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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起来!”

 明月一被关进睿王府里的地牢,就被侍卫们用一桶冰水狠狠地将她自昏中泼醒过来。

 “呀!”明月低呼一声,环顾四周,惊慌地问:“这是哪里?”她身子一动,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全被拷上了手铐和脚镣。

 “格格,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可是你以前的家啊!”

 “我以前的家…呃!睿王府!”她突地一怔,恍悟地低喊。旋即,她力持振作地道:“你们为什么把我抓来地牢?我阿玛知道了是不会饶你们的,你们还不快放了我!”

 “你阿玛?”其中一名侍卫调笑道:“你可知道,就是王爷命令我们对你严刑供的!”

 “阿玛?”

 “就是我!”

 忽地,传来了一道严肃的声音。循声望去,就见睿亲王身后领着大福晋和库泰来到了地牢里。

 “阿…”明月圆睁惊骇的双眸,不知要如何称呼眼前一副要杀了她似的的男人。

 大福晋斜睨了坐在地上的明月一眼,然后得意地冷笑道:“哼!我就说她不是善类嘛,不过,她虽非抓妖,却也是前朝皇族的孽种,的确该杀了她才是。”

 “说!”睿亲王两手背在身后,低吼:“你是狐妖,还是兰薰公主?是不是伙同明军和天地会的叛,多年来潜伏在王府里探听军情,好让你们能顺利地进行你们的复国大计,是不是?”

 明月的心里虽害怕不已,但她却不想回答睿亲王,除了心期盼雷霄出现解救她外,其余的,她都不敢多想了。

 “王爷问你话,你还不说!”侍卫手持长鞭,就狠狠地往她身上去。

 “呀!”明月一痛,反地抱膝蜷曲在墙角,疼痛令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掉了下来。

 “说不说?你说不说?”

 侍卫的鞭子如急雨般打在明月娇弱的身上,打得她皮开绽,疼痛不堪。

 库泰见了,忍不住要替她求情“王爷,请你高抬贵手!格格她…”

 “住口!她不是什么格格!她是狐妖、是叛!”

 睿亲王命令侍卫“她若不承认,就把她活活打死!”

 “雷霄!雷…霄…”明月忍痛低喊。

 “雷霄?”睿亲王一震,光是听见他的名字就吓得跌退了好几步。他颤声喊:“不就是…明军的…大当家!人称‘冷面阎罗’的…雷霄!”

 “什么?冷面阎罗,雷霄?”大福晋也是一怔“王爷,他不就是连朝廷都不敢动的明军首领吗?”

 “冷面阎罗…”侍卫们也止住了手,个个开始害怕了起来“我们也都听说了,朝廷里盛传,‘阎罗’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那个阎罗…就是…就是…雷霄啊!”

 库泰发现众人方才的勇气开始动摇了,赶紧道:“王爷、福晋,请您们放心!库泰早有万全的准备,早派了悍的箭手们待命,只要一有人闯入,就会万箭齐发!恐怕连一只苍蝇也躲不过。到时就算雷霄真的来了,也逃不出王府啊!”

 说完,他信心十足地冷笑了起来!心里得意地想:雷霄,上次你以身子替明月挡下了剑,虽不死,也该去了半条命吧?这次还怕我库泰抓不了你吗?

 当库泰还是御内高手时,早就听闻朝廷里众人闻之丧胆的雷霄,他自恃自己有一身的好功夫,老早想要会会这传闻中的阎罗了。这次他在王府里布下天罗地网,若他猜的没错,当初替明月挡下一剑的人就是雷霄!也就是说,中毒的人就是他了!算算日子,若是他曾经动过情,他体内的百断情散彻底发作的日子也快到了呵!库泰深信,就算他有九条命,也无法完好踏出王府一步的!

 然而,库泰并没有得意太久,才想完,牢房外就传来了一阵阵的惊呼声——

 “呀!哇!”

 大伙还来不及回神,就有一名受伤的侍卫爬了进来,对着睿亲王低喊:“禀王爷,雷…雷霄…来了!”

