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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乾隆年间,御花园。

 真不愧为天子所属的御花园。在这里,可以看到其他地方几乎不可能看得到的奇花异草,可以欣赏世上少有的美丽景致;是一般平民百姓可能一辈子都看不到的,是世上最美丽花园之一的御花园。

 此时正逢暖花开的时节,在春风的吹送下,百花齐放的御花园有说不出来的美丽。

 在花园的某个角落,伫立著两位亭亭玉立的俏佳人,她们的风采可是不输给围绕在她们身边的百花。

 她们看起来都很年轻,有著不输给百花的花容月貌。她们正是当今圣上的妹妹韵柔格格以及文亲王府的雪如格格。

 看,两位格格站在一块儿,真的是连百花都要失了!

 不用说两位格格都是美丽的,同样有著雪白、吹弹可破的肌肤。两位格格的美有很多相似点,她们都有著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的美好身段,细的肌肤、明眸皓齿、清丽细致的五官;总归一句,她们都是人人眼中的大美人,她们同样拥有美丽。

 两个看起来不分轩轾的美人,当然也有其不同之处。

 韵柔格格,皇上同父异母的妹妹,芳龄十六,个性温柔可人,她的美是沉静的、是内敛的,是会让人打从心里疼惜她的。

 雪如格格,十七岁的她出落得就像一朵开得正鲜的花朵,美得耀眼,美得让人无法不去注意她。

 如果把韵柔格格的沉静美比喻成是月亮,那雪如格格就是太阳,浑身散发著热情、又光芒四

 这一柔一刚、一静一动,两位各有千秋的美女,比起她们身边娇的花还要美上三分,还要教人看了赏心悦目啊!

 其实在御花园中,除了这两位格格外还有不少人,众家格格和王爷、文武百官,最重量级的人物就是皇上和皇太后了。今天,就是皇太后下的懿旨,要大家到御花园来赏花的。

 几乎所有的皇亲国戚都到齐了,还好御花园够大,可以让她们避开人群躲在这角落图个清静。

 “唉!”韵柔眨著载忧郁的大眼看着前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韵柔,你心里有事吗?”雪如早就注意到了,今天的韵柔显得特别的郁闷,像是心里面积了许多事。

 韵柔紧锁的眉头让她无法展笑颜,她幽幽的低语:“我不晓得该怎么办,我…”她求救地看向雪如。

 “雪如,我可以告诉你吗?你愿意听我说吗?”

 “我当然愿意!”雪如伸出手握住韵柔冰凉的小手,微笑地说:“别忘了,我跟你可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就像亲姐妹一样,你有事不说给我听,那你要说给谁听呀?”

 韵柔听了,不由得出美丽的笑容。雪如就是有办法让她开心,虽然才短短几句,却足够让她感受到雪如那颗赤热的心。

 她点点头,决定把自己的烦恼告诉这个和自己情同姐妹的人。

 “雪如,你知道永郡王这个人吗?”

 雪如想了一下,摇头。“没听过!”

 如果这个人和她哥哥羿昕一样有名,还不算孤陋寡闻的她应该听过才对。由此可见这个永郡王是没啥名气的。

 “我就知道!”韵柔一点也不意外。

 本来就是如此,这北京城有多少个亲王郡王、贝勒格格的,大家知道的就那几个锋头健的;至于其他的,可能是见著了面还不知道哪一个是亲王、哪一个是郡王呢!

 “他叫夤永,是个郡王,认识他的人都叫他‘永郡王’。他应该二十岁了,他…”

 “等等,等等。”雪如不得不打断韵柔的话,因为她觉得奇怪极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人这么多事?难道你对他…有意思?”

 “你说到哪儿去了?”韵柔小脸红通通的,又气又羞的对雪如嚷道:“我才不是对那种人有意思呢!是他…他一直对我…”她懊恼的看着地上,突然闭上嘴巴不再出声。

 “他对你怎么样?”雪如听了好心急,她顾不得这御花园还有别人在,就大声嚷嚷起来。

 “他纠你是不是?这个人好大的胆子呀!他难道不知道你是皇上的妹妹,太后最宠爱的格格吗?”

