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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齐天放近郊别墅外不远的草丛里,这会,一抹娇小身影正藏身其中。

 早上母亲一在学校门口将自己放下,车子才绝尘去,安胜吾立即跟着又跷头了,她的目的地是齐天放别墅。

 在草丛里躲了将近一个小时,儿分钟前亲眼看着安跃腾的轿车驶进别墅里,安胜吾知道,该是自己行动的候了。

 从草丛里站了出来,打掉身上的草屑,安胜吾大摇摆的往别墅入口走去。

 原以为得费上一番舌才进得去,没想到安胜吾开口说要找齐天放,守卫随即将她奉为贵宾,恭敬的引她走进别墅。

 看来齐天放果然如他所承诺的,已经预先代门口的守卫。

 距离齐天放手术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多星期,由于手术十分成功,现在的他已经完全不需要依靠轮椅行动了。

 当齐跃腾一行人走进来时,齐天放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阅读早报,妮娜也在此时走进客厅。

 “老大!”西狼率先开口引起齐天放的注意。

 齐天放的视线从报纸上移开,调往门口的方向“爸,你们来啦!”

 “嗯,脚还好吧?”齐跃腾问,倒不急着知道儿子找他来的目的。

 “这些天比较习惯了。”坐了近十年的轮椅,一下子要回复用双脚走路,确实是需要时间适应。

 “早知道手术会这么顺利,老大实在不应该白白浪费那么多年。”北狮心直口快。

 是啊,如果他知道。…所幸一切还为时未晚。

 “爸,你一早过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齐天放此话一出,连同齐跃腾在内的五个人全是一愣。

 “老大,不是你打电话要齐爷过来的吗?!”个性急躁的南豹率先提问。

 “我打电话?”

 “管家昨天告诉我,说你让我今早过来一趟。”无法理解儿子脸上为何会出现莫名所以的神情。

 正当众人陷入胶局之际,天外突然飞来一句“昨天的电话是我打的。”

 “小表,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南豹简直不敢相信,这可恶的小表公然魂不散到这种地方。

 没错,能让南豹反应如此烈的,唯有安胜吾莫属。

 安胜吾面不改,蹦跳跳跳到齐天放跟前。“哇——你的脚全好了耶,可以走路了。”

 较安胜吾兴高采烈的模样,齐天放的脸色却当场沉了下来。

 “你一个小家伙居然不走正门进,还冒险飞越高电?”想起可能的危险让齐天放几乎要黑了一张脸。

 “哎呀!不要生气嘛,那墙上的高电又不是我装的。”安胜吾一脸无奈,避开问题,她口气可怜兮兮,两腿不住往后倒退。

 “你可能掉下来摔成重伤。”甚至,…齐天放简直不敢再往下想。

 “怎么可能,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啊!”她安胜吾是何许人也,才不可能那么蹩脚呢!

 “天放,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齐跃腾想不透,前些时候在公园里巧遇的小娃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以及儿子所表现出来的反应,也令他摸不着头绪。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表…”齐天放嘴巴上虽然是在回复父亲,眼睛却直直盯着安胜吾不放,同时朝她不断近。

 明眼人一眼就可以行得出来,齐天放这会正处在气头上,要是让他给抓着了,安胜吾的小**不被打到开花才怪。

 所幸,安胜吾已做好了准备,找来齐跃腾充当护身符。

 “救命啊爷爷,爹地要打我。”她飞快转身跑向齐跃腾,将自己藏在他身后。

 “爷爷?!”

 “爹地?!”

