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今夜,火堆烧得很旺。
聂名收集了很多干树枝当柴火,希望能让傅玉的身子暖和些。
“傅玉,醒醒,吃葯了。”聂名轻摇着她。
她低
着,皱着眉。“别吵…”她好想睡。
“傅玉,清醒些。”他仍摇着她。
良久她才睁开眼,模糊地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聂名,你干么吵我?我好想睡…”
“要睡等会儿再睡,先吃葯。”
“为什么我要吃葯?”她皱着眉。
“你病了,所以才要吃葯。”
“我病了?”她微愣。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病了?
“嗯?矗抛臁!?br>
看着他担忧的表情,她顺从的张着嘴,才
一口,就吐着舌摇头。“好苦。”
“傅玉,听话!”
“但是…”
“乖。就听我这次好吗?”
暗玉皱了小脸,小嘴紧抿着,不肯再开口。
他只好低头啜了一口,然后抬起她的
,喂了她一口。
她瞪大了眼,小脸瞬间烧红,讷讷地道:“聂名…”
聂名挑着眉,
地笑着说:“看你是要自己喝,还是我一口一口喂你都成。”
暗玉羞红了脸,在他的注视下,小声地道:“好嘛,我自己喝。”
当她听话的喝完葯,聂名满意地拍着她的头微笑。“好乖。”
她噘着嘴,头却开始不自主地昏沉起来。
见她
着眼,聂名轻道:“困了?”
“不知道为什么好困。”她不想睡,但眼皮却不听话的合起来。
“那就睡吧!”他温柔地道。
“嗯。”她轻低了一声,眼皮也合上了。
聂名盖好她的被单,又添了一些柴火,才蜇回
上。
聂名打个盹,突然听到一阵呻
,他吓得起身。“怎么了?”
她拧着眉。“好冷…”
聂名又加了一堆柴火,连同被单抱起她,走近火堆。
帮她盖好被单,让她发抖的身躯倚在他温暖的
前,帮她驱走寒意。
她仍拧着眉,他则在被单下
着她的身体,把自己的体温分给她。
暗玉梦到自己在冰天雪地之间,好冷,她的衣服好单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子莫名的传来阵阵热
。
好暖和哟!她本能地依着方向攀紧着大暖炉不放。
聂名看她紧紧搂着自己颈项,像五爪章鱼地黏在他身上,有些哭笑不得。
连忙捡起滑落的毯子,紧密地包在她身上。
“算了,随她高兴了。”只要她能没事就好了。
手中不停的添着柴,让暖暖的火焰包围住两人。
他知道自己今天不用睡了。
夜更深了。
小小的光线
入小木屋中。
暗玉只感觉到一个温暖的火炉倚着她,她轻叹着不想松手。
良久,思绪慢慢清明,才舍不得的张开眼,却看到一副
膛。
循着视线往上,是聂名那张好看的面孔,只是此时那双漂亮的眸子紧闭着,她着
的看着他好半晌。他的脸看久了,是会上瘾的。
她羞红着脸收回视线。随后才注意到他们是坐在地上,而不是
上。
她看到处己整个人亲密地窝在他的
前。她的脸更红了,她应该算是坐在他的腿上吧!
何时她被他抱了一夜都不晓得,看来她是睡死了。
本能的想叫他,但看着他连睡觉都拧着眉的五官,像是睡得不太好似的,她便不忍心叫他。
她静静的坐着,脸上仍有着淡淡的红霞,看了他良久,然后终于忍不住伸手想抚平他蹙在一起的眉宇。
聂名忽地张开眼,傅玉的手停在空中,她吐着舌道:“对不住,我不是故意吵你…”只是一时手
,忍不住想把它
平而已。
他置若罔闻,只是着急地望着她,手再探上去。
“你头还疼?晕吗?还会不会冷?”
她偏着头想。“没有呀,为什么你突然这么问?”
他这才放下心。“那就好。你昨天生病了,你难道不记得了?”
“昨天?有吗上她瞪大眼,却没什么印象,只知道昨天很想睡而已。
“有。不过,看样子,你大概没有大碍了。”他把她放到
上,递上葯丸。“吃下。”
“我没生病了,不用吃葯了。”看到葯,她才模糊的想到,昨夜好像有梦到他喂她吃葯耶,莫非那不是梦?她的美眸怯怯地望着他,芙颊微红。
“前辈
代我的,你要是没有异状,仍要吃颗葯。”他顺便倒了杯水给她。
“喔。”她接过手
下去。
聂名看着外面的天色,还不到中午,这里是不能再留了,否则她身子会受不了。
“我们待会儿就上路。”他道。
“回京?”她微笑地望着他。
聂名摇头。“先去跟永伦会合,他恐怕担心死了。”
“好。但是,那位前辈怎么办?不等他了吗?”