 “雪如,你小声一点啦!”韵柔扯著雪如的袖子急急的说。“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雪如低音量。“韵柔,不要吊我胃口了,你快点统统告诉我吧!”韵柔感激的看她一眼,然后点著头说:

 “好,我告诉你!事情是这样的,我大约是在三个月前注意到他这个人的,我和他只不过见过三、四次面,每次遇到他,我就觉得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不是友善的,刚开始我以为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而不以为意;可是一次、两次、三次,我渐渐觉得他看我的眼神真的有问题,我没有骗你。到后来,我一看到他就忍不住发抖…”

 韵柔说著说著,真的发起抖来了,她美丽的脸上没有血,连嘴也失去原有的光泽。

 雪如看了好吃惊,她不曾见过如此害怕的韵柔啊!

 “怎么会这样呢?”雪如根本无从思考起,这种状况不曾发生过在她自己和她身边的人身上啊!“那个夤永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跟他说过话吗?是不是你曾在言语上得罪过他?”

 “没有没有,”韵柔拚命摇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呀!我会知道他的名字,是他主动告诉我的,就是他唯一找我说话的那一次。他趁著我身边没人主动靠过来,跟我说他的名字、年纪,好像还说了什么,因为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所以我没等他说完就逃走了…”

 “你不应该逃走的,你应该趁这个机会问清楚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呀!”

 “我…我不敢呀…”韵柔垂著头怯声的说。“雪如,你是知道我的,我…我一看到不认识的人就会紧张,更何况是让我见了就害怕的这么一个男人…”

 激动的雪如沉默了。

 她是最了解韵柔是个多么害羞内向的女孩,金枝玉叶的她长住在宫中,鲜少与外面的人事物接触,她可以体会她的恐惧,也不忍再苛责她了!

 “韵柔,你听我说!”雪如柔声的安抚韵柔:“那种人你不需要害怕他的,别忘了你的皇帝哥哥,还有疼你疼到骨子里的太后,他们都可以为你作主的,不是吗?”

 韵柔惊慌抬眼,慌乱的摇头:“雪如,这行不通的呀!你要我怎么说呢?那个人什么都还没有做,只是他…只是他的眼神让我感到害怕、让我有迫感,难道这样也有罪吗?”

 雪如沉的说:“你说的也对,这样是治不了他的罪的,可是如果一定要等到他有所行动的话,到那时你不就会受到伤害了吗?我们怎么可以让这种事发生呢?”

 “要不然,你说我该怎么做呢?”韵柔心里打著冷颤,说话的声音也在发抖。“今天我又看到他了,就在不久前,我看到他站在一棵大树下,虽然我跟他之间有一段距离;可是,我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冷冷的、冰冰的,我现在想起来还会发抖呢!”

 “他今天也来了?”雪如眼睛一亮,她捉著韵柔的手拉著她就要走。“走,我们去找他。我倒要会一会他,看他是不是长得三头六臂还是什么的…”

 “雪如,你别冲动啊!”韵柔紧张的叫道。“我不要见他,你不要拉我啊…”她躲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主动送上门去?

 “这里是皇宫,我就不信他敢对你怎么样?”

 雪如不放开韵柔,韵柔死赖著不走,两人就这样你拉我扯的争执不下。

 一道愈来愈清楚的脚步声朝两位格格而来,她们不由得松开彼此的手,往前方看去。

 雪如有一阵的愕然,她清澈的大眼紧紧看着来人。

 他很年轻,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穿著一身的黑,和今天盛装出席的那些王爷贝勒比较起来,他的黑衣是突兀的、不自然的。

 雪如之所以会错愕地盯著他看,除了他的打扮是和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不协调的黑衣之外,最大的原因还是他的长相。

 也不是他长得多好看、多英俊,长相俊美的人她看得多了,她大哥羿昕就是,说真的,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她大哥更漂亮的男人呢!

 所以罗,这人虽然长得不错,但比起她大哥就是差了一截。他会吸引她猛盯著他看的原因,除了五官端正的脸和修长的体型外,就是他身上发出的那股宛如寒冬般冷冽的气息了!

 说起来还真奇怪,明明就是暖和的春天,可是这个男人却让人有不寒而栗的感觉。也许是他眉宇间挥之不去的莫名忧郁,也许是他单薄的给人太过尖锐的感觉,也许是他的黑衣让他看起来又苍白、又沈;又或者是他那双狭长的眼,仿隐藏著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总之,他是奇怪的,也是特别的。他虽然就站在她们眼前,却给人一种孤绝的孤独感,很冷、很酷,再加上难以捉摸。

 雪如一时没有办法只看他几眼,就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因为在她的生命中从未见过这种人啊!

 她真的是看得出神了,而让她好不容易回神过来的不是她自己,是靠在她身上直发抖的韵柔。

 难不成这个人就是…

 雪如全身立刻进入警戒状态,她先把韵柔拉到身后,然后厉声的询问他:“你就是永郡王夤永?”