 “雷霄!”睿亲王、库泰和大福晋同时惊呼。谁也料想不到,冷面阎罗竟比他们预料的还早出现。

 雷霄来了!明月的心一揪,早已忘却自己的遍体鳞伤,唯挂心着他的安危。

 “王爷,我们抓了…那个公主,难不成,冷…面…阎罗是来索命啦!”大福晋全身不寒而栗。

 “闭嘴!”睿亲王也吓得一脸惨白,赶紧冲到门旁一探究竞…岂料,就见牢门外经过一阵厮杀之后,呈现一片的腥风血雨。

 而雷霄,就卓然立于手持弓箭的侍卫的包围之下,只是侍卫们个个颤着手,除了努力将弓箭对准雷霄外,就连动也不敢动,只因他们全都领教到雷雷在箭雨中虽剑不出鞘,却已将所有飞向他的箭,全都挡回到箭人的身上…一阵箭雨下,他不但毫发无伤,反而让成百的侍卫死伤了一大半…

 映着夜幕,冷风飕飕,只见雷霄身后的斗篷飞扬

 在夜风之中。众人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孔,却曾有那么一瞬间,真以为眼前的这个人影就是阎罗来索命了。

 令人不寒而栗的冷肃气息,犹如冷风袭过每个人的体内…他,果然就是人人闻之丧胆的冷面阎罗雷霄!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牢房里,得众人连连后退。

 睿亲王惊愕不已,连忙冲去抓起了明月,逞强地对着雷霄怒道:“别过来!你的公主在我手里,要是你敢靠近,我就杀了她!”

 雷霄的双眸一抬,正好对上遍体鳞伤的明月,他心底猛地一痛,似乎有千言万语诉不尽,她见到了他的感动和激动,虽然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回视着他的沉痛眸光,可那双惹人怜惜的晶眸含着泪水,就狠狠地揪住了他的心口,掀起了他腔的怒火。

 可恶!这群清狗竟然敢动她,那么,他也绝不留情!雷霄愤恨难当,倏地,屠魔剑离剑鞘,就在众人还震惊于它在瞬间散发出的慑人寒光时,屠魔剑已横扫过一旁侍卫们的际,最后朝睿亲王抓着明月的手臂上劈去…

 下一刻,当他们回神时,所有被屠魔剑剑气扫过的地方,全都断了两截…来不及恢复意识、来不及惊叫,侍卫们的身子已然破败倒地,而睿亲王的手臂亦是硬生生地断落。

 “呀!我的…手啊!我的手啊!”睿亲王脸色刷地一白,难以置信地惊喊着。

 “救…”大福晋目睹如此惨烈的景象,受不了打击,心脏麻痹当场昏死。

 雷霄扬剑,就要杀了睿亲王时,明月连忙拉住他的手臂,真挚而恳切地道:“别杀他!纵然他无恶不作,又非我的亲爹,但是,他毕竟也养育了我十多年!看在这份恩情上,我求你饶他不死吧!”

 “公主,他间接害死李夫人,又差点烧死你,我要他死!”

 “不!相信我这么做,额娘在天之灵也会同意的。”

 雷霄看了看她认真而温柔的双眸,为了不让她难过和挣扎,也只好放下了剑,不再理会那对着被劈落的手臂哀嚎的睿亲王,一把抱起她娇弱轻盈的身子,迈步就要往外而去。

 岂料,他才走了几步,心口就涌上了强烈的疼痛,万蚁钻心般剥蚀着他的五脏六腑,他忍不住咬牙闷哼了一声“呃!”

 明月小手攀在他的肩头上,神色惊慌地问:“你怎么了?”

 然而,雷霄只是蹙紧浓眉,紧抱着她往墙边一靠,痛苦不语。

 “格格!难道你不知道?”此时,早已顾不得主子安危,一心只想擒下雷霄而暂避一旁的库泰,突然冷笑了起来“他体内的百断情散发作了!”

 “百断情散发作了?”明月不明所以地望向雷霄,只见他冷然地闭上限,还是不语。他是默认了吗?

 “看样子,他果然就是那天替你挡下一剑而中毒的人!而他老早就对你动情了,所以,只要一接触到你,他体内的百断情散就会发作,犹如万蚁钻心,疼痛不堪,甚至到了最后,连真气和内力也提不起、使不出!就连服用解药恐怕也没有缓毒的作用了!这就是百断情散末期的症状呵!”

 他的话,今明月的心口一阵,她居然没发现雷霄早就对她动了真情!可惊喜过后,却是无比的痛苦,她不要雷霄因为她而痛苦,甚至有了生命之危!