“不需要,我昨天跟他道别了。”
“我怎么不知道。”她吃惊道。
“那时你在睡觉。当他发现你病了,才留了葯给你,不然你没那么快就好了。”这一次都多亏了前辈,他们才能得救。
聂名收拾了一下屋子,两人一起出门。望着上头山崖,他搂住她。“抱紧我。”
“嗯。”傅玉至今已习惯很亲近他,但脸上仍微微一红。
忽地,聂名一口气跃上山崖。
“哇!”傅玉惊叫着,直到足踏地面时,她才吐出一口气,回头张望着深不见底的崖下,一脸尽是好奇。
聂名微微一笑。“走吧!”
聂名带着傅玉来到离这里最近的城镇。
“我记得宋家在附近有座宅子。”聂名开口,一边张望着。
一名女子经过他们两人后,突然又神速地退回,身影移动快得让傅玉吓着了,好像她原本就站在原地一样。
“聂名!”来者吃惊地喊着。
聂名一愣,没忘了这张魔鬼的面孔。“周恬!你怎么在这里?”
“还不是为了你。”她眼光一溜,目光落在他身旁的女子身上。“她是谁?”
“傅玉公主。”聂名拉着她介绍,丝毫没注意到傅玉难看的表情。
聂名和这名女子是什么关系,他为何直接叫出那女子的名字,看来还有点热。傅玉愈想愈闷,紧拉着聂名,显现出明显的占有
。
“喔,那位没武功的公主。”周恬听他们谈起过傅玉,略有印象。她古怪的瞥着傅玉一脸不悦的模样,活像吃了一桶醋似的。奇了?她记得宋焰讲过,傅玉和聂名两人自小老吵嘴,但此时一看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有问题!
聂名看到周恬突然笑得很
诈,一脸戒慎地问:“你在看什么?”他没忘了之前认识她时的种种行为,她的脸分明写着不怀好意。
“聂名,你这个花心又善变的人,我才一下子不在你身边,你又钓上别的女人,好坏哟!”
周恬一声呓气的槌着他,故意又瞥瞥傅玉。
暗玉顿时脸色发白。她说的是真的?他们两人有着暧昧的关系!
“别闹了!”聂名抓住她的手制止。在旁人看来她是在打情骂俏,但聂名却差点被她槌得得内伤,他
口的伤才刚好,
不起她的蹂躏。这个周恬武功虽不是特好,但内力可深了,要不是他还有一些本钱让她槌,不然非吐血不可。
“你可真花呀,有了新人就忘了我这个旧爱。”知道他花心自然是从宋焰口中得知的第一手消息。
“闭嘴。你别害我跟宋焰反目成仇。”他还要命,不想被好友瞪死。
“他算什么嘛,对不对?”她笑得很甜。这阵子被宋焰盯死了,刚才就是气急地甩掉他,才一人在街上混。
“喂…”聂名低嚎着,这个小魔女是打哪里冒出来的!宋焰又死到哪去了!
暗玉再也忍受不住,大大的冷哼一声,狠狠地甩开聂名的手,气呼呼想走掉。
可恶,他竟敢在她面前跟别的女人打情骂俏。她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他。
死
不改的
鬼!气死她了!
“呃?”聂名吓得松开周恬的手,连忙拉住暗玉。“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要走人?”
“别用你碰别的女人的手碰我。”傅玉挣扎着,却甩不开他的钳制。气得都快哭出来了。
“傅玉,你在别扭些什么!我哪有碰什么别的女人。”聂名抗议。
“你记
真好,前一秒才碰的女人你就忘了,你真是厉害呀。”傅玉用力的指着他的
膛戳着,然后又槌了他一把。
聂名望着周恬看戏的模样,才知道被她陷害了,无奈的叹口气。“她不是我的朋友。”
暗玉尖叫。“不是?不是就可以当众拉手,那认识的呢?是不是直接就抱在一起了,你说呀!”
“拜托,她跟这事有什么关系,我避她都来不及。”聂名头疼的道,早知道被周恬遇到就是噩梦的开始,他应该赶紧拉着傅玉往反方向跑才是,竟还笨得跟她讲话,他是个白痴。
“你骗人,你刚才还握着她的手,都忘了我的存在。”傅玉气呼呼道。
“我握住她的手,是因为我还不想被她给打死。”聂名快低咒起来,死宋焰不把他的女人看好,到底在搞什么鬼。
“怎么可能,这话不好笑。”她撇过脸不理他。
“的确不好笑。”一道男音顿时
入。
聂名松口气的喊着:“宋焰,你总算来了。”
宋焰瞥了未婚
一眼。“你干么拉着聂名!”
