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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知道表姐干吗提早给皓皓过生日,但是莫可说什么都不能缺席,除了一整套的衣服,还有日本最新型的电动玩具是省不了的,虽然这阵子她的心情不是很好,可是该做的事,她还是得带着好心情去做。

 很意外她表姐并没有请很多人,除了表姐夫妇还有几个皓皓的同学之外,长辈没到,一些平有往来的家庭也没有出现,这是怎么回事?

 “小枫,怎么搞得这么冷清?”莫可不表同意。“我再找些人来!”

 “可,去书房一趟,那里有人在等你。”因为自己老公在场,所以汪小枫不怕莫可会冲出来砍死她。

 “谁在等我?”

 “你进去就知道。”

 “干吗搞得这么神秘?”

 “反正你进去就知道了。”

 “你最好不要耍我!”莫可警告她,然后很快的朝她表姐夫的书房走去,她常来表姐家,闭着眼睛都找得到他们家的书房。

 而当她才打开书房的门,马上就被人一把给拉进去,在她还来不及尖叫求救时,李严就已出声表明身份。“是我!”

 莫可不知道自己的表姐有胆子出卖她,但是一见到李严,她转身就要离开书房,不过这是李严挡在门前,根本不让她出去。

 没有谩骂、没有冷言冷语,莫可是全然的沉默,好像自己根本不认识他这个人。

 “莫可…”他轻唤。

 她没有回应。

 “不要说你死都不肯和我说一句话。”

 她仍然不开口。

 “我明天要搭机去欧洲,突然决定的,你可以…可以诅咒我坠机,可以祈祷飞机出事,碰上恐怖份子,总之你开口说句话。”他迈步走到她面前,注视着她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莫可依然不看他也不出声,她这个人的意志力一向过人,只要惹她,她可以是非常难搞。

 “我要半个月才会回来。”他柔声道。

 而莫可仍吭都不吭一声。

 “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再连名带姓的叫她,总之她的名字就自然的由他的嘴里口而出。“你还在生气?”

 莫可仿佛成了哑巴,就是不说一句话。

 “不要这样!”他抓着她的肩膀。“你说句话吧!骂我也行、吼我也可以,随便多恶毒的话我都不会在意,我只要听你说句话,拜托,可以吗?你已经搞得我心神不宁、六神无主了。”

 她冷冷的看他一眼。

 “你可以叫我下十八层地狱!”

 她只是一哼。

 “起码你有一些反应了。”李严欣喜着,他从来不曾这么对一个女孩赔不是。

 她依然不说话。

 “只要你开口,我愿意…答应你任何事。”

 “任何事吗?”莫可终于打破沉默,眼中有着捉弄、整人的光芒。“只要我说出来,你就一定照做?”

 李严是很后悔,他不该这么说,因为这给了她绝佳的权利来整他、折磨他,而且他不知道也料不准她会过火到什么程度,可是君子一言既出,他就不能食言而肥,所以他沉稳的面对她。

 “只要我做得到。”他补充一句。

 “你这是搪之词。”

 “如果你叫我烧杀劫掠…”

 “你当我们是在古代吗?我会叫你去烧杀劫掠?”莫可很气不过。“你把我当什么啊?”

 “对不起。”

 “如果我要你光着身体到我表姐的客厅里绕一圈再进来书房,你肯吗?”她恶意的一笑。

 “莫可,如果只是给你一个人看我的体…”

 “我干吗要看你的体?”她嗤之以鼻的打断他。“你以为你是汤姆克鲁斯吗?”

 李严不语,目光深沉。

 其实莫可也不会真的叫他这么做,她知道女人可以捉弄一个男人,可以整他、折磨他,但是不能让他自尊丧尽,无颜见人。

 “我不会真要你这么做,但是…”

 “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愿意让你绑在上。”李严真心的说,不是在吃她的豆腐。

 “你休想!我把你绑在上做什么?”她一脸愤怒。“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的变态吗?”

