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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自从莫名其妙地答应加入孙柏亨的游戏后,思樵无时无刻不陷在悔恨中,明知他别有目的,她依然神智不清的接受挑战,甚至将保持距离以策安全的警惕抛诸脑后,这下可好,她到底替自己招来什么样的大麻烦呀!

 “思樵,公司发生一件天大的事。”大嗓门的夏莹人未到声音就已先传到思樵的耳朵里。

 心神不宁的思樵被这突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她手按着口,看清来人后,心有余悸的大吐一口气。

 “夏莹,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有颗强壮的心脏和天大的胆子。”思樵喝了一口茶惊。

 “怎么了?想谁想得这么出神?”这几天,夏莹发觉思樵有点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想这堆三天三夜也做不完的工作。”思樵指着桌上堆得像座小山的公文。

 “先别管这些。”夏莹一手按在未完成的企划书上。“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开始说之前我必须再确定,你和孙柏亨之间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因为思樵的极力否认和刻意隐瞒,所以夏莹并不清楚后来两人的约定,即使夏莹一再认为这两人继续交往并发展出一段关系是件不错的事,但主角都无意让它发生,她这个旁观者只好收起好奇心。

 思樵对她的话不予理睬。“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

 “早上从会计室阿芳口中听来一件消息,上两个月业务部的大事,就是老董亲自指派业务部全力和孙氏企业接洽合作,希望能把孙氏企业旗下位于北美洲六大城市的五星级饭店列入我们旅行社的停驻站一事,经过无数次的接洽商谈,业务部还是无功而返,为了此事,老董今早还狠狠的刮了王主任一顿。”

 “这是业务部的事,和我们企划部有什么关系?”思樵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敝的。

 “你先听我说。”夏莹一脸的神秘。“阿芳又说,王主任不晓得哪里来的神力,竟能把怒发冲冠的老董安抚得像只温驯的小白兔,气不但消了,我刚才还看见他眉开眼笑的。”

 思樵在夏莹的大掌下出一份企划书。“说完了吗?说来说去我还是听不出重点在哪里。这件事和我们企划部扯不上关系,该烦心的是业务部。”

 “别急着工作。”夏莹霸道的合上她打开的公文。“阿芳听到王主任打算派某个人直接向孙柏亭提出合作的事。”

 “派谁?”思樵的心跳漏了半拍,夏莹不会无故向她提及此事,难道这事和她有关?不会的,全公司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和孙柏亨的事,王主任不会这么巧的刚好知道的!

 “阿芳也不清楚。”夏莹的表情却好像知道此人是谁。

 思樵不喜欢她看她的样子,透视的眼神似要将她的心看穿。“夏莹,你干嘛这样看我?”

 “思樵,你想王主任会不会刚好也知道你和孙柏亨在餐厅发生的事?认定你和孙柏亨的关系不单纯,所以想找你当说客?”这就是夏莹为何急匆匆地来找思樵讨论的原因。

 “不可能的。”思樵摇头,心里却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管有没有可能,告诉你这件事是要你先有心理准备,至少先准备一套说辞,如果王主任不巧的知道那件事,他是不可能白白放弃从你身上得到好处的,想想该怎么拒绝才不会伤双方的和气。”夏莹又帮她把文件打开。“话已说完,我不打扰你工作了。这座小山不尽快消化,我那边还有好几份,再堆上去只怕快要把你盖住了。”

 “夏经理,你就不能让我口气吗?”思樵面对每天处理不完,隔天又增加的工作,实在快被这堆企划书不过气来了。

 “看来今晚有人得留下来加班了。”夏莹有点幸灾乐祸。

 夏莹离开办公室不到三分钟,思樵桌上的电话就响起。思樵瞪着闪着内线灯号的按键,难道真被夏莹猜中,王主任打算叫她替公司和孙柏亨谈生意?

 “喂,我是解思樵。”

 “我是董事长,解小姐,你现在有空吗?请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有些事要和你商量。”

 思樵瞪着电话良久,听完夏莹事先的提醒,她还是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这一趟又不能不走,最后只有硬着头皮前去见董事长。

