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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能睡…不能睡啊!”

 苏淮雪低头喃喃念着,又渐渐阖上眼睑,额头往前一顿,登时又醒了大半。

 摇摇头,她努力赶跑周公,忍不住微微掀开盖头,往外头一探。

 窗外一片漆黑,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要一直坐着等到天亮吗?

 她不敢动,于是放下盖头,双手规规矩矩的撑在膝盖上,尽可能的把杆打直。

 她好累,两腿酸麻,又饿又困。

 那个男人,当然不可能在乎她的死活。现在已经很晚了吧?他会不会回房都难说得很…

 她正在胡思想,房门突然被打开,一阵寒风灌进屋内,她身子微微一颤,赶紧垂下脸。

 房间另一头,书仲绮掩上门,走进内房。桌上的红烛已经熄灭了,两双筷子,两副杯碗都还完好如初,新娘子也端端正正坐在沿。

 他一愣,不暗忖。喝,好憨直的姑娘,他如果不回来,她就打算坐到天亮吗?

 他摇摇头,重新燃起烛火,移步走到边,为她揭开盖头。

 苏淮雪脸上带着倦意,一语不发。

 书仲绮低头仔细瞧着她,忽然伸手摸摸她的脸,轻笑了起来。她的脸摸起来又冷又冰,好苍白的新娘子,嫁给他竟有这么可怜吗?

 “你一直坐着?怎么不起来走动走动?腿麻了吧?”

 他突然半跪在她身前,双手滑上她的大腿,轻柔的按捏起来。

 苏淮雪痛得皱紧眉头,书仲绮看见她的表情,便放轻力道,一路从大腿捏到小腿,边捏边说:“我这儿规矩不多,以后我不回来,你就照常吃睡,不必管我。我娶你只是图个清静,不是存心待你的,你也不用事事对我必恭必敬,就像灵墨那样,你瞧灵墨过得多自在,你向她看齐好了。

 “喜欢吃什么、做什么、爱怎么打发时间都随你,除非我找你,你自当全力配合我,其他都无所谓,总之别让我有事找不到人就行了。”

 她的腿又细又长,他捏着捏着,十指上下来回,心头忽然生起一丝异样。她个子这么娇小,站起来还不到他肩头高,怎会有摸起来这么长的腿?

 如果除去衣物,她光luo的长腿触摸起来又是如何?

 “我、我腿不麻了。”

 苏淮雪轻轻挪开他的手,苍白的脸颊,不知何时升起了两团红云。

 他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娇怯的面容,感觉掌心顿时麻麻的,仿佛还渴望再贴上她的腿似的。

 啐,瞧他急的!

 赶走了心中异样,他冲着她笑道:“你饿了吗?”

 说着,也不等她回答,便伸手抱起她,走到桌前坐下。

 苏淮雪苦恼地皱起眉头。饿是饿,可自己明明已经坐好了,他的手却还搭在她上,这时两人亲匿无比地贴在一块,他又直盯着她,她怎能放松心情用餐?

 “吃啊。”

 书仲绮见她迟疑,便笑着举起筷子,夹了一些菜喂到她嘴边。

 她只得涨红脸,张嘴含住菜肴,羞赧的胡乱点个头,道了声谢。

 盯着她红小巧的瓣,他的目光又热切了些。

 “多吃点儿,你饿坏了吧?”

 他夺去她手上的筷子,故意逗着她,一口一口喂食着,每一口都要她伸长颈子,瓣微启,让那小小软软的粉香舌,若有似无的在畔滑动着。

 她全身僵硬,活像木头似的完全不敢反抗,小脸涨红,仿佛随时都会羞惭而死。

 书仲绮凝睇着她,眉眼间都是笑。她的反应怎么这么好玩?

