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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陶之毓的眼皮动了一下,嘴角再扯不出好看的笑纹,冷汗隐隐由发际渗出额尖,霎时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错觉。

 探出长指她柔办,在她轻启红之际,堂而皇之地侵入她的檀口,轻缓地拨她的贝齿,然后更是得寸进尺地探入口腔,拨她柔的内部肌理。

 郎月眉为这略具暗示的举动臊红了脸,心口惴惴地跳,却明白不是紧张或害怕,而是太过兴奋。

 她的牙龈发、血翻腾,舌尖不由自主地随着他搅的指尖舞动。

 天!会不会她真的是逞强太久、将自己得太紧,所以一旦找到宣的出口,便再难掩饰压抑在内心最底层的兽?!

 “嗯…”她的舌不意外地挑起他更强烈的火,他低一声,动作变得更加狂野且鲁。“老天,我没办法等了,你好了吗?”

 他的声音像绷紧的琴弦、大鱼上钩时拉扯得紧绷的鱼线,沙哑得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断裂似的,却有一种更让人想飞蛾扑火的魔力。

 这个男人是祸害!单单用声音就可以征服她所有的细孔,它们几乎因他的声音而全部伸展并且发颤…

 她想要他!虽然她不是很明确地指出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但她就是想要他!

 眼波转之间,郎月眉不觉出妩媚的娇态。她的娇发烫着、不由自主地扭动着,像条水蛇又像个热情的舞娘,在在都透出情和邀请的气味;那足以疯男人的理性,让男人心甘情愿匍伏在她的纤足之下。

 微燥的红,她羞怯地低语。“…要我。”

 琴弦绷裂了、鱼线扯断了,陶之毓也跟着疯了。

 他所有的理智被望控制了、驾驭了,除了眼前娇媚的她之外,他的眼再容不下其他!

 “啊…”尖锐的惊叫逸出她的喉管,她蹙紧秀眉,眼角溢出水光,感觉身体似乎在瞬间被撕裂成碎片。

 陶之毓狠狠地震住了。

 她的尖叫、她的痛楚,在在显示她初经人事,半点爱的经验都没有。

 她竟然还是个处女?!天!他几乎喜极而泣了。

 不是他有肤浅的处女情结,因为在想要她之前,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曾存在,所以他完全没有设想过这个问题。

 但现在不同了,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终将是她最后一个男人。

 他要用尽心力地占有她、俘虏她,让她没有多余的体力和精神去接受其他男人,彻底终结她任何“出轨”的想法和可能!

 “乖乖,不痛喔。”几乎不用经过大脑思考,他温柔的哄便口而出,完全不需要修饰。“一下子就会过去。”

 噙着泪花,郎月眉的美眸透着不信任的防备。“骗人…现在还好痛!”

 “放开我!”郎月眉都要哭了。“我不要了,你放我走!”太过强烈的脆弱感激起她潜意识的本能,习惯性地以强悍武装自己。

 陶之毓蹙紧眉心摇了摇头;他任何事都可以依她,唯有这件事他做不到。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以让她在还没尝到任何“甜头”却只体验到痛楚时身?万一这个不好的体认和阴影,一直残留在她那颗美丽的小脑袋里,那么,他往后还能有“福”可言吗?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郎月眉急了,她凶狠地瞪他,不肯承认下腹间那股疼痛正以缓慢的速度渐渐逸去。“放开,不然我咬你喔!”她恐吓道。

 陶之毓却因她的恐吓而笑了。

 这妮子,她以为自己够凶狠吗?在他看来,她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

 因为她的逞强令她看起来更为可口,除了让自己对她更加渴求之外,根本不起任何恫吓的效果。

 “笑什么?你不信我会咬你?”郎月眉感到气馁,体内窜起的陌生热令她胆战心惊,更是努力装出横眉竖目的样子。

 “信,怎么不信?”使坏地挤感且浑圆的房,他耸了耸自己的左肩。“来啊,这里让你咬。”一边一个伤口,这样可以“均衡一下”

 “你疯了!”惊愕地瞠大双眼,郎月眉荒谬地成为吓人反被人吓的一方。

 望着她的眼,他的嘴角泛起恶的笑纹,探出舌尖轻缓且挑逗地划过自己的薄。“对,我疯了,被你疯的。”

 郎月眉几乎因他的拨而虚

 这个男人果然是祸害!竟然可以让她在这么难受的时候,还不由自主地想投身他怀抱,真是个可恶至极的恶魔!

