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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新鲜又陌生的“同居”生活在陶之毓的公寓里展开…呃,或许不能称之为同居,毕竟他们之间并没有亲密到“那种”程度,充其量只能说是“邻居”但是又比邻居更贴近那么一点,介于感与暧昧之间。

 其实郎月眉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单方面屈服在陶之毓的胁迫之下。她就像一只长期被豢养在铁笼里的金丝雀,一直期盼着铁笼外的世界,却始终缺乏了机缘和胆识;而陶之毓,正好给了她这样的因和冲动,所以她没有太多挣扎便妥协了。

 趁着郎京生不在家的时候回家收拾简单的行李,她随便扯了个理由敷衍“那个女人”然后便怀着说不出口的激动和兴奋,飞离了锢了她二十四年的牢笼…心灵上的牢笼。

 之后,她的生活有了大幅度的改变,这当然是她在下定决心要离家之前所始料未及的。

 最明显的地方,便是她可以放心且自由地邀约朋友来访;当然,这是经过陶之毓首肯的前提之下。

 “这里不错啊,虽然不算太大,可是组织一个小家庭也够了。”啜饮着花茶,祁淇依然是极新的打扮,一身全银的蝴蝶袖、喇叭和媲美矮子乐的高跟鞋,但她那银光闪闪的装扮在陶之毓的客厅里,却吊诡地不至于感觉不协调。

 “你在说什么啦!”郎月眉心口跳,慌忙地为大家的杯子里注红色的花果茶,惴惴不安地低声嘀咕。

 “我也觉得好的。”甄孝齐抚着微凸的小肮,心羡慕地接话。“我总觉得窦嗣丞的家太大,一个人的时候感觉好可怕,还是这种大小刚刚好。”窦嗣丞是她的阿娜答,两人恩爱得令人称羡。

 萧岚旅没好气地赏了甄孝齐一个白眼。“你那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像我们家那个穷业务员,要干到哪时才赚得到那么大一间房子?嗟~~”

 萧岚旅的男朋友管仲笙是个业务员,工作辛苦,却不见口袋里麦克麦克,真所谓人比人气死人!

 “后!啊你是没听过大而无当喔?”白睦琳为了安慰萧岚旅,料不到却在无意中踩了甄孝齐一记痛脚。“没那个命喉,就别想那么多啦!房子嘛,只要可以住人就好了咩,计较那么多,永远都计较不完啦!”

 陶之毓原本坐在沙发上看报,并没有参与女人们聊天的本意,但在他听到白睦琳的一番话之后,着实忍不住地放下报纸,两眼崇拜地记住她的面貌。

 这个女人…可真够白目啊!

 由于女人们都很了解白睦琳的通病,所以并没有太将她的话放进心里,倒是忍不住全失笑了起来。

 “欸,睦琳,我看你们家那个名演员应该也很会赚钱,随随便便就可以买到比这里还大的房子,难怪你一点都不在意了,哦?”祁淇打趣道。

 “嗄?!他喔…”白睦琳楞了一下,没想到话题会绕到自己身上来。“啊青菜啦,只要那头熊住得进去后,我就没问题了啦!”

 几个女人笑得东倒西歪,除了郎月眉的笑容显得太过僵硬之外,就属陶之毓的反应最为另类了。

 熊?!他不记得最近有熊担纲演出的电视剧,而且她们说的“那头熊”好像是那位白目小姐的另一半,那…倏地他打了个寒颤,没敢再继续往下想。

 笑笑闹闹的时间过得特别快,一堆吵着要到郎月眉“新居”凑热闹的女人,约莫在陶寓停留了两个小时,便一一起身告辞…

 “哎哟~~”伸伸懒,萧岚旅着略显困顿的美眸。“不行了,我得回家补个眠才可以。”

 “叫你家那个业务员节制一点,留点体力跑业务。”甄孝齐好笑地揶揄道。

 挑挑秀眉,萧岚旅又有话要说了。“反正钱都赚到你们窦家去,他那么认真干么?”

 “咦?话可不能这么说喔!”祁淇保持中立,全然不偏颇任何一方。“有努力就有升迁的机会,你们家管仲笙不也刚升上课长吗?”

 “嘿咩,说的也是。哎呀,走啦走啦!别给人家占去那个独处的时间啦!”

