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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没有这么简单!”李严掉西装外套,然后把领带拔下来,解着手腕的衬衫扣子,似乎好戏还没有真正的上场。

 “李严,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更不能…更不能再把我绑在上!”她知道自己跑不掉,所以决定不做无谓的尝试,反正只是多被他取笑罢了,她决定以静制动,看在他们父母及两家的情上,她相信他不敢真的对她怎么样!

 他不敢。

 “你以为同样的招数我会用两次?”他有些不屑的笑着。“在你的眼中我真的这么没有创意?”“在我的眼中…”明知自己将说出来的话恶心、虚伪到家,但是为了自保,她也只有硬说出口。“你是一个…好好先生。”

 “好好先生?”他坐下,目光带着揶揄的看她。

 “你…不会和人计较。”

 “因为平并没有人惹到我或是占我便宜。”他知道她觉得自己理亏,所以现在她在演“柔顺女”

 “你…有雅量。”恨透自己的谦卑,这会她怕他有些劲爆的手法会用在她的身上,她已经发现自己小看了他,其实他这种男人才危险,平不动声,是个好好先生,但发标起来…

 “这在你的字典是不是被解释成好欺负?”他极为感的朝她一笑。

 “李严,没有人敢欺负你!”她马上说。

 “那你平对我的一些作为呢?”

 “那…不算什么。”她温驯的说,拼命想着身的方法,以后她可能不会再惹他了。

 “今天晚上的呢?”

 “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所以你承认自己是小人?”

 现在要莫可承认自己是坏人、烂人,她都不会有异议,只要能全身而退,她甚至愿意跪下来亲他的脚,当然这是夸张了些,不过只要他肯点头让她回家,她什么都承认。

 见到莫可点头,李严更加的满意,但是他还不打算放过她,她今晚真的太过分了,明知偷拍是那么不道德,会受到谴责,她还敢这么做。

 “莫可,你知不知道我可以报警?”

 “报警?!”她的脸一白。“我又没拍到什么!”

 “你私闯民宅。”

 “我和你很…”

 “但这并不表示你就有权利闯入我家,而且如果警察看到你带来的这些偷拍器材,你想想,你要吃上多少官司?例如妨害隐私、偷窃罪,当然我不是很懂法律,不过…”他点到为止。

 因为李严是坐着,所以莫可决定奋力一搏,她连皮包都不拿,只是拔腿就朝大门跑去。

 “莫可,你很可能还没有回到家,警察就已经在你家等着你了。”他没有费事的起身拦她,只是若无其事的说,完全的一派轻松。

 手已经碰到门把,但是她没有开门,只是缓缓的转过身,用一种充恨意的眼光看他。

 “你要我怎样?跪下来求你?”

 “你死都不会肯的。”他很了解她。

 “那你还不让我走?”

 李严起身,他慢慢的走到莫可的面前,把她整个人困在门板和他的身体之间,他低头,目光灼热的看她,没有太多的言语,他享受这种“报复”的快,原来整人可以这么的

 “你别想!”她突然冒出这一句,双手撑在他的口上想要推开他,但是他厚实的膛像是一座山般,根本不能动他分毫。

 “你认为我在想什么?”

 “我不会和你上!”

 “得了,我也不要一个不情不愿的女人上我的!”李严回敬道。

 莫可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那你要什么?”

 “你的心脏一向怎么样?”

 “你…”“你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快说,你到底要怎么整我?”

 “我要你在我的面前跳一段衣舞。”李严的神情懒洋洋,不疾不徐的说。

 “跳衣舞?!”她整个人一僵。

 “对!衣舞。”

 “李严…”她咬牙切齿,只差没在他的脸上吐上一口口水。“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这么的变态、这么的有怪癖、这么恶心,你居然要我在你面前跳衣舞!你是不是心理有病啊?

