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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昏暗的树林里,傅玉扶着体力虚弱的聂名跌跌撞撞地走着。

 罢才聂名用尽最后一口气送他们平安落地,但现在他的脸色却比一张死人脸还要白。

 “聂名,你着点。”傅玉焦急地撑着体力快不支的他。

 聂名咬着牙,他的头已开始发昏。

 “呀,我看到一座木屋了,说不定有人住呢!”傅玉几乎感动的流泪。更是努力地支撑着他,敲了门但没有回应,她自行打开门,果然不见半个人。

 她顾不得闯空门的后果,将聂名扶到一张上,忧心地用衣角拭着他额头的冷汗。

 “聂名…聂名…”

 聂名痛苦地皱眉,息着说:“我怀里…有一瓶蓝色…罐子…”

 暗玉小手连忙在他怀中摸索,摸出两只瓶子,一个正是蓝色。“是这瓶?”

 “给我…”

 “好。”傅玉连忙喂他。

 聂名知道他快不行了,在昏倒前吐出最后一句话。“别…跑…”

 “聂名…”

 暗玉盯着他的脸,伸手探着他的鼻下。“还好,还有呼吸。”傅玉坐在一旁,差点哭了出来。她以为他死了呢!“我不会跑的,你安心的休息吧!”

 他连昏倒前都不忘叮咛她,她怎么能不感动呢!

 看着一张原本是奕奕有神的俊逸五官,如今虚弱又憔悴,看得她的心都拧了起来。

 她?鄣匾凶潘诨杌璩脸两朊蜗缜埃唤陀铮骸岸圆黄稹俏彝侠哿四恪?br>
 半睡半醒间,傅玉缩着身子,感到一阵沁人的寒意袭来。抚着手臂,仍是一样冷,她是被冷醒的。

 看着四周的木屋,傅玉才回想起一切,立即往身旁一探,聂名仍然昏睡着。

 坐正身子,肚子突兀地咕噜咕噜响起,摸摸肚皮,有点饿,而且好渴哟。

 她摸索着木屋里的东西,找到一瓶半的水壶,和一些干粮,外头好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好冷,傅玉缩了缩身子,拿起一条薄被,盖在他的身上。

 他不会死吧!

 他的脸色仍跟她睡着前一样苍白,不知道那个葯丸有没有效?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大夫可以治疗他的伤。

 暗玉突然好想哭,失去永伦和聂名的依靠,她好无助,又不知道怎么去求援。

 她好笨,什么都不会,碍手碍脚的,还害聂名受那么重的伤。

 她头一回看到有人吐那么多血的。

 无声的泪滑过脸庞,滴在他的脸上。“不要死呀,聂名,虽然我以前常说讨厌你,却不希望你真的死去,你知道吗?”

 看到他那么照顾自己,不感动是骗人的。

 她是多么希望此时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他呀。

 暗玉瞥到他身躯轻微的晃动,立即快地望着他。“你醒了?”

 他昏昏沉沉地跌入一片黑暗之中,良久,他才像作了一场梦般惊醒。

 聂名蹙着眉看着她,喉咙干涩地开口。“你…还好吧!”困难的咽口口水。

 “我很好。”她连忙递上水壶到他嘴边。“喝点水,你躺了好久一定渴了。”他昏了好久几乎让她以为他会一睡不起。

 聂名轻啜了几口。“谢谢…”

 “你身体还好吧!”她忧心忡忡地望着他毫无血的面容,他一定是吐太多血了,脸才会这么苍白。

 他暗自提了气!浑身虚没力,他知道自己口伤的不轻,而且还是麻烦的内伤。

 不过他还是开口说:“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你之前也这么说,却一直吐血…”她的眼泪又快掉出来,她这两天哭过的次数,比她一辈子都要多出好几倍。

 “我受的是内伤,多少会吐些血。”聂名简单说着,想安抚她。

 “那怎么办?这里荒郊野外的,不知道哪里有大夫?”她着急地开口。

 聂名只是说:“把蓝色葯瓶给我。”

 “好。”

 他拿着葯瓶一倒。“四颗,应可以撑个几天才是。”

 “这是什么葯?”

