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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厅门一开,颜修读和梁青义两人举步进入。

 阮求恨就坐在主位上,他们已经四年不见,此刻的他年纪稍长,去了少年的青涩,但却更完美得如出世仙人,令仰望者暂停呼吸。

 颜修读心口一颤,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的心头徘徊,好象他早已知晓月影的美不会随着年纪而消逝。

 他衣饰整齐,位丽娇美的容颜缀上了几丝傲狂气,白色的锦缎衣物完美地烘?O出他的身材,颜修读喉头一阵发干,梦里的他全身赤,两只修白长腿环住他的身,声声乞求他进入得更深、更深。

 月影冷漠地看着他们,就像根本不识他们两人般的寒酷冷漠。

 见此情形,颜修读心安,因为他可以确定那些徘徊在脑海中的事全都是可怕梦魇罢了。

 “入我求恨楼,无求生,唯求死。”阮求恨冷冷地道。

 梁青义听到他开口,一阵不悦立刻涌上心头。

 “小师弟,我们已经没计较你那灭庄杀人的血仇,你好歹也该念着我们曾照顾过你的情谊吧,大师兄可是一把屎一把把你拉拔大,虽然后来他因事情较多,无法跟你相处,你至少也要懂得感恩吧!”

 阮求恨轻动嘴,语气中是不屑:“我不知道我是否该听一个不中用的废物的话?废物就要有废物的样子,更何况庄是我灭的,人是我杀的,你以为我会在乎什么师兄弟情谊之类的傻话吗?”

 梁青义脸上亮起凶狠的红光,颜修读阻止他冲上去,他低头一拜。

 “既无师兄弟情谊,我门就不谈情义,阮楼主的医术湛天下皆知,愚儿中了不知名的毒物,请楼主高抬贵手救他一命,事后若要任何代价,颜某人愿意牺牲生命回报楼主。”

 “呵,这话倒说得顺耳、动听。”阮求恨轻笑。

 “大师兄,你干什么对他这么低声下气,他根本就是武林中人人唾弃的大魔头、妖物,若不是忌惮他的毒艺跟医术,早就被人灭楼了。”

 梁青义不能忍受自己要对这个杀人鬼、人面禽兽必恭必敬,更不能忍受一向待人仁慈、而他十分尊敬的大师兄,要受这个魔头的气。

 “为了宝儿,我什么气都能受”颜修读说得平实。

 梁青义瞬间住口,顾及大师兄唯一儿子的小命,也只好咬牙低头道:“没错,若是你医得好宝儿,连我的命也一起算上。”

 他们已经如此的低声下气,屈颜恳求,想不到从阮求恨的喉里爆出了几声不屑的笑。

 “要你们这种无用的人的命?你们未免也把自己的命想得太过值钱了吧!”

 梁青义不能隐忍,就要一冲而上。

 只见颜修读更将头低下,痛苦的道:“阮楼主,我爱已死,独留一子,你也知我的身世孤苦,自小便无父无母,举目所望,世间无亲,只独有此儿,若是你真能救宝儿,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他说得语句字字充感情,令人动容,但显然的感动不了阮求恨。

 “你们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闻言,梁青义还站立着,而延修读已经自行跪下。

 “求阮楼主救救宝儿的性命。”

 “看你这孬种样子,少在这里碍我的眼,滚。”

 梁青义再也无法忍耐地冲上前理论:“小师弟,长兄如父,你说大师兄哪一点对不起你,庄里的人都说你坏话,大师兄从来没有说过,不事吗?”

 他不说话还没事,他一说话,阮求恨的脸立即蒙上一层黑雾煞气。“我改变主意了,你们两人在这儿为奴二十年,我就救那个小娃儿的命。”

 闻言,梁青义气到发抖“你简直欺人太甚,我都没跟你算你废了我的腿的仇,你竟然还…”

 阮求恨不在意的下逐客令:“你尽可走人,我没要你来求我。”

 “我愿意为奴四十年,二师弟尚有大好人生,况且宝儿与他无亲,我一人承担即可。”

 “不行,要就两人,不要你们就一起出去。”

 梁青义吼道:“小师弟,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你说啊!”就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阮求恨大笑起来,凛冽的角跟眼神只有令人发抖的冷酷。

 “我不要得到好处,我只要心里爽快、高兴就好;看你们越悲惨、越无耐,我就越开心、越快乐。”

 梁青义一时之间无话可说,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你这个疯子!小师弟,你是个道道地地的疯子。”

 阮求恨的嘴角出一丝嘲讪的笑,但那笑意完全没传到眼里,这代表着现今的他根本不知道笑为何物。

 “可惜你们今天求的正是个疯子。”

 “二师弟,是我无用连累了你。”