 然后就像秋风扫落叶似的,一堆女人匆匆来、匆匆走,倒是留下桌零食、杯盘和垃圾。

 送走了聒噪的来客,郎月眉卷起袖子准备收拾桌狼藉,便见陶之毓放下报纸,跟着卷起袖子,意图十分明显。

 “不用了,我来就好。”在他还来不及起身之前,郎月眉便已经呛声了;因为她一直还把他当个病人看待,不然她便没有再住在这里的必要。

 挑挑眉,陶之毓坐回原本舒适的姿势,重新拿起报纸。“不错喔,越来越有女主人的架势和认知喽!”

 郎月眉顿了一下,不想理会他的调侃。

 “你的朋友们有趣,以后有机会不妨多邀她们到家里来玩。”仿佛老夫老一般,他全然以男主人自居。

 “她们全都名花有主了。”陡生一股莫名的反感,她不假思索地口而出。

 原本当成打哈哈跟她扯天扯地的陶之毓,闻言后两手还撑着报纸的两侧,但眼睛却已看不下报纸上的任何一个字块。

 “小眉?”放下报纸,高大的身躯逐渐近。“你在吃醋吗?”

 老天明鉴,他只是喜欢看她快、快乐的模样,因此才会提议她常邀朋友来家里玩,想不到却因此引起令他振奋的反应,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

 郎月眉可以感觉到他体温的靠近,随着周遭越来越灼热的温度,她的心跳也随之越来越快、越来越,甚至有些失律了。

 “我、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连声音都发抖了,她不敢相信自己会有如此紧绷的时刻。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这句话说得好心虚?”大手握住她的肩,他大大方方地俯首贴近她的发丝,闻嗅她身上好闻的气味。

 那是种法国玫瑰加上香甜水果的甜腻味觉,跟刚才喝的花果茶一模一样。

 他的气味贴得好近,近得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那两个吻…他不曾再亲吻她,一次都没有,从她搬到他的寓所至今。

 如果,在生活环节紧紧相扣的现在,他都不再兴起接近她的冲动,那么,那两个吻又算什么?

 想到这里,她霍地傻了、楞住了。

 天!她在胡思想些什么?简直像个求不女!

 陶之毓看着她,忍不住心神动。今天的她将长发梳成发髻,以简单又不失雅致的发簪高高绾起,出她白晰且优美的颈项。

 那是太过人的,令人联想起日本艺伎的雪白后颈。

 薄贴上她微凉的颈后,他足得几乎要叹息了。“我想要你,小眉。”他沙哑地阐述自己的想望。

 郎月眉瑟缩了一下;她还陷在自己的震惊里,没将他如此重要的讯息听进耳里。

 陶之毓以为她默许了,愉快地将她拦抱起,随即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女人嘛,有些矜持是必要的,这样会让人更想疼惜;他的想法遭受传统理论的茶毒,但就华人社会而言,却是很有公信力的金科玉律。

 “啊!”这个搂抱来得太莫名其妙,郎月眉轻喊了声,却不觉得反感,只是感到有些赧然。她胆怯地抱紧他的脖子,尽量减轻他手脚的负担。“你要做什么啦?”柔的嗓音里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做。”大刺刺地宣告他的企图,他的心都要飞扬了。“你知道那种看得到却吃不到的滋味有多痛苦吗?天!我发誓,有了这回的经验之后,我将不再重蹈覆辙。”

 她脸红了!因为前面的那句宣告,使得她心头小鹿撞;但接下来的她就听不懂了,什么叫做看得到吃不到?

 没啊!罢才的茶点明明就每个人都有一份的,他没道理被忽略啊!

 到了房门口,他鲁地踢开房门,看准了大的位置用力一拋…

 “啊~~”她的尖叫来得迟,直到眼冒金星地撞进铺里,她扬升的心脏才归回原位,方有办法惊叫出声。

 她一颗心还跳得七八糟,他强壮的身躯便了上来,几乎光她口的氧气。

 天!她可真美!