 为什么所有倒楣的事全都发生在她身上?听完董事长派给她的最新任务后,思樵在心里发出抗议的呐喊。

 她的双眼见到董事长温和又不失威严的脸正被期待的表情占据,一旁的王主任则是信心十足,以为将居上的重责交给她,思樵就能替公司带来好消息。

 她必须拒绝,绝对要拒绝。

 孙柏亨的纠已够让她心烦意的,没必要再加上这件事情让两人的关系更加复杂。

 “董事长,我恐怕无法胜任这项工作。”她完全没有想过眼前这两位是不会接受她拒绝的答案。

 “解小姐,这项工作没有人比你更有能力完成了。”王主任特地向董事长推荐她这位绝佳人选,怎能因为她一句能力不够就让她拒绝。

 王主任一副有话未说的表情让思樵感到不自在,关于她和孙柏亨的事,王主任到底知道多少?她敢肯定的说他绝对一点也不了解。

 “我相信王主任的能力绝对高过于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企划人员,如何能说服孙氏企业接纳公司的合作方案,尤其我并非能言善道的业务人才,董事长和王主任恐怕找错人了。”思樵试着表明自己的立场。

 “解小姐,我不会找错人的。以你和孙先生稔的程度,把这项工作交给你,绝对是再适合不过了。”王主任脸虚情假意的笑,他有十足的把握这次一定押对宝。

 “对不起,王主任,我不懂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思樵冷静的说道。这两只狐狸,一只老巨猾,一只笑里藏刀,全不是好应付的对象,她暗地祈求能全身而退。

 “解小姐,明眼人不说假话,你和孙先生…”

 “王主任,我来说。”董事长大手一挥打断王主任无礼的话。“解小姐,这次的合作方案攸关旅行社在北美地区的发展,王冠饭店的信誉一向被旅游家评为顶级,如果我们旅行社能够取得王冠饭店的合作权,对我们无异是一项利多消息。在这不景气的时候,增加客源并不容易,如果能以这项为卖点,在年关将近的前夕,势必能为旅行社带来更大的好处。你说,我分析得有无道理?”

 年近六旬的董事长虽没有王主任的咄咄人,其言词句句有力,令思樵不知该如何拒绝。

 “董事长,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我不懂,这项工作是业务部管辖的范围,为何会找上我?”思樵说。

 “主主任已和孙氏企业接洽过几次,因为王冠饭店从不和旅行社合作,他们的观点是旅行团的成员良莠不齐,饭店所标榜的是高品质、高服务,因为顾虑到合作后可能对饭店造成不良影响,所以拒绝我们的方案。”董事长离开大皮椅,走到思樵面前。“解小姐,我不能强迫你接下这项任务,但是我恳求你以公司为重,将旅行社经营的理念、我们的目标方向分析给孙先生了解,请他们再重新评估合作的可能。”

 “董事长,我的能力…”思樵很为难。

 “解小姐,也许要你利用和孙先生的关系以求增加合作的可能,的确有失光明磊落的行事态度,但是可否请你念在公司栽培你成为一名优秀的领队,进而成为公司不可或缺的企划人员,替公司争取到这项方案。”董事长见思樵的态度松动,立刻运用动之以情的策略。

 “解小姐,孙先生的行事作凤一向以强硬无情出名,但是那天在桃园球场见他处处呵护你的态度,我才大胆向董事长推荐由你出面和孙先生谈合作方案,希望能借由你促使方案成功。”王主任的态度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答案出现了,思樵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会雀屏中选,原来那天不情不愿出现在高尔夫球场竞被王主任撞见,才会有今天这件曲的衍生。

 “解小姐?!”董事长等着思樵的答案。

 拿人薪水替人做事,看来思樵必须接下这项任务。但是…

 “董事长,我必须先声明,关于这项方案我会分析给孙先生了解,但是其中的涉还是由王主任和孙氏企业进行,而且我不保证孙先生一定能接受。”至少这样就不会损及她的人格尊严,还能卖董事长一个面子,最重要的是工作能保住。

 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董事长在听到思樵的话时的反应,虽不满意也只有接受。“王主任,请你将资料拿给解小姐,并解释整个方案让解小姐明了。”董事长代完王主任,又转向思樵。“解小姐,一切就拜托你了。”

 “董事长,我会尽力。”思樵退出办公室。

 华灯初上,夜笼上整座台北市,五颜六的霓虹灯照亮不夜城,就像是替台北市容上一件华丽的衣裳。

 从熙来攘往的街道往上看,位于办公大楼第十五层楼的一扇玻璃窗还亮着灯光,里面的思樵正挑灯夜战,赶着原本不会累积到这么多的工作,就因为那天她意志不坚,被孙柏亨带去桃园球场,如果是留下来加班…如果…

 偌大的办公室一片漆黑,唯一透出光线的只有思樵的办公室,和从敞开的门一眼望去,长廊上的小灯泡所绽放的微弱光线。思樵专心于桌上的企划书,以至于忽略了由远处渐渐接近的脚步声。

