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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我知道他又想歪了,忙矢口否认“没有的事,谁后悔啦!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太快了点!你不是说要为你三年后才娶我的嘛,我们这样在一起算什么?难道你不想守孝,想提前娶我?”

 他的脸色稍霁,不悦地瞥我一眼:“只要你喊停,我自然不会勉强你,再说你刚才不是已经推开我了嘛,逃什么!”

 想到刚才的我们那番温柔缱眷,我不觉脸热心跳,娇嗔道:“人家,人家怕你生气,不知该怎么面对你嘛!”

 他嘴角微微勾起,斜睨着我,整个人便如一只慵懒华贵的波斯猫打量着自己的猎物:“信你这次!来,陪我睡会儿!”

 我身子往后一缩,摇头嘟囔:“算了吧!你的信誉度有待考证!之前你也说等娶我之后再要我的,结果呢!”

 “是你先勾引我的!我又不是圣人,自己心仪的女子这般主动,我怎么可能忍得住!”他撅嘴佞地笑着,反过来指控我。

 “赫,你这个人!”我的话刚说出口,他抱起我飞身回到上,将我圈在他怀里,嗅着我的发香,低喃:“琦儿,别管什么三年之约了,三之后是你十三岁生辰,也是良辰吉,我们就在那天成亲吧!”

 我偎着他温暖的怀里轻笑:“是你的就是你的,急什么!等你三年后守孝期,我也长大成人了,那时我们再成亲不好吗?”

 他将我抱的更紧,暧昧地低笑:“你再长大下去,岂不是要我的命嘛!”

 我转头笑望着他,低骂:“狼!”

 他呵呵一笑,轻点我的鼻尖:“罢了罢了,就依你吧!”

 我在他怀里蹭了蹭:“琅,我不喜欢你带着那个面具,以后不仅在我面前,在外面你不要再戴面具了好不好?”

 “这”琅皱眉凝着我:“琦儿,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我这副样子会吓到人家的!”

 “才不会!你看这是什么!”说着我将手里那瓶朱砂递给琅看。

 琅不解地凝眸:“这是朱砂!怎么啦?”

 我转身去取条案上的笔,沾了点朱砂,在宣纸上花了一朵牡丹花,笑道:“琅,你看我这朵牡丹画的怎样?”

 琅点头笑道:“好!看来这段日子琦儿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记得刚来那会儿,你连笔怎么握都忘了,不过几个月功夫连牡丹花都画得这么好了,可是这花为何画得这么小啊!”

 我将纸折小只出牡丹花的花形,将这朵牡丹覆上他的血痣处,笑道:“如果这样,还会吓到人家吗?我告诉你哦,这是福伯根据宫里的秘法调制的朱砂,据说经久不退,不过,就算不能经久不褪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再给你补就是了!琅,将你这张脸交给我你可放心?”

 琅云淡风轻地笑着,不见一丝兴奋之,我狐疑地望着他:“福伯告诉你过我的想法了?”

 琅斜我一眼,微微一笑,媚眼如丝,百媚丛生,轻吻我的眼脸:“用得着别人告诉我吗?我早说过,你的想法都在这里写着呢!你想画就画吧,我的人都是你的了,还有什么不能交给你的!”

 我搂住他的,在他上用力吻了吻:“这话我爱听,那可说好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专有男宠!”

 他呵呵笑着:“小姐吩咐,小人莫敢不从!”

 “好说,好说,现在我可要给我的男宠打扮得漂亮点!”我拿起笔在他脸上画了起来,边画边调侃道:“琅,你说这朱砂能不能看出男人的贞洁啊!要是能看出多好,你如果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就立刻知道了!”

 琅的嘴角搐半晌终于气地回道:“我不知道!”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惹恼了我,我可把你的脸化成大花猫哦!”我停笔威胁道。

 他不在乎地撇撇嘴:“反正它是你的福利,你都不在乎了,我稀罕什么!”

 我哈哈大笑起来:“不错啊,琅!懂得说冷笑话了!出师了,出师了!”

 “那是小姐教导有方!”

 “好说,好说!”说说笑笑中不一会儿他脸上的那颗彼岸花形的血痣变成了一朵怒放的牡丹。

 我挫败地瞪着他:“天哪,天哪!我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琅忙安慰道:“是画坏了吗,没事,没事,反正除了你也没人看得见!只是以后我可还是要戴面具哦!”

 “现在我倒真希望你永远带着那个面具了!”我移开身子让他面对镜子,对着镜中的他笑道:“琅,你看看,这哪还算是人啊,简直是仙人下凡!琅,你说看见你这幅模样,外面那些女人会不会扑上来啊!”

 他先是愣愣地盯着镜中的自己看,然后搂着我大笑起来:“现在后悔刚才拒绝我的求婚了吧!”

 见我恶狠狠地睇着他,他讨好地笑道:“小人是琦儿小姐的,此生只是琦儿小姐一个人的!”

 我故意噶地搂住他说道:“那是自然,你是我的专用男宠嘛!来,我们去检验一下我的成果!”

 说着我勾着他的手臂走到门外,福伯正从祥婶手里接过晚饭准备给我们送来,乍一见到我们,祥婶和福伯都呆住了。福伯的眼定在琅脸上,好一会儿含泪点头:“好!这样真好!”

 祥婶嘴巴张得大大的,目不转睛地盯着琅看,我不悦地轻轻踢了踢她的脚:“祥婶,你再这样盯着我男人看,我要告诉祥叔去了!”

 祥婶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说:“琦儿小姐,对不住!对不住!庄主这相貌宛若仙人下凡,老身一时看呆了!”