 在场除了齐天放以外的所有人,在听到安胜吾的称呼时全傻了眼,南豹等人下巴甚至还夸张的整个快掉了下来。

 “开玩笑的吧?老大。”今天不会正好是四月一号愚人节吧,北狮怀疑。

 偏偏齐天放的表情是再严肃不过。

 “过来!”齐天放开口唤安胜吾。

 “不要,爹地会打人。”安胜吾紧紧揪着齐跃腾的衣角不放。

 “别让我说第二次。”他下最后通碟。

 为避免把父亲给惹了,安胜吾不得不暂时妥协。“好、好吧,可是爹地不可以打我咧。”

 她怯怯的从齐跃腾身后站出来,以着近似乌爬行的速度前进。

 当父女俩相距不到一步之遥,齐天放冷不防伸出手臂,将她抱进怀里。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十年来,自己居然有个女儿,她帮他生了个女儿。

 被父亲紧紧拥在怀里的感觉虽然不赖,但安胜吾仍改不过来爱凋皮捣蛋的淘气“勒死我啦,爹地再不放手。我就要被活活勒死了!”

 情感向来内蕴的齐天放显然也没料到自己竟会失控到这种地步,迅速将情绪收拾妥当后,才勉强放开她。

 齐天放神色严肃的正视安胜吾,两手分别抓住她左右侧的手臂“下次。你要再敢做那样危险的动作,我会在你掉下去摔死之前,先掐死你。”

 什么嘛!原以为会受到一番褒奖,毕竟她可是既可爱又聪明伶俐,哪里想到爹地居然和妈咪一样爱约束人,安胜吾在心里头撇嘴。

 活了半个多世纪,齐跃腾什么大风大没见过,但是眼前这一幕…

 “天放。这…到底是…”语调不也起了波动。

 “爸,她是我的女儿,你的孙女。”齐天放扳过安胜吾,将她微微推向前。

 安胜吾也大方的作自我介绍“爷爷好,我是安胜吾,今年九岁。”

 “九岁…都这么大啦!”齐跃腾缓缓蹲下身子,情绪尚未从惊诧中回复。

 难怪!现在回想起来,齐跃腾总算明白为什么自已在第一眼见到她时,感觉会那样投缘,原来…

 安胜腾主动上前拍了拍齐跃腾的脸颊“爷爷,你自然点嘛,你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是笑的比哭的难看呢!”

 由头至尾,看着戏剧化的情节发展;“天啊!这小表居然是老大的…”北狮一副眼看要晕过去的模样“西狼,快,扶住我。”

 “她是老大的女儿,那我们…”还能有翻身的一天吗?顿时,南豹只觉得前景一片晦暗。

 安胜吾仿佛心有所感似的,突然在此时转头看向他们,笑眯眯的出两个小梨涡“四位叔叔好。以后也请多多指教喽!”将四人一脸菜菜样看在眼里,只见安胜吾笑得更灿烂了。

 有他们在,将来的生活肯定不会无聊到哪里。

 “叔叔…她居然喊我们叔叔?!”以前都叫他欧吉桑的,西狼大受震撼。

 南豹更不用提了,双眼瞪成铜铃大小不说,还险些弹了出来。

 所有不知情的人见面,齐跃腾显然是唯一打从心里感到高兴的人。

 重新坐回沙发后,齐跃腾将安胜吾地坐在自己大腿上,爱不释手“天放,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越看她是越讨喜。

 “爷爷,”安胜吾微侧过脸仰望齐跃腾“你如果不清楚,问我就对啦,这件事情就数我最清楚了。”自己可是花了不少时间、精神,仔细推敲跟拼凑,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小表,人话别说得太快,好象当时,你都还没出生呢?”北狮才不信她什么话。

 安胜面也不反驳,迳自娓娓道来“这事情呢,其实也是没有想像中复杂,不就是爹地当年跟妈咪两个在**做的事情时,少了那么道防范措施,所以我就诞生啦!”

 “多年来,老大从来不曾提过你的存在。”东虎提出质疑。

 “那是当然,因为爹地也是最近才认识我的啊!”说着,安胜否还不忘好心提醒他。“像这回,东虎叔叔要是没能找回心爱的女人。情况可能就会跟我一样了啦!”