 脸红心跳地撇开头,她干脆闭上眼,眼不见为净。“走开,我不要你了!”她违心地闹着别扭,像个发号施令的女王。

 “没关系,我要你就够了。”带电的大掌抚过她的脸。“从现在开始,在未来的所有日子里,你只能归我管。”

 “你…不要脸!”她因他的宣告而羞红了脸,却无法忽略心头泛起的甜蜜感。

 “很好。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不要脸。”

 接下来的猛攻、抢进,一次又一次出她压抑不住的呻、娇

 她报复地咬住他的肩、他的臂、他坚实的肌,在每一个快漾起的瞬间,也发出他浅浅的低与更加猛烈的念,织成一张充与兽的绵密情网,紧紧包覆着且用尽全力攻占彼此的一双男女…

 实在是太疯狂了!

 陶之毓无法置信地瞪着镜子里的身躯,简直不敢相信镜子里投出的身影会是他的身体!

 触目心惊!深深浅浅的红粉齿痕、像被兽类疯狂袭击过的斑斑齿印…他不敢相信美丽如她,竟会有如此惊人的潜在兽?!

 轻轻按锁骨上的一处红痕…噢!好痛!

 可恶的小妖女,她咬得可真用力!

 顶着一头发,急解决生理现象的郎月眉冲进洗手间里,后知后觉地发现洗手间早已成为另一个人的领地。

 “你站在镜子前面做什么?”这家伙,这么早就犯自恋,还占着茅坑不拉屎,叫她怎么上厕所?

 哀怨地睐她一眼,他指了指自己身上深浅下一的红痕。“我在检视昨晚被『野兽』攻击过的痕迹。”

 慧黠地听出他的揶揄,她的小脸立即染上好看的红晕。“出去啦!我要用厕所!”

 “我为什么要出去?”挑起眉,他一点都不认为在经过昨天的亲密关系之后,两人之间还需要存在着回避的距离。“你上你的厕所,我照我的镜子,不是互不侵犯各自的领域?”

 这是哪一国的理论?惊异地瞪大双眼,她的小嘴几乎合不起来。

 陶之毓一时玩心大起,霍地用力搂住她的纤,趁着她还在怔楞中的当口,敏捷且愉悦地偷香成功。

 羞恼地推开他,郎月眉忍不住娇嗔,直将他往门外推。“讨厌鬼!出去啦!”

 “不要!”脚尖抵着门槛,他一直都不是个乖乖听话的男人。“我不管,你把我咬成这样,你要负责!”

 哇咧~~负什么责?郎月眉觉得他实在不可理喻,偏偏意已让她憋得发抖,她不又急又恼地踢他一脚。“出去啦!再不出去我就咬你喔!”

 “这句我已经听腻了,可不可以换一句来听听?”眼见她憋得双眼泛红,却还执着在那莫名其妙的坚持之下,他微叹口气,不得不因为疼惜而讪讪地走出洗手间。

 好不容易获得纡解之后,郎月眉敲了敲酸疼的背脊,简单地洗过手之后拉开门,准备回到上再补一下眠,不料那冤家就杵在洗手间门口,令她进退维谷。

 “你站在这里干么?”真奇怪,这里的地理位置有比较好吗?吊诡地,她的脑子里突然浮起经常可以在个性茶坊里看到,被拿来取代洗手间,感觉较为雅致的三个字…听雨轩。

 天吶!他该不会当真选择在这个地方“听雨”吧?!

 这个荒谬的想法令她感到尴尬且不安,直想挖个地将自己埋进去!