 “宋焰调配的救命丸,可以暂时保住一命。没有这个的话,我恐怕早挂了。”他又了一颗。

 “那你吃完了怎么办?”她瞪着他手上的葯,每回一颗,也只能再拖三天而已。

 “再说了。”他淡然道。

 她绞着手。“我去帮你找大夫…”

 “不要。”聂名严厉的阻止。“我不知道这附近还有没有的余孽,你还是别随便跑。

 ““但是你的伤不治不行,万一拖久了,把病拖得更重了怎么办?”她不想再看到他吐血了,那会让她心都拧了起来。她该怎么办才可以帮他呀!

 他苦中作乐道:“不会的,我跟永伦说过,我们会一起回京的。”

 暗玉眼眶一红,泪水终于不争气地滑下。“都是我害你的,你不要管我就好了…”

 聂名伸手接住她晶莹的水珠,虽是重伤在身,但他仍在意她的情绪。“别哭,这不像你。”

 他喜欢她整天嘻嘻哈哈的笑脸。

 “还不都是你,没事就吐血。”她泪眼眨呀眨地瞅了他一眼道。

 这话讲得活像是他故意要让她内疚而吐血似的,聂名差点失笑。

 “别哭,我会心疼的…”他朝她伸出手,傅玉无助又害怕地倚偎在他的口,对茫然的未来根本不知所措。

 “呀…”聂名闷哼了声。

 “你怎么了?”

 他冒出冷汗。“你到我伤口了。”

 “对不起!”傅玉又吓出泪来,连忙要退后。

 “别动!”

 她立即定住不敢动,深怕又动到他的伤口。

 他挪动了一下身子,把她拉到右上,吐出一口气。“这样就没事了。”

 “你确定?我看我还是起来好了。”她非常不安地望着他说。

 “躺好。”他板着脸,知道她快被自己的伤给吓死了。

 暗玉可怜兮兮地不敢再动,深怕自己一动,又间接让他受了伤。

 他够虚弱了,不能再受到她不经意的拉扯。

 “我的伤没那么严重,别再哭了。”他轻叹着,何时自己的心竟是那么的在乎她呢?

 是从上回看到她无助地坐在别苑亭子时的脆弱模样,或者是更早以前第一次看到她躲在殿宇里哭得唏里哗啦的时候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此时的他,是多么的在意她,更庆幸此刻受伤的人不是她,否则他一定会内疚而死。

 “嗯。”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裳不放,深怕这一放,他就不见了。

 他望着窗外。“我睡了多久?”

 “一逃卩吧!”

 “是吗?”他恐怕是累坏了。

 她抬起头问:“你饿了吗?”

 “这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吃吗?”这里像人家偶尔小住的空房子,没有多余的东西留下来。

 “有一些干粮。”

 “你吃了吗?”

 “嗯。”她只吃一点点,怕他醒来没东西吃。“你饿了吗?我去帮你拿。”

 “嗯。”她小心地起身,才跳下去拿食物递给他。

 他半坐起身,慢慢地吃着。突然发现她一直盯着他瞧。“你怎么不吃?”

 她看看一旁少许的干粮,摇摇头。“我不饿。”

 但她的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地叫着,聂名顿时拧起眉。“你明明饿了,为什么不吃?”

 “我不饿。”她咬着低头道。

 “傅玉!”他拉高嗓音。

 暗玉嘟着嘴。“我怕我吃了后,再过几天我们就没东西可以吃了。你是病人,应该多吃点,我不要紧,没病没痛的,不碍事。”

 聂名眯起眼。“过来。”

 她别扭地站在远处。“不要。”

 “过来!”他气得大吼,却不注意扯动了心肺,痛得他弯下

 她惊呼地冲过去,着急地喊道:“聂名!你要不要紧?”