 “也就是说,你母亲刻意对老大隐瞒你的存在?”果然是有其女必有其母!南豹替齐天放深感不平。

 “我说南豹叔叔,饭可以多吃,话可别说。”她不许任何人污蔑母来“当年要不是帮派间的江湖恩怨引发那场致使车祸,爹地因此残了又腿不良于行,在无法接受事实的情况下,自尊心作祟,让人骗妈咪他已经在车祸中丧生,妈咪又怎么会一个人辛辛苦苦养了我这么多年。”责怪父亲不是的同时,安胜吾还不忘替母亲抱屈。

 在女儿的叙述声中,齐天放不由自主地陷入过去的回忆里。

 十年前,当他从医院的病上醒来,发现自己居然成了残废,那打击科非晴天霹雳四个字足以形容。

 他的傲气、他的自负,全都在一瞬间瓦解成碎片。

 男人的自尊不容许这样的自己继续留在她身边,他不要她的同情跟怜悯,为了怕放不下她,终至选择远走他乡。

 只除了他怎么也没有预料到,她居然怀孕了!还把女儿给生了下来。

 安胜吾话告一个段落。“爹地,我说的没有错吧?”对自己的推理能力深具信心。

 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在场所有人均为命运的捉弄啾吁不已。而这其中,最震惊也最难以接受的,自然非躲在通往餐厅走廊上的妮娜莫属。

 她怎么也不曾想过,当自己正喜孜孜编织着和齐天放幸福美满的远景时,安胜吾这个小表会突然冒出来,眼看就要粉碎了她的美梦。

 没有感染到他们一丝丝天伦团聚的喜悦,自始至终,妮娜只是以著怨恨的眼神偷偷瞅着安胜吾。

 打从安胜吾上小学起,安宁儿已经许久不曾和女儿同而眠,今夜,女儿居然会主动要求要和自己同睡一间房,实在是让人疑惑。

 “小吾,老实告诉妈眯,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多疑,是家有天才儿童父母共通的毛病。

 安胜吾心满意足的将脸埋进母亲的颈窝,撒娇地道“才没有呢,人家只是突然想跟妈咪睡。”

 突然?安宁儿没有说话。

 “妈咪,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果然!安宁儿早料到她突然其来的举动绝非无缘无故“说吧!”一副认命的语气。

 “妈咪,如果说…我是说如果…”

 女儿的过分谨慎让安宁儿的疑虑更深了。

 “爹地当年没有死…”透过几上的小灯,安胜吾小心翼翼的留心着母亲脸上的神情。

 对于女儿近来频频向自己打探她父亲的事情,安宁儿可以理解她渴望父爱的心情,无奈事实却不容有丝毫的假设,心爱的男人早在当年那场车祸意外中奋。

 回首前尘往事。安宁儿不由得伤感的低下头凝视女儿,当年如果不是怀了她,或许自己早丧失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见母亲不言不语,安胜吾接着又道:“却受了伤,下半身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行走,妈咪还会跟爹地在一起吗?”

 原以为母亲至少会思考一下,哪里料到——

 “不会。”安宁儿回答得豪不犹豫。

 不会?!母亲的答案显然不在她的预期之中,安胜吾有些怔愣。

 在安地吾的印象里,母亲一直是深爱着父亲的,也是为了这个原因,自己才会那样积极主动的找上父亲,并努力为他们撮合。

 “你爹地是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他的骄傲不会容许那样的自己继续待在妈咪身边。”跟心爱的男人相处虽然只有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安宁儿对他的了解却已十分透彻。

 安胜吾不得不承认,母亲的见解相当止确,简直可说是一针见血。

 “那妈咪呢?如果爹地回来。你会原谅他吗?”她屏息以待。

 可能吗?毕竟是三十三岁的成女人了,安宁儿无法像女儿那般夭真。

 “你爹地他…永远也不可能回来了。”安宁儿尝试着教女儿面对现实。

 “如果呢?我是说如果。”她不死心的追问“妈咪会原谅多地吗?”

 会有这种可能吗?安宁儿在心里头问自己。

 若事实真像女儿所说的,自己是否又真的能够敞开心。心无芥蒂的原谅他当初狠心的离去?

 唉…

 “晚了,睡吧!”

