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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6000+
 楚远征黯然道:“这次来只是想瞧瞧她,先让她适应下,等个合适的机会,让她回来,她毕竟是我的女儿。”

 陆维钧道:“我明白了,您看来是真心想待她好的,毕竟咱们这种家庭要认一个落在外的孩子,面临的压力比常人大太多了。但是楚叔叔,我觉着,还是算了吧。”

 楚远征抬头,深深看了他一会儿,问道:“算了?”

 陆维钧道:“若初不愿意,请不要勉强她。”

 “可她是我的女儿!”

 “血缘上是,她没有否认,但是楚叔叔,您想,从小到大抚育她的人并不是你,而且,她以前的生活虽然简单,但是她很开心,可是自从你带走了她的妈妈,她就一直过得很辛苦了。而且,她的来历让她难受,没有一个人希望自己是一场不该有的意外的产物。这一切都是她的伤口。”

 “我会对她好的,她以前受的委屈我都会补偿,况且…”楚远征看着陆维钧“她不是也接受你了?”

 陆维钧眼神暗了暗,良久,苦笑道:“我们两个的确有相似的地方,想要的,不择手段夺取,想不通,放不开,但是,楚叔叔,有一点区别,我是混蛋,但是,从来都没有去动过林教授,虽然我嘴上说得厉害。”

 楚远征脸色一变,手指握紧,微微发抖。

 “若初聪明懂事,有能力有潜力,但是,她基本没什么野心,对于金钱地位的需求不高,但是,她对于家庭的渴求异于寻常,家人对于她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林教授为她做的一切已经超过了寻常的父亲能做的,而若初心里,最看重的人也是他,任何人都没法比。她为了林教授,可以牺牲一切,伤害她,她可以忽略掉,伤害过林教授的人,她必然是永生不会原谅的。楚叔叔,您的心,我知道,我们两家一直是好朋友,过命的情,从小你也照看我不少,和亲人差不多,你有什么用得着我的,我会尽力帮,而且愿意帮,但是这件事,我真的无能为力。我也不想去勉强若初,以前我欠她太多了,可是她现在对我还是那么好,这次受了那么多委屈也从来不和我哭闹抱怨,还反过来向我保证一定不会让我为难,我不事事疼她让她,那真的狗都不如。”

 Tracy轻轻把那位夫人的头往右拨了一点,剪刀在耳下轻轻一修,说道:“好了。”

 “不错。”

 “我给你推荐的人,自然是顶尖儿的。”

 那夫人笑着看了看Tracy:“所以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就这么简单的几下,感觉我人都精神了。”

 Tracy笑了笑,光四:“多谢。如果您看得起,今后多给我介绍几位高端客户就好。”

 “这个自然。不过看你说话的样子和现在的年轻人不大一样,总是淡淡的,听说你认识不少人了,但是真的仅仅是做发型,从来没要求托过什么关系,倒是很难得。”

 Tracy话锋一转,状似随意,语调含着微微的怅然:“我就对这个比较感兴趣,别的东西,追求那么多只会让自己活得累,再说了,过得自在最好,有的东西太多了还得费尽心思去保全,人也变得不像自己了

 。还有啊,追求太多自己本来没办法驾驭的人和事,最后未必保得住,你们说的前任陆夫人我见过的,聊了几句,感觉她就是什么都想要,活得累,当时风风光光的,谁知道现在从上面跌下来是个什么样。”

 冉墨的人缘并不好,如今落魄,再有教养的人都会或多或少的幸灾乐祸,那位夫人笑了笑:“想看看她现在什么样倒是不难,现在她每天都会出来走走,不过也是硬撑着,不想让人笑她缩头乌不敢面,她都…”

 Tracy静静的听着冉墨常出现的地点,眼眸渐渐的深沉下来。

 ☆

 冉墨静静站在一株大树下,落叶地,仿佛洒了大片的金箔,头顶是澄澈的蓝天,高远辽阔,北京的秋日一向是这个城市最美妙的时候,可是她根本无心欣赏,不远处有人跟着,让她感觉自己就像被无形的线捆着,没有尊严,没有自由,让她憋屈得想发疯。

 那套提供给她的公寓里有几处设计感极强的装饰,灵感从五线谱而来,长长的黑色条纹让她想起牢笼,更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囚犯。想及此,她身上发凉,不由自主的站起来,一扭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镜子上,镜中的女人虽然紧抿着的让她显得严肃稳重,可是苍白的眼神和涣散的目光出卖了她的心虚。她了口气,渐渐定下神,走一步算一步吧。

 什么都没了,总不能失了气势。

 她端详着自己,随手碰了下头发,即使明天是去签字离婚,她也必须要像个高傲的女王。

 冉墨找到手机和Tracy的名片,拨了电话过去:“现在有空吗?”