 梁青义许下了当奴才的承诺,就为了拯救颜修读的独子,让颜修读感激不已。

 梁青义安慰道:“算了吧,大师兄,反正我也是个废人了,能在楼里混口饭吃,似乎也不事件坏事。”

 颜修读垂头不语,他们两人都吃下了月影给的药丸,他只说:每月需食解药一颗,若是没有的话,五脏六腑将全部腐烂,且痛到杀了自己也不能拒绝那种痛苦。

 听他说起来,这可说是天下第一毒药了。

 颜修读终于知道那守门人为何甘于当个守门的人。

 月影还道:“你们不能见那娃儿,等我治好了他,在我心情好的时候,你们求得我开心、高兴,才会让你们见到他。”

 这种非人的条件,得梁青义又是一阵愤怒的颤抖;而颜修读则只要知晓儿子有救,心中了无遗憾了,所以他并没有梁青义那么愤慨,也许他个性本来就没有梁青义强烈。

 他们在楼中为奴一个多月,平有个白胡须的老人管家会吩咐他们做些什么,日子久了之后,他们就知晓在这楼中为奴为仆的人,全都是功夫底子十分深厚的人,他们全都寡言,不愿对自己辉煌的过去多说什么。

 因为现在的他们也只是个楼里的奴才罢了,每月都需仰仗药丸才能活命。

 楼里总是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寻仇的人多,无聊挑衅的人更多,但是这些人光走到前面花园的魂阵,就身亡死去,根本没人闯得过这个阵;看来月影当初还是手下不留情,让他们进来的。

 这,管家哑声地道:“你们进楼主的楼里去清扫,记得,可别坏了东西,楼主一声起气来,杀人不眨眼的。”梁青义口里碎念,心里更是骂声不绝,这里多的是杀人不眨眼的人,何必怕他一个牙未长齐的小鬼。

 他们进了阮求恨住的小楼阁,便发觉这里的用器古典别致,布置精心,而梁青义边扫边骂月影,他骂得正上瘾头,根本止不住话声。

 颜修读制止道:

 “二师弟,你就安静些吧,何必没事寻事做!若是被他人知晓,前去告上你一状,岂不是多受苦头?”

 “我才不怕多受苦头,就算要我肚烂肠穿我都要说,他根本就是个败类,谁跟他沾上关系,谁就倒霉,他六亲不认,不但杀了养他教他的师父,就连对他最好的你,又得到了什么?”

 他自问自答的呸声道:“是当他的奴才啊!难道我们就该命吗?”

 他才正喧嚷,内室却传来冷冻般的话语:

 “既然你要烂穿肚肠,那我又何必对你客气!”

 他们这才知道月影竟在屋内,梁青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在这些为奴的日子哩,他早知道他的厉害手段,只是当着他的面不敢说,且自那一谈妥条件后就再也没见过他,想不到就这么好死不死,说他坏话时,他就在现场。

 梁青义豁出去的怒道:“反正当个奴才,就算缩头缩脑的活个二十年,还不是一个奴才,不如当个男子汉;二十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你就不能少说一点吗?二师弟。”颜修读疾言厉的凶他一顿。

 梁青义这才止住了声音。

 “叫这废物出去,我不想见着他。”

 梁青义听他说得难听,便要生气发怒;颜修读却摇摇头,指着门外叫他出去,他才不甘不愿地离开。

 颜修读擦着桌椅,小厅中的已擦好,进了室内,擦拭着铺边缘,上的枕子还留着几许残香,那香味起颜修读记忆深处的情爱。

 房间另外有个门,他一推开,才知是个小走廊,沿着小走廊走,推开了廊门,就是他当见到的凉亭水泉。

 明明一再的告诉自己当初那只不过是个梦境,但是当梦境的一切显现在眼前时,他却浑然不知当初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

 他浑身一颤,水泉里竟然有人,见放在池边的衣物,便知池中之人是着身子进入温泉里洗浴身体。

 他退后几步,就要逃出。

 阮求恨淡淡地道:“杵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帮我洗背。”

 “我不会洗背…”颜修读的目光死盯着他背后那片滑的肌肤,声音嗄哑,一察觉自己在看什么后,他马上退了几步,彷佛见着了妖魔鬼怪。

 阮求恨脸现凶煞“也许我杀了那个小娃儿后,你就知道怎么洗背了。”

 他凶残的话,终于让颜修读踩着虚浮不稳的脚步前进,他拿起巾子,轻轻的擦过滑腻得像水一般的雪白肌肤。

 “再用力些。”阮求恨命令。

 颜修读用点力道,那雪肤的肌理几乎看不见,澄透得像吹得开似的,用的力气大了些,就好象会伤害这柔细的肌肤。

 他想起那梦里,他抓着柔的俏,不停地猛烈撞击,那快如波涛大,?x那间淹没他全部的理智,他的雪白肌肤那时可有被他掐红?

