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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特别特遇

 一直不懂为什么,

 明明对女人深恶痛绝、敬而远之,

 偏偏对你不管用,

 反倒不时想你、念你,

 甚至冲动的——

 吻了你!

 雨夜,一大男人穿着一件稍嫌短的浴袍,出两条茸茸的腿,抱着一个美人儿冲进举办餐会的穿廊,那种场面实在是…很诡异。

 “哎呀!我就知道出事了!”梅姨第一个蹦上来关心。

 “哇靠!”松伯瞧见他,简直瞠目结舌。“阿厉,你把东方小姐‘吃’了吗?”

 “别闹了!她昏倒了。”厉少甫大吼。

 “你是不是太‘烈’了,才把人家折磨得‘死’、昏不醒?”

 “不、是!”他第一次对老人家失去耐。“松伯,快去把你以前吃饭的家伙拿出来!东方绫刚才淋了雨,现在浑身发烫,你!马上过来替她看病!”

 他抱着东方绫往医护室里冲,虽然情绪激动,但将她放上的力道却格外轻柔。

 “安康老人养护中心”的一干老人,第一次看到他急得跳脚,连忙上前配合。

 松伯不敢怠慢,立刻回房穿上医生袍,抓起听诊器,赶来看诊。

 “她着了凉,已经开始发烧,今晚需要有人照顾她。”他端起架式,权威地说道。“今天晚上就让她在这里休养,别把她搬来搬去的,免得她睡不安稳。”

 厉少甫点头记住。“还有呢?”

 “给她睡冰枕,喂她多喝水,最重要的是帮她把汗擦干,防止二次感冒。”

 “还要再注意什么?”他仿佛嫌不够地追问。

 松伯收起听诊器,一脸似笑非笑。“没有了啦!哪来那么多注意事项?”

 “东方小姐应该没事吧?”梅姨关心地说道:“阿厉,你好像突然变得很关心她喔!罢才我拜托你去找她的时候,你好像还不太愿意…”

 厉少甫浑身一僵,原本弯着俯视东方绫的杆也倏地打直。

 “准关心她了?我才没有!”他双腿微微劈开,不自觉地摆出戒备的姿势。“…小花,今晚麻烦你来照顾她。”他生气地瞪着窃笑中的专职护士。

 “不要!我是被雇来照顾老人家的,才没空理她呢!”小花马上拒绝。

 “那谁来…”

 他的话还没问完,眼神才朝一干人等扫去,大家就都默默地走开。

 “我要去清理今晚餐会的场地了,穿廊那边一片狼藉…”

 “哎呀!我这把老骨头啊!不起折腾了,已经累得站不住脚了…”

 厉少甫瞪着所有的人。“你们想把照顾她的责任推给谁?”

 “你呀!”一干人等异口同声的回答。

 他?他才不要照顾她,他最讨厌跟女人“勾勾”了!

 “我才不管,反正她发高烧病死又不是我的事!”

 “哦!那就把她放着好了。”就这样,所有的人挂着窃笑,统统走掉。

 厉少甫站在侧瞪着她,用力瞪、努力瞪,仿佛这样就可以把她瞪起来似的。

 “我不会管你的!”他指着她小巧的鼻尖,发狠地说道。

 玉白般的容颜透着不正常的红晕,额头微微泌着汗,看起来气虚体弱。

 “我讨厌女人,尤其是讨厌像你这种漂漂亮亮的女人!”他伸出大掌,动作鲁,却手劲轻巧地揩揩她的额头,为她拭去香汗。

 她还是静静地昏着,没有爬起来用那双灵动的水眸瞅着他笑。

 “你烧坏脑子好了,我才不会同情你,也不会照顾你!”

 她一句话都没有反驳,秀眉微微蹙着,像是好梦被扰,睡得不太安适。

 厉少甫陡然闭上嘴,没有再说半句话,一双长腿**在浴袍下缘,啪啪啪地踩拍地板。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放任她烧成笨蛋?