 玩心大起,另一只手也不安份了起来,一路从她的际滑到前。

 她猛然回神,发觉衣带松开了,不一口凉气。

 “少、少爷,等一下。”她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低头拚命推开他的手。

 书仲绮只得抓住她,柔声笑道:“我们已经成亲,你忘了吗?待会儿就要睡了,你穿着大红嫁衣做什么?我帮你下来,你别动。”

 她要昏倒了吗?要昏倒了吗?书仲绮含笑拉开她的衣裳,一点一点,慢慢的从她的肩头卸去,而她直勾勾的瞪着他停在她前的手,脸红得仿佛酩酊大醉,随时都要晕厥过去。

 “我们还没喝过合卺酒,你知道合卺酒怎么喝吗?”他着她面通红的俏脸笑问。

 她轻轻摇头,无辜又惊惧的模样,把他逗得好乐。他才不要规规矩矩喝什么杯酒,他要照自己的方式,好好戏她一番。

 “我示范给你看。”

 他端着一杯酒,在她眼前扬了扬,然后一口饮下。

 小娘子见了,居然当着他的面大大松了口气。他看得差点笑岔了气,却调皮地冲着她眨眨眼,突然捧起她的脸,低下头以舌尖撬开她的牙齿,便把酒一点一点喂进她嘴里。

 她瞬间瞠大了眼,全身僵直,书仲绮一只手握住她的后颈,把她拉近了些,舌头探进她的嘴里,深深吻起来。

 没想到一吻上她,就难以罢休。

 她的好小,她的舌头好甜,她越躲他,就越是动他,他不断她的贝齿,她的瓣,和她逃避的舌尖纠不休。

 这是怎么回事,他居然停不下来了?

 她芬芳的津和他的唾沫混在一块儿,两人的气息也混杂着,书仲绮突然放开她的息着,脸上戏谑尽消,目光带着浓烈的望,奇异地盯着她瞧。

 苏淮雪被他吻得全身虚软,眼底泛起一层离薄雾,嘴又热又辣,既红又肿。

 他忽又一把抱起她,转身把她放到上,开始解下自己的衣物。

 要、要…要开始了吗?

 她颤抖地扭着双手,不害怕的闭上眼睛,乖乖躺平在上,全身僵得直,好像死尸一般。

 见她如此,他忍俊不住,霎时狂笑起来。

 她听见他的笑声,只是微微皱着眉头,连稍微睁开眼睛看他一眼也不敢。

 他狂笑着下喜袍,躺到她身边,又拉起被子,把两个人的身体都密密实实的盖好。

 苏淮雪左等右等,等不到新婚夫婿向她求,这才忍不住睁开眼睛探看。

 书仲绮光润如玉的俊脸正对着她,气的薄冲着她笑。

 “好吧,今晚暂不行房,你满意了吗?”

 她显得有些惊讶,咬着牙,羞涩的低头不语,肩头却逐渐放松了。

 看她一副逃过一劫的样子,书仲绮只得叹了口气,调整一下姿势。

 望不得宣,实在有害身心。

 话说回来,不过和她接个吻,自己身体的反应未免也太大了吧?

 可能是因为他从没碰过良家妇女,而且她体态玲珑娇小,又怕成这样,令他有种欺凌幼女的错觉。所幸他还不至于饥渴如禽兽,这样的气氛,让他下不了手。

 只是,她总不能永远怕成这样吧?

 “过来一点。”

 他伸手把她揽到怀里,小娘子不敢违逆,只是小小的肩头又渐渐僵硬起来,于是他赶紧问些问题缓和气氛。

 “你不是只有一个爷爷吗?你跟我走了,他怎么办?”

 听见与自己有关的话题,她总算渐渐放松。

 “我爷爷已经痴呆,不认得我了。我有个远房亲戚愿意照顾他,我便把卖身的钱全交给那亲戚,我爷爷余下的岁月,应该可以过得很好吧!”

 “卖身?”原来她是这么来的。

 当初代剑山去找适合的人选时,他并没有多想细节,而剑山必是为了避免后麻烦,才特意找她这样孤苦无助的女子,直接买断了事。

 这么说来,她以前的生活应该相当艰困吧?

 自己这样利用她,会不会太残忍呢?

 书仲绮低头看她,柔声道:“你并不是一般的子,你明白吗?”