 他痛苦地息着,咳了几声,才有力气开口。“我不准你不吃,你不吃的话,我也不吃了。

 ““那怎么可以!”她的小脸写错愕。

 “你吃的话我才吃。”

 “你怎么这样!”傅玉气得跺脚。

 “我当真的。”

 “但是…”

 聂名坚持。“吃完后再说,不然你撑不了几天。我已经受了伤,你若再生病,我们就真的完了。”

 思索了一下子,她点点头。

 “好嘛。”她拿着干粮,珍惜地吃着,第一次觉得食物的珍贵。

 聂名才出宽心的一笑。

 翌,聂名吃了葯丸后,两天下来的气不再如刚到时的苍白,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他的伤仍一样严重,气息虚弱得像只小猫,动弹不得。

 暗玉趁他休息时,去外头看看有没有人烟,结果大失所望,这里根本就没人嘛。

 怎么办?聂名的葯丸只剩一颗,明天之后他怎么办?

 而且他们的食物也快没了,她又不会打猎,更别说到吃的。

 她挫败地步回木屋里,觉得很奇怪。既然四处没有人影,又好像没有出口,那怎么会有一间小木屋,有屋子就应该会有人才是嘛,但她怎么找也找不到半个人。

 聂名吃力地下了,靠着墙壁支撑重量地走着。

 他一醒来,唤了半天博玉,却没有回应,吓得他不顾一切地起身。

 她该不会到处跑吧!万一出事了,那怎么办?

 “你在干么?为何要起来?”傅玉一进门看不到他在上,差点吓死,幸好看到他人在一旁,连忙奔过去扶着他坐回上。

 “你跑去哪!害我担心死了。”他眉皱得很紧。

 “我…”

 “我不是说过,不准跑!”

 她咬着。“但是你的伤口需要人治疗呀。”

 “我觉得好多了。”

 “你别安慰我了,你一点都不好,有时候还是会吐血。”就因为如此她才更担心。

 “那是正常的。”他偏过脸。“别跑,我怕你会遇到坏人。”

 “你不用担心,我去看过了,这个鬼地方根本没有半个人!”她气呼呼地讲着。

 话才刚落,砰!一个声响,门被撞开。

 暗玉立即瞪大眼,有人!怎么会,她明明查过地形了,根本没看到半个人影。

 她连忙靠向聂名,该不会是要追杀他们的人吧!天要亡他俩了!

 “你们是谁?”一名老年人穿着朴素的衣服,不悦地质问着。

 罢才在外头就听到声音,知道有人占据了他的木屋,老人不怎么高兴的道。

 “你是要来杀我们的?”傅玉害怕地开口。

 “傅玉…”聂名阻止,这老人不像是个杀手,倒像个淡泊的老人家,但眼神却精明得很。

 老人没理会傅玉的话,看着躺在上的聂名说:“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他从没想过有人会出现在此地。

 聂名解释道:“我们被人追杀,从悬崖上掉下来。”

 “喔。”老人上下打量着他,掉落在这种悬崖下还能平平安安的,他的武功想必不差。

 老人会如此问,表示了他是这幢屋子的主人,他们未经人家同意便闯入,心里已过意不去,自不会强占而居。“抱歉,我们强占了你的屋子,但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立即走…”

 暗玉惊呼地摇头。“聂名,你不能走呀!”他伤的那么重,能走去哪里呢!

 “没关系。”聂名硬是起口一闷,又吐了一口血。

 “你伤的很严重。”老人眼明的道,聂名的面色像是失血过多的模样。

 “不碍事。”聂名深呼一口气,要傅玉帮他拿葯过来。

 老人看到他手中倒出来的葯丸,伸手拦截了它,他眯起眼。“谁给你的葯?”

 暗玉错愕不已,没想到这个老人竟抢了聂名最后的葯。“喂,你把葯还来呀。”

 “傅玉!别无礼。”聂名古怪地看着他,不懂这位前辈的举动。

 她又道:“但那是最后一颗葯,如果失去的话,你不就…”

 “他没有恶意,你别担心。”聂名望向老人回答。“是我朋友给我的,他怕我出事应应急。

 “老人将葯递还给他,利目一扫。“你是宋焰的朋友?”