 “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我要和你做陌生人,要你保证绝不再来烦我!”她提出她的要求。

 “做不到!”他想也没想的说。

 “但你刚才…”

 “我知道我答应你什么,但是这不包括我们两个要形同陌路,可,我们不是最近才认识的吧!不必搞到一辈子井水不犯河水吧!”李严宁可背信、宁可被她嘲笑一生,他也不要和她一刀两断。

 “我就偏要这样!”

 “不。”

 “原来你的话也是分文不值!”莫可出轻视的表情,但既然他明天就要去欧洲,那么她也不必和他说太多废话,起码她会有一阵子的安宁,而这会,她只希望他们彼此从对方的视线里消失。“对不起,我要出去参加皓皓的生日宴了。”

 “你没有别的话要说?”

 “说什么?”

 “例如…一路顺风,你总不会真的希望我坠机吧?”他对自己苦笑。

 “我是恨你,但我没有冷血到希望两、三百个人做你的陪葬,你还没有那么重要!”她硬是一句好听的话也不肯说。

 “只要说一路顺风…”

 “好!”莫可突然想到皓皓常挂在嘴边的玩笑话,她第一次听到时是笑得捧腹。“我祝你一路顺风,半路失踪,遇到台风,吹到空中,掉到海中,回到家中,病得中风,死在家中!”

 李严听完先是不可思议,但接着他亦爆出笑声,连眼泪都笑出来。

 “你这些话…”他很久没有笑得这么开怀。

 “皓皓教的。”

 “皓皓…”

 “现在的小孩啊,全是一些聪明过人又机灵、古灵怪的孩子,不能低估他们,更不能小看他们,还有一些奇怪的脑筋急转弯问题,常考得我哑口无言,例如:一加一什么时候不等于二?”莫可忘了自己气李严的事,居然和他聊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他招认。

 “算错的时候!呆子!”她笑骂。

 “天啊!”“还有,”莫可又想到了。“青春痘长在哪里比较不需要担心?”

 “背上吗?”

 “不,别人的脸上。”莫可一阵的大笑。

 李严亦笑得开怀,很难得的,他和莫可可以有这么轻松、单纯的欢乐时光。

 莫可笑到一半时才发觉自己失态,她干吗和李严笑得这么直诚,她恨他,她还希望他半路失踪呢,所以止住了笑,她又拿卫生眼看他。

 “你真的可以走了。”

 “我会经过巴黎,要不要给你带什么精品回来?”他很诚意的说“就当补偿。”

 “我才不希罕。”

 “你确定?”

 “我现在只希望你快点消失,然后我好找我表姐算账!”莫可宁一副有仇报仇的表情。

 “是我她…”

 “再见!”她赶他走。

 “等我回来。”

 “这张卡不能刷?这是什么意思?”一个漂亮的女人正在对精品店的女店员大吼。“资料上是这么显示。”女店员表情无辜。

 “再刷一次!”

 “我已经试三次了。”

 “那我换一张卡!”漂亮的女人由皮夹中出其他两、三张卡,好像她卡多的是,就不信没有一张刷不成“你再刷刷看。”

 女店员手忙脚的试了半天,但是这几张卡没有一张可以过关,无奈的,女店员只好委婉的对漂亮女人致歉。“或许你方便付现金的话…”

 “我没带那么多钱!”