 …不行!一种莫名其妙的不舍比理智更先一步否决了这个想法。

 “女人最麻烦了!”他大声咕哝,第一千零一次印证了这个理论。

 他往外走去,认分地去张罗冰枕,最重要的是…他郁卒地低头看自己一眼,浴袍在前开出一条,春光乍…他得先去跟松伯借一套像样的衣服来穿!

 夜星起了又落,天幕暗了又明,太阳升起。

 一道晨曦从窗口人,渗进了紧闭的眼睑。眼脸轻轻动,然后睁开,水眸迟疑了一下,骨碌碌地开始转动。

 上的女人左瞄右看,发现情况好像不太对,她手脚并用的想要溜下

 上的男人还以为是“抱枕”滑开了,他一手将“抱枕”拉回来,用力嗅了嗅“它”的香味,将“它”重新搂进怀里。

 危险危险!

 女人赶紧闭上眼睛,直到回归平静,才眯开一道眼侦测敌情。

 东方绫看看攀在她肩头的铁臂,再瞧瞧偎着她颈窝的俊颜,心头小鹿撞。

 她…为什么会睡在厉少甫怀里?

 回想昨夜,依稀有印象,她睡得又晕又沉又燥热,几次睁开眼,都见到他在端茶喂药。难道说…她不舒服的时候都是他在照顾她?

 他,毕竟没有言语所表现出来的凶霸恶质…

 东方绫心中一暖,好像看穿了一些事。这个男人不是没有关怀,也不是不仅柔情,只是他的温柔似乎被利刺包裹着、保护着,所以不容易被人发现。

 然而,她却发现了,心口怦怦的一团,突然觉得自个儿心里也漾了柔情。

 不知道是她的胡思想,还是他热热的呼息瞬间燎红了她的颊。唉!再这样搂抱下去可不行,万一他突然醒来,跟她大眼瞪小眼,那该怎么办?

 东方绫又想扭身离开。

 “别动。”厉少甫低声咕哝。

 他伸出大掌,将溜开一点点的“抱枕”揪回去,立刻翻了个身…

 东方绫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遮天盖地的扑来。唔!他好重。

 他仿佛嫌这样还不够舒服,皱了皱眉,一条长腿突然置人她的腿间。

 东方绫愣住了。他他他…噢,不!他居然摆出男人“蓄势.待发”的架式,然后出十分足的笑容!

 她的脸变得火烫,明显感觉到他的膛覆盖着她前的柔软,他的小肮熨贴着她雪的肌肤,他的大腿也紧依在她柔滑的腿侧。

 她不敢往下想,他的“那个”是不是也正“对仗工整”地抵着…

 “拜托。”她忍不住懊恼呻。“至少给我个空隙让我去躲起来吧…”

 娇柔的嗓音穿越梦中雾,直达厉少甫脑中。虽然他神志未醒,但敏锐的大脑已经开始运转。上有个女人?

 该死的,上真的有个女人!

 他立时清醒,在两人都没有防备的瞬间与东方绫面面相觑。

 “啊——”她忍不住惊叫。完了,尴尬了、尴尬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弹起来,跳到地上站好,姿势比体选手更美妙。

 “啊——”他也忍不住暴吼。闭嘴,吵死了、吵死了!

 他头痛万分地瞪着她,直到她一口气用尽,才跟着收声。

 “你在我房里做什么?”他先发制人,指着她的鼻尖问“还敢赖在我上!”

 “这是你的房间?”东方绫坐起来,环视了一圈,迟疑地问道:“你对白白的墙、白白的柜子、白白的中跟白白的枕头套,有…特殊的喜好?”