 “莫可,”他用她的态度来回应她。“那你自己又怎么说?你不变态?不恶心?没有怪癖?你想偷拍我的隐私,你想偷窥我的生活,更希望能拍到我和女人的A片剧情,你自己倒是摸摸良心,我们两个人哪一个比较下?”

 “我是要整你!”她辩解。“我才不想去看你和女人到底在做什么!”

 “我也只是要整你,我们的心态一样啊!”“但你要我衣服!”

 “会少你一块吗?”

 “你真该死!”她大骂。

 “我可以报警。”他轻触着她的脸颊。“想想一堆记者冲到你的面前,想要采访这个千金小姐为什么搞偷拍,这是多么大的新闻。”

 “我爸妈会杀了你!”她撂下狠话。

 “如果他们知道你想偷拍我…”

 “我不!”她恶声。

 “我马上报警。”

 “你才不会报警!”

 “试试看。”他转身。

 但是莫可一把就拉住他的手臂,目光在瞬间变得楚楚可怜,她摇摇头,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报警,但她想用低声下气和弱女子之姿来打动他。

 “不要…”她声音破碎。

 “你肯了?”

 “你死后一定下油锅!”

 莫可穿的是深蓝色的紧身牛仔,上衣除了皮夹克之外,里面还有一件黑色线衫,这会她就站在他家的酒柜前,而李严坐在一张很舒适、很大型的休闲椅上,好像是准备看秀的客人般。

 “李严…”她实在不下去,她一向爱闹、疯狂、很会玩,但更要她自己上场,她实在是没有勇气又没有那胆量。

 “快一点!”他有些不耐烦的催促她。

 “你会长针眼!”她诅咒他。

 “值得。”

 “拜托…”她撒娇。“李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有什么歪念头,以后我就当自己不认识你这个人,就算远远的看到你,我都会闪你闪得远远的,行吗?”

 “。”

 “求你…”而李严的下一个动作是二话不说的拿起无线电话,一副要报警的样子。

 迫不得已,她知道自己这会是非不可,所以把心一横,莫可鲁的先剥去自己的皮夹克,然后狠狠的朝李严的身上丢去。

 “你可以感一些。”他拿开丢在自己身上的皮夹克。“可以有些美感。”

 “去死!”

 “再接着下去吧!”

 莫可没有接着线衫,因为如果这一,那么她就只剩下内衣了,而这种奇大辱,不是她可以忍受的,于是她先拿掉耳环,就往酒柜边的吧台桌面上一放。

 “干脆点,莫可。”

 “你最近不出国,不搭飞机吧?”她假意的关心问。

 “最近没有搭飞机的计划。”他笑。

 “那太可惜了!”

 “莫可,你总知‘敢做敢当’这句话的意思吧!”他的表情愉快。“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为什么不快点结束这‘折磨’呢?你平常不是很敢玩也很会玩的吗?”

 被他这一,她并没有失去理智,反而更加慢的拿掉手表、手链、拔下戒指,反正是身上能摘除的装饰品,她全都拿下来。

 “我要打瞌睡了。”他抗议。

 “希望你长眠不起!”她恶毒的说。

 “可以进入精彩的部分了吗?”

 “你真的会无法超生,如果你不快点喊停的话!”她半威胁着。“我这个人一向是好话不灵,但是坏话奇准。”

 “够了。”他似乎真的等不下去了。

 莫可闭上眼,就当自己是穿比基尼的泳衣好了,反正时代如此开放,这根本没有什么,但是…但是这会并不是在泳池,而且…而且完全不是出自于她的自愿,再加上看她衣的人是李严,她…受不了。

 咬着,她仍去线衫,今天她的内衣是黑色的,看起来感中又有着一丝纯真,样式还算保守,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全的女人李严看多了,但是真正能撼动他的,莫可却是第一人,而她根本不算了什么,可是他却浑身有种悸动的感觉。

 她不是波霸型的女人,也不丰,可是她皮肤白净、细致,像是上好的瓷器般,这会她的双手不知往哪摆的只好摆在身体两侧,看她闭眼、咬的模样,只让他想将她在自己的身体下面。

 “莫可…”他哑声的开口。

 “你去报警吧!”突然的,她睁开眼睛,像是一只小野猫,她不再受摆布,她可面对警察,也不愿意再被他羞辱。“就算我会上头条,就算我会被关,我也不再了!不了!”