 扬起魅力无限的绝魅笑容,他以极无辜的眼神锁住她红的娇颜。“我在等你给我『负责』啊!”“你神经病啊?”受下了地翻翻白眼,郎月眉快被他烦死了!“别闹了,我好累,想再休息一下。”

 休息一下?陶之毓的黑眸在听到最后四个字之后炯然发亮。

 “好啊!”他以有点太过兴奋的语气回应道。

 狐疑地看他一眼,不知怎的,她心头隐隐窜升起不妙的预感。“欸,你很奇怪欸,你照你的镜子、我睡我的觉,你在那边好什么好?”

 诚如他所言,各自有各自的领域,理论上应该保持互不侵犯的原则,他在高兴个什么劲儿?

 “我不照镜子了。”再怎么照,那些齿痕就是留在那里,看了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好可怜,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眼不见为净。

 睡眠不足加上肢体酸疼,往往会发出人类不怎么好的负面情绪,比如此刻的郎月眉。“不照镜子就去做你该做的事,总之不要吵我睡觉就行了!”

 “没问题!”毫不考虑就应允了她定下的严苛条件,他兴高彩烈且不着痕迹地跟着她的脚步移动,两人工刚一后地逐渐接近房间大的位置。

 感觉似乎有脚步声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郎月眉的脚尖顿了一下,却听不见任何可疑的声响,于是她放心地再次拉开脚步。

 可惜她安心得太早,当她踢掉脚上的室内拖鞋,准备爬上补眠之际,陡地一双强而有力的健臂搂抱住她的细,以强大的力量将她往后拉,让她的背脊紧紧贴靠住身后发烫的墙。

 “陶之毓!你在做什么?”不会吧?!她的不妙预感竟然成真了!

 “陪你啊!”他回答得理所当然,细碎的吻不由分说地落在她微颤的颈后和肩头,把她身上原就不甚牢靠的晨袍拉扯得更为敞开,出更多雪白的肌肤。

 了口凉气,她娇嗔地说:“人、人家才不需要你陪,你去做你的事啦!”但她却无法忽略自己的血,已受到他意图明显的强烈拨,继而蠢蠢动了起来。

 “我最重要的事就是陪你睡觉。”他强辞夺理地据理力争。

 于是很快的,衣服剥落了、心跳加快了、呼吸也紊乱了,房里的温度节节上扬,几乎焚毁的两具躯体;但他们都舍不得放开对方,各自展开自认热情的表现攻势,吻的吻、咬的咬,却同样使得对方发出浓浊的低

 情势再次失控了,在品尝过甜美人的果实之后,那种仙、如罂粟般轻易便上瘾的蛊惑滋味,让情感滋生中的男男女女无处藏匿,只有无止境地沉沦、耽溺,直到世界末日的来临…

 “胡闹!你怎么会让她一个人搬到外面去?”

 郎京生由纽约出差回来,一进家门就发觉郎月眉已离家数,顿时火气狂烧四,焚得家仆们四处逃窜,深怕无辜地波及主人的家务事;丢工作事小,生计无源事大,在经济如此不景气的现在,明哲保身才是明智之举。

 “她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单身在外,你晓不晓得那是个多大的冒险?!”

 慢条斯理地用磨指器修磨指甲前端,柳荷醇喜欢把指甲修得又尖又利,就像强尸那尖锐的长指一般,她觉得那是一种另类的美丽。

 轻松地吹散指甲经过修磨后的粉末,柳荷醇自有一套说服他的大道理。“那是

 因为她是你的女儿,才能享受到这种倍受骄宠的待遇;今天要是换成别人家的女儿,早早就被父母着去打工帮忙赚钱了,哪还能在家里养尊处优留了二十多年?”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郎京生脸色变得铁青。

 整个郎宅里只有他知道,柳荷醇是酒家小姐出身。

 或许她说得没错,就因她自己是生长在贫困的家庭里,才会年纪轻轻便不得不踏入酒家那种复杂的是非之地;但人生来命运就大不同,她怎能拿他那金枝玉叶、让他捧在手心里呵疼的女儿来相比呢?

 这教他如何都不能忍受!