 “是,我知道。”怀里的娇小人儿平静的回答。

 “我娶你,是为了确保我的自由。”

 “我知道。”

 “你…不觉得太委屈吗?”

 “不,不会。”

 两人静了半晌,怀里的人儿突然开口“我身边总是拖着爷爷,本来就没人敢娶我,我也没想过有成亲的一天,因为谁若娶了我,就要一并接纳我爷爷,没人肯这样吃亏的。”

 书仲绮睨她一眼。“我也没照顾你爷爷啊。”

 “不一样的,您、您给我的钱太充裕了,有了这笔钱,我亲戚就肯照顾爷爷,就算我不能留在爷爷身边,他也可以过得很好。”

 口水,她又道:“我爷爷情绪不太稳定,要有人看顾才不会闯祸。我要照顾爷爷,又要挣钱吃饭,而他年纪越大病痛越多,生活也就越来越艰难…幸好少爷给了我们一条活路,您的恩情,我、我无以为报,无论您对我有什么安排,我还是只有感激。”

 书仲绮闷闷的听她把话说完,突然有些尴尬。他只是想转开她的注意力,随便聊聊,好让她不再那么惧怕自己,并不是有意听她说那些可怜兮兮,报答恩情云云,听起来别扭死了。

 难怪她看起来这么纤弱,身高还像个小孩子似的,风儿吹大一点,只怕便把她吹跑了。

 “至少物质上,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少爷。”

 “叫我仲绮,你是我的子,别再叫我少爷了。”

 “是。”

 他揽着她,又叹了口气。她比灵墨还顺从,更像个奴婢。

 怀里的人儿不安的动了动,干咳两声,又问:“以后我们都要像这样…:睡在一张上吗?”

 书仲绮闻言低笑,懒懒地勾起她一缕长发把玩着。“应该是吧,否则以后要怎么说服我爹娘,说我们是倾心相爱的恩爱夫?”

 “嗯。”

 闷闷的答应声传来,听起来又委屈又无奈,书仲绮笑得更加灿烂。他的小娘子,真是可爱。

 两人安静了半晌,苏淮雪四平八稳的躺平身子,眼睛闭紧,不一会儿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书仲绮不错愕。她竟然睡着了?这么快?

 看着臂弯里的女人,他心中忽然生起一丝柔情。

 她是第一个睡在他臂弯里,却依然和他保持清白的女子。

 仔细看着她细致的五官,手中怀抱姣好香软的女体,鼻间到处充她的气息,他的呼吸突然有些局促不稳。

 活受罪,他干么忍?

 她明明是他的子,就算是权宜子,也是子,不是吗?

 就明天吧,明天他一定要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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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冬进纱窗,屋内进了几许光线,却没带来丝毫暖意。

 书仲绮先醒过来,见苏淮雪沉睡在身边,微微一笑,便不急着下

 他害羞拘谨的小娘子啊,连睡着了也是一本正经,直的闭目仰躺着,双手规矩的握在腹部上…以后她进了棺材,肯定适应得不错。

 她越正经拘谨,他就越是心难耐,越想好好逗逗她。

 咧着笑脸,他轻手轻脚的把她单衣上的系带解开来,偷偷掀开她的衣裳,出半边香肩和一小片抹

 啧啧啧,真是秀可“餐”!

 盯着她隆起的部,身子不有些燥热,他轻轻抬起她一只手,把她半边袖子卸下来,再依样卸去另一边。

 她的上半身只剩一件薄薄的抹了,香软滑腻的雪白肌肤大半曝着,这样还不醒?

 书仲绮额头上冒起一片薄汗,突然有些举棋不定。

 他只是爱玩,贪看她困窘的娇态,不是真的有意在这种情境下拥有她。

 可她却不醒来,那还有什么乐趣?

 书仲绮瞪着她,眼睛一直离不开她前两粒微微突起,呼吸渐渐重起来。

 这两点可爱的小东西,尝起来是什么味道?他用嘴衔住它的时候,她会出什么表情?会比昨天还脸红吗?会真的晕倒吗?还是会曲起她细长的双腿,用力夹住他的,狂的呻呢?