 “正是在下!”夤永对雪如微微一笑。

 雪如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即使洒在她肩头的阳光是这样的温暖。

 “雪如格格、韵柔格格,你们待在这里不闷吗?如果可以的话,让我来陪两位格格好吗?”

 “你知道我的名字?”雪如瞪著这个肯定是笑里藏刀的诡异男人。她注意到了,他说到“韵柔格格”时还特地看了韵柔一眼,而他的眼神在那一瞬间的确有了些许的变化。

 带点尖锐、带点深不可测、带点不寻常,果然就像韵柔说的一样,那绝对不是友善的眼神。这个人对韵柔有敌意!而且是很明显的敌意!

 “大名鼎鼎的雪如格格,早就名北京城了!再怎么说我好歹也是个郡王,怎么可能不知道格格的大名呢?”夤永微笑的说道。

 “哼!”雪如闷哼一声。

 看来这个永郡王不但是深不可测,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他油嘴滑舌的模样和她最讨厌的珞玮贝勒还有得比呢!

 不过这一声夤永像是没有听到,他当雪如默许了,于是上前几步更靠近她们。

 他刻意拉进彼此的距离,让两位格格都是一惊。

 雪如惊的是自己似乎太小看他了,现在的他看起来真的是很高大,即使他修长,却有点瘦弱的外形让人无法联想到强壮这个字眼;不过,她的确感到一股迫感,韵柔说的是真的,她亲身体会到了。

 而韵柔的惊则是惊怕,和之前每一次与夤永“不期而遇”一样,她下意识就想离这个人远远的。他一接近,她好像就不能呼吸了。

 “韵柔,别怕,有我在!”雪如见状,连忙低声的对韵柔说。

 不像害怕的韵柔把脸垂得低低的,她膛,鼓起勇气面对夤永。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难道你看不出来韵柔不喜欢你在她身边吗?”雪如知道自己的语气也许有些严厉,但为了不让夤永再继续纠韵柔,她不得已要对他不客气。

 “是吗?”夤永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相反的,他大步一跨,跟她们的距离更接近了。

 “喂,你这个人听不懂人话啊?怎么还一直靠过来呀?”雪如和韵柔不由得向后退。

 夤永身上散发出来的惊人气势真的会让人害怕,雪如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她为什么会感到害怕呢?她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不是吗?

 “雪如格格真是抱歉,我不相信你说的,我想听韵柔格格亲口告诉我!”完全处于上风的夤永从容不迫的说。

 “韵柔!”雪如转身过去对韵柔喊道:“你说给他听,要他不要再这样莫名其妙的纠你,快呀!”

 “我…可是…”韵柔死命的摇头。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呢?在夤永的注视下,她早就怕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算了!雪如真的不忍心强迫如惊弓之鸟的韵柔,看她还没说话就怕成这样,是不可能把话说清楚的。

 好,韵柔不说,那就由她来说吧!

 用力地看着夤永那张如果少一点冷酷,应该会更好看的脸,她大声的、清楚的对他说道:

 “永郡王,韵柔她不好意思说,我来帮她说。她不知道你为什么老是纠著她,你让她很害怕你知道吗?请你以后不要再…”

 “我想你错了,雪如格格。”夤永打断雪如的话,轻声的笑了。“我必须要解释清楚。也许我的方法不对,可是我对韵柔格格是绝对没有恶意的。我想我是太心急了些,想急于让她认识我…”

 “你说你想要韵柔认识你?为什么?”雪如忍不住要问。

 “因为…”夤永把视线移到躲在雪如身后的韵柔脸上,头一次,他的脸上出现没有任何恶意的笑容。这是个很温柔的微笑,温柔到他脸上的线条也变得柔和了,让原本教人捉摸不定的他,感觉亲切许多。

 “因为我真的是很喜欢韵柔格格,所以我才会忍不住见到她就想亲近她,渴望和她在一起呀!”夤永用温柔的语气把话说完。

 什么?夤永的话让两位格格脸色都变了,两人美丽的双眼都瞠得大大的,小嘴微启成圈圈状。

 太教人吃惊了,她们怎么也想不到夤永会说出这种话来。

 “你…”雪如看着夤永看似真心的脸,还是不能相信的问他:“你说你喜欢韵柔,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夤永肯定的回答她。

 “我不相信!”雪如摇著头说:“要是你喜欢韵柔,你怎么会让韵柔感到害怕呢?”