“哪有,是他抓着我的手不放。”周恬无辜的眨着眼,心中却怨个半死。又被逮到了,难道她这辈子真的是栽在宋焰的手上。
聂名立即抗议。“嘿,我说了…我是不想被你
鲁的女人给打死,才不得已的抓住她,我可没有调戏她。”
周恬开口问:“我说未来的相公呀,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他?”
“相公?”傅玉瞪大眼,来回打量着宋焰和周恬。
聂名乘机解释。“嗯,我之前和宋焰出公差时认识周恬,他们两人都快成亲了。”
暗玉顿时才知道被人戏
了,才又好笑又好气的看着眼前娇美的周恬。
宋焰瞥了周恬一眼。“我相信聂名。”他这个未婚
太会说谎了,靠不住。
周恬微恼地道:“哪有这回事,我是你未来的娘子耶,不公平。”她后悔答应他婚事了。
“谁教你常说谎,放羊的孩子。”宋焰好笑地抓住她的手箍在身旁,以免她又去惹事。
“哪有。”周恬更怨恨的瞪着他,她只是偶尔说谎,哪有常常。
宋焰微笑地看了她一眼,才把视线放在聂名和傅玉身上。“太好了,你们两个人总算都平安无事,我们正在找你们呢。”
“让你们担心了,我们没事。对了,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回京时,敬华告诉我你受伤了,下落不明,所以我们便来这里等你消息。你看来气
还不差,不过…好像一副没睡好的样子…”他的目光落在聂名拉着博玉的手上,有些暧昧的问。
何时他们的进展这么快?
聂名没有放手,只是道:“别想歪了,昨夜傅玉生病,所以我守了她一夜,才会睡眠不足。
““我又没说什么,不用那么紧张。”宋焰微笑道,若有所思地瞥着傅玉,才转向聂名。“回我家吧,众人都在等着你。”
“永伦,没事吧!其他侍卫呢?伤势如何?”
“永伦和众侍卫都受了点轻重伤,已不碍事的。倒是你,让我们担心了好一阵子,派人找了半天,也不见踪影。”
“我们掉在山崖突起的山林里,那时我受了重伤,所以没办法向外头求救。”
“平安就好。”
“对了,宋焰,聂名是我找到的,我有没有功劳?”周恬早忘了刚才被叨念的事,蹦蹦跳跳的问。永伦说过找到聂名他们有赏。
“去问永伦吧!”宋焰拧着眉,把问题丢给别人,她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果然,周恬立即一笑。“嗯,决定了,我去跟他敲一顿。”
聂名和傅玉走在他俩后头,他
低声音道:“周恬
子比较孩子气,你别太在意。”
事先警告她,以免她惹上周恬。
暗玉瞪大了眼。“喔。”
宋宅“喂,永伦,我带回你朝思暮想的人了…”
永伦听着这种没大没小的声音,就知道是宋焰那个未过门的
子周恬,他对她也很头疼,因为第一次见面就被摆了一道,不说也罢。
“永伦…”傅玉高兴地喊着。
“傅玉!还有聂名,太好了,你们平安无事。”一脸沉重的永伦乍见到他们,总算宽心的搂着飞奔而来的傅玉。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傅玉吐着舌道。
“没事就好。我之前找不到你们的人影,以为你们真的出事了呢!幸好你俩平安归来。”永伦总算
出近
来第一个笑容。
“出了点事,所以耽搁了。”聂名解释。
“你的伤…”永伦一直挂念着此事。
“已不要紧了。”
宋焰探着聂名的手,沉思着。“没事了。”
“是你师父救我一命的。”聂名微笑着。
“呃?”他师父救他的!
“说来话长。”聂名简单的叙述跳下崖的事。
宋焰
出笑意点头。“是我师父没错,你们运气真好,他退隐很久,不爱理俗事的。”
永伦转头望向妹妹。“这阵子恐怕吃了不少苦吧!”
“还好。”她本能地瞥向聂名,他给了她一个微笑。
永伦非常满意他们之间的“眉目传情。”
他对聂名和傅玉道:“你俩也累了吧!先去休息吧!”
“好。”傅玉被月儿接走,聂名因精神不佳也先去休息一下。
周恬看几个人都离去了,终于可以开口了。“对了,永伦,你欠我一笔债。”
“周恬,别闹了。”宋焰警告她。
“本来就是呀,他说过,只要找到他们俩的人大大有赏,我一次捡到两个,永伦你要给我什么?”