 这下换聂名吃惊地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老人拧着眉头没说话,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傅玉一旁惊呼。“你在干么?”

 “丫头别吵!”老人随便一斥。

 暗玉瞪大眼,正想发作,却见聂名对她摇头,她只能着急不已地站在一旁。

 老人沉。“你伤了心肺,还有一口气在,全靠这葯丸支撑着。”

 他苦笑。“您说对了。”

 老人随手往怀里一掏,拿出几颗葯丸。“吃下。”

 “聂名…”傅玉不放心道,这个老人身份不明,人不知道是好是坏,万一他拿的是毒葯怎么办?

 聂名看着老人清澄的眼后,毅然决然地服下,如果他被骗了,就算是他的命该绝吧!

 暗玉则在一旁急得直跳脚。

 老人转过聂名的身子,双手替他运气,帮助葯效加速发挥,也是替他保命。

 一刻钟后,他扶着聂名躺下。

 暗玉奔到他身旁,见他了好多汗,问:“他怎么了?”

 老人瞥了她一眼,丢下一句话便往门外走。“别吵他,让他休息。”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他才懒得理会。

 “他…”傅玉才要追问,老人已走了。只能心焦地站在一旁,看着聂名合起眼休息的面孔。

 良久后,聂名调息好,才一睁开眼,便见到傅玉担忧含泪的模样,不轻喟道:“你怎么又出这种表情?”

 “你都没有在动呀。”她努力地眨着眼,上下打量着他,他的气似乎比之前好多了。

 “我在运气。”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老人的葯很有效。”口不再那么疼了。

 她快地大叫。“真的?他真的会医人?”

 “嗯。对了,他人呢?”老人一看葯就知道是宋焰,想必两人有些渊源。他立即联想到宋焰已退隐的师父邱一世。

 “不知道,他要我别吵你后,就径自出去了。”

 “是吗?”他起身想出去。

 “你可以走了?”

 “嗯,全身比之前有力量了。”服了葯,加上老人输送真气给他,让他感觉没那么虚弱不堪了,但离恢复体力还有一段距离。

 “我扶你。”傅玉还是不放心道。

 两人走到外面,已看不到半个人影。

 聂名有些失望。“他走了,我都还没跟他道谢呢!”

 “说不定他根本不要你道谢。”她皱皱鼻头,回想那名老人的态度道。

 “或许吧!”

 “进去吧!夜凉了。”

 聂名点点头,现在的身子还是不起秋夜的凉风。

 “嗯。”傅玉用力点头,突然间扬了穆鼻子。

 “怎么了?”他关心地看着她。

 “没事。”她摇头,不以为意。

 “小心点,别着凉了。”

 “我会注意的。”

 一连两天,那名老人都在同一时辰来帮聂名治疗,只是来匆匆去匆匆,也没跟傅玉讲上半句话。

 这一夜,聂名和傅玉轮去附近的一个小湖梳洗后,坐在火堆前,傅玉又打了个嚏。

 他担忧地开口。“你恐怕生病了。”

 “可能是刚沐浴完的关系。”在那么冷的湖水中洗澡,可不是好玩的,尤其是秋末的寒风,足以教人冻得半死。偏偏她又不敢在大白天洗,只好借着夜的掩饰才净身。

 “真是辛苦你了,在我受重伤时,都是你在照料着我。”他知道她常会不时的擦着他额头的汗,更会时常不放心地触碰着他,看有没有发烧。

 “没有,我没做什么。”她猛摇头,她所做的根本比不上他以性命相救的恩情。

 “谢谢。”

 “不会。”

 聂名抬头看看夜道:“早点休息吧!”