 光是想像她yin糜的表情,他已经紧绷得有些难受了。

 管他的,她本来就是他的人。

 书仲绮深口气,正要伸手解开她的抹,而他的小娘子偏偏在这时候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他火奔腾的眸子。

 “少、少爷,早。”

 苏淮雪见书仲绮悬在她上面,红,一副很难受的模样,不有些害怕,缩起肩头,不解地细声道:“少爷?”

 “别喊我少爷,叫仲绮,或是叫相公,你挑一个吧!”

 他咬牙瞪着她,突然翻身坐起,背对着她。

 苏淮雪莫名其妙的望着他的背影,身子一动,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单衣不知何时竟然不翼而飞了。

 “我的天!”

 她惊叫一声,赶紧坐起来把衣服穿上,又羞又窘的抱着自己的身子歉然道:“少爷,我、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一定会把衣服穿好,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难怪少爷看她的眼神这么…

 她搞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睡成这副德行?

 她干么道歉?书仲绮目眩神地转头看她,身,一时还挥之不去,看她的薄脸皮又涨得红通通,可他却失了戏她的兴致。

 他想要她,今晚,一定要!

 “换上衣服,外面冷,多穿一点,陪我出门见个朋友。”

 他匆匆下,立即决定以后走到哪儿都要带着她,直到她习惯自己,不再口叫自己“少爷”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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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绮兄,我家的翠玲珑,比你书家的山月渔雪阁如何呢?”

 范含征笑地为书仲绮斟了一杯温酒,他毫不客气地一口饮尽。

 摆在苏淮雪眼前的那一杯,始终没有动过,酒温早就冷了。

 “嫂夫人,我和仲绮兄情若兄弟,你不必客气。”

 她僵硬地报以一笑,谢道:“我不会喝酒,你们喝吧。”

 书仲绮闻言便把她的酒喝了,又另倒了一杯,殷勤的举到她边,柔声劝“这酒不呛,你慢慢的,一点一点喝,暖暖身子,才不会冻坏了。”

 她只好接过酒,小心翼翼地轻啜一口。

 书仲绮还不满意,扬着眉,紧盯着她不放。她只得硬着头皮再尝一口又一口,慢慢喝完了小半杯,他这才点头转向范含征。

 这厢,范含征看得两眼发直。

 这是他所认识的书仲绮吗?那个迹情场、风的书二少,也有这么温柔体贴的时候?

 书仲绮回头看见好友古怪的表情,撇撇嘴,碍于苏淮雪就在身边,并不解释,回答先前的问题“翠玲珑雍容华贵,富丽堂皇,山月渔雪阁自是不及;但若论幽僻闲适、雅致宁静,山月渔雪阁还略胜一筹。”

 “哦?”范含征笑着转向苏淮雪“嫂夫人觉得如何?”

 她脸上一红,便把酒杯搁到桌上,柔声道:“翠玲珑胜景、夏景,山月渔雪阁胜秋景、冬景,都很美。”

 范含征和书仲绮对望一眼,均是微微一笑。

 接下来的对谈中,书仲绮揽着她的,懒懒的侧头倒在她肩头上和范含征谈诗论文,而她始终硬邦邦的打直杆,双手规矩的叠在腿上,不特地点到她,她便静静的坐着,不笑,不动,不饮酒,也不吃食。

 对于她过于拘束的举动,书仲绮脸上渐渐出一丝苦恼。

 范含征看着眼前两人,突然拍桌笑道:“对了,你们大婚当,我没准备贺礼,真是失礼之至。正好前几天我亲戚送来一批布料,嫂夫人,我亲戚负责皇室织造,所产布料都是最上等的,不如请你挑几块走吧,就当作你们新婚的贺礼,你说如何?”

 她回头看着书仲绮,见他点头,这才答应“多谢范公子美意。”

 等下人领着她渐渐走远了,他才瞅着书仲绮笑道:“怎么你好像不太满意?”