 夤永面惊讶。“韵柔格格为什么要怕我呢?我不记得曾经对格格做出不礼貌的事啊!我想格格一定是不了解我的为人,才会对我有所误解的!”

 “你这个人真的是有够自以为是!”雪如不耐烦的瞪著夤永,说不过夤永的她心中对他是生气极了!真的很可恶,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让她碰到这么不可理喻的人!

 “反正韵柔就是不要你再纠她了,她不想了解你,这样你听懂了吗?”她气呼呼的说。

 “是吗?”夤永深不可测的黑眸浮现一丝冷笑,他直视韵柔,冷冷的声音响起:“韵柔格格,这是你心里面真正的想法吗?”

 韵柔怯怯地看雪如一眼,雪如对她点点头,给她鼓励。

 “我…”韵柔有了些许的勇气,不过她还是无法正视夤永,她看着地上低声的说:“对不起,我…我希望你不要再接近我了,就算我求你好吗?”

 总算是说出来了!雪如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气,然后扬眉看向夤永。

 “这下你听得够清楚了吧!先说声对不起!我说的话可能重了点,不过还是请你马上离开吧!”

 夤永点点头。“我会离开的,不过,这并不表示我放弃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雪如生气的问。

 “很快你们就会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夤永对两位格格一笑“后会有期了,韵柔格格!”

 夤永说完话就转身走开,他的脚程极快,几个眨眼的工夫就从她们的眼中消失了!

 “雪如,怎么办?”韵柔又开始发抖了。“他说他不会放弃,这表示他还要一直纠我吗?”

 “韵柔,不要怕,别让这种登徒子给吓住了!”雪如安慰韵柔。“还有我呀,不管他心里面打什么主意,都得先通过我这一关才行!”

 从那天开始!雪如的生命里就多了夤永这个男人的存在。

 说是要保护韵柔,可是韵柔住在宫中,她住在宫外,她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韵柔身边呀!

 不过话又说回来,还好韵柔是住在宫中,不是在宫外。宫中戒备森严,就算夤永真的想对韵柔做什么,应该也不可能让他得逞才对。

 雪如想到一个方法,就是以后韵柔必须出席的宴会,或者韵柔不得不出宫的时候,她会想办法陪在她身边,不让她受到夤永的扰。

 “怎么会有这种人呀?”想到夤永,她直接的反应就是摇头。

 “这种人是哪一种人啊?”伊雪儿觉得好笑的看着她的小姑把头摇得都快掉下来了!“该你下了,你再不下的话我就要吃你的白子了!”

 “唉,不下了!”雪如把棋盘一推,左手托著腮帮子,一脸的忧愁。

 “你到底是怎么了?成天魂不守舍的。”伊雪儿关切的问道。

 “唉!”雪如还是不停的叹气。“我真的不懂,如果喜欢一个人的话,怎么会想要伤害这个人呢?这是不合常理的不是吗?”

 “你到底是怎么了?”伊雪儿见雪如不知所云,真的开始担心了!雪如从来不爱叹气的,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是个活泼、脸上总是挂著笑容的女孩,在她看来,雪如这几天的表现真的是很反常。

 “对了!”雪如念头一转,她想到感情的事还是问问有经验的人,一定比她一个人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好。

 于是她捉著伊雪儿就问:“雪儿,我问你。那时候你喜欢我大哥时,你会对他投以不友善的眼神吗?你会想到要伤害他吗?”

 “当然不会,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呢?”伊雪儿正的说。“我喜欢羿昕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用不友善的眼神看他;至于伤害他,这更是万万不可能的!”

 “可是…”雪如回忆半年多前羿昕和雪儿之间发生的种种。“你是没有,可是大哥他就有,不是吗?我记得很清楚呢!那时大哥明明就是讨厌你的,常给你委屈受,后来他会爱上你,我还觉得奇怪呢!”

 “这个嘛…”伊雪儿微笑的摇头。“那你就要问他***窃趺聪氲模?挥兴?约鹤钋宄?皇锹穑俊?br />
 “什么清楚不清楚的?”伊雪儿话刚说完,羿昕颀长的身影踏进房里。

 “你回来啦!”她兴奋的上前去。

 羿昕搂住她,对著她的脸就是一阵亲吻。

 “咳咳──”雪如佯装生气的看着这如胶似漆的两人,酸溜溜的说:“现在还是大白天耶,要亲热的话,请忍耐一下,等到晚上没有我这个外人在,你们就可以为所为了!”