 因适才晃动的弧度太大,使她的发髻松而散落上,瞬时长发像瀑布般飞散开来,紧紧吸引他的目光。

 “你刚才在想什么?”虽然沉于她的,但他没忽略适才出现在她眼底的茫然,他非得问个清楚不可。

 郎月眉哪还记得她方才的疑虑?在两人如此贴近的此刻,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言语,轻而易举便构筑出煽情、暧昧、充粉红画面的情境,让她除了自己的心跳和他俊朗的脸庞之外,什么都记不得了。

 “说啊!”他催促着,吹了口气,将她覆在额前的发吹得半天高。“相不相信我有太多方式可以让你说实话?”

 “嗄?嗄嗄?”郎月眉彻底呆住了,除了几个没有意义的单音节之外,只剩下惊楞占据了她所有的脑细胞。

 “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去,我们可以来试试第一个供的方式。”陶之毓的嘴角微微搐,移动的指悄悄来到她的际,若有似无地隔着棉衫轻触她的纤

 郎月眉还来不及厘清他的语意,陡地一股灼热的温度窜进她的棉衫,极轻缓地按着她感的际。

 她猛口气,弓起身子开始不自觉地跟他玩起“躲猫猫”的游戏。“你、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啦!”

 “嗯,我想知道你的小脑袋在想些什么?”不安分的大掌爬上她的后背,迅速地解开她罩的背扣,几乎让她因紧张而昏厥。

 “我没…”才试图反驳,他的大手已经敏捷地转移阵地,在她没注意的瞬间,顺利“攻上光明顶”;于是她的脑袋又失去运作的功能,仅能发出低浅的息。“唔…”“这样还不说吗?”陶之毓虽然乐在其中,但仍难免感到一丝挫败。“我只是想清楚你在想什么而已。”看来供第一式的火力不够强,得进展到第二式才行。

 “我…”难受地咬咬办,陌生的热侵袭她的感官,在约略离现实的状况之下,她迷糊糊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说,我觉得…身体好热、好烫,又…”她突然顿住了,娇憨的媚态不知不觉展出更人的风情。

 这回换陶之毓合不上嘴了。

 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表示他成功了?成功地挑起她的…呃,情吗?这是个多么令人振奋的讯息啊!

 “小眉,你的话好像没说完喔!”怀着既紧张又亢奋的冲击情绪,他忍不住想知道她更多的感受,仿佛那对他而言,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恭维。

 “嗯…还没…”当他的手更过分地捏着她的浑圆,发出更多更难掌控的快之后,她只能凭直觉来回应他的问题。“啊…那里…酸酸的、麻麻的,可是、好舒服喔…嗯~~”

 啊咧!因为她最后的一声娇,让陶之毓的念像了缰的种马…呃,野马,他再也无法忍耐分秒的锢,如同猛兽般破柙而出,彻底匍伏在望的脚下。

 他用他那恶的双手撕扯着她的棉衫,动作之鲁令她胆战,不敢有些微违抗地任他为所为。

 解决掉碍事的棉衫,她的柔躯暴在他深沉却望火光的黑瞳底下,不仅炫眯了他的眼,更引来鼠蹊部强烈的抗议和叫嚣的疼痛。

 当他难忍火的鞭策,行凶的路径也逐渐往下蔓延之际,郎月眉终究忍不住柔弱地哀求了。“你…你可不可以温柔点?”

 好嘛!反正所有的情势都已经失序了,她现在再来拒绝也未免太过矫情?!但女人嘛,哪个不期待自己的初次是浪漫又值得回味的美事?毕竟一辈子只有一次这种机会,她并不想让自己留下任何遗憾。

 可惜陶之毓已经停不下来了。

 他噬她讨饶的声音和红,火热的舌不留余地地侵袭她檀口里的每一分甜蜜,配合着她些微反抗的举止和动,他轻而易举地剥除掉她身上所有恼人的障碍物,半缕不剩。

 的姿态令她不安,她羞赧地微侧过身,原想他会急上来,不料等了好些时候,却完全没感觉到他有任何意图侵占的动静,只听见细微的窸窣声。

 就在她脑子狐疑,想旋身看个究竟时,霍地一个光溜的壮硕躯体贴靠过来,再度令她屏住呼息。

 “怎么了?”这丫头,一副没见过男人体的模样,真是个害羞的小东西!

