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之谜(1)
两个月后,秦琼与张家的那位姑娘举行了隆重的婚礼,一众兄弟都去参加了,朝中许多文武也去恭贺,连李渊也送去了贺礼。
日子稍微平静了一阵,立刻便有大事发生,突厥大军又一次南下侵入汉地,眼看着就要到达长安了。李渊下令李靖留在蒲州镇守,而命李世民为征讨行军大总管,率军前往幽州抵御突厥大军。两军僵持了许多天,又连遇
雨天,突厥最仗恃的弓箭基本派不上用场,且突厥领兵的正是李世民的结拜兄弟突利,经过简单商议,突利代表突厥、李世民代表李唐,订立了盟约,李唐向突厥送上了许多绸缎、珍宝后,最终言和收场,双方各自率军返回。
香炉中冒出
香在室内萦绕,空气显得异常凝滞,林大夫拈起几
银针,在烛火上来回,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便手起针落,银针不偏不倚地刺入我腿上的位。
我本能地一缩,双腿当然是纹丝不动的。
林大夫捏住银针的顶端,慢慢地提
捻转:“如何?”
我摇摇头,仍是一点知觉都没有。
林大夫眉头一皱,下手毫不留情,一会儿左右捻转银针,一会儿上下提
,边扎别捻转银针刺
位。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林大夫缓缓收针,他长吁一口气,背上药箱:“今
便到此为止,我还要赶着去东院替人诊断,就先告辞了。”
“多谢林大夫。”东院?阿史那燕就住在东院,我愣怔了下,望着林大夫离去的背影,轻声问身边的丫鬟锦儿“燕儿,她身体不适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锦儿麻利地为倒我来一杯茶“不过我听东院的丫头说,王爷娶了那个突厥公主后,起初时很宠爱她,可是最近这段时间,王爷却一次也没去找过她,估计是这样,公主就积怨成病了吧?”
前些日子因为要与突厥
好,所以李世民当然不能冷落阿史那燕,而今突厥兵已退,李世民当然就无所顾忌了。唉…我无声叹息,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公子,你别叹气,突厥公主是突厥公主,你是你。”自我的腿残了以后,锦儿便来服侍我,虽然她知道我是女儿身,但我总是一身男装,她也习惯地称呼我为公子,她见我闷闷不乐,有些着急地解释道“虽然王爷并未立你为妃,但是我看得出来,王爷十分宠爱你,你还担心什么呢?”
如此宠爱我?我自嘲地冷哼了一声,李世民还没登上皇位呢,争宠的戏码就已经开始上演了。争宠的女人们,不管表面上是否风光,其实内心里都是弱者。
“屋里太闷了,我想出去走走。”我只觉得一口气堵在
中,憋得我快
不过气了。
“公子,我推你去。”锦儿赶忙过来。
“不用,我想一个人静静。”我熟练地推着木轮车朝门外去,为了方便我出行,李世民吩咐将这个院子的所有门槛都铲平,将所有胆阶都改为斜坡,所以即使是我独自一人,也能如履平地、畅通无阻。
这个院子只住我一人,李世民又下令不许闲杂人踏进院来,所以十分幽静。我将车子停在园中的假山旁,静静地看着一树即将凋零的花,一阵谈话声由远及近,是荣伯,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灰短袍的男子。
咦?那个灰短袍的男子看着有些眼
,似乎在哪里见过…
“风公子,”荣伯正要从前院经过,望见我,便走进院来寒暄几句“你今
气
不错,腿脚好些了么?”
“多谢荣伯关心,好多了。”我也客套地说着,目光转到那个灰袍男子的身上“容伯,这位是?”
容伯解释道:“这位是府中新请的乐师——老陈。”
“老陈?”那个男人一抬起头,我就认出来了,他是陈公公!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风,风公子。”陈公公一见是我,显然也吃了一惊。
“容伯,我近来在学吹笛子,不知可否将老陈借我几天?”我硬是
下
怀的惊诧,转头看着荣伯。
“当然可以。”荣伯点头同意“那你们慢谈,我先告退。”
“风,风公子,为何你会在这里?”陈公公见容伯走远后才急急地问我“你,你的腿为何会如此?”
“说来话长,你呢?”我慢慢冷静下来,倒是不急不疾“宇文化及
宫后,你去了哪里?为何会在此?”
“我能去哪里?我这一辈子都是侍侯陛下,陛下驾崩后,我也被
放出宫。”陈公公说着,眼角隐约泛着泪光“我又没有吃饭的手艺,只是从前曾在宫里教导宫女奏乐、舞蹈,所以才凭这个混口饭吃,不想今
在此遇见公子你…”
我也有些伤感:“陈公公,我与秦王有些
情,你便放心在此养老吧。”
“你与秦王?”陈公公犹豫了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终于还是问道“莫非你已嫁他为
?”
“不,没有,我与他并无名份。”我一摊手“我如今是个残废,又是一副不男不女的模样…”
“公子,不,风姑娘,你不能这样糟蹋自己,你,你知不知道,你,你其实是…”陈公公张大了嘴,可还是说不出下面的话语来。
“我什么也不是…自以为不与他成婚,就能置身事外、独善其身,”我望着渐渐暗下来奠空,心中有丝茫然“其实我只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如今我已看不见未来,只能无名无份地跟着他,过一天算一天…”说到这,我暗暗吃了一惊,这些隐藏在我内心的话,我从未对别人说过,不想今
居然如此自然地就对陈公公和盘托出了。我有点狼狈地摆了摆手“陈公公,我有点累了,想回房休息了…”
“不,不,姑娘,你知道么,其实,其实你是…”陈公公忽地跪在我面前,紧抓着我的手不放“其实你是公主啊,是我大隋的公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