“是你找到他们?”这下换永伦吃惊。
“他们是我在路上瞧见,并领回这里的。”
永伦怕一
不好,又被她整,思索了一下。“改天我招待你去皇宫玩好吗?”
“皇宫?好,这个礼物不错,我收下了。”周恬从没去过,满意的点头。
“不用客气。”永伦顿时松了一口气。但一想到未来的日子里还会常看到她,他的头皮就微微发麻。
此时他觉得兰心的活泼和傅玉的调皮
可爱的,不像周恬整人时,只能用一句形容…恐怖。
最好叫宋焰管她紧一点,然后在她脖子上挂着…恶犬勿近,以免被整。
天刚亮,傅玉就清醒了。
睡了一阵子的地板及硬
,傅玉突然回到太舒服的
上,反而睡不惯。她起
梳洗了一番,向外头走去。
她还搞不清方向,就听到舞剑声,毫不犹豫的迈开步伐。
永伦、宋焰及聂名三人都在。
空地上,两个
错的人影,飞快的
掌,傅玉只看到几道光影一闪,两条人影快速的飞向后头,同时望着傅玉的方向。
永伦微笑道:“你这么早就醒了?”
暗玉笑容可掬道:“吃
、睡好,自然精神很好。”
“太好了,你最好被我养得跟出宫时一样白白胖胖,不然母后可担心了。”永伦打趣道。
“我之前哪有白白胖胖的。”傅玉忙着抗议。
“好,没有、没有。”永伦无辜的摆摆手,逗笑了在一旁的宋焰和聂名。
“早。”聂名微笑着道。
“嗯,你今天起得很早。”她以为他会多睡些。
“昨天下午补睡过,所以今天精神还不错。”聂名含笑地望着她解释道。
宋焰扬眉,看着一向水火不容的聂名和傅玉没有针锋相对,简直是不可思议。
虽然他早听永伦提及过,但真的看到两人时还是吃惊了一下,十几年来听着他们斗嘴已很“习惯”的他,一时之间,倒不太能适应。“我觉得我在做梦。”
永伦佯装抖着身体。“习惯就好。”
暗玉一听,小脸微红。
聂名眯着眼,瞥着好友。“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哟,他竟然还骂我耶。也不想想之前他那一命是托谁的福才得救。”宋焰此时有心情开玩笑了。只要撇开公事,和好友在一起就比较有闲情逸致抬杠。况且他们好一阵子没见了,更令他忍不住扯他的后腿。
“是哟,是你的面子大,人面广嘛!”聂名随口奉上一顶高帽,却暗地骂他。
面子大指脸大,人面广…四方脸,一个脸大又长得方形的恐怖面孔。
宋焰立即对永伦抗议。“他骂人耶!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兄弟之情骂我!”
“我看到了。”永伦含笑以对。
“什么为了一个女人骂你?你瞧不起女人喔!周恬不是女的吗?你娘不是女的吗?
为什么不能为了一个女人骂你?”傅玉拧着眉不悦的瞪着宋焰。
宋焰顿时被人训了一顿,以前他很少跟傅玉
手,因为她的炮火都是攻向聂名,如今两人连成一气,他立即成了现成的炮灰,感慨的道:“我觉得,你们还是别和好的好,不然我会成为第一个受害者。”
永伦放肆的大笑,颇有同感。
暗玉眯起眼。“原来你们两个人巴不得我跟聂名对立呀,我现在才知道。”
宋焰很识相的摆摆手。“没有,我随便说说,别放在心上。”
永伦更是接口。“我只是刚好想到一件事觉得好笑,才不小心笑了出来。”
“骗谁!”傅锑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一眼。视线落到聂名脸上,发现他
了不少汗,走到他面前,拿出手绢替他擦着。“你流汗了。”
“谢谢。”聂名嘴角一勾。
宋焰和永伦倏然像两尊石像杵在原地,没想到他们两人的感情已这么好了。
宋焰挑眉低声道:“真是女大十八变。”
“我同意。”永伦举双手附和,连他身为傅玉皇兄的人,也鲜少让她抹过汗水什么的,而聂名平白就有,真是差别待遇。
“你们两人在嘀咕什么?”聂名问。
两人连忙摇头。“没事,没事,你们可以当作我们不存在。”
聂名皱着眉。“什么当作你们不存在,这么大的个儿,想视若无睹都很难。”
“我们会很安静的。”永伦道。
“才怪。”聂名立即明白他们是想看好戏。
月儿急呼呼地闯入。“公主!我可找到你了。”
“月儿,干么这么慌张?”傅玉看着她慌张的模样问。
“我去你房里却没看到半个人影,我当然紧张,怕你又不见了。”
“你太紧张了,我只是出来走走而已,不用这么大惊小敝。”
“没办法!我刚才问人,却没有人知道你去哪里,我当然担心呀。下次麻烦你要去别的地方好歹告诉我一声,别吓死我了。”
“但你在睡觉呀。”傅玉无辜道。
“那留个字条也好吧!”