 郎月眉连呼吸都忘了,憋着气猛摇头,一张小脸得火红。

 吓死人了!他怎么不说一声就光?动作真够快的。不过…

 他的身材真的很好,结实的三角肌,看起来就是经常运动的体态;腹部累累肌整整六块,跟杂志里的男模特儿绝对有得拚!然后…然后…然后她就没有勇气再往下“参观”了,这样好像显得她很“哈”似的。

 “你喜欢怎么来?”陶之毓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啊?什么叫怎么来?

 郎月眉这下是问号天飞,明明是浅显的文字组合,听在她耳里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等不及她迟缓的回应,陶之毓猴急地开始行动,以他自认为正确的方式。

 细碎火热的吻花迫不及待地由她的红、耳后一路往下窜,狠狠灼烧过她的下颚、颈项,并逐渐攀登高峰,以野火燎原之势窜烧她“山顶上的故乡”那两朵人且美丽的小红蕊。

 那种虚无力,仿佛身体不是属于自己的荒谬感受又回来了,重新占据了她的思维和肢体,她再一次沦陷在他纯的挑情技巧里。“唔…”她当然不知道他的“技术”称不称得上好或是纯,因为她并没有历经过任何的“实战经验”但至少她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反而是舒服得过了头,让人忍不住想呻罢了,所以她将之归类为“纯

 而那令她感觉很不好意思,不晓得这种反应对还不对。

 “喜欢吗?”他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有更刺的呢!”

 “啊~~”即使她不太了解他的语意,却仍羞惭地闭上眼,两手害羞地摀住双眼。

 “不。”拉开她的双手,他的眼望进她心里。“看清楚,把我记在你的脑海里,永远都不准忘记。”他霸道地命令着。

 她微微震慑于他的霸气之下,蒙的眼听话地游移在他的脸上、膛…老实说,以目前如此令人害羞的姿态,她的视觉也仅仅能到达他的膛左右,再下来,两个人几乎全贴在一起了,实在让她有“错失美景”之憾。

 正当郎月眉为自己的感叹而羞红了脸之际,她霍地注意到他右肩上的齿痕。

 经过岁月的磨练,那排齿痕已经不是那么的清楚,可是她很明白,那是自己在多么难过和失控的情况之下,在他的身上留下的烙印。

 她不知道这个痕迹会留在他身上多久,但她希望会是永远!

 伸手轻抚那道陈年伤痕,她的口溢疼痛,体和心灵如出一辙…心,是心疼他的心甘情愿;体,则是抵挡不住他所掀起的波涛念,两者都令她永生难忘。

 “还痛吗?”她想象着当时自己制造这道疤时,他的肩膀有多痛!

 陶之毓猛地一震,黑眸搜寻着她脸上丝丝细纹,一时间竟分不清她是痛苦还是快乐了。“不痛,它只是留在那里而已。”

 经过二十个年头,任何该有、不该有的感觉都已流逝,唯一不变的是对她的思念;从分开至今未曾改变,甚至因她的出现而更为强烈,强烈到即使想要遗忘都不可能。

 所以他决定顺从心之想望,住她、攫获她,最后…占有她!

 他庆幸在自己最光华的年岁里与她重逢,而不是在齿牙动摇、垂垂老矣的老年;倘若两人还得经过三、四十年才能重聚,那么就算他真有心想做什么,恐怕也心余力绌了。

 痛苦地瞇起眼,她的眼角泛起盈盈水光。“对不起。”

 她知道这个歉意来得太迟,但事后弥补总比从未示意过来得好,可以稍稍抚平她的歉疚。

 “别哭。”真怕亮亮的水滴由她美丽的双眼里淌下,他试着以最轻松的方式化解她的难过。“虽然我不太记得当时的感受,可是老实说,被你咬过之后的感觉还不赖。”

 眨了眨眼,她果然被唬住了。

 还不赖?那是什么意思?

 “虽然痛,可是有种…嗯,应该是莫名的快吧?”轻啄一下她的红,他对自己的解释满意极了!

 “莫名的…快?!”天吶!这是什么情况?让她咬过后会产生莫名的快?难道他有被狂?!

 察觉她怔楞的神态,他不觉再补上一句赘言。“呃,大概就是那个意思。”

 望着他想解释,偏偏又显得语拙的懊恼,郎月眉的心情逐渐上扬,甚至有种想笑的冲动。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在你身上留下新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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