 “那…”

 “明明是你们的刷卡机有问题!”漂亮女人非常的冒火。“像你们这种服务态度以后谁还敢上门?你们需要好好的检讨一下,真亏你们这么大的一家精品店,结果连个刷卡的机器都…”

 “小姐,很抱歉…”

 “刷我的好了。”正在店里的莫可实在看不下去,她觉得是这个漂亮的女人在找麻烦、在制造问题,如果现金不够,顶多下回再来买,没有必要找店员的麻烦,所以她出面。

 “你…”漂亮女人看了莫可一眼。

 “没关系。”

 “不用了!我不买了!”漂亮女人把衣服往柜台上一放,掉头走人,眼中除了愤怒,还有一丝落寞。

 就是漂亮女人眼中那一抹落寞叫莫可冲动的买下她之前挑的衣服,然后追了出去,买这些衣服对她而言不算什么,但搞不好对那女人而言有很重大的意义。

 “嗨!”在一家咖啡屋前,莫可赶上她的脚步。

 “你…”漂亮女人很意外。

 “你的衣服。”

 “但是…”

 “拿去吧!”莫可很坚持的把袋子到漂亮女人的手里。“这真的没有什么,萍水相逢,就当是个朋友好了,你不用放心上。”

 “我请你喝咖啡。”漂亮女人说。

 “不用了啦!”

 “放心,喝咖啡的钱我有。”

 “我不是这意思!”

 “那就进去吧!”漂亮女人指指她们身后的咖啡屋,一副非常诚心而且坚持的模样。

 后来莫可知道这个漂亮女人叫武海莲,她真的很漂亮、很有女人味,但是她看得出武海莲非常的不快乐,虽然她没有说出她为什么不快乐,但由她始终紧锁的双眉,莫可感受得到她的伤痛。

 武海莲认为这个叫莫可的女孩就好像一团温暖的阳光,看得出她富家女的气派和气质,但是绝不讨人厌,反而有种令人乐于接近的亲切感,或许这就是缘分,本来她还不知道该把东西交给谁,这会…

 “你应该还没结婚吧?”武海莲随口问,有些神色寂寥的搅着咖啡。

 “我根本不想结婚,结婚没有什么好。”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

 “现代很多女人都有这种想法。”莫可打开话匣子,很随的聊着。“结了婚既不自由又受束缚,而且如果不幸老公有外遇,更是苦不堪言,何必呢?这世界是这么的丰富、这么的多元,女人根本不必结婚,人生依然可以过得很有色彩。”

 武海莲不语,但是表情似乎很苦涩、很酸楚,好像心中有很多解不开的结。

 “你呢?结婚了吗?”莫可好奇。

 “没有,但我有个同居男友。”

 “哦,这也不错。”

 武海莲的脸上带着痛苦的冷笑“你有男朋友吗?我是说很要好的。”

 “没有。”莫可一口就说。

 “但应该有很多男人在追你。”

 “追当然是有人追,不过,”不把李严列入考虑,所以她可以说自己完全心如止水。“缘分未到吧!”

 “男人一定要好好的挑、好好的选,不然…一失足成千古恨,什么都会赔上,不管是青春、感情、身体或是钱财,到后来有九成是一场空,什么也没有剩。”武海莲有感而发。

 “你…”莫可没敢多问。

 “我是舞女出身,存了一笔钱,自忖自己已经看遍各人等,不会再上当、受骗,但是…”武海莲有着很深、很深的感触。“一个男人说要带我去大陆发展,我也傻傻的跟去,不过才没多久光景,他就搭上一个上海妹,我则…成了弃妇。”

 莫可只是听,没有任何评论。

 “我落魄的回到台湾不久,那男人也回来,又对我甜言语,利用我的名字向我身边的人钱,说他有个发财的大计划,我又被他骗了一次,直到见到那个上海妹出现在台北,我才真的死心。”武海莲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般,神情非常的冷漠。

 “那你可以再重新来过啊!危机就是转机,每一个现在都是一个新开始!”莫可鼓励她。

 “不了,我太累了。”武海莲摇头。

 “那些信用卡…”

 “他全停掉了,我是他的附卡。”

 “他真狠!”