 书仲绮闷闷地喝着酒。

 是啊,若论世上绝对听话的小娘子,她排第二,绝对无人敢称第一,但他是要她当个子,不是当个奴婢。

 而且她总是不敢正眼瞧他一眼,不敢对他笑上一笑,是因为自己引不起她的兴趣吗?

 “你这娘子,美则美矣,可惜是个木头美人。”

 范含征摇摇头,忽见对面的人捏紧了酒杯,不大奇。

 他又没说什么,仲绮这么激动做什么?莫非…治他的“鬼”出现了?

 是她?不会吧

 念头飞转,他的嘴巴就更歹毒了些“这么不识情趣的女子,在上只怕也是乏善可陈。真是委屈你了,她是不是像具死尸一样,闭着眼睛,数着数儿,忍着一肚子不舒服,好不容易熬过行房这一关,就赶紧倒头睡啦?”

 “说话斯文点儿,她可是我的子!”书仲绮睇着他,眼神已带着狠。

 “是权宜娘子。”他还不忘笑嘻嘻地补上一句。

 正说着,苏淮雪已经折返回来。

 只见她眨着一双水灵灿动的美眸,双手捧着包装好的布料,嘴角噙笑,远远走来,对他漾开一抹动人的笑颜。

 “这些布料美极了,多谢范公子厚赠。”

 “不敢当。”他怔怔的盯着她,不看得痴了。

 她这一笑,木头呆气尽去,真是婉约尔雅,楚楚动人。

 自己刚才失言了,她不是块木头,而是璞玉才对。

 苏淮雪回到书仲绮身边,他才一揽上她的,她眼睫又低垂下来,慢慢恢复原本冷淡呆滞的模样。

 她刚刚才勾得范含征两眼发直,怎么这会儿一回到他身边,又化成一座冰山,他就这么惹人厌吗?

 他冷冷瞅着她,神色逐渐凝重。

 范含征一看不妙,正要开口缓颊,他却先一步拉着苏淮雪起身告辞“多谢你的贺礼,我们要走了。”他已经失了游园赏玩的兴致,多留无益。

 “这…”范含征惴惴不安的瞥了苏淮雪一眼。

 仲绮这小子,不至于为了他去为难小娘子吧?

 不等他多言,书仲绮就拉着苏淮雪离开了。

 两人同坐一轿,轿子里的空间狭小窒闷,而她还是尽可能的离他远些,双眼垂地,一语不发。

 他勉强压抑怒气,硬是贴到她身边,伸手托起她的小脸。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当我的子,觉得很勉强、很委屈?”

 他还以为自己长得不错,有些才情,在女人堆里一向吃得开,可她却对他不屑一顾?

 “还是…我得罪你了,你在生我的气?”

 他的脸突然近在咫尺,苏淮雪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双颊不涨红,缩着肩,垂着眼,更是不敢看他一眼。

 “不,没有。”

 “没有?”

 他苦恼地凝视她。“我很可怕吗?”

 “不、不是。”

 他是她的恩人,怎么会可怕呢?

 他一直抓着她的下颔痛了她,苏淮雪终于忍不住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试图挣开他的手,偏偏书仲绮抓得死紧,她怎么也挣不开。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我哪里得罪你了?”

 “不、不!”她闻言又是一阵惊恐“奴…:淮雪不敢。”

 “不敢?”

 他又气又无奈,最后终于放开她。

 追究底,她只当自己是个奴婢,根本不当自己是他的子,所以才会对他这么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他不要她这样对自己,他根本不要她如此。

 “看着我。”他摇晃着她,命令她抬眼看自己。

 只要是他下的命令,苏淮雪都不敢不遵。

 书仲绮见她可怜兮兮地抬起头,双眼泪汪汪的,不又是一阵无力。

 “你要喊我什么?”

