先选择了333,因为我一直有些喜欢三的强迫症。

 高秦酒野有时候就像个孩子一样,似乎还在怨念着我不肯和他一间屋子的事,所以见我选择了这么一间房毫不犹豫出言讥讽:“难怪是精神分裂了,一堆奇怪的强迫症。”

 我懒得理他。

 高秦酒野最终选择了334,就在我旁边,离吻选择了332,督月选择了335。

 督月离开前台之前还代了前台给我们每人准备一身一模一样的衣服,新的。

 我还问了离吻:“这北区的物品也是有杂货店配送?”

 离吻却神秘一笑:“不可说,不可说,总之,你想要的,基本都会有。”

 等到我真正住进333的时候,我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快意的,因为好久不曾感受过这种和生前世界如此贴近的生活了,虽然在西区的时候,吃穿用住也都和现实世界差不多,但是还是有差别和限制,比如那些学校楼啊杂货楼啊区民楼啊等等等等奇怪的地域分布。而此时住进这条件优越的宾馆,突然有种复活了的感觉。

 我就像是一个死了太久突然复生的人,在看到久违的世界后差点儿热泪盈眶。

 可惜,我不是像一个死了太久的人,从我情况而言,我就是一个死了很久的人。

 我也不是突然复生的人,因为我还沒有回到现实世界,我现在感受到的一切不过是虚假的模范,至少我这么认为。

 我甚至开始猜想,这裂区会不会是什么外星人的地盘,还是一群盗版外星人,什么都要抄袭我们现实世界的东西。

 很久很久以后证实了今天的我,想法到底有多蠢。

 所以现在,虽然我很激动,但是还不至于热泪盈眶。

 我只是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顺便看着自己左脚踝的散发着淡光的蝎子裂纹发了会呆。

 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來的时候,我看了看镜子。

 镜子里的那个女子,面容还是带着那种倔强的孤独,一头鲜红的头发**的搭在肩上。

 抬手缓缓抚摸镜子里那个女子的脸,心中不知道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有时候人在看着镜子的时候也是会发呆的,以至于发呆到身后都來了一个人,你都沒有从镜子里注意到他。

 “你这是看到我了,还沒看到?”

 所以,当我身后突然想起聂尊的声音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差点就松开了抓着浴巾的手。

 我将浴巾紧紧的在口勒了一圈,最后将浴巾一角进了腋下。

 反复确认浴巾不会突然狗血的滑落后,我回头面对身后來人。

 聂尊此时正坐在窗台上,我看了看他身后的窗户,不像是打开过的模样,我也相信就算我是在发呆,如果窗口开了我还是会知道的。

 所以,他不是从窗户或者门进來的,那他是怎么进來的?

 失去记忆的聂尊看起來肆而又洒落,眸子里全是随的星光,一头黑色碎发下是一张令人着的脸。

 他还是穿着那身黑风衣,只是手上沒有再带黑手套了。

 不过我突然注意到,他的左手尾指上还带着那枚骷髅尾戒。

 “你从哪儿进來的?”考虑到失忆后的他对我來说完全是个危险人物,所以我谨慎的开口。

 聂尊随意的抬手指了指我的身后:“门啊。”

 我抬手随意的抓住我**的红头发甩了甩上面的水:“门?怎么可能,你开门沒声音么?我好想还不至于聋到都听不见你开门,更何况,这间房间的门卡在我手里,你怎么会进的來。”

 聂尊耸耸肩:“我昨天就來了,直接破坏门锁进來的,好像他们后來又重新安了锁吧,反正也沒发现我一直在这里。”

 这我倒是相信,如果他确实失忆,这种形式作风倒是符合他。

 我径直走到旁边,将身体摔进柔软的大,半眯着眼睛:“那你为什么选这间房,你知道我要來?”

 聂尊勾一笑:“我怎么会知道你要來,只是恰巧走到这家店,然后又喜欢这间房的门牌号罢了。”

 …

 果然是走到哪里都摆不掉的孽缘。

 既然都失忆了,都忘了我是谁了,你就别和我这么纠不休啊!

 我恨恨的想。

 于是,我闭上双眼,冷冷的说:“现在这间房是我住的,你可以出去了。”

 沒有回应。

 等到我终于好奇他是不是走了而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脸就在我眼前,再次吓了我一跳。

 从上看到下才明白,他的用了念力飘在空中,所以我沒感觉到他的靠近。

 他见我睁眼,肆勾,眸中一紧,念力一收,他整个人就掉了下來。

 虽然他原本飘得高度就不高,不过他掉下來的时候还是在我身上砸出了个闷响。

 他趴在我身上,两只手拄着撑起上半身,我的头正好在他两手之间。

 我冷笑着直视他,心跳却有些加快:“你这是耍氓呢么?”

 他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浏览我好几遍,终于开口:“你好像沒有值得氓的地方吧。”

 我…。!

 我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那你就赶紧从我身上滚下去!”

 他当然不会那么乖,失忆前子那么淡漠的他都会趁机吃豆腐,更何况现在失了忆随自由的不得了的他。

 他将脸缓缓凑近我:“从我醒來看你,我就感觉你和原來的我关系不一般,现在我想來确认一下,以前咱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继续咬牙切齿:“什么关系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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