 我轻笑:“当年老庄主就是因为琅长得太标致了,说他面颊上那朵牡丹花是命带桃花的标志,怕他的相貌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才让他带面具的。”

 “命带桃花?有理,有理!”祥婶恍然大悟同情地瞥了我一眼,然后花痴地盯着琅道:“要是我有个这么标致的儿子,我也要把他藏起来,不然别说女人,只怕男人看了也会动歪脑筋!”

 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见萧琅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这才反应过来,忙跪下,一边打自己的脸一边讨饶:“庄主饶命!庄主饶命!”

 我笑着拉住她的手:“好了,祥婶,不必这么慌张,庄主不会怪你的!是吧,琅?”

 我斜眼看琅,他不着痕迹地点头:“嗯!”

 祥婶这才松了一口气,起身拉住我笑道:“瞧老身这张嘴,刚才瞎说什么呢!庄主眼里心里自然只有琦儿夫人你一个!”

 这老滑头,什么时候我变琦儿夫人啦!我微微一笑,斜睨琅一眼:“过去是,今后可难说了!”

 琅一把拉过我,顾不上福伯和祥婶在一旁狠狠地吻住我,直吻得我脸红心跳,头晕目眩,才放开我,在我耳边柔声低语:“不管是过去还是今后,我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你一个!琦儿,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此生此世,不生生世世,你都别想逃!”

 快乐的日子容易过,甜甜蜜、恩恩爱爱的三天很快就过去了,我来了来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生日。这几天在庄内他一直没戴面具,可是只要出庄他一定把那张冷冰冰的面具戴上了。任凭我怎么说他都不会理我一定要戴上面具。

 今天在我的再三要求下,他终于答应不戴面具陪我上街去逛街。此刻我心满意足地偎在他怀里跟他共骑一匹马缓缓地朝洛渡骑去。

 剑泉山庄位于汴京和洛渡之间的一个小山坳内,本来我想去大周的帝都汴京看看,琅说我的身份不方便去那儿,我这才想起自己还是戴罪之身,只能跟着他到洛渡,洛渡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也繁荣的多。集市上南北货店、杂货铺、米行、绸缎庄、字画铺、酒家、客栈、当铺、银楼、珠宝行等等真正是店面林立,只要你想得到的东西都有得买,想不到几千年前的中国经济就已经这么繁华了。

 而我就像乡下人进城,这个看看也好,那个瞧瞧也有趣。不时的还要替琅挡住那些爱慕的眼光,瞧,那个身着红衣、丰饶妖媚的女人,故意走到琅身边用她的大**蹭他一下,回头对他魅然一笑,我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揽紧琅的手臂昭示着自己的主权,引来琅的一阵开怀大笑,而他那祸国殃民的笑颜自然又为他勾来更多爱慕的眼神,我郁闷地瞪着那群花痴,谁说古代女子害羞来者,让他们来这儿瞧瞧!

 “真该让你戴面具来的,以后一出庄门你给我戴上面具!”我恶声恶气地说道。

 琅惺忪妖媚的双眼笑的眯成了一条,拖着我七拐八弯地来带一处僻静地,从怀里不知掏出什么,戴到脸上,一张平淡无奇的脸立即出现在我面前。

 我愣了:“这是?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吗?”

 琅点头不语。

 “真是人皮做的?”

 琅还是点头不语。

 “既然有这个东西,那你之前为何不带这个,反而要带那个银质的面具。”我不解地问。

 “人皮面具十分贵,制作十分麻烦,剑泉山庄弟子众多,每人只有一个,只有出任务时才带,身为庄主,虽然我可以破例,可我一直不喜欢,所以很少戴它!”琅冷声说道。

 我了然地点头,他所说的任务就是杀人吧!虽然他没有亲口告诉我,可我知道剑泉山庄门下的确养着一批杀手,能当上山庄的庄主,想必他也做过或曾经做过杀手,戴上它想必就让他想起了那些嗜血的岁月。

 一时无语,我们默默地走着,走进一家店,店内陈设的一张大大的虎皮吸引了我的目光,我朗声问道:“老板,这张虎皮怎么卖啊!”

 “这张虎皮是某的一个朋友急需用钱,托某代卖的,只要一百两纹银就够了!”老板笑着走过来。

 “一、一百两?这么贵?”我瞠目结舌地瞪着他。

 老板奇怪地看我一眼:“不算贵啦,你瞧瞧这张虎皮是整张剥下的,没有一丝瑕疵,外面卖还不止这个价呢。”

 “琦儿,喜欢就买吧!”琅开口道,听他这么说我知道这张虎皮的确值这个价了。

 见琅已经在掏钱袋,我忙拖着他走:“我只是随口问问的,买回去有什么用啊!对不起老板,我们不要!”

 走到门外很远,我越想越气,边走边嘟囔:“太黑心了!真是太黑心了!”

 琅跟在我身后道:“喜欢就买吧!一百两纹银的确不算贵,虎皮是要这个价的!”

 “我不是说这个老板黑心,我是说收购大牛虎皮的那个当铺老板黑心,上次大牛打了一张白虎皮,比刚才那张好多了,拿到洛渡来买,只买了十两银子。你说他们是不是太黑心了!不仅大牛,刚才我问了一圈下来,发现山里的很多山货村民拿到这儿来买都卖了很低的价钱!虽说是无不商,可他们这样也太黑了!唉,琅,你说以后我们山庄出面收购那些村名的山珍,再统一拿到这儿来买,这样我们山庄也获利,村名也不至于吃哑巴亏,你说可好?”

 琅沉思了会儿,点头:“倒是个可行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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