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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用心良苦
 “好一个‘比翼齐飞’!”晋麟冷笑,嗤之以鼻:“你凭什么断定,我就会答应?”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姐姐姿平庸,尚被少主收入房中,雨彤虽不算天姿国,倒也比她强上许多。论容貌,雨彤比她年轻貌美;论才智,雨彤自诩高她几多。以少主智慧,自会分出优劣,您既能接受姐姐,又何尝不能接受于我?”

 说者自信,听者鄙夷顿生:“你太高估自己。在我眼里,你连燕楠一手指,都比不上!还是趁早死心,休再纠于我!”

 见他一口回绝,雨彤脸受伤,急忙起身,走近他的身旁:“少主,雨彤不敢求您垂怜,但请让雨彤留在身边,就算每仅见少主一面,雨彤也心甘情愿。”

 鼻间飘来淡香,佳人近在咫尺,霍然起身,走向窗前,晋麟背她而立,口中漠然出声:“留你在此,只会横生事端。我劝你早拾行囊,与李堂主共返汶京。”

 雨彤闻言,泪如雨下,快步走至晋麟身后,不顾矜持,抱住对方身,口中苦苦相求:“少主怎能如此绝情?就算不领雨彤情意,也请看在雨彤一介弱女子,受千里颠簸之苦的份上,让雨彤在堡中多休息几。”

 “放开!”晋麟冷然低喝。

 雨彤心惊,松手而立,梨花带泪,静默不语。

 “只要你恪守本分,善对燕楠,多留几,倒也无妨。”看在燕楠份上,晋麟做出退让,瞥向身后之人,发出警告之声:“若再打她主意,休怪我无情!”冷哼一声,直接甩袖离开,独留雨彤一人,兀自伤心。

 沁兰苑内,诗诗遣退新派丫鬟,哼着小曲儿,坐在镜前自行梳理。

 望着春风得意的小姐,萍静坐桌前,慢慢嘬饮着茶水。

 忽然,窗外传来叩击之声,快慢不同的细响,告诉二人来者何人。

 暗烛火,与小姐对视一眼,上前拨开窗栓,请人入内。

 一人闪身而入,摘下面巾,对诗诗讽刺出声:“心情不错嘛。”

 诗诗一脸媚笑,娇柔回应:“事情有所进展,自然有好的心情。”

 “喔?此话怎讲?”语气瞬间缓和,来人好奇发问。

 诗诗将表兄的疼宠之举,娓娓道出,为自己占取他心中重位,欣喜万分:“你瞧,他和我的距离,越来越近,我暗中下手的机会,也越来越多。”

 直视对方美眸,口中发出冷笑,面狠之,来人置疑出声:“你确定对他下得了手?”

 “哼!狡猾的狐狸,又在试探于我。”脸色微变,诗诗暗恼,不理弦外之音,嫣然巧笑开口:“我又不是初次杀人,怎会下不了手?”

 “那就好。”来人收敛厉,踱至桌前落座,自行斟茶饮水,心中暗自思付:“该死的女人,想借我成就秋大梦?!真是可笑之至!待我完成大计,再行与你算账!”眼中狠戾转瞬即逝,放下茶盏,问向萍:“手是怎么回事?”

 “有人翻茶盏,被热水烫伤。”萍语气闲闲,仿若与己无关。

 “以你武功,还能乖乖被烫?”那人疑窦顿生,冷笑发问。

 “众目睽睽之下,怎能擅用武功?”

 “喔?谁在当场?”

 “还能有谁?不就是他和两个护卫。”

 “他是有意试探于你?”

 “有这可能。”

 眉头紧皱,若有所思,转而失笑,赞向萍:“你做的很好。待我完成大计,定不会亏待于你。”

 “这话我记下了,别到时又不认账。”萍睨向来人,语气清冷如常。

 “放心,我这次决不食言。”那人起身,走近诗诗,不动声,假意叮咛:“依我看来,楚家小子已经生疑,你须严加防范,谨言慎行,以防出马脚,落人把柄。”

 诗诗点头,一脸温顺,表面臣服,心却不

 瞅一眼装腔作势的女子,那人如来时一般,越窗而出,迅速消失于浓浓夜

 关好窗户,诗诗转身发问:“你也认为,他是故意失手?”

 “我只是说,‘有这可能’。”萍慢条斯理的回答。

 “他因何要试探于你?”

 “这我无可奉告,你要亲自问他。”

 “你是我身边之人,他试探于你,便是心疑于我。说要远调楠护卫,明是哄我开心,实为保护她人。”诗诗明了其用意,不由暗恨于心,紧握秀拳,捶向桌面:“楚—燕—楠!你这个人!敢跟我抢男人?我定会让你好看!”

 望着妒火焚烧的诗诗,萍摇头轻叹:“我若是楚家小子,也会对你这种女人避而远之。”

 诗诗闻言,怒颜相向:“我这种女人怎么了?!”

 “貌虽美,心却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哪个男人娶你为,都要提心吊胆度,于其天天度如年,不如当初视而不见。”

 “你!”诗诗气极,随手拿起桌上茶盏,砸向萍。

 老神在在接住,萍冷笑出声:“我劝你还是尽早收手,小心将来哭无泪。”

 “我的事,不用你来心!”诗诗气的跳脚,闺仪尽失,伸出纤指,指向门外:“滚!快给我滚出去!”

 萍一脸淡笑,慢慢起身,开门迈步而出,无视身后异响。“呯嘭—哗啦—”皆是物品落地之声。

 当晚,燕楠独睡房中,回忆起往日点滴,心中亦苦亦甜。昨夜爱尽逝,今晚孤枕独眠,轻抚宝石臂钏,疼宠不似从前。带着心哀伤,凄然入睡,只能与他,在那梦里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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