 厉少甫的眼神也跟着她绕了室内一周。

 “…不是。”他气闷地否认,有些悻悻然。“这里是‘安康老人养护中心’的医护室。”

 “我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她最后清醒的记忆是在红砖屋里。

 还有,她记得昨天他身上的衣服也不是这一套。此刻厉少甫身上的汗衫长都比他的体格小了一号,两个管在小腿肚边煽着风,看起来怪滑稽的…

 “昨晚你淋了雨昏倒,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给松伯看病。”

 她顺了顺篷的秀发,有些委屈。“不是你的房间,那你还…”

 “还怎么样?”很凶的质问,配上一记恶狠狠的瞪视。

 “对我凶巴巴。”她勇敢地揭发他的恶形恶状。

 他们现在可是站在平等的地位,谁也没去叨扰谁的“闺房’,昨晚一起倒头睡在医护上,他怎么可以说她赖在“他的上”?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两个好像很有“躺在一起”的缘分…

 …东方绫悄悄地红了脸。

 “我不可以对你凶吗?”厉少甫拉不下脸,只好继续挂着黑线辩到底。

 “你总是对我很凶!”她的指控,开始有了几分娇嗔酌味道。

 “有吗?”

 “有!”

 “我什么时候对你凶了?”他端出了吓人的雷公脸。

 “现、在。”看吧!她抓到现行犯了。“还有之前。”顺便追溯一下前几次的罪行。“你每次看到我都横眉竖眼,说没两句话就先凶我一顿,有一次为了抢话,还把我的嘴巴捂起来!”

 原来他对她这么坏!那她干嘛不闪远一点?

 “我对谁都这么凶!”他恐吓的口气渗入了一滴滴解释的味道。

 “坏习惯!”她反地嚷道。

 “什…什么?”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在指责他?

 “恶劣!鸭霸!欺负人!”她声音柔柔的继续发出不平之语。

 “你有胆就再说一遍!”

 “恶劣!鸭霸!欺负人!”她应观众要求,再重复一遍。

 厉少甫差点伸手捺扁她!

 他的坏脾气众所皆知,谁要是被台风尾扫到,都会乖乖地摸着鼻子走人,唯有她…这个看似温柔的小女人,敢跟他正面杠上!

 她怎么可能敢?

 “怎么了怎么了?”门咿呀一声打开,松伯带头领了一群老人闯进来。“怎么一大清早就吵架?昨天晚上不‘美满’吗?”他暧昧地投予双关语。

 “你别来瞎搅和!”厉少甫转而朝他开炮。

 东方绫随即制止。“你别对松伯那么凶!”

 “你也别想对我管头管脚!”炮火的方向回到她身上。

 “我哪有对你管头管脚?”

 “不然你这是在做什么?”

 “纠正你的态度。”她赌气地嚷嚷。

 好样儿的!一干老人不用力鼓掌。

 活了大半辈子,他们从来没见过厉少甫吃这种瘪。东方绫嗓音娇脆,模样可人,看起采纤细柔弱,却敢直接指脓厉少甫的不是,真是太勇敢了!

 “你!”厉少甫差点冲过去掐死她。

 东方绫坐直杆,摆明了不怕他!

 她已经知道,这个有张刀子嘴的男人其实有颗豆腐心,他凶只凶那张脸,心地其实还不坏。她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因为…虽然他“讨厌女人”,但昨晚仍尽心尽力地照顾她。

 这样的男人,总该算是一个好男人吧?而好男人,绝对不欺负女人!

 人群之中,突然响起了“MISSIONIMPOSSIBLE”的电子乐。

 “那是什么声音?”他警地竖直耳朵。

 “啊!”躲在一旁看热闹的梅姨这才跑出来,手里直挥着手机。“阿厉,我经过吉昔车的时候,听到你的手机叫得快断气了,所以帮你拿过来,你看看是不是有谁急着跟你联络?”

 一种不妙的感觉袭上了他的心。

 他飞快地抓过来,听着一通一通的语音留言,脸色益发沉重。

 “该死的!”他按掉了通话键,把手机往口袋一。“我要走了。”

 “怎么回事?”东方绞见他神色不对,不追问道。

 “半个小时前一栋大楼发生瓦斯气爆,几个住户还被困在瓦砾堆里,我要过去支援。”厉少甫蹙着浓眉。该死的,他差点就误了正事!

