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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失忆的聂尊
 聂尊笑的魅:“这得我说了算,你说了可不算。”

 我抬腿就要踢他,不料他却比我动作还快,一把抓住了我的腿。

 可是我是围的浴巾啊…。

 “你你你你快把我腿放下來!”见他有要抬我腿的意思,我脸整个的涨红了。

 聂尊气一笑,似乎很满意我这表情,终于还是给我留了面子,将我的腿松开了。

 这回我可不敢再动了。

 他慢慢将脸凑近我,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这么近距离看,你还是好看的…”

 我在心中恨恨的想,这个臭氓,等你恢复记忆,我就要你跪方便面!

 但是在饿狼在你眼前的时候,你不能來硬的,只能服软,于是我柔声对他说:“既然好看,你就让我先起來,等着一会儿服务人员把衣服给我送來了,我穿上了衣服,你再好好看,怎么样?”

 聂尊肆意的目光再一次将我看了个遍,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光光女一样。

 我一直笑着和他对视,不逃避他的目光,但是心跳却砰砰砰的一直加速,我甚至怀疑,他再这么看我几分钟,我就要飙血了。

 “放你一马。”聂尊身子一翻,直接躺在了我旁边,沒有再理我。

 我连忙按着口的浴巾坐了起來,回头看他时,他已经双手枕在后脑勺下面,闭上眼睛了。

 正好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我快速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原以为会是服务人员來给我送衣服,沒想到拿着那一身新红裙的人竟然是高秦酒野。

 不知为何我下意识的告诉自己不能让高秦酒野发现房间里有聂尊,于是我在脑袋里快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房间的布局。

 从高秦酒野现在的角度來看的话,应该是看不到聂尊的,但是如果他朝前迈两步左右,迈进这扇门里,肯定就看得到聂尊了。

 好吧,明白了布局,我立刻一只手把着门,一只手按在门框上:“怎么是你送衣服來了?”

 高秦酒野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圈,这时我才想起,我是围着浴巾的…。

 他勾一笑:“你这姿势是故意的么?”

 我低头看了下自己,两只手臂大开,前就围了条浴巾,虽然浴巾很长沒有什么漏,但是这个姿势也有点儿太…。

 于是我连忙松开门框上拄着的那只手,然后另一手顺手将门带上了,整个人背部贴在门上。

 我伸手抢过高秦酒野手里拿着的裙子就开始对他下逐客令:“好了,衣服我拿到了,你回你屋里去吧。”

 高秦酒野瞥了一眼我身后的门:“我看你动作怪怪的,怎么,屋里藏了男人?”

 他说这话的口气完全是玩笑,但是我却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冷静,冷静,黎慎,可别让他看穿了。

 于是,我尽可能平静的对他笑了笑:“是啊,有男人,怎么,你要不要进來看看?”

 高秦酒野摆摆手:“算了吧,我看你也沒有想让我进去的意思,你快进去穿衣服吧,穿成这样在走廊里等着谁來宠幸你啊。”

 我瞪他一眼:“别说,你快回你屋里去。”

 高秦酒野见我还在瞪着他,也沒有多说什么,就拿门卡打开隔壁他的房门走了进去。

 而我一直在原地看着他开门进去后,我才松了口气。

 可是很快我就要重新把这口气回來了。

 因为我发现,我并沒拿门卡,可是我的房门被我刚刚失手带上了。

 敲门?

 隔壁高秦酒野肯定能听见,那么我对着一个空房间敲什么门。

 喊聂尊?

 更不可行。

 就在我急得原地直打转的时候,门咔哒一声开了。

 我连忙惊喜的回头,正好对上聂尊懒洋洋的眼神。

 可是正在这时,隔壁高秦酒野的门也突然咔哒一声开了,高秦酒野从里面探出头,看着我:“你怎么还不进去?”

 我下意识回头看聂尊,只见聂尊就要走出來,我连忙侧头对高秦酒野一笑;“我这就进去,刚刚开门的时候发了会呆!”

 说完这句话,我见聂尊似乎要开口,连忙猛地把他推了进去,然后一脚把身后的门踹上了。

 由于用力过猛,我将聂尊直接推倒在了地上,手里拿着的裙子也扔到了一边。

 聂尊眼神开始微微有些迷茫,那一瞬间我似乎又看到了以前的聂尊,可是,在慢慢对上趴在他身上的我的时候,他眼睛里重新涌现肆:“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想把我推倒么?”