 “嗯。”傅玉躺在里头,看着他加了更多的木柴,才爬上

 拉起薄毯,聂名的视线望入博玉的眼里。

 聂名拉近她,让两人的身躯靠在一起地取暖。头一回拉近她的身子亲近他,他的声音有些低哑的道:“过来点。”

 之前聂名为了避讳,虽然两人同躺在一张上,盖着同一条薄毯,却是各据铺一方,安分得很。

 暗玉心中一喜,没想到打几个嚏就可以躺靠在他的怀中,真是值得了。

 “谢谢。”小手喜孜孜地贴在他的口上,小脸更是愉快的在他怀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轻叹着,她喜欢这种感觉,好像两人的心又更拉近了一步。

 聂名则整个人全身紧绷。

 罢开始受重伤时,根本没心思注意到怀中的人儿。再说,这里就那么一张、一条被,不睡在一起的话,恐怕两人早冷死了。但随着身体的康复,他开始留意到她身上飘来的清香,在如此声息相闻的贴近距离中,他怎能忽略她的存在!

 今天破例搂住她,是怕她受凉了,但现在的他却后悔了,这样简直就是在折磨着自己。

 偏偏她刚才一个磨蹭,让他的神经更是敏锐。

 聂名不经意地回想起在聂宅那个未完成的吻,更让他的理智节节败退。

 暗玉不自觉地动动身子,想找个更好的位置。

 聂名绷着神经低喝。“别动!”

 暗玉顿时僵住,心情瞬时由天堂跌落黑不见底的地狱。

 他为何突然这么生气!

 她委屈地眨着大眼,泪水悄悄地又匆匆滑下一滴。

 聂名见状惊慌地安抚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吼你的。”

 暗玉嘟着小嘴,翻过身。方才不是好好的吗?她还好高兴有机会能窝在他怀中,没想到他却如此嫌恶她。

 “傅玉…”他的口气中有些轻叹和自责。

 “别管我。”她闷闷地道,准备一个人偷偷的哭。

 聂名扳过她的脸,她霎时掩住脸。“别看,我不是故意要哭的,真的。”

 温柔的拉下她的手,他轻吻道:“对不起。”他忘了她是多么感,再说她只是个小女孩,根本不知道他为何有此转变。

 暗玉闭起眼,咬紧。“你不喜欢我亲近你,早说一声我就不会那么不识相的赖在你身上。

 ““不是这样的。”他轻喟一声。

 “骗人,你的口气明明是那么凶。”她拒绝听。好难堪,她竟然想赖在他的温暖怀中不想放手,她是怎么了,愈来愈无了!愈来愈贪心了!

 他捧起她的脸。“你误会了。”

 “我哪有误会什么!你就是如此!”她愈想愈伤心,奋力的挣扎着。

 “傅玉…”聂名低喊着,毫无预警的欺上他渴望已久的樱上。

 而她的就像他想象中的柔软滑,他忍不住低了一声,更深入的探索、品尝。

 暗玉在他吻住自己时,心跳差点停止。她害羞的闭上眼,在他的下颤抖,口泛起喜悦,怯怯的搂住他的脖子,合他的一切。

 原来就是接吻,好羞人,却有一股幸福和疼惜的感觉滑入她的心中紧紧不放…

 在她热情的反应下,聂名低着,手探入她的衣衫之内摸索,仍和她的,她颤抖着身子轻的扭动。“聂名…”

 “傅玉…傅玉…”他忘情的看着她眼眸异常的明亮,像一醴醉人的美酒,让他愿意就此沉醉。

 好奇怪,他大手游历之处,似乎洒下了灼烈的火种,她应该害怕,可身子却有着自己的意识他的触碰。

 她气息不稳地嘤咛着,一遍又一遍的唤着他的名字。

 忽地,他硬生生打住,低了一声。

 暗玉吁吁的回过神,小手不解的碰着他痛苦而蹙紧的面孔。

 “你…怎么了?”

 “不。”他抓着她的手轻叹,身子仍騒动着,无法承受她再次的挑逗,可却看到她又出之前的受伤眼神,他解释。“傅玉,我阻止你是为了你好,男人的身体和女人不同,我可不起你三番两次的逗…”他像个小头似地渴望着她的身体,偏偏她又不懂拒绝,真是苦了他,他可不是柳下惠。

 “我哪有!”她晕红着脸反驳,她哪有逗他,都是他在挑逗她。

 “你有,在我怀中扭着身子,勾起我的望,我现在若不停下来,等一下就会占有你了…

 “他狠狠地望,不敢再碰她,这是他头一回有失控的感觉。

 “所以…你之前才斥责我。”她猜测着。

 他警告着。“对。你若是想守住身子,别再挑逗我。”

 暗玉瞪大双眼,懵懵懂懂地点头。他的意思是她可以影响他吗?她不懂为何可以影响他,他不像会被人影响的样子呀。

 聂名翻下身,躺在她身旁。“睡吧!”