 “瓦斯气爆?”她急急地从上跪起身,心里七上八下。“那不是很危险吗?”

 “当然危险!”他有几分讥诮。“我的工作可不是永远都追着小红猪跑。”

 她没有反相稽,水灵灵的眼睛反而盛瞒了担心。“那…

 …你要小心喔!”

 厉少甫原本已经冲到门口,听到这句话,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掉头回采。

 他瞪着她看,对于她的叮咛感到有些惊讶,不过,他并不排斥。

 他端视了她几秒,大掌突然往她额上探去。“还会不舒服吗?”

 东方绫一呆。“…呃,不会。”

 “还会不会头晕?冒汗?虚弱?眼花?口渴?”他声音大如雷地问道。

 “…呃,都不会。”

 “那就好!”他毫不温柔地吩咐着。“不舒服就跟松伯说一声,这老家伙以前可是响当当的名医,小小的伤风感冒难不倒他。”

 东方绫愣住了。

 她又看到了!那凶神恶煞的神情之下,潜藏着一抹不易被察觉的关怀,就像被仔细包装着的珍贵礼物,收到时,特别令人动容。

 “听到我的话了没有?”她看起来怎么有点呆?他不,耐地催问着。

 “…哦!好。”呵!心花朵朵开、朵朵开…她无法不感动。

 “阿厉,你这是在关心东方小姐啊?”梅姨不可思议地问着。

 厉少甫的脸上闪过一丝狼狈。

 “哪…哪有?”黝黑的脸庞微微涨红了,他呛咳两声,大声地辩解。“我关心她个头!我只是要讨个人情…喂!东方绫,你最好打从心底感谢我,因为我,你昨晚才没有烧成一个大笨蛋!”

 松伯皮皮地嘴。“哦!你不说,我们差点忘了,昨天晚上,你可是把东方小姐照顾得无微不至呢!”

 该死的!又被亏了!

 他瞄了东方绫两眼,她也偷看了他两眼,四目相了一瞬间,又急急地避开。想到刚醒来时面面相觑的那一幕,两人同时脸红了。

 “我先走了!”他气闷地转身,因为走得太急,脚板重重地踢了门框一记。

 东方绫看着他几乎算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一点好笑,又有一点心动。

 呵!向采清澈明透的心镜竟然映了他别扭的神情。

 “哗、哔、哗、哗…”

 烘干机停止运转的鸣笛响了起来,东方绫打开盖子,将衣物拿出来。

 她抱着烘得软热的男衣物来到客厅,坐下来发呆。

 这套牛仔和衬衫,连同玄关鞋柜里那双看起来历经沧桑的皮靴,都是厉少甫前几天遗留在她家的东西,一直还没有来拿回去。

 他…会不会过来一趟?什么时候会来?

 她有一丝丝企盼,总是隔没多久就打开门往外张望,一直等不到人,她有些怅然。

 他应该会来的,他不是关心她感冒复元的情况吗?

 东方绫回想起这几天厉少甫打来的几通电话,对话不外乎如下——

 “松伯有开感冒药给你吗?”

 “有。”

 “记得吃药,还有,多喝水!”喀擦,挂断!

 或者,用餐时间过后半小时…

 “吃饭了没有?”

 “吃了。”

 “药呢?了没有?”

 “…呃,还没。”

 “快去吃!”喀擦,又挂断了!

 呵!他口气之凶的,简直就像是要拿狼牙修理她!

 很奇怪的是,这么不善的口气,她非但不怕,反而更想念,想念那鲁鲁的问话、想念那横眉竖眼的俊颜、想念那…

 不易被察觉的关怀。

 之前,只觉得他很会闹别扭,那模样有趣得很,现在,她才隐隐感觉到,那是种保护,能将他的心意收藏住,不被人发觉。

 他这么做,反而让他的心意变得特别当她在他的语气中、眼神里,发现一丝丝、一丝丝的关怀时,就像在沙砾中找到珍珠,那么珍贵、那么让人喜悦…

 她已经对他特殊的关怀着了,而他,该不会那么大方的髓手把衣服扔给她当纪念品,就不再光临了吧?