 直到办公室的门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被推开,她才猛然抬起头。

 “这是很不好的习惯。”柏亨出现在她面前,手上提了一袋食物。

 “什么?”思樵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本能的反应。

 “今晚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你一通电话打来就要取消约会,给我一个加班的理由,在我听来是个差劲得不能再差劲的借口。”柏亨边说边从袋子内拿出一盒盒热腾腾的食物。

 “所以你就过来查看我是否真留在公司加班,还是和某个男人去约会了?”他的出现在思樵平静的心湖起一圈小涟畸。

 “我的出现是要告诉你,不能习惯成自然,只此一次,以后绝不能再临时取消约会。”他打开盖子。

 “孙柏亨,你大概贵人多忘事,几天前我们才订好游戏规则,游戏的进度由我决定。”思樵提醒他,一阵阵香的食物香让她肚子咕噜咕噜叫,她这才记起,中午为了节省时间只吃了一个三明治果腹,经过七、八个钟头的消化,胄中除了胃酸外,早已空无一物。眼前这一桌美食,让她不知不觉中唾加快分泌。

 “你大概也忙人多忘事,讲好的游戏规则可不包括随便取消约会。”柏亨拆开竹筷子的纸包装,然后递一双给她。

 思樵瞪着他,没有马上接过筷子。

 “你不饿吗?我可是饿得前贴后背,这些食物是我从台北市最有名的中式餐馆等了半个钟头才等到的,我不想浪费了。”话说完,柏亨就当着思樵的面动起筷子。

 吃肚子才有气力继续工作。受不了美食的惑,思樵终于拿起筷子,将女人的矜持暂放一边,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一番。

 外带的纸盒丝毫不影响两人进餐的心情,很快地,美味的食物就一扫而空,最后两人合力将桌面清理干净。

 餐后两人手中各拿着一杯热茶。

 “你常独自留在公司加班吗?”柏亨随意的倚坐在办公桌边,思樵则坐在原来的位子上。

 “这全得拜你所赐,那天如果不是硬被你带到桃园,我就可以做完工作,未完成的企划案也不至于累积得这么多。”思樵怪罪于他。

 “那天在球场上一点也看不出你正为工作烦心,从第一到第十八,你甚至打得比我还起劲,完全看不出是个生手。”柏亨揶揄道。

 提到高尔夫球不令思樵想起早上董事长代给她的任务,一张小脸迅速黯淡下来,她如何对他开口说出那件事?

 “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不开心?”柏亨关心的问。

 思樵摇头,起身踱步到窗枢边,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想清楚心中的混乱。窗外炫丽的夜景进不去她的眼睛,心烦意的她正受该不该开口向他提合作方案的事而犹豫着。

 会有这些烦恼全是他害的,如果他不来招惹她…一声叹气几乎从她口中吐出,命运冥冥中的安排,让两人的生命出现集,思樵没有能力改变命运,又怎能怪他一手操控命运!

 “脸上明明写着有事,还嘴硬。”柏亨出其不意来到她身后,轻柔的声音抚慰着思樵烦躁的心。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只是个平凡不起眼的女孩,一点也配不上你,你应该去找一个和你一样耀眼,有相同价值观的女孩才是,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思樵必须趁自己尚未深陷在他的温柔中,将他推出心外。

 “太迟了。”柏亨从身后抱住她僵直的身躯。“早在第一眼.你就深深影响我,不论是你火爆的个性,抑或是冷静的一面,都深深烙印在我心上,拔也拔不掉了。”

 思樵感到不安,理智和情感在她脑子里互相作战,理智要她拒绝他深情的告白,情感却要她敞开双臂接他。

 “你根本不了解我,我也对你一无所知。”她累得无法抗拒他。

 “在未来的时间里我们会互相了解。”他拥紧她,双手叠在她上。

 不能被他的甜言语所惑,他的温柔只是一时的,像他这么独裁霸道的男人是不会甘于独守一个女人的。她硬是拿出所剩不多的理智对他筑起心防。

 “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思樵深一口气,她知道如果将早上董事长代的任务告诉他,只有一种结果会产生,那就是他转身离去,有哪个男人会愿意有个公私不分的女朋友?她也将独自承受这个结果。

 “什么事?”柏亨低下头,用脸颊轻轻磨蹭着她的秀发,鼻中入清新的发香。

 “你知道旅行社正积极得到孙氏企业旗下位于北美地区饭店的合作契约?”思樵努力不受他影响。

 “不知道。”他的动作依旧。“饭店的事有专人管理。”

 这是一定的,孙氏企业那么大,如果几事都得由他决定,那他何必养那么多人。

 “贵公司拒绝旅行社的提案。”思樵说。

 “所以你的董事长便想利用你和我的关系,由你出面和我谈这件事,希望能得到我的同意。”柏亭一面转过她的身体,一面替她把话说完。“我说的对不对?”

