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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安宁儿克尽职责的在骑楼取缔路霸,突然,前面转角有人抢劫,她二话不说就往事发地点快跑过去。

 转角不远的地方,一名妇人正趴倒在地上,前方的歹徒手里抓着妇人的皮包,准备坐进接应的同伙所驾驶的汽车。

 “站住!别跑!”安宁儿立即出声阻止,同时脚步飞快往歹徒所在的位置移动。两名歹徒一见有人追来,随即发动车子呼啸而去。

 望着组尘而去的车子,安宁儿没来得及一口气,旋即转身冲进路中央的车道“停车!”摊开双臂拦阻面而来的敞篷式法拉利跑车。

 就在安宁儿以身挡车的同时,一阵极其刺耳的煞车声紧接着响起。

 不等跑车的驾驶下车开骂,安宁儿已自动向发绕到法拉利右侧拉开车门“警察,麻烦追上前面那辆墨绿色的喜美。”前后不到三秒的时间,她已经收起证件并坐进驾驶右侧的座位。

 驾驶座上的人不发一语,深深的凝视了安宁儿一眼后,竞也真发动车子去追逐歹徒逃逸的车辆。

 此时的安宁儿一颗心全悬在企因驾车逃逸的两名歹徒身上,视线始终不曾与身旁的驾驶人产生集。

 而对时速最高可达三百二十公里的法拉利跑车,喜美相较之下可要逊许多,在车速不及对方的情况下,歹徒只得在市区的街道上蛇行窜,希望能借此摆后面紧迫的法拉利。

 出乎意料的。法拉刊的驾驶尽管追着歹徒在大街小巷中穿梭,车却依然没有减缓,高超的驾驶技术可见一斑。

 由于是胡开窜,事先并不了解前方路况,当歹徒将车子开进一条狭窄的巷时,才赫然发现前面居然是条死巷,无路可逃的他们顿时被困在楼子里动弹不得。紧跟在后的安宁儿一见夕徒的车辆终于被堵住,也顾不得法拉利尚未停稳,匆匆拉开车门就要上前。

 原本已经准备来京沈擒的两名歹徒,一见到从法拉利上走下来的居然是一名身着交通警察制服的女警时,胆子立刻又大了起来,面目狰狞的从容荣两边的车门走下来。

 安宁儿才想开口要他们乖乖就擒、歹徒已早她一步先声夺人“臭女人!活得不耐烦想找死是不是!”

 情势尽管对自己不利,安宁儿仍不打算退缩“你们是绝对学不掉的,还是赶快举手投降吧!”她坚持非将犯案的歹徒绳之以法不可。

 始终坐在法拉利驾驶座上的男人。将安宁儿与歹徒的对峙将在眼里,不住要怀疑她到底还有没有脑袋。

 正常情况下,只要是还有点智商的人,而对眼前这样不利的局势,多半会选择暂时知难而退。保命要紧。哪会有人像她一样,脾气又倔又硬,固执的非跟歹徒拼个你死我活。

 这下倒好,在歹徒坚持不肯投降,局势又对她不利的情况下,他倒要看看,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女警要怎么应付。

 “臭娘们,分明是找死。”歹徒亮出预藏的水果刀,在安宁儿面前比划。安宁儿像是没瞧见歹徒手里握的凶器似的,态度依然正经八百。“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做傻事。蓄意杀害执法人员是会加重刑责的。”

 他们被安宁儿的无动于衷给惹了“臭女人,今天就让你知道好管闲事的下场。”两名歹徒分别从左右两侧夹攻她。

 安宁儿外表虽然纤细,但毕竟是正规警校出身,拳脚功夫多少都有最起码的程度,她左门右躲地避开歹徒的攻势。并未主动出击。为的是希望他们能及时回头,弃械投降。

 安宁儿的退让没能如愿唤醒歹徒的良知,反而招招狠毒,场她于死地。要和两个体格魁梧的歹徒对时,时间一久,安宁儿也不出疲态。一个不留神,其中一名歹徒手里的利刃已毫不留情的划过她的右手臂,鲜血瞬间染红她的衣衫。

 车里的男人见状,咒骂了声。“愚蠢的女人!”反拉开车门冲了出去。以为已经胜券在握的两名歹徒没料到会有人突然加入战局,均是一愣。仅仅三秒不到的空档,男人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拳脚功夫。摆平了两名歹徒。当男人意识到自己居然主动出手时,两名歹徒已经倒在地上昏死过去,没有丁点逃脱能力。