 Tracy一小时之后赶到公寓,外面的监视人员目光扫过她,又淡淡移开,这真的只是个发型师而已。

 她缓步走近冉墨,在梳妆台之上放下包,拿出装着各种型号理发剪的皮套,涂着玫瑰紫甲油的手指在剪刀刃上一抚,侧过头看着冉墨微微一笑:“请问对造型有什么具体要求?”

 “端庄,大气。”冉墨坐在椅子上,由她给自己围上围布,手指在布匹之下暗地蜷紧。

 Tracy微微一笑,取了一把理发剪,长而锐利的刀刃缓缓挑起冉墨耳后的头发,咔嚓一声,细碎的发丝软软飘落在地,修长的手指偶尔在她头皮一按,温度传来,凉凉的。

 冉墨不由得狐疑:“你的手怎么这样冷?”

 Tracy动作停了停,旋即微笑:“我体质寒,一入秋就手凉。对了,冉女士,请放松一些,感觉你脖子绷得太硬了,有时候我需要让你偏过头,感觉不大好操作。”

 冉墨垂下眼,渐渐放松了神经。

 彼时已经是落西山的时刻,夜渐渐的浓了起来,外面的公寓群已经亮起星星点点的灯光,然而天边依然霞光绯红,映在刀刃之上,仿佛一抹鲜血。

 冉墨额前的头发被Tracy用夹子别起,出完整的脸,没有头发遮盖,她脸上岁月的痕迹更加明显,鱼尾纹在眼角散开,衬得她死气沉沉的双眼更加黯淡,整个人怔怔的。

 Tracy眯了眯眼,见她头微微低着,伸手托了下她的下巴,她顺着她的手势动作,眼神却没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Tracy往外瞟了下,见守着的人背过身,了口气,蓦地抬手,尖利的剪刀刃用力刺向冉墨的眼睛。

 尖锐的叫声让人胆寒,屋里的陈设似乎也跟着颤抖起来,那个人登时大惊,冲过来拖开Tracy,以手为刀敲击在她颈后,把她甩一边,忙忙的过去看冉墨。

 鲜血汩汩的从冉墨左眼出,染红了半边脸,一道长长的伤口从眼下划到了嘴,皮翻开,狰狞可怖,冉墨已经痛晕了过去。

 Tracy被专业手法击打,暂时没法站起来,蜷在地上抬起脸。她的墨镜在刚才落在地,出她丽的容貌,她脸颊上一串溅的血珠,衬着她的笑容,莫名的诡异。

 那人迅速叫来了帮手,一些人联系可靠的医院,还有人联系了陆谦,有两个人把Tracy从地上扯起来按在椅子上,可是很快发现她根本没有反抗或者逃跑的意思,平静的面容微微含笑,仿佛刚才不是行凶,而是在花丛中徐行。

 打电话的声音在耳边回,她静静听着:“部长有重要晚宴没空处理?这事情可不小,什么…让楚将军…知道了…”

 她扭头看着飘窗外,夜已经很浓,密集的灯光看起来拥挤,可是那是一个个家,凡尘的烟火味道总是暖人的,她看得很痴,为了散去血腥味,飘窗侧面的小窗户开着,夜风灌进来,饭菜的香味随着飘进来,她了口气,笑容渐渐被酸楚覆盖。

 电话打完,有人拉住她的胳膊把她带起来,她顺从的跟着下楼,跟着上车,被带去了公安局,铐在椅子上。

 守着她的人不是普通的小片儿警,看那气度和年龄,应该是级别极高之人,Tracy愣了一会儿便恍然一笑,冉墨虽然落魄,牵扯的人却是大人物,这种事情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很快,门被打开,脚步声传来,稳定,沉着,均匀,这是久居上位,历经风雨洗练之后沉淀下的自信和威严,Tracy抬起头,正看到楚远征走来,在她附近的一把椅子坐下,深深凝视着她。

 “我是陆部长的朋友,代他来问你几句话。”

 “请说。”