 “我其实…”

 “你别想再看我掉任何一样东西!”她终于哭了出来,非常的愤怒、凄厉、痛心。“李严,我绝不会原谅你!”

 李严站起来,他开始觉得自己的玩笑太过火了,在走向莫可的同时,他顺手捞起自己的西外套,温柔的把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并且替她扣上扣子。

 她这模样,更加令他心神驰。

 “谁要穿你的西装!”她边哭边骂。

 “你会感冒。”

 “我自己就有衣服!”她给了他一个耳光,不是那么的用力,但是准确的打个正着。“你不用在这里假惺惺的!”

 “别哭了!”他哄着她,不去计较这一巴掌,反正也不痛不,现在他才知道其实莫可只是嘴巴勇敢,敢说、敢骗人,但是她的观念根本非常的保守、传统,不然只是件衣服不会像是要了她的命一般。

 “讨厌啦!”她哭得更大声。

 “没事了。”他忽然将她搂进怀中。“你什么都不必再了,都过去了。”

 “我恨你啦!”她的脸埋在他的口上,眼泪、鼻涕全沾在他的衬衫上,她也不是爱哭的人,这会危机解除,她更该破涕为笑。

 “这下你总该学乖了吧!”

 “不要你管!”

 “莫伯伯、莫妈妈实在该好好的管管你。”

 “婆!不用你来心!”她止住泪,然后把他推开。“你已经从我的生命里除名了!”

 “没这么严重吧!”

 “我承认我斗不过你,我输你!”她真的是一副投降的表情。“我再也不会去招惹你了。”

 “莫可…”他的心一紧。

 “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洗手间吗?”她开始捡拾自己的皮夹克、线衫,还有吧台上的那些饰品。“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然后永远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别说气话了。”

 “你可以看看我是说真话还是气话!”

 “我送你回去。”

 “不必,我还记得回家的路,不劳你费心。”她这回是真的要和他恩断义绝。“李严,我不再自不量力、不再觉得自己够好运可以整惨你,而你,你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好好先生,你是全世界最可怕、最恐怖的男人!”

 “莫可…”看来他真惹她。

 “完了。”她郑重的说。

 李严陪同父母参加一个亲戚的寿宴,因为是高寿,所以场面很盛大、很热闹,也因为平事业繁忙,所以和父母见面的机会不多,而这种家族聚会,就是他们联络亲情,亲子互动的好方式。

 可是李严发现今天他的父母不是那么的慈祥,他们看他的眼神是带着些许的批判、质疑,好像不太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种事。

 “我犯了什么错吗?”李严不是后知后觉型的男人,如果他是,那么今天他的事业也不可能如此成功,他是绝对的感觉敏锐。

 “李严啊,我知道莫可是调皮、爱搞怪了些,但是她很讨人喜欢!”潘若琴没有直接骂儿子,反倒有些转弯抹角。

 “妈,你想说什么?”

 “莫仲矽对你有些微词。”说话的人是李强。

 “莫伯伯说了什么?”

 “他也没有真的说什么,但是我一听他的口气、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很心疼他的宝贝女儿。”李强看着这个比他杰出、比他更有成就、比他更超群的儿子时,他也不忍苛责。

 “莫可怎么了?”李严急切的问。

 “听说得了重感冒。”潘若琴瞄了儿子一眼。

 “重感冒?”李严的心一沉。

 “还有忧郁症。”李强补充。

 “忧郁症?”李严的脸色很难看。

 “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

 “没有。”

 “没有?!”