 对安宁儿而言,那将是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谜。

 相较于学校乏容可陈的教学内容,齐家对安胜吾的吸引力显然要大多了。

 齐跃腾对她这个得来不易的宝贝孙女可说是疼到骨子里去,几乎已经到了由她予取予求的地步。穷极无聊时,还有东虎几个倒霉鬼供她解闷,虽说他们心里其实都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更别提是齐天放了,已经搬回天母的他行步深谋远虑、商业头脑奇佳、决策能力又强,心思之鲶密让安胜吾这做女儿的是由衷感到佩服,心甘情愿跟前跟着他见习观查。

 不过,在齐天放眼前,她是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对父亲的崇拜,只因为她不单单是遗传到父亲聪明的头脑,同时更完全承袭了他的自尊。

 是以,安胜吾近来跷课的频率变频繁了,几乎是三天两头就往齐家跑。

 之所以至今尚未惊动安宁儿,全都该归功于爱孙心切的齐跃腾,他利用自己的权势一手遮大,帮安胜吾瞒天过海。

 不象这会,安胜吾又跷课到天母齐府了。

 身为安胜吾的父亲,齐天放并未对女儿跷课的行为提出纠止,他心里明白,以女儿过人的聪颖,简单的国小教育根本足不了她,便由着她跟在自己身边学习些实战经验。

 近一个星则以来,齐天放的脚伤已经复原得差不多了,行动自如的地跟平常人没啥两样,看不出来曾倚靠轮椅代步长达十年之久。

 蓦然,齐天放的脑海里也开始紧锣密鼓的盘算,准备重新夺回自己的女人。

 然而,在实际付诸行动之前,他得先清除一则小障碍。

 虽然做错事的人是他,对方又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获得她的原谅,重新得回她,放下男人的身段也是无可厚非的。

 只不过,身为一个父亲,要齐天放当着女儿的面下自尊和骄傲。那场面实在是不怎么好看。

 是以,如果他想顺利得回美娇娘,前提是一一势必得先将女儿暂时走。

 放下手边的工作,齐天放大步走到女儿跟前,对她报以慈爱的笑容。

 尽管微笑是人类共通的语言,但是对一个不常笑,甚至不确定供不懂得微笑这门艺术的男人而言,那表情实在是说有多不自然就有多不自然。

 “爹地,如果你只是有事情想跟我商量,大可直接讲出来,用不着这样勉强自己。”将父亲的笑容看在眼里,安胜吾只觉得骨谏然。

 明自女儿的容貌虽然承袭自她母亲,但个性却和自已同出一辙,齐天放选择放弃硬碰硬的方式,改以利益。

 “爹地记得你对研发很有兴趣,可惜妈咪反对。是不是?”反对的人不只是安宁儿吧?安胜吾清楚的记得,上回父亲也以安全为由,投下反对票。如今父亲居然会主动提起…心思一转,安胜吾心中已经有谱了。

 “爹地应该也不是很赞成吧?”既然是父亲有求于自己,安胜吾刻意拿乔。

 “爹地想过了,在确保你安全无虑的情况下,可以帮你实现愿望。”对女儿之以利。

 俗话说得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安胜吾虽然年纪九岁,这点浅显的道理倒还清楚。

 “只不过,你得答应爹地一个条件。”

 果然!安胜吾直觉反应。

 “爹地该不会是要我出卖蚂咪吧?”她拿斜眼瞟齐天放。

 虽然叫女儿给料中了,齐天放却不准备承认,毕竟出卖这字眼实在…

 齐天放未作正面回应“小吾希望爹地跟妈咪和好吗?”决定换个角度说服她。

 因为是父女,安胜吾或多或少也猜的出来父亲心中在打什么主意,不过是佯装听不明白到了“爹地跟妈咪?”