 真是可惜,她还做了最拿手的红樱桃起士蛋糕等他来品尝说…她叹了一口气,拎起手里的衬衫左瞧右瞧。

 咦?衬衫好像有点皱,这样他穿起来就不够英了…

 她搬出电熨斗,把衬衫铺在烫马上,先点薰衣草水,开始帮他熨衣服。

 当啷一声,风铃被大门撞响,有客登门罗!

 她怀欣喜地抬起头…

 “午安,东方小姐。”艾始柄隆重登场,身着象征白马王子的白西装,手中握着一束怒放的玫瑰花,顾盼得意。

 “噢!”她口气中的失望几乎掩藏不住。“艾先生,光临。”

 “请叫我‘爱死你’。”他纠正道。伤脑筋!东方绫一直不肯直呼他的名字,他也就一直投机会听到她的“爱的告白”“感冒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她打起精神,熨斗朝衬衫的领口滑过去。”请坐,我先把手边的工作做完,再泡茶给你喝,好吗?”

 “好呀好呀!”艾始柄惊喜地看着她。“啊!你在烫衣服啊?时下这么贤慧的女人不多见了,你…,呃!”他的双跟突然黏在烫马上,目光发直。

 “怎么了吗?”东方绫放下电熨斗,将衬衫拿起来抖一抖。

 “这看起来好像是…”艾始柄不安地咽了咽口水。“厉少甫的衣服。”

 “是他的没错。”嗯!烫得很平整,穿在厉少甫身上一定很帅!

 “难怪…难怪…”艾始柄红润润的脸庞变得灰败。

 “难怪什么?”东方绫随口一问。

 难怪前几天厉少甫赶到瓦斯气爆现场去救人时,身上会穿着极不合身的衣服。原来,他的标准行头都遗落在“丽莎花园”!

 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男人会将衣物全部“解”,留在美人儿家里?

 各种香旎的镜头在艾始柄脑中翻滚,差点出他的男儿泪。呜呜…看来,他们已经配好对了,哪有他花的余地?

 他心碎地看丁东方绫一眼,然后歪歪斜斜地走了出去。

 东方绫以为他只是到外头欣赏园艺,没有多在意,径自将衬衫折叠好,然后烧水,泡了一壶大吉岭红茶。

 当啷一声,大门又一开,她直觉是艾始柄进来了。

 “艾先生,我泡了大吉岭红茶。”她低头张罗着茶盘、茶匙,因为来者不是她所期待的人,所以有些意兴阑珊。“你想要喝冰的,还是热的?”

 “我只喝热的。”一个出乎她意料的男声响了起来。

 东方绫飞快地抬起头,红不自觉的地圈成了o分型。

 厉少甫,他来了!

 她的手指微微一震,茶匙哐啷一声,掉在托盘上。

 如果不是一瞬间心起伏太大,她不会发现,原来她那么、那么想见到他!

 厉少甫盯着她,眼神专注,想要看出她是否已经摆病魔,回复健康。

 东方绫被看得,心中一热,连忙低下头。“好,热的,那就不加冰块。”

 她心跳怦怦,把托盘送上吧台。唉!只有茶饮,好像有点单调,她应该变出一点手艺让他瞧瞧。

 “艾始柄走人了。”厉少甫走过来,突然说道。

 “走了?怎么走了?”她心不在焉地问,脑子都在想该怎么款待他。

 啊!对了,有红樱桃起士蛋糕,是她特地做来请他品尝的!

 她转身打开冰箱,端出蛋糕,将红樱桃馅料铺在起士蛋糕表面。

 “我刚才看到他离开。”他的表情有几分古怪。“他好像受到了什么打击,脚步歪歪扭扭的,连路都走不好。”

 “是吗?”东方绫将鲜油放进挤花袋,为蛋糕作装饰。“他怎么了?”