 “我哪有什么意思?”她装傻,佯装疲困地打了个呵欠。“哈~~好累哦,我要先去睡了。”

 郎京生不到了极点。“你要睡了?现在才不过晚上七点多,你就想睡了,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很累?”这像是半个多月没见到自己丈夫的女人吗?再怎么说,她都独守空闺了将近二十天,以她已届狼虎之年的年纪,这未免太不寻常?!

 不是他心眼小、胡乱猜忌,但他和柳荷醇的年纪相差了将近十五个年头,可是铁铮铮的事实,他不得不防啊!

 柳荷醇的脸色变了一下,但她很快便挤出完美的笑容,妩媚地攀上他肥厚的肩,即使心头下断作呕。

 “你在说什么嘛~~人家是跟吴太太她们打了两天两夜的麻将,到傍晚才刚回来,会累也是理所当然的呀!”

 “打麻将是消遗,你干么把自己搞得那么累?”郎京生的脸色稍霁,对她的说辞不疑有他,全然没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对劲。

 “我也不想这样啊!”委屈地嘟起红,她可是半点都没忘记当年挑逗男人的本事。“可是你也知道,打牌这种东西不是你说想走就可以走的;人家手气旺,三家烤一家香,你说,人家怎么走得开嘛?”

 郎京生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她们这些富太太们老喜欢沉于牌桌赌局里?“欸,我是出差谈公事,不在家就没话说,不过那些太太们呢?难道她们的丈夫都不介意吗?”

 “哎哟,哪个老公像你那么容易疑神疑鬼的啊?”柳荷醇状似不经意地调侃他,实际上是故意混淆他的视听,以免他再往牛角尖里钻。“人家吴先生、刘先生他们,都对自己的老婆信任得不得了;而且他们光是事业就忙得要命了,反而还感谢我们这些做朋友的,可以花时间陪伴他们的子,随时为他们盯紧那些女人们的行踪呢!”

 郎京生眯起眼,想由她的脸上看出任何说谎的可能,但她的神情自若,与平常一模一样,丝毫让他感觉不出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这么说来,倒显得我多心了。”郎京生眉心,不感叹自己大概是否年纪渐渐大了,产生不该有的不安全感,才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

 “那可不。”柳荷醇的眼儿笑、子邬笑,连她的心眼都在笑;她笑他的愚蠢、笑他的无知,甚至取笑他戴了鲜绿的帽子还不自知,可转眼间又沉下脸色。“对了,我听阿忠说他母亲生病了,医生说得每个礼拜去洗肾,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呢!”

 “喔。”郎京生应了句,没有太大的反应。

 “欸,再怎么说,阿忠都在我们家做了好些年了,今天他母亲得了这种富贵病,也不是他所愿意的事,你要不要考虑帮他加点薪资?”她显得忧心忡忡,仿佛真心体贴下人似的。

 “怎么?他跟你抱怨薪水不够多?”以一个司机而言,阿忠的待遇算不错的了;一个月四、五万块,有事外出才用得着他,这种待遇在现今这个时机已是少见,要是他还不足,那么他的心眼不得不防!

 柳荷醇抿抿,一双柔荑亲热地轻抚他油腻的口。“没有啦,他没有这么说,是我自己觉得他这样负担也大的,而且他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再这样下去,哪个女人敢嫁给他啊?”

 “怎么?你心疼了?”好不容易才放下的疑心,马上又因这番话而冒出芽。

 “哎呀,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嘛!”不依地拍了一下他的肩,撒娇地将脸颊贴上他的肩膀。“人家对你可是死心塌地的欸,你这样怀疑我,真是全世界最没良心的人!”

 一席话逗得郎京生心花朵朵开,他的眼出饥渴的,忍不住朝她的口摸了一把。“那我们现在就进房去?”

 咽下喉管里的厌恶,看透男人贪婪脸孔的柳荷醇明白,为了将来自己最终的幸福,在还没达到她的目的之前,任何牺牲都是必要的。

 于是她放软身躯,任由郎京生的脚在她身上游移,两人逐渐往主卧房走去,阵阵言不由衷的笑声在偌大的客厅里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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