 思樵身上每个细胞都在大喊,她并不愿意啊!但是他是高高在上的董事长,她又能怎样?和孙柏亨面对面时,她甚至没有勇气抬头看他,只能点头以对。

 “你担心我会在意这件事?”他用两只手温柔地捧起她逃避的脸,好看清她的表情。

 思樵游移的双眸对上他的,她没有看见该有的嫌恶出现在他柔和的瞳眸中,诉说着深情的表情也没有筑起冷漠的距离。

 他没有转身离去。

 “你不在意吗?”思樵必须确定。

 “我在意的不是你…不,不能这样说,免得待会儿又落你口实,我就遭殃了。”柏亨宠呢的点一下她小巧的鼻子。“我能理解你的难处,这种关说文化存在于政商两界的每一个角落,谁都想利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得到好处,我在意的是这个,而不是在意是由你提出的。”

 “董事长的确是想利用我从你身上得到好处。”思樵垂下眼脸,一时还无法接受这不在自己预期内的反应。

 “他倒是懂得利用机会。”

 “我已经向他表明,不保证一定能得到你的首肯…”思樵急着让他明白自己的立场,深怕他误会自己乐意利用两人的关系,并向董事长大大的吹嘘。

 “我不会让你难做人的,毕竟这是你的工作,我会代下去,要他们重新评估这项提案,到时能不能通过,就看贵旅行社的能力了。”他抚玩着思樵耳垂上的碎钻耳饰。

 “你不怕类似的事会一再发生?”思樵瞅着他。

 “你会让类似的事一再发生吗?”柏亨反问,心里其实已清楚她的答案。

 思樵摇头,哪怕是要她辞了工作,她也绝不会再让同样的事发生。

 柏亭没有再说话,抚玩耳饰的手将思樵红润的小脸扶正,带着热情的眼神不放过的紧瞅着她,全身散发的热力像把狂炽的烈火,将思樵所剩无几的理智燃烧殆尽,被情感占领的心慢慢地接受他,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逐渐扩散至全身,最后她才惊觉,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这个狂妄、浑身傲气的男人。

 “我想吻你。”碍于两人的约定,柏亨不得不在行动前征求她的同意。

 思樵不知该如何回答,是该开口说话?还是点头答应他就会明了?脑子里转了几个想法,最后竟然笑出声音。

 柏亭头一次觉得这么窝囊,这小妮子竟然如此不给面子。随即低咒一声,他覆上她仍笑意的柔软瓣。

 他缓慢且从容的吻她,她尝起来就像早晨的空气那般清新、甜美,一阵舒畅感窜遍全身,待生涩的她适应了这亲密的接触,他立即加深这个人的吻。

 思樵双手抓往他的西装外套,像个溺水者紧攀住唯一的浮木,微微的抗拒,却又克制不住地全身颤抖。

 他的大手搂往她纤细的小蛮,坚决的拉近她抵住他热情的激动,沸腾的血令他全身窜过一阵战栗,半是足、半是沮丧的又将她搂得更紧。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短暂得只似一分钟,又漫长得恍如一个世纪,柏亨强迫自己的嘴从她的甜蜜移开,让两人得以呼吸新鲜空气。

 大口着气,盯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双,柏亨忍不住伸出手**她娇柔的辫,借由指腹向她传递心中激动的情绪。

 躲开他带着魔力的暗示,思樵靠着他强健的膛,聆听他微微加快的心跳声,一颗心已无法自拔地深陷在情中,自始就出现的警惕声音则在此时背叛她而去。

 “很美的经验!”柏亨由衷的说。吻过无数个女人,情的吻、充**的吻都比不上这个发自内心、投注所有深情的吻。

 “你超前太多了。”她的呼吸还有些紊乱。

 “而你也跟上了脚步,不是吗?”柏亨永远都会记得这个吻。

 一句话道出思樵心底小小的不安,跟着他的脚步她再也停不下来,等到他得到他所想要的便身离去,离原点太远的她却失了方向,再也找不到回头路了。

 思樵甩开心中悲观的想法,夏莹不是常告诉她,人生短暂要懂得及时行乐。

 和孙柏亨在一起对她而言是一种挑战,虽然危险处处,却还是吸引着她往危险里跳,因为她知道现在若放弃,她必定会生活在若接受他是否会有不同的结果的怀疑中。所以她选择置身危险。

 及时行乐?她能把握的是否只有现在,而未来则是茫然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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