 “如果爹地跟妈咪和好如初,一家人就可以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他企图勾起女儿的情愫。

 安胜吾可不打算轻易地如了父亲的意“可是小吾现在也很快乐呵!”父母不住在一起对她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反倒是父亲,对他的冲击要来得大些。

 齐天放心知肚明,女儿是何等冰雪聪明,怎么可能听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在他看来,安胜吾调皮捣蛋,不想配合罢了。

 “再过一个星期。学校就要放功假了,爹地准各让你去参加夏令营。”齐天放直按说出自己的想法。

 夏令营?!安胜吾的反应是两只眼睛难以置信的不断放大。

 她简直不敢相信,父亲居然计划把她丢给一群整天只会装可爱、到白痴,自称是大哥哥、大姐姐的恶心家伙照顾。

 “爹地在开玩笑吧?”

 “你想要一间设备齐全的研究室对吧?”齐天放不答互问,无异是间接提出换条件。

 不可否认的,齐天放确实是抓准了女儿的弱点。

 由于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安胜吾决定乘机狠敲父亲一笔“除此之外,爹地得提供我所需要的一切材料。”让她得以随心所研发各种有趣的玩意儿。

 “我说过,前提是先确保你安全无虞。”否则以女儿的鬼灵怪,难保不会怕出什么危险的鬼玩意来。

 见父亲答应应不干不脆“那好吧,小吾只好拒绝爹地的好意了。”安胜否以退为进,佯装不在意的耸耸肩。

 齐天放是何等精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女儿的计谋,无奈,形势比人强。

 “你得乖乖待在夏令营,直到假期结束。”

 “爹地答应了?”安胜吾掩不住得意。

 “先别高兴。”齐天放还备了个但书“要是让我在夏令营结束前发现你跷头了,刚才的承诺便全不作数。”

 安胜吾一听,稚的脸蛋立即皱成一团。随即又想“要是爹地在假期结束前就获得妈咪的原谅呢?”眼底有着几分希冀。

 “你还是得待到夏令营结束。”齐天放不给半点商量的余地。

 之所以坚持,除了是不想让女儿突然冒出来打俄自己和安宁儿外,齐天放也相信,以女儿活泼好动的个性,绝对无法乖乖在夏令营耗上两个月,只要她一跷头自己便能正大光明的毁约。

 可恶!爹地实在太贼了。

 父女俩一来一往杀了半天价,终于在彼此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达成共识。

 直到女儿将申请书到自己手里,安宁儿还不大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女儿居然主动要求参加夏令营?!

 “告诉妈咪,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安宁儿发现,这句话几乎已经要变成自己的口头禅了。

 “蚂咪,你怎么可以对你可爱的小女儿说这种话呢?”尽管自己确实别有居心,安胜香口头上仍是意思意思的抗议一下。

 “要是我还没人老痴呆的话,记得自己只生了一个调皮捣蛋的女儿。”她不以为女儿跟可爱两字扯得上边。

 “想不到小吾在妈咪心目中的形象居然是如此的差劲。”要胜吾委屈得叫了起来了。

 女儿湛的演技却无法叫安宁儿上当“难得你总算注意到了。”也不担心说得这么白会伤到女儿幼小的心灵。

 见母亲丝毫不为所动的拆自己的台,安胜吾决定换个说话方式“小吾是想暑假到了,妈咪又不喜欢小吾成天往警局里跑,为免到时候太无聊,所以才想干脆去参加夏令营了啦!”

 她的话听得安宁儿啧声连连“妈咪居然不知道你这么懂事。”

 心知母亲是明捧暗贬“小吾本来就很懂事啊。只是妈咪一直都没有发现罢了。”安胜吾却也大言不惭的接受。

 虽然看不出女儿什么企图,但是安宁儿想了想,与其由着她三天两头往史局里跑,夏令营倒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地方。

 她决定不再追究底“不管你为什么突然想参加夏令营,妈咪要事先声明,到了那里可不准调皮捣蛋,听到没有?”

 “小吾不会调皮捣蛋,小吾只是…”

 “好奇、好玩,跟他们开开玩笑,没有恶意。”把女儿把那千篇一律的借口补充。

 被母亲这么一抢饲,安胜吾只能一个劲的装无辜,冲着安宁儿地笑。

 “总之妈咪不想在事后听你说任何理由,只要你确实乖乖的跟其他小朋友一起过个快快乐乐的暑假。明白吗?”

 “明白。”安胜吾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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