 这叫他怎么说?!他不信莫可会告诉她父母实情,她绝说不出口,而她父母又是怎么知道一些蛛丝马迹的?

 “李严,看了那么多大家闺秀、名媛千金,莫可是我觉得最真实、最纯美、最没有架子、最没有心眼的女孩,我一直以为你们两个会有发展,因为她老爱整你,而你也总由着她玩,但现在是怎么了?”李强可不是一般的老年人,他的脑子得很。

 “我还不清楚状况。”李严保留的说。

 “我知道她很爱闹,但是你爸没有说错,她真的是那种表里如一的女孩,不会有城府,不会一副难伺候的娇态,如果能有这种媳妇…”潘若琴阅人无数,她知道哪些女孩可以娶进门,那些可以拒绝往来。

 “妈,你讲得太早了。”

 “你和她不来电?”

 “问题不在这里。”

 “那问题在哪里?”

 “反正时候未到。”

 “儿子啊!你是不是该去看看人家?”潘若琴很明理。“我还想和钟凯美当姐妹淘,一起喝下午茶、一起逛街、一起打麻将、一起道人长短,我不想因为你而失去这个老朋友。”

 李严不语,他现在心里担心的是莫可的状况,她真的有忧郁症?还是她又在整人?

 “莫仲矽就这么一个女儿,他是宠了她一点,不过做父母的就是如此。”李强又说。

 “去向可道歉吧!”潘若琴朝儿子眨一下眼睛。“不管你有没有错。”

 “我没有错。”

 “但如果你喜欢她、你对她有意思,那就不妨低个头,如果我去道歉会有用的话,我早就替你去了。”潘若琴是很能屈能伸。

 “妈,你不必替我做什么。”

 “所以你自己会去?”

 “我过两天要去欧洲一趟,洽谈有关工程和进口的一些事,我回来再说吧!”李严决定先不处理,因为莫可现在不见得想见他。

 “会不会太迟啊?”

 “妈,我没有做什么。”

 “那可那女孩怎么会到得忧郁症?而且听莫仲矽说她还诅咒你在地狱里永远都不能超生。”李强有些哭笑不得的说。

 “她输不起。”

 “你们到底在比赛什么?”

 “妈,我会找汪小枫了解一下实际情形,你和爸不必为我心。”李严这下哪还有为长辈祝寿的心情,他看着表“我还有事。”

 “你明明说你今天…”

 “若琴,让他去吧!”李强笑呵呵的,看来儿子很在乎莫可,否则不会失去镇定、不会坐立难安。“反下他的心已不在这里。”

 “谢了,爸。”李严起身。

 看着儿子高大的身影愈走愈远,潘若琴有些担心,她很怕事情会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因为儿子的脾气她清楚,他是那种古板的人,真把他惹了,他是六亲不认的。

 “李强,你想我们和莫仲矽他们能不能结成亲家?”她问着丈夫。

 “看孩子们的缘分了。”

 “李严治得了可的。”潘若琴有信心。

 “错,是可得住儿子。”

 “是吗?”

 “儿子的个性你还不了解吗?如果不是可,如果是其他女孩敢整他,只怕他不早把整个世界给掀了,你张大眼睛看,儿子其实早就已经沦陷了。”李强一个眼神,了然于心的说。

 “那我只能祈祷你不要看走眼。”

 虽然自己的表妹老耍着李严玩,但是汪小枫仍是有些怕李严,所以当李严打电话约她出来时,她就非带着自己的儿子壮胆,更为了迁就儿子皓皓,怕大人讲话时他会无聊,所以他们约在麦当劳。

 皓皓自然不想理他们两个大人,更不想知道他们谈些什么,在吃完块、薯条、红茶后,他就到附设的游乐部去玩。

 李严很喜欢皓皓,因为这小子活泼、机灵、嘴甜,更会察言观

 “其实他刚才不该喊我李叔叔,该叫我一声‘爸爸’。”李严揶揄着汪小枫。

 “拜托,我是身不由己,你以为我愿意把儿子借给可去整你吗?我不得已啊!”汪小枫立即解释。“还好我老公没有休了我!”