 “一个已经变心的男人,就不要再去怪他狠不狠,我认了,这是我的命。”武海莲很悲观。

 “你长得很漂亮,其实只要你能重新调整心情,你一定还会有很多追求者,不要先放弃自己。”莫可很真切的说。

 “你真善良、真甜美。”武海莲看着她,突然打开自己的皮包,从里面拿出一张纸,并且移到莫可的面前“这送你。”

 “不,你不必送我任何东西。”

 “这没什么价值,只是给你留做纪念,你看嘛!”武海莲的眼中有着不易察觉的神秘意味。

 “这是…”莫可看了下。“好像是一张地图。”

 “就是地图。”

 “但是…”莫可左看右看,一脸的惑。

 “不完整,是不是?”

 “对啊!这好…”“这只是四分之一的地图。”

 “而你要送我当纪念?”

 “反正我又用不着,而且,”武海莲浅浅一笑。“你送我衣服,我不好意思白拿你的东西。”

 “可是你请我喝咖啡啊!”“不能比的。”

 莫可又再研究下地图,她看一下上面的地名和一些标的物,这…好像不是台湾的地图。“你怎么有这地图的?这好像是大陆的新疆…”

 “没错!就是新疆。”

 “这不会是什么寻宝图吧?”莫可开着玩笑,其实只是想逗武海莲开心。“如果这地图价值连城的话,你可千万不要随便送我,免得我丢、,你想要要回去时我却找不到。”

 武海莲的表情没有变,仍是一派淡漠。“你放心,这地图对我而言是一文不值,什么意义也没有,我绝不会再找你要回来!”

 “好吧!那我就留下来当纪念。”莫可将地图收到皮包里。“很好玩耶!”

 “同样的东西对某些人来说是价值连城,但是对一些人来说却一点用处也没,你该听过一句话吧,‘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武海莲喝了口咖啡“我宁可要一个真心的男人,也不要金山、银山。”

 “你似乎感情受创很深,”莫可同情她。“往前看吧!人生的路有无数条可以去走,不需要把自己困在某一个叉路口。”

 “是啊!”武海莲漫应。

 莫可突然招来服务生,并且要了纸和笔,她很快的在上面写下自己的联络电话,接着把纸推到武海莲面前。

 “随时你找我。”她微笑道。

 “你真是个好相处、随缘的女孩!”

 “我们谈得来嘛!”

 “那我就收下了!”明知自己不可能和莫可联络,但是武海莲还是将纸收起来。

 “我很闲,时间多,你可以常找我。”

 “好啊!”“开心点,人生不需要那么灰色。”

 武海莲不语,她的人生早就连一丝色彩都不存,这女孩不了解她的心情,她永远都不会了解。

 她的人生已走到尽头。

 唐柏烈是那种可以看起来很温柔、多情,但是也可以是很凶狠、冷酷的男人,端看他在面对什么人,他有什么目的。仗着自己一张还算俊俏的脸,所以有不少的女人栽在他的手里。

 他从来不在乎自己吃软饭、不在乎用女人的钱,因为想给女人养也要有些本事和能耐,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这资格,但这会他的表情是非常的阴险,因为他知道是谁摆了他一道。

 “你确定是她?”浓浓的上海腔让马玉一开口就知道她来自大陆,虽然外表看来年轻,但是土味总怎么也褪不去。

 “除了她不会有别人。”唐柏烈的眼睛一眯。

 “那去要回来啊,少了这四分之一的地图,那就什么戏都不用唱了!”

 “不用你来提醒我!”唐柏烈将一把弹簧刀放进西装外套口袋,没有女人敢耍他、玩他、整他,包括武海莲。

 “要不要我陪你去?”马玉很喜欢跟。

 “不,你不需要在场。”

 “你…不会杀了她吧?!”

 “那就要看她上不上道了!”

 武海莲知道唐柏烈一定会来找她,而她也早就在等着他,他们两人之间是该做一个真正的了断,对于人生和生命,她已经没有任何留恋,所以她不在乎他会对她使什么狠招,她全都不在乎。

 唐柏烈不曾佩服过任何女人,但是这会看到神色自若而且无畏无惧的武海莲时,他忍不住要在心中说一声:好样的,她不但没有惊惶失措、跪地求饶,反而正眼视着他。

 “海莲,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他掏出那把弹簧刀,然后往桌上一摆,威胁的意味非常的浓厚。

 “我拿走的。”她坦承。

 “东西呢?”