 讶异于她的镇定,楚远征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说道:“你这次接近冉墨之前就有人查过你,你身份证上的名字是陈羽,12岁之前的经历没有官方记录,你自称是从小被拐带出来的,记不清父母。发现你的那个人是卖点心的,你当时饿得发慌去偷东西,看你可怜,就把你收留了,后来你跟着旁边发廊的人学艺,老板赏识你,花钱资助你去了专业的学院。”

 听着自己的履历,Tracy睫一抖,旋即安静下来,说道:“是的。”

 “你的实力一,但是,你有今天的成就,和某个富豪的努力是分不开的,你当了三年情`妇,然后被他送出国深造,拿奖,学成回国之后便名气大涨,你又肯打拼,会经营,到现在便是深受富豪权贵圈子的发型师。”

 Tracy仿佛听着别人的故事,脸上一片波澜不惊。

 “查了查那个官二代,他,他家族,朋友圈子,都和冉墨没有冲突,而你,一直以来也就是个发型师,更该和她没关联。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会对冉墨那样下手?”

 Tracy看着他:“我知道你和陆家关系密切,但是,这事我想当面说给陆家人听。我可以等。”

 楚远征皱了皱眉:“这种情况,你还能提要求?”

 Tracy笑了笑,盯着腕上铮亮的手铐一言不发,警方的人看了楚远征一眼,问道:“需要用专业刑讯人员吗?”

 “不必。”楚远征道“她现在没有能力发难,况且,看她这样子,根本没有打算反抗或者隐瞒。”说罢,他打了个电话,挂断之后道“你等吧,他要再过两小时才来,不过还好,托你的福,他明儿少了一件事,今晚不必早睡了。”

 Tracy点点头,说了句“多谢”,身子往后一靠,合上眼,楚远征讶然:“你还能睡?这心理素质…”

 Tracy睁眼,见他出戒备的神色,淡淡一笑:“您别想太深,我不是受过训练的间谍或者别的,死冉墨那婊`子是我多年的心愿,可惜这次差了点,不过也好,她瞎了,毁容了,这比杀了她还过瘾,我也该好好休息下了。”

 陆谦赶到的时候夜已深,Tracy缓缓睁眼,打量了一下他,淡淡笑了笑,坐直了身子,主动开口:“您好。”

 “你有什么事非得当面和我说?”他并不落座,就这样站在她面前,影子覆在她身上,无形的造成迫,有压力,伪装容易出现破绽。

 Tracy道:“你记得十五年之前死去的田超吗?”

 “田超…”陆谦皱眉思忖。

 Tracy淡漠的笑了笑:“贵人多忘事。就是那位被歹徒杀死,抛尸荒野的田超,冉墨那婊`子曾经的心腹。”

 陆谦身子一震,仔细打量着她的面部轮廓,她挑眉:“看来您还是有印象的,他就是我爸。我叫田欣,爸来陆家找过冉墨,我跟着来过。”

 陆谦细细一想,脸色变了:“你的意思是,那些行凶的是冉墨的人,你是来报仇的?可你…你不是死了?”

 Tracy眼里渐渐漫出浓得化不开的恨意来:“冉墨猪狗不如!让我爸替她做了那样的事,最后换来的是灭口!她可真够狠的,派的那些人根本就是疯子,爸爸把我藏在灌木丛里叫我自己走,他往别的方向跑,很快我就听到他的叫声…”她顿了顿,咬牙道“然后那些人来搜我,黑灯瞎火的,我在树林子里跑,划得全身是伤,后来滚下河沟,他们没再搜,想来是觉着我有伤,又是个孩子,这里离人群又远,必然活不得…可是,我还是活下来了。”

 陆谦紧紧抿着,良久,开口道:“你恨她,大可以来找我,为什么要这样?你这是谋杀,虽然人没死,但是你这辈子也毁了。”

 Tracy讽刺的笑了笑:“麻烦判重一点,我就没打算全身而退,这日子也没什么过头,死了干净。不过,有件事得告诉你,我爸被灭口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奉命拍了几张照片儿,听他说被送到你弟媳那里,出了大事。”

 陆谦前段时间从冉墨那打听出了这消息,闻言不至于失态:“我知道。”

 “还没完呢,那些照片里所谓搂搂抱抱,只不过是因为照片里那个女的基本没法自己走路了,只能靠着别人扶,爸在他们旁边的地方住,有的是机会找准角度拍。看起来证据确凿,听说令弟至此被你们老爷子不喜。其实他冤枉的,爸爸说,那一男一女什么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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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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