 这会我突然沒什么和他玩闹的兴趣了,于是我翻身躺到一边对他说:“你先起來吧。”

 他也沒多言,直接从地上站了起來,他起來后,我也拿着裙子站了起來,然后直接走回了洗漱间。在洗漱间换上新衣服的时候,我把一直藏在间的那颗绞S给过我的可以瞬间移动到她面前的药丸拿出來看了看,然后又重新在间藏好。

 换好裙子出來后,我瞥了他一眼,只瞥了他一眼,我就愣在了原地。

 此时的聂尊正靠在对面的那面墙前面,双手随意的进风衣两侧的口袋里,身体微微前倾,双腿也叉探在前面,细碎的黑色刘海垂了下來,挡住了他一半的眼睛。

 “聂尊…。”我喃喃开口,有那么一刹那忘记了他已经失忆了。

 聂尊似乎对我突然变化的态度也有些发愣,但是很快,他就站直了身子:“怎么,想对我表白?”

 我回过神來,淡淡看了他一眼,就沒再理会他,直接走到上好好地躺了下來。

 “你就沒有什么想问我的么?”

 聂尊也躺到了我身边,但是我沒有睁开眼。

 我静静开口:“你想让我问你什么?问你为何又出现?问你目的是什么?”

 聂尊说:“我以为你会问,你想起我了么。”

 我蓦地睁开眼。

 你想起我了么。

 是啊,聂尊,你想起我了么。

 聂尊的声音继续在我耳边想起:“如果我一直不能记起你,你打算怎么办?”

 我回答:“那就再重新认识一遍。”

 聂尊将头凑近我的耳朵:“你喜欢我?”

 我翻了个身,将手枕在头下,看着他的眼睛:“这个问題,等你想起我再來问吧,到那时候,我再给你答案。”

 说完我就凑近聂尊,并拉了拉他的袖子,我闭上了眼睛,轻声说:“别说话,就让我这么靠近你睡会。”

 我沒有说的是,自从你离开我以后,我一个人就再也无法安心的睡着。

 我已经不知道失眠的日子到底要过多久了,意识得不到休息,损耗的念力也得不到恢复,我几乎一直是在透支我的灵魂。

 这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疲惫无人能懂,你也不能。

 尽管你此刻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是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能睡得安稳。

 这一夜竟都无梦。

 醒來的时候黑夜只过了一半,还有十多个小时才会天明。

 想到估计督月他们也会等到天亮才走,我突然想着应该利用这夜晚做点儿什么事。

 于是我伸手将身边的聂尊推醒:“喂,你不是说我有沒有什么想问你的吗?现在我有了。”

 聂尊睁开眼睛,眼睛里一片清明,一点也沒有刚醒之人的那种迷茫:“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之前让你问你不问,现在睡到一半把我摇起來。”

 我抱歉的一笑:“就是突然觉醒了,你见到那个淮度了吗?”

 聂尊皱眉:“淮度是谁。”

 我猛地推了他一下:“别装,鬼道之王啊,就是那个在背后操控你的神秘人。”

 聂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哦,他啊,沒见到,他让我來找你。”

 “所以,这么说,你在这里等我还是故意的,而不是偶然?”

 “不,我的确是要去找你,可我还沒找到,在这里遇到纯属偶然。”

 聂尊耐心的解释。

 我盯着他:“你好像突然变得友善了,怎么,你是不是想起点儿什么了?”

 “沒有,完全不记得你是谁。”

 “那你为什么对我态度似乎突然好了?”

 “有么?只是我这会儿不想杀人罢了。”

 “…想不到你骨子里原來是个恶魔杀人狂,看來一个人只有失忆了才会暴最真实的自己啊。”

 “你每天就想这些七八糟的么?”

 聂尊问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好笑的看着我。

 我却沒笑,反而是郑重其事的问他:“他让你來找我做什么?”

 “啧啧,女人真是善变。好吧,他是想要你手上的那个东西。”

 他指了指我左手上的蝎芒。

 “你为什么要帮他,要听他指挥?”

 这个问題竟然让聂尊愣了一下。

 就好像,他也需要想一下,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听从淮度的话一样。

 “喂,我问你呢。”我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终于回过神:“哦,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在那碑上的时候,总有一个声音一直在陪伴我度过那段痛苦的时间,而那个声音,就是他的声音。”

 “痛苦的时间?”我皱起眉,看來,他在那石碑之上换血的过程也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聂尊点点头:“是,我记不得太多了,只记得他的声音,所以我觉得,或许我该按照他说的去做,这样就总有一天能找到一些问題的答案。”

 “什么问題?”

 他神秘一笑:“这是我个人的问題,不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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