 “没事吧?”男人微微侧过脸。漠然的问。

 “是你?!”那个违规停车又不听规劝的男人。

 男人瞟了眼她受伤的右手臂“这就是爱逞强的教训,你最好记住。”对她的愚蠢感到恼火。

 安宁儿尽管感激他的仗义相助,却不能不开口为自己辩驳“我不是在逞强。”身为人民的保姆,她有义务要保护每个小市民的生命财产不受侵犯。

 “或者,你以为自己是女蓝波,可以只身对付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见她非但没有半点反省的意思,还振振有词,男人口气更差了。

 当然不是!但是“他们抢了妇人的钱包。”要她如何能眼睁睁看着歹徒逍遥法外。

 “为了一个钱包,据得连命也赔进去?”眼前的女人实在是愚蠢到让人生气。

 “不会的,我能应付。”只怪她太过大意。

 他嘲似的盯着她血不止的右手臂。“你已经证明过了。”

 “是真的,我只是…”

 “走!”男人不由分说拉过她并未受伤的左手臂。

 “等、等一下,你要拉我上哪去啊?”觉得眼前的男人无论何时,看起来部酷得不像话。“医院。”

 “不行!”安宁儿一把回自己的手臂。

 “不行?”男人挑了挑半边眉毛,显然很不高兴听到好的回答。

 “我得押他们回警察局做笔录。”那是她的职责所在。

 “现在?”男人的声音带有几分压抑。

 “你是不是可以…”安宁儿有些厚颜的启齿“我是说如果方便的话,是不是能麻烦你…”希望他能好人做到底,帮自己载这两名歹徒回警局。

 不等安宁儿把话说完,男人冰冷到极点的眼神,已让她接下来的消求全冻在喉咙里。

 “嗯…好似不怎么方便!”她向顾自说道“没、没关系。你忙的话,我拦计程车就可以了。”心里其实不想就此跟他说再见,但又无可奈何。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利落的解开西装的钮扣,下西装呢住安宁儿血不止的右手臂。

 安宁儿想婉拒。“你的外套在起来不便宜,沾了血的话…”没能顺利把以说完,在接收到他不甚友善的目光时,到口的话突然止住。

 包扎好她的手臂,男人回过头揪起地上两名昏死过去的歹徒,将他们进车后座,跟着重新绕过车头坐回驾驶座。

 “上车!”

 冷酷的神色、阴沉的语调、跟不耐烦的言行举止…这样一个男人。足以让稍有戒心的人感到却步。

 安宁儿不是没有戒心的傻大姐,然而,她却毫不犹豫地坐上他的车。

 婉拒同事好意送自己去就医,安宁儿神色冷淡的走出警局,脑海里想的全是刚才和分队长的一席谈话…

 “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公然在市区飞车追逐,把交通搞得大。”

 而对分队长的质问,安宁儿丝毫不退却“因为歹徒动手行抢时我刚好在现场。为了能在第一时间抓住他们…”

 分队长并没好心听她解释“那种事自然有几他科的警员会侦办,你只要安分守己的当你的交通警察就可以了。”怪她不该手,替自己捅了个人搂子。

 “可是…”安宁儿对上司的说法很不以为然。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俗话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难道你连这点简单的道理也不住吗?”分队长气急败坏。

 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啊!说穿了不就是怕事罢了。安宁儿心知肚明。

 “算了,你先去医院包扎伤口,接下来一个月你就待在家里好好养伤,顺便想想着我说的话。”

 说得好听是养伤,实则是暂时停职处分。

 “队长,我…”安宁儿不以为自己有错,没道理要受处分。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在养伤期间好好想清楚。”

 没给她半点申诉的机会,直接使判了她的刑,安宁儿越想越不服气。

 难道自己努力维持社会治安也错了吗?她不过是想当个尽责的警察罢了。

 安宁儿蹙着眉头,口闷闷走没两步,就听到煞车声在耳际响起。

 “上来!”