 “为所为?说这什么话?”羿昕笑着在雪如的头上轻敲一下。

 看到自己向来冷漠的大哥此时所展的灿烂笑容,雪如不要感叹爱情的力量真的太伟大了,能够彻底改变一个人。大哥不就为他心爱的子改变了不是吗?

 “羿昕,你来得正好!”伊雪儿突著告诉夫君。“雪如好像很烦恼似的,你这个做大哥的就帮她解惑、解惑吧!”

 “哦?”羿昕摸摸妹妹看起来的确是充疑惑的小脸。“我们的开心果怎么啦?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报出名字来,我马上就捉他到你跟前跪著,给你磕头陪罪!”

 “这…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啦!”

 雪如仔细想想,觉得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因为夤永虽然对韵柔造成困扰,不过就像韵柔说的,他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做出犯罪的事;就算皇上知道了,他也不能拿一个没有犯罪的人怎么样不是吗?

 对了!她突然想到,夤永的事虽然不能说,可是她可以向大哥打听夤永的事啊!大哥见多识广,认识的人比她多,应该多少会知道一些有关夤永的事。

 “大哥,我问你,你听说过一个叫夤永的人吗?他是个郡王,好像人家都叫他永郡王。”

 “永郡王?”羿昕想了想,并不是很困难的就想起这个人的脸孔。“是了,我知道这个人,永郡王夤永,我知道这个郡王位置原本是他阿玛的,好像几年前他阿玛死后,因为皇上念在此人对朝廷有贡献,所以就把郡王传给他惟一的儿子,也就是夤永,所以他就变成永郡王了!”

 “是这样啊…”雪如点点头,接著又问:“大哥,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对他了解多少呢?把你知道的统统都告诉我吧!”

 羿昕用讶异的眼神看着妹妹。“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关心?你跟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雪如小脸一红,急嚷著:“才没有呢,我是帮人家问的啦!”

 “人家?是谁?”

 “你先不要管这么多嘛,快回答我的问题啦!”

 雪如拉著羿昕的手一阵摇。

 “你要我说什么呢?”羿昕先是瞪了任的妹妹一眼,才说:“我跟他只是点头之,怎么可能了解他什么?我只听说他这个人孤僻得很,平常很少与其他的王公贵族往来。说真的,我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除了一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

 雪如眼睛一亮“有兴趣,有兴趣,大哥你不要吊我胃口了,快说嘛!”

 羿昕和伊雪儿互视对方,一个无奈的耸肩,一个微笑的摇头。

 羿昕心想,看样子他要是不说清楚的话,这丫头肯定不会与他善罢甘休的!

 没有其他选择的羿昕于是缓缓说道:“这件事也不算什么大事,虽然是听来的,不过应该不假。大概是三年前的事了吧,夤永的姐姐被选为贵人进宫,这本来不是什么值得大家谈论的大事,不过在不久前,我听说他姐姐不知道为了什么在宫中自缢,就这样香消玉殒了!死的时候才二十一岁。”

 雪如在惊愕之下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原来,那个看似冷酷无情的夤永经历过这种悲惨的事;原来,他的背后有著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她小小的脑袋瓜子飞快的转动著,会不会…会不会这就是夤永纠韵柔的真正原因?会吗?她想的是正确的吗?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羿昕没有忽略妹妹脸上茫然的表情。“现在换你了,说吧,是谁要你打听夤永的事?”

 “啊?”雪如连忙回过神来,她对紧迫盯人的大哥敷衍的一笑,然后很快的说道:“对了,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事呢!大哥谢啦,我回房去了,不打扰你和大嫂了!”她一说完就急匆匆地跑掉了。

 看着她迅速消失的背影,羿昕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生气的看着雪儿。

 “你看雪如这丫头,她心里头要是没事瞒著我们,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你不用把名字倒过来写,你是对的,”伊雪儿面带忧的说:“真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那个永郡王不会有问题吧?”

 “别担心!”羿昕搂著爱的纤,笑着对她说:“有我在,十个永郡王也给我摆平了!倒是你,不要把雪如惯坏了,她已经十七岁,不再是小孩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听到羿昕酸溜溜的话,伊雪儿脸上展出动人的笑靥。她笑盈盈地瞅著他“你不要告诉我你在跟自己的妹妹吃醋,你也不是小孩了不是吗?”

 羿昕也笑了“错,我在你面前,是丈夫,也是个只想独占你一人的小孩呀!”他捧起伊雪儿的脸,温柔的吻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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