 “不在我这里。”

 “不在?!”他的脸色一变。

 “那四分之一的地图我送人了。”她轻声说。

 “送人?!”他一副要宰了她的狠劲。

 “对,我送人了。”

 一个大巴掌,唐柏烈用力之狠、之猛,不只把武海莲打倒在地,她的嘴角还出血丝,很是狼狈不堪,不过她马上站起来,好像这对她而言是家常便饭般,她受得了。

 “你把地图送给谁?”他一把扯着她的头发。

 “你不认识。”

 “去拿回来!”

 “不。”

 “不?!他更加使力的扯。

 “唐柏烈,你顺心太久了,你也得意太久了,如果我觉得自己还能给自己讨个什么公道,那就是在这件事上。”武海莲打心底笑出声。

 “信不信我杀了你!”

 “我不怕。”

 “你不怕死?!”

 “我的心和灵魂都已经死了,那么这躯体的生与死就不重要,只是一口气而已,所以杀了我吧!我早就不想活了,在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欺骗、侮辱之后,我已经麻木了。”武海莲平静的道。

 唐柏烈推开她,一脸的怒意,他是很想现在就宰了她,但是如果她一死,那张四分之一的地图也就找不回来,他必须沉住气。

 “海莲,只要你告诉我地图的下落,那么我会原谅你,我们可以重新来过。”他哄骗她。

 但是武海莲不可能再被骗一次,她太了解唐柏烈,不只是她,连马玉有天下场都会和她一样,唐柏烈一向只玩女人、利用女人、剥削女人,他对女人永远都不会有任何的真心。

 “不要再骗我了。”她不信。

 “我们真的可以…”

 “我刚刚说过,我的心已经死了。”

 “海莲,想想那一大笔的财富,只要找到宝藏,我们可以几辈子吃穿不愁,这张藏宝图的可信度非常高,我问过很多人,查过很多资料,也找齐了资金,现在只缺这四分之一的地图了。”他一直要自己有耐心,要做大事就必须要沉得住气。

 武海莲摇头“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不要荣华富贵、不要金银珠宝,我只想要一个爱我的男人。”

 “我爱你…”“不,你不爱我。”

 “只要你把四分之一的地图给我,我会爱你!”他向她说着空泛的话。

 “你到现在还要骗我?”

 “把地图还我!”他终于失去控制,朝她大吼“信不信我一刀一刀的慢慢折磨你;信不信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痛不生,我会叫你比活在地狱里还惨!”

 “我不在乎。”

 “你…”“死对我而言反而是一种解,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武海莲不在乎自己正在刺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她一心求死,所以怎么死已无所谓。

 “武海莲,我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可以让你连个全尸都没有,你知道吗?”唐柏烈不是在开玩笑,以他现在的愤怒程度,他真的有可能会毁尸灭迹,让全世界的人都找不到她。

 “我知道。”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谢谢你,不必了。”

 “你真的这么视死如归?!”他把锋利的弹簧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一副要划破她喉咙的恶形恶状。

 “杀了我吧!”她反过来求他。“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真可惜你没有穿一身的红衣、红鞋!”唐柏烈的刀划过她的喉咙,有渗出血丝,但是吓唬她的意味仍较浓厚。“不过如果了一身的血,那倒也是很可观的画面。”

 喉咙传来一阵痛意,但是武海莲忍得住、承受得住,这种体上的痛比起她的心痛,真是太微不足道了,她“享受”这种痛。

 “说!”他大吼。“你下地狱去吧!”

 “你…”他的刀用力的划过她的喉咙。

 “我们地狱见…”

 最后武海莲的鲜血洒唐柏烈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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