“好嘛。”
月儿得到傅玉的允诺才宽心,这时才看到眼前三个出色的男人,叫着:“呀,皇子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来不久。”永伦随口一回。月儿一急,眼中只容得下傅玉,真是太忠心了。
宋焰惊奇的赞道:“真的有人可以对我们视若无睹耶!”今天真是惊喜连连。
“什么?”月儿不懂。
但其他三个男人都笑弯了
。
凉亭上…
由于他们想让傅玉多休息几天,三个大男人正玩着棋子休闲兼打发时间,顺便切磋棋艺。
亭中的三个女人,只有月儿安分的坐在一旁绣东西,其他两个简直像
虫般动来动去。
终于,周恬率先跳起大叫。“我要去茅厕。”
宋焰差点
出茶水。“你一定要这么大声吗?”
“我怕你专心下棋,没听到嘛。”
“去吧!早去早回。”
“好。”周恬一溜烟的跑掉。
暗玉好羡慕她可以逃掉,她也站起身,月儿立即问:“公主要去哪?”
她以为月儿不会注意到自己才是,无辜的张着眼。“我突然也想上茅厕。”
“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不是还在刺绣吗,你忙,我晚一点就回来。”傅玉连忙跑了,再不溜的人是白痴。
“但是…”月儿在她后头喊着,又看看桌上杀得你死我活的三个男人,没半个人阻止,只好由她去了。且看公主用跑的,恐怕是很急,还是别拦她好了。
走出凉亭的范围,她才吐了一口气。“要我不出门,又要坐在椅子上半天,简直是要我命嘛!”
一阵轻笑声响起,傅玉循声一看。“是你。”
周恬坐在树上,微笑道:“我听到你的话了,其实我也是这么想,但宋焰又不准我随便出门,害我都不能出去,好讨厌。”
“你也想出去?”傅玉眼中有着兴奋的笑意,终于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
“是呀,这几天住在这里,宋焰一直跟在我身旁,好烦。昨天撞见你们时,正是我气得把他丢在后头才得着短暂的休息。”虽然喜欢宋焰,但一直被人盯着,也是不太愉快的事。
“你会武功?”傅玉看着她坐在不低的树梢上。
“对呀,我的轻功很好哟!”周恬笑
道。
“是吗?我不会武功。”
“你看。”周恬突然一纵,傅玉吓得差点叫出声,但她却像只翩翩的舞蝶降在她眼前。
“好厉害。”她惊呼。“这是小意思。”
“真羡慕你,当年永伦要教我,我却嫌累没学,现在可后悔了。”
周恬开口。“我可以教你一些简单的防身功夫。”
“真的?太好了。”傅玉高兴的拍着手。
周恬点头,偷瞥她一眼。“对了,你不气我昨天的话?”
“昨天?喔,你是说那件事,没关系了。”傅玉小脸微红,摇头道。
“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会在意呢!”
“没有。”
“太好了,这里我没半个
人,现在我有一个朋友了。”周恬有些放心的道。
“别担心,你因为刚到这里还不
,以后你也会有很多朋友。”她安抚着。
“嗯,有你在我比较不会无聊了。”
“我也是,月儿人很好,但就是唠叨了些,简直比母后还严。”
“是喔?”她新奇的望着这个新朋友。
“嗯。”两个小小的身影,愉快的互笑,立即成为朋友。
几天后,永伦一行人浩浩
往京城出发,不过此行更热闹了,多了宋焰和周恬。
宋焰把周恬分到马车内和傅玉及月儿共处,原以为她会和自己争好半天,没想到她却是安分的进了马车。
周恬没有不高兴,反而还兴奋极了。她刚认识这个新朋友,正好趁着未来的几天好好认识她。
暗玉很高兴多个伴,一路上只见两个愉快的笑声不时从马车内传出,热闹极了。
永伦等人
出会心一笑,聂名原以为她们两个女人放在一块会打起来,没想到她们处得这么好,就连吃饭时也窝在一起。
这下,换成三个男人担心了。
本来就调皮的傅玉,若加上好动又爱整人的周恬…这莫名的让他们有些害怕。
幸好,京城即将到了。
总算可以不用把两个危险人物放在一起。
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