 一想到这里,他才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更可怕的是他下身竟然有了感觉,他大骇之下,手中的巾子掉入水里。

 阮求恨偏转过头,他则往后要逃,脚下一滑,猛跌了一跤,坐在水边。

 “你为何要逃?”

 颜修读不说话,因为阮求恨爬上岸,他全身赤,黑色的发丝覆盖在他雪白的身体,黑白相衬,人,令人目眩神

 “你为什么不答?”

 见颜修读依然不说话,阮求恨举起手掌,一巴掌打下,打得颜修读头歪向一边,他冷冰冰地道:“主子在问你话,你凭什么不回答?你这不受教的奴才。”

 他的脸靠向颜修读,让颜修读一时之间不敢气,怕亵渎了他那绝世之姿,口那颗心却像要跳出来般地不断鼓动着,热汗从他额头留下,他双手是汗水,而他的下则更加热肿得十分难受。

 “我美吗?”

 颜修读别过头去,颤声倒:“我不知晓。”

 阮求恨用力板过他的脸,让他面对自己,不许他逃开;他美的面容有着残酷的笑靥“我问你,我美吗?”

 颜修读望着那张美的脸,他不知道在这世上还有谁能比他更美、更令人心折,且挂意不已的。

 “美…”他颤着声音,终于说了出来,而这是他的肺腑之言。

 阮求恨面容一凝,又是狠狠一掌打到颜修读的心头;颜修读被他打飞,心口传来剧痛,差点连气也不过来。

 阮求恨大踏步走向他面前“下次再用那种的眼光盯着我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样看我。”

 阮求恨又是强悍的一掌打下,颜修读被他打得嘴角淌血,瘫软在地上,他这才停手离去。

 心头传来的剧痛,让颜修读几乎难以支撑地缓步走回去;一到自己睡的屋子门口,他再也忍不住的吐出血来。

 梁青义在他隔壁的屋子里听到了呕吐声音,打开门,赫然发现颜修读竟伤得那么重,他急忙将他抱入,放在上,但一整夜颜修读都在吐血。

 梁青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要管家通报阮求恨。

 管家一看伤口,就知是楼主下的手,冷淡地道:“看来他是得罪了楼主,楼主要他多受苦痛,反正死得了就死得了,死不了就死不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梁青义气得就要动手打人,但他脚受伤过,行走时都已经很不方便,如何要与人动手?只要管家踢在他的旧伤处,也就足以让他痛得爬不起身。

 “在求恨楼里,没有人会去管别人是死是活,大家都只要自己活着就行,等你再这里住了一年,你就会看淡。”

 “看淡个。”梁青义大骂出口。

 管家不理他的自行离去,只剩他对空气臭骂,最后他忍着热泪,疾步走回房间,照顾吐血了一整夜的颜修读。

 在梦中,颜修读彷佛回到了从前,那时月影才刚十二足岁。

 “大师兄,我这招对不对啊?”

 说话的人,美丽的脸上已经有了些少年的样子,但那张花容月貌,很容易令走过他身边的人驻足,虽然他还没真的长大,但是已经可从他脸部的轮廓看出将来必是个翩翩美少年。

 他微微摇了摇头,嘴角含笑,十二岁的月影虽然是个小少年,但是仍稚气未,常常着他东聊西扯;而当他要他多学点功夫,师父才不会生气,他就改找他问些武功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月影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常常会做错姿势,让他一再调整。

 “不对,这个拳头是要这样出去,否则显不出力道,还有你身歪了,要站直些,才会有力。”

 “有力能干什么?”月影练得败兴,忍不住地嘟嘴抱怨。

 颜修读闻言差点笑出来,他不经意地说了个带点颜色的笑话:“你腹有力,以后女人才会喜欢你啦。”

 他一说出口就有点后悔,月影才十二岁,哪懂什么男女之事,平常同年纪的师兄弟开开玩笑倒还可以,说给月影听实在是不伦不类。

 偏偏月影还好奇得很的问:“为什么有力,女人就会喜欢我?”

 颜修读不回答,月影倒还一直猛着他问。

 他受不了他的功,答应道:“你先把这几招练好些,我就告诉你。”

 月影听了他的话,就兴起地猛练,他看他练得身都是汗,还爱宠的拿起巾帕擦拭他额上的汗水。

 月影指着自己的颈子道:“还有这里喔,大师兄。”

 他也宠他宠惯了,笑道:“好,好。”

 汗水从脖子进了衣内,月影指着自己的衣服内“还有里面也全都是汗,大师兄顺便帮我擦擦。”

 “你这孩子,自己的身子自己擦吧。”

 月影赖皮笑的道:“不要,我偏要大师兄帮我擦!快帮我擦嘛。”

 他整个身子都赖在颜修读的怀里,颜修读摇摇头,无可奈何地望着撒娇的他,心中泛起无限亲切、甜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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