 暗玉的美眸仍盯着他瞧,他只有无奈的伸手在她眼皮上。“闭上眼。”她这样看着他,他怎么会睡得着呢!

 她倚偎入他怀中,嘴角勾起一抹幸福又足的笑容。原来他不是讨厌她,那就好,于是她带着一抹笑意入眠。

 聂名不敢相信她又倚偎着他,暗自低,今夜恐怕他会一夜无眠了。

 天呀,她可真会折磨他!

 暗玉心情很愉快地帮着聂名采山林的野果,一整天都很兴致高昂。

 不久,他们回小木屋里,傅玉把东西放在桌上。“哇,太好了,这下可有食物可吃了。”

 “嗯。”“呀,掉了。”她看到一粒果子掉在地上,便弯去捡,再站起身,头突然发晕,聂名连忙搂住她。“怎么了?”

 她皱着眉,按着头,偎在他的口,奇怪的开口。“好晕哟,你别动…”

 “还不舒服吗?”他吓得扶她坐在上。

 “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她着太阳道。头好昏!

 他抱起她,把她放到上,手探向她的额头。“温度正常,应该没发烧。我看大概是你这阵子太累了,一下子赶路、一下子又要照顾我。躺着休息一下吧!”

 “但是我还没洗果子…”

 “我来。你先睡一下吧!”聂名接口,坐在旁轻声的哄着。他心疼地望着她,心想总算快回京了,那她就不用再吃这么多苦了。

 “嗯。”傅玉顿时心一暖,喜欢他用温柔的目光注意自己。她悄悄地拉着他的手合起眼,不久便沉沉睡去。

 老人又来了。

 把完他的脉后,满意地道:“这两帖葯吃完,你的内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谢谢。”聂名感激道。

 老人看向上。“那丫头怎么大白天在睡觉。”难怪他耳子那么安静。

 “她上午不太舒服,我要她躺一下。经前辈提醒,才想到她好像睡了很久。”聂名没注意到时候已晚了。

 “是吗?”老人看着她的脸色,顺手捞起她的手,她的体温竟微冷。“小子,你真是太疏忽了,连她病了都不知道。”

 “呃?”聂名脸尽是错愕。她病了!怎么会!

 “亏你还整天待在她身旁,真是太大意了。一看她就知道出身富贵,这种天候,屋内只有一条薄毯,她娇弱的身子怎么受得了。”老人没好气地指着她道。

 “那怎么办?”聂名慌张地摸着她的额头,果然她的体温异常的冰冷。

 “我就好人做到底吧!”拿出两包葯,和几颗葯丸代他。“这包葯拿去煮,让她服下,今晚她会发烧,尽量让她温暖,不然病情可会加重。若明天她的身子回到正常体温,另一包就不用吃,每餐让她配葯丸就可好了,听懂了吗?”

 “是的,前辈,不好意思那么麻烦您。”聂名顿时松了一口气。

 “好了,我要走了,你们好好照顾自己吧。”

 “前辈您要走了?”他直觉老人不会再来了。

 “嗯。”聂名连忙道:“前辈是宋焰的师父吧!”

 老人微笑地瞥了他一眼。“你告诉他,我上回忘了告诉他一句…祝他和周恬婚姻幸福”

 “前辈,我会的。”聂名在他背后保证,直到他消失在眼前。

 转过身,他担心地望着铺上的人儿。

 他的确太轻忽了,他不觉得冷是因为他是练家子,而傅玉却只是一名娇弱的女子而已。

 但她却从没有跟他抱怨什么!他眼中尽是内疚。

 她怎么那么让人心疼呢!

 他转身准备熬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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