 “谁知道?”他的表情愈来愈矛盾…眉头愈聚愈紧,弧却愈扩愈大。

 妈的,他现在心情可好了!

 虽然他看到艾始柄又跑来”丽莎花园”找东方绫的时候,心下十分不,但是,当艾始柄哭丧着脸对他呜咽“算、算你手脚快,东方绫就交给你了,祝你们幸福”时,他真是毙了!

 虽然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听那语意,他对东方绫似乎死心了,这让他莫名其妙地乐上了天!

 “艾先生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呀!”她审视着蛋糕,心不在焉地问。

 “我怎么会知道?那要问你啊!”他努力板起脸,想要收敛住笑意,却不太成功。“你对他说了什么?”

 “我还没跟他说到几句话呢!”装饰完毕,她拿出切刀开始分配蛋糕。

 “你那么想跟他说话?”他拉下脸,心口酸酸的。

 “没有,来者是客嘛!总得招呼。”嘿咻!把软绵锦的蛋糕放到点心碟。

 这个答案好,听起来够生疏!厉少甫满意地点点头,嘴再度弹回上扬的状态…他真的不喜欢他们两个走得太近。

 东方绫将蛋糕端到吧台上,脚尖微踮,期待地看着他。

 “尝尝看,这是我做的蛋糕,配大育岭红茶一起享用,风味绝佳喔!”

 他虽然心情好,却没啥胃口地看了一眼。“我不喜欢甜食。”

 “吃吃看嘛!我做丁很久耶!”东方绫央求着。

 “我不吃这种哄小女生开心的甜点。”

 “甜点才不是小女生的权利!”她努力游说。“你看,这些樱桃馅料都是我亲手熬的耶!我选用上等红樱桃,把它成泥,然后加入纯糖下去熬。”

 他依旧兴趣缺缺。“恩!”

 “樱桃馅酸酸甜甜,再配上浓醇的CHEESECAKE,真的很美味。”

 “哦!”敷衍的意味相当浓厚。

 东方绫的颜瞬间消失,腔热情都被打散。

 “你哦什么哦?你以为人人到‘丽莎花园’来都有这种待遇吗?”她嘟着嘴怒嗔。“抱歉,刚刚离开的那位先生,他可是连看都没有看过这道点心。”

 听到这句话,厉少甫蓦地眼神一亮,活力全来了。

 “艾始柄没吃过?他来过那么多次,你一次都没请他吃?”

 他再三确认,不明白为什么在她面前,他特别喜欢跟老朋友争风吃醋。

 不过,他很高兴他赢了!

 东方绫差点昏倒。“拜托,这根本不是重点,好不好?”

 她强烈的怀疑,以前,她的个性之所以温温婉婉,是因为没有遇上厉少甫。任何一个洗手做羹汤,却被忽视掉用心良苦的女人,都有权利发出怒吼。

 “你不吃算了!”她叉起一小块蛋糕,忿忿地往嘴里。“我留着自己吃!”

 亏她还以角逐“电视冠军”的决心做了这道美味的点心,他却毫不领情。哼!她要收回他的那一份,统统自己吃掉,就算撑坏肚皮也无怨无悔。

 以前,她总是难以理解,为什么会有吃东西愤的女人,现在,她终于能把“心情不好”与“暴饮暴食”画上等号了!

 她忿忿地吃一口、又吃一口…

 等厉少甫终于从“差别待遇”的飘飘云端回到现实,才发现他的“特别待遇”正在急速的消失之中。

 “我想尝尝樱桃馅。”他改变主意,想要领回他的“特别待遇”

 “不给你吃!”她赌上了一口气。“绝对不给你吃!”

 厉少甫看着她,紧紧锁住她的粉颊,红红的樱桃馅沾在上,就像涂了一层香甜可口的人品尝。

 他的眼色渐渐变得合黑,某种深沉而鸳猛的狂在跟底澎湃。

 “我既然想吃,就有的是办法。”

 他低下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上了那层樱桃馅——

 也吻上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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