 “咦?你还没走啊?”安宁儿尽管讶异,仍是毫不迟疑坐上法拉利。

 一路上,郁郁不得志的安宁儿断断续续叙说着心底的苦闷,驾驶座上的男人只是一言不发的扮演着听众的角色,是否直把她的话给听进耳里就不得而知了。

 直到上了医院,区生开始为她处理伤口,安宁儿的注意力才被转移,暂时忘却先前的挫折。

 由于歹徒那一刀直直刺进安宁儿的右边小手臂。并且一路延伸到手指关节的部位,割划出一道长达二十多公分的伤口,是以,医生将她整条胳臂到手掌部位全上纱布。

 “医生,我的伤口其实…应该不需要…”觉得伤口进成这样实在太离谱了些,无异是陡增自己行动上的不方便。

 “安小姐,你的刀伤很深。尤其是手心背向,几乎伤到手指骨头,未来一、两周最好让右手完全充分休息,伤口才能早愈合。”医生为她解释伤势。

 从头到尾,男人只是半句不吭的站在一旁,视线专注在安宁儿的右手臂上。

 没等安宁儿发出异议。医生又取出绷带绕过她的颈项,为她受伤的右手臂做固定。

 看在安宁儿眼里,不要怀疑,自己接下来的日子该如何过下去。

 出了医院,安宁儿忍不住发牢“天啊!衰成这样,活像半个木乃伊。”

 “下回行动前,想想现在。”他丝毫没有同情她的打算。

 男人冷冰冰的态度,让安宁儿不要怀疑。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块石心肠的人?亏自己还对他…

 “或许你会认为我很傻,可是长久以来找一直深信,自己有能力为社会治安贡献一份心力…”安宁儿对工作充抱负。

 “你的能力,最好重新作过一番评估,、”

 记不得谁曾说过,硬心肠的男人多半都有副毒舌,安宁儿这会总算相信了。

 安宁儿费了好大一番劲,为自己张罗了碗泡面,以为总算大功告成,哪里想得到真正的考验才正式要登场。

 由于右手受伤的缘故,安宁儿不得不改用左手放筷子,只是这样一来吃面变得更加困难重重。

 她左手生疏的握着筷子,试图将面条送进佩里,努力了老半天、总是那么几乎要成功了,仍是差那么临门一脚,终于功败一溃。

 耐牦尽的安宁儿索将碗往旁边一搁,两只眼睛怒瞪着桌上那碗原本热腾腾的泡而。

 要是爸妈瞧见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肯定又会嚷着要她辞职,所幸自已有先见之明,事先以工作地点离家太远为由,搬到外面租屋,否则可就麻烦了。

 正当她犹自庆幸之际,门铃蓦地响起。

 这时候会是谁来?不会是爸妈吧?!这想法惊得安宁儿当场从椅子上弹起。

 要命!如果真的是爸妈,事情可就不妙了。

 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安宁儿戒备森严的前去应门。

 是他!透过门板上的自测辨识来人,安宁儿顿时松了口气。

 动手将门锁拉开。“你…”想问明他的来意。

 也不等她提出邀请,男人大利利就走进房内。

 说也奇怪,安宁儿竟也没有半点拦阻的意思,一切就际是约定俗成,他的出现仿佛再现所当然不过。

 甚至、在她心里是有那么点期待,为他的出现。

 彼此有默契的心照不宣,任由莫名的情愫悄悄滋长。

 “进去换件衣服,我带你出去吃饭。”

 原来他是担心她会饿肚子,才特地过来,安宁儿心里一阵暖洋洋。

 大多数的人在见着男人面无表情的扑克脸,或者听到他冰冷的语调时总会被骇住,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感受到他背后蕴藏的那颗柔软的心。

 “可是…我已经煮好了泡面。”如果他能早些来就好了。

 男人狐疑的望她一眼,掉头往餐厅的方向走去,餐桌上果然摆了碗冷掉的泡面。

 不消多说,男人随即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以为自己有能力吃掉它?”