 “少…仲绮。”她眨着润的双眼,声音破碎地低唤。

 还差点喊成少爷!书仲绮不甚满意地摇摇头,命令道:“再说一遍。”

 “仲、仲绮。”她扭扭捏捏的,依言又念了一遍。

 “这还差不多。”她低柔的嗓音像是一缕春风,沁人心脾,令他不拥紧她,低叹一声。

 这个不解风情的小傻妞,什么也没做,竟能奇异的挑动他的心弦。

 他娶她是有目的,这点他从不隐瞒,不过,此生此世他也许只会有她这个娘子,她就不能像个子对待丈夫那样对他吗?

 “你别把自己当成奴婢,你不是。”

 他低下头,在她耳畔呢喃着,情难自地轻吻她耳际,大掌轻抚着她的脸。

 她真的好美,脸蛋比他的巴掌还小,眼睛又大又澄澈,鼻尖小巧高,嘴是淡淡的粉

 他的呼吸变得沉重,忍不住吻上她的,轻轻柔柔地在她脸上摩挲着。

 苏淮雪乖顺的任由他吻着,昨夜已被他吻过一两回,她的身子不再僵硬如石,只是脸颊依旧绯红一片。

 “…少爷。”他一路吻至颈际,苏淮雪才轻轻推开他。

 抬起头,他抵着她的额头,冲着她笑道:“是仲绮。”

 她只得羞怯地跟着念了一遍“仲绮。”

 真好听。

 “再叫一遍。”他热切地凝视她,柔声哄。

 她赧颜别开脸,轻轻呼唤“仲绮。”

 书仲绮拥紧了她,觉得心头麻麻的。她什么时候才能习惯他呢?

 苏淮雪羞涩地待在他怀里,情难自的脸红心跳着。

 他是她见过最俊美的男子,脸如寒玉,眸若星月,丰姿潇洒。

 他身边一切的一切都太美好,美好得不像是真的,瞧他平时的吃穿用度,便知是出自大户人家,就连他身边的人如灵墨、恒剑山,也像神仙般气质不凡。

 而她…什么也不懂,没家世又没才学,怎么和他匹配呢?

 他是云,她是泥,两人简直不可能碰在一起,如今却是非在一起不可,她不能躲避他,可一瞧他就脸红,怎敢抬头多看?

 他却以为自己是怕他、讨厌他…真可笑,他对自己这种身份如此寒微的人都这么和善,谁有办法讨厌他?

 可惜她心里这些念头,打死也不能解释给他听,那多羞人啊?他要误会,就由他去好了。

 书仲绮不知她心里百转千回,只顾着和她耳鬓厮磨,直至轿夫停轿,才依依不舍的和她分开。

 下了轿,两人一进家门,灵墨便急急上来。

 “少爷,家里来了访客,已经等候好一阵子了。”

 书仲绮一听便皱眉,苦着脸问:“是些什么人?不重要的打发掉就算了。”

 灵墨抱歉的摇摇头。她又不是不了解她家少爷,要是能打发,她早就打发了。

 “是几位知县和本地知府。知府大人和咱家老爷有同窗之谊,算来还是少爷的长辈。他们肯等这么久,绝不是来打招呼的,少爷要是怠慢了,老爷以后一定找你算帐。”

 眼看推辞不了,他只得叹了口气,转头对苏淮雪道:“你先回房休息吧!”接着又转头吩咐灵墨“你照顾淮雪,剑山随我来就行了。”

 灵墨领命,便和她并肩一块儿往新房走去,见她手上捧着一个布包,不好奇问:“这是什么?”

 “是范公子送的布料。”

 “哦?那要派人帮你量身做衣服吗?”

 “不,不用了。”苏淮雪突然脸红,赧然道:“我想亲手帮少爷做一件袍子。”

 这些料子太华贵了,她不敢穿在自己身上,才挑了这块素净的白色绸布,做成袍子,配少爷正好。

 灵墨听得一愣,不狐疑地瞅着苏淮雪。

 她家少爷生得俊美无俦,为人风倜傥,对他一见钟情的姑娘不知凡几,而这姑娘…该不是对少爷动情了吧?

 千万不要才好!依她对少爷的了解,爱上他,最后伤心的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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