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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一年之约
 珠华注视女孩儿良久,方艰难说道:“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吧。”

 女孩儿听后,轻摇螓首道:“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一切。”然后唤过佐助,对他说了什么。佐助好像也听从女孩儿的话语,待女孩儿叙完话,他便向珠华走去,只是他盯住鼬的目光,至始至终不曾移开过!

 佐助走到珠华身边刚站定,女孩儿即转身就要向山谷深处走去。

 珠华到底忍不住自己的情感,颤抖着问:“为什么?江音!这里已经没有人来阻止我们!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

 听到珠华称唤自己的名字,女孩儿身体震一下后,虽然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说话。

 非常了解女孩儿的性格,知道某些事如果她不想说,就一定不会说,珠华只能继续追问:“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原因,让你一直和我保持距离?如果真是如此,是不是像这个傻瓜一样,你也是一个人在独自承受?你们认为自己很伟大吗?!就像我们那个世界什么狗言情小说的男女主角?!为了不让多一个人伤心,就把所有事情藏在自己心里!?最后换回另一方更大的痛苦!?凭什么你们认为可以代替我做决定!!?”

 珠华口中的傻瓜,是指着鼬说的,他的情绪,亦越来越激动。

 女孩儿没有说话。

 鼬沉默。

 佐助也沉默。(假设佐助没有理解这段话吧。)

 倏尔之间,女孩儿转过身来,她的眼里,已经尽是亮晶晶的泪水,轻声道:“一年之后,一年之后你来这里找我,我会把一切告诉你,但一年内,你不许再去干涉‘晓’的事情!”说完她注视着珠华,不再有任何动作。

 珠华沉默。一会儿,他果断道:“佐助,我们走!”

 …

 待两人离开,鼬低声问女孩儿:“玄武,你不是说帮我不让佐助留在他那儿吗?”

 女孩儿轻声道:“鼬,我知道你担心他‘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会影响到佐助,可他是那种绝对理性之人。你担心自己的身体情况,怕不能再保护他们,就想让他们变强,你自己一个人背上所有骂名,扮演这个世界的黑暗面。但是就像他所说,我们只是在一厢情愿而已,把我们的意志强加给他们。”

 说这些话时,女孩儿脸上虽然在微笑,眼睛里,却是另一种情绪在萦绕。

 鼬沉默一下,才似问似答道:“是吗?”

 一会儿,鼬也起步要离开山谷,然而没走出多远,他就听到了背后女孩儿轻声的话语:“鼬,不用担心,一切都快要结束了,一切,也都会好的…”

 木叶61年10月上旬,佐助重新在珠华的指导下开始旅行和修炼。

 二人不清楚他们现在能去哪里,又要到哪里去;不知道能做什么,又要做什么,只是机械地修炼着,提高着自己的实力。他们没有规划,仿佛也没有未来。如果说还有他们要去期待的东西,珠华,是不知为何的一年之约;佐助,则是杀掉鼬!替族人报仇!

 木叶61年的年祭之夜开始,佐助忽然发现身边的青年身上,萦绕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黑色气息!诡异低沉,绵绵不绝!

 木叶62年2月,佐助发现这股气息在加重…

 木叶62年3月,气息依然在加重…

 木叶62年4月的一个上午,久等珠华不来指导自己修炼的佐助,冲回旅店珠华的房间,直接朝他脸上狠狠揍了一拳!而后揪着他的衣领朝他吼道:“爬起来啊!你不要修炼,我可还要呢!你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水无月姐姐不是说一年后就告诉你一切吗?!”

 珠华木然起身,走去洗脸时,再次看到了水中自己的影像:眼神空,头发凌乱,下巴上的胡须就如杂草丛生…整一个典型颓废的非主!然而,如果真只是非主就好了,可惜他不是…

 木叶62年5月的一个傍晚,坐在屋顶上看着天边的夕阳,珠华默默想到:“够了,结束吧。”

 当佐助听珠华讲过关于鼬的一切后,他瞬间睁大双眼,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珠华很能够理解。

 仿佛自己还存在于世的意义遭到诋毁!佐助悲痛地朝珠华吼:“你说鼬是为了保护我?!才这么做的!?杀掉所有族人,是一个叫宇智波斑的人在背后操纵?!哈哈哈哈!这么白痴的假话你都讲得出来?!你是为了让我不再找鼬复仇吧!?”虽然在吼,佐助心中,却无比渴望这些都是真的!不为别的,只因为鼬是他最爱的哥哥!他只是轻易不能接受罢了。

 珠华默然道:“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有一个才14岁的孩子惹上了非常大的仇家,但天生性格无比偏执,他还是毅然决然走上了复仇的道路!为此他不断前进着自己肮脏的脚步,这一切,都缘于他喜欢上的一个女孩儿。一年后,他有了机会参加一个著名国家实验室的招生,再一年后,他进入到那个国家的国防军工顶级科研所,开始从事一项‘东西’的编制,而他的目标,就是凭着这个‘东西’报复他的仇家!”

 佐助不屑道:“后来呢?”

 珠华叹息一声,继续道:“后来,他遇到一位老人,这位老人帮了他很多,也教会他很多,可年轻人却不知珍惜和老人在一起的时间,只想着复仇。最后当他复仇终于算作成功时,老人却也不久于人世,那时他的脑海,只剩下一片空白,所以,我不希望你走和我同样的路。”

 佐助冷笑,道:“水无月姐姐和我说过,你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寄生在一个死人身上的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们的世界作出评判!?”

 珠华沉默一下后,突然问佐助:“佐助,我算不算对你有些恩惠?”

 佐助一愣,思忖后才道:“那又怎么样?!”

 珠华松了一口气,说:“那我希望你现在报答我!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想复仇的事情了!”

 佐助惊怒道:“如此说,你是看骗不过我!刚才的一切都是骗人了?!鼬还是那个鼬?!”

 珠华摇头,道:“不,我刚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忍无可忍,佐助都不知道自己心里现在到底在想什么!他只是想证明一件事情!对珠华吼道:“拿出可以证明你话的证据来!”

 珠华转身就走,对佐助道:“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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