 “他知道?”

 “有人打电话去糗他,还好他太了解可,所以也只有算了。”她心有余悸的说。

 “莫可…她好吗?”李严导入正题。

 汪小枫就知道李严不会没事找她,要偷拍的事她清楚,可失败的事她也知道,只是中间的过程,她表妹并没有透太多,但是从可一些消沉、收敛,变得郁卒的表情看来,应该不太好。

 “她有些不一样。”汪小枫没有隐瞒。

 “她真得了忧郁症?!”

 “是不太开心。”

 “她对你说过什么吗?”

 “你又对她做了什么?”一方面是在公共场合,一方面也因为儿子就在不远处,所以汪小枫敢这么单刀直入的问,不怕李严捉狂。

 “你知道她想偷拍我的事吧?”李严反问道。

 “我…”汪小枫一脸羞愧。

 “你一定知道。”

 “我劝她不要胡搞,桑雅之也劝她,可是后来连雅之都成了帮凶,可其实只是…她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老以为你不会对她怎样,而你…你是不是对她‘怎么样’了?!”汪小枫自然也很好奇。

 “如果你以为我和莫可有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李严摇头。“没有。”

 “你没打她吧?”

 “我不打女人。”

 “那你是怎么精神折磨她的?”

 “我不需要向你报告。”

 汪小枫有点自讨趣,既然他什么都不肯说,那她也就不再追问,因为李严不是那种会讲八卦或是把隐私告诉别人的男人,所以她不语的喝着咖啡,她并不想被他看成是八婆。

 知道自己的语气冲了一些,好歹他需要汪小枫帮忙,所以他调整一下自己说话的口气“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把她约出来?”

 “你为什么不去她家找她?”

 “只怕我现在已被莫家列为‘不受的人’。”他可不想被拒于门外。

 “但如果我出卖可,她…她会把我惟一的儿子卖到非洲去!”汪小枫虽然说得夸张,可是可的脾气有时很烈。

 “我必须见她。”他一脸严肃。

 “但是…”

 “过两天我得去一趟欧洲,起码半个月才会回来,所以我必须在出国前解决这问题。”李严不能等到从欧洲回来,他不想带着心事、不想悬着一颗心出去,如果不是非去不可,他早延期。

 “你不要害我啦!”

 “我没有要害你,我是真心的想要找你帮忙,而我知道你办得到!”李严捧她。

 “可的脾气…”

 “我只要你安排我们碰面。”李严没有别的要求。“剩下的我自己来,我不会造成你的困扰。”

 “皓皓的生日是下星期,但是为了你,我提早在明天办,这样够意思了吧?”汪小枫讨人情“就在我家里。”

 “谢谢。”

 “我可是冒着莫大的危险哦!”“我会记在心里。”

 “你们可别把我家给拆了。”

 “就算拆,我也会加倍赔你。”

 汪小枫叹气,她有些后悔,后悔刚才一口就说要帮他,现在她又不能收回自己说过的话。

 “汪小枫,你是莫可的表姐,莫可有没有对你说过有关我…”李严玩着餐巾纸,似乎有些紧张。

 “你想知道什么?”汪小枫的表情很俏皮。

 “她对我…”

 “她说过恨死你了。”

 “还有呢?”

 “这辈子和你老死不相往来。”汪小枫看着自己的指甲,不敢瞄他。“我想她是得到教训,怕了你了,以前的她是天不怕、地不怕,不过现在只要一谈到你,她就会有些歇斯底里。”

 李严不语,对他而言,一切要到明天见到莫可才算数,他要等到明天。

 汪小枫还是偷看一下李严,以前见过李严不少次,他一向自信、冷静、不动如山,比任何的磐石还要坚硬,但这会她竟在他脸上看到惘、挣扎、茫然,这可真是奇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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