 被人一眼破自己的窘境,安宁儿除了无言以对外,还真想不出该怎么应对。

 “进去换衣服。”

 明白他是对的。安宁儿乖乖转身走进卧室更衣。

 在等待的时间里。男人边环视屋里头的摆设。边为自己的失常烦恼,怀疑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他向来不是一个热情洋溢的男人,对女人也从来不会多费心思,而今。他居然会为了担心她饿肚子,硬是抛下一群干部匆匆赶过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等了会工大仍不见她的踪影,男人心里隐约有底,迈开步伐往她的卧室走去。

 没有敲门,他直接推开卧室的房门。

 同一时间,安宁儿飞快将衣服抓在前。尴尬的解释“我没有办法把衣服换上。”脸上清清楚楚写着挫败。

 “这件?”他指着她手上拿着的衣眼。

 “嗯。”

 一得到安宁儿的证实,男人随即仲手去抓她前的衣服。

 见状,安宁儿急忙开口制止“呃、等等…我…我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他们之间的举止实在很不合宜。换成平时。她可以很自在,甚至义正辞严的纠正他人的行为,但是对象一换成他,自己就是无法地坦然。

 “我不打算对一个受伤的女人出手。”哪怕她确实有能力引起他的生理反应。

 “要是我好了…”当安宁儿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时,话已口而出。在他炯炯的注视下,她相信自己此刻的肌肤肯定没一处不染成好红。

 两人默默对待了半晌,男人才淡然吐了句“你会知道的。”

 在安宁儿侧然的同时,男人已抓过衣服为她穿上、有生以来第一次,他动手为女人换衣。

 近来。每到吃饭时间,安宁儿家的门铃总会适时响起,她知道那是他来按她了。听到门铃的声音,她重新检视一遍自己的衣着。确定没问题后才前去应门。之所以如此谨慎,为的是不希望上回的困窘再一次重演。

 毕让一个大男人为自己更衣,实在是件羞煞人的事情。

 门才开启,外头的男人见着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拢过她的身子,给她一记火辣辣的热吻。

 他的吻虽然霸道,但专制中仍不失温柔。

 面对他突如从来的举动,安宁儿的反应已经从早先的惊诧,到现在的坦然接受,甚至还陶醉其中。

 记得他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她还真有些被吓到,不为他的唐突,纯粹是因为事先没有半点心理准备。

 结束之后,没个任何解释,他的举止一切如常。

 后来段段续续又有几次,他也是这么毫无预警的吻她。

 虽然他从未对她表示过什么,渐渐的,安宁儿却也能从中意会出他所要传达的情意。

 他是个情感十分内敛的男人,不时兴将情爱挂在偷边那套,对她的疼惜和专宠,全都化作实际行动,身体力行。

 她感觉出来,每回他吻她的时候,总要眷恋不舍的在她樱连许久。

 尽管他们相识至今只有短短两个多礼拜,然而出乎二人所料。他们之前是那么样的契合,远远超过一般人所能想像。

 或许,幂幂之中早已注定,两人是天生一对。

 留意到安宁儿手上用来固定的绷带拆掉了,他问:“绷带呢?”

 “因为昨天去医院换药的时候,看到伤口已经开始结疤,所以我想…”

 “我不记得医生曾说过可以取下绷带。”因为是他接她到医院换药,是以对她的伤势可说是了若指掌。

 “我知道,只是…”用绷带固定只会碍手碍脚。

 “去把绷带拿来。”

 “我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希望他能尊重好的意愿。

 “你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判断能力?”

 安宁儿决定以行动证明“你看。”右掌在他面前一摊一握“我的手指已经能灵活运动了。”

 明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问题是手臂被固定住实在给她极大的不便,是以,她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再绑回

 话说他虽然专断,安宁儿却也有着不输旁人的固执,两人的眼神无声交流了几秒,他一言不发的绕到她身体右侧,手臂模过她际,揽着她出门用餐。

 将他体贴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知道他足在保护自己受伤的右手,安宁儿心里是感动。

 “谢谢!”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记。

 他嘴巴上虽然没说什么,眼角却不经意出罕见的柔情。

 天母齐宅,管家在电话铃响后不久接起话筒“齐馆,请问您哪位?”

 “是我。”

 对方虽然没有表明身份,但那声音…“少爷?!”管家略带讶异。

 “老爷在吗?”

 “在,老爷现在人在书房,我这就帮您把电话转去。”

 “不用了。”电话的另一头的人阻止了管家“你帮我转老爷,要他明天一早到别墅来一趟。”

 “是,但少爷不跟老爷…”

 没等管家把话说完。电话那头“喀喳”一声,把电话挂了。

 管家挂回电话后,心里尽管因少爷在电活中对老爷的称呼而纳闷不已。但仍是尽责的转身走向书房传达主子的吩呛。

 同一时间,在电话的另一头,安胜吾关掉手上的变声器,眼神闪烁像在计谋什么似的。

 这样一来,应该就万无一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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