 她不要!她不要!

 想到此,她泪如雨下,紧紧地搂住雷霄,将脸深深地埋进他健硕却隐痛的口上。

 “雷霄,都是我害了你!”

 见她哭泣了起来,雷霄心口的痛楚更剧烈了。他想要闭上眼,不忍见她伤心!可他却又忍不住想要安慰她,疼惜她。

 “只要还没把你安全的救出去,我是不会就这样倒下的!”他冷扬傲气地低喊。“库泰,来吧!我要你亮出你的真本事。”

 库泰虽对明月也暗藏一丝倾慕,但此时这份情意早被他一心想挑战雷霄的决心所淹没了,只要战胜雷霄,库泰可以连主子的性命都不顾了,更何况是对明月的倾慕呢!

 “哼!你想我会这么笨吗?谁不知道你的屠魔剑一出,就必然不留活口!依你的功力看来,就算我现在出手,一样没有胜算!不过,老天助我,看样子毒

 已然侵入了你的肝、脾、肺、肾了,若再不将你身上的毒移转给别人,恐怕不出多久,就会攻入心口的!到时,我再杀你就轻而易举了,既然知道你已身受百断情散之毒,我自当多加利用。”

 顿了顿,库泰得意地自际间掏出一颗透明晶莹的血红色果子,刑明月道:“格格,我说百断情散没有解药是骗你的!这颗名为‘晶珠血果’的果子,正是百断情散的真正解药。世间上,除了南蛮越族人手中的一颗外,就只剩我这颗了,若是你们还有命的话,就找我来拿吧!”

 说完,他一回身,趁着雷霄隐痛时,抓下石壁上的把手。

 骤然间,雷霄四周的石墙已移动了位置。雷霄机地发现情势不对,隐忍心痛,抱着明月就要离开,奈何库泰早有准备,在地牢里设下了重重机关,只见没多久时间,一道道的石墙就将两人封闭在石壁高耸的另一方天地里…

 “雷霄,三天后,我会再来!到时,你毒攻心,我就能亲手杀了你。你就在这儿和你的大明公主一起等死吧!哈哈哈!”透过一道道的石墙,传来库奉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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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卑鄙!”雷霄低叱一声。

 然而,心头的痛楚却仍纠着他,他放下明月后,难再掩饰自己心头上的剧痛,捂住了口,跌坐在一旁的石墙边。

 “你没事吧?”明月忘却自己身上的鞭伤,直接奔向他,急得泪水扑簌簌地滑落而下。

 “公主,听我说,库泰这次是针对我而来,他要杀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我体内的毒早已攻入五脏六腑,撑不了多久的!”顿一顿,他沉痛地凝视她伤心含泪的眸子,认真而坚决地又道:“我要你杀了我,然后提着我的人头让他放你走!”

 明月闻言,震动不已。她猛力摇头,泪如雨下,难过地伏进他的臂弯里,硬咽着喊:“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太狠心了。雷霄,我要和你一起死,绝不独活!”

 “我不准你说这种话!无论如何,你都得活着出去!”他低吼,眼底的冷峻全化为真诚和殷切。

 “好,你若是要我活着走出去,就答应我,你也要为我活着,我想过了,我既然等了你十多年,就不要再让你离开我了!”她含泪凝视着他,眼底尽是决绝。

 他深深地看着她“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要是你不敢动手,我可以自己来!”

 说完,他举起屠魔剑,就要往自己的颈上抹去,明月连忙抓住他扬剑的手,喊:“要是你死了,你信不信我会随你而去?”

 他是相信的!从她含泪的晶眸里,他见到的是坚决的神采。

 雷霄的心头为之一震,没想到她的字字句句,令他高筑已久的心防,渐渐陷落…呀!再不筑回心防,只会教毒在他的体内蔓延得更快。

 心一横,他索隐忍溢的痛楚,将她抱起,并将她安置到最远的墙角。然后,近似命今地沉声道:“听着,好好坐在这儿!别出声,更别靠我太近!如此一来,或许我还能撑到三天后。”

 他尽量不去看她眼底的失落和痛楚,转身走到离她最远的角落,背对着她跪坐在地上,铁了心不再吭声、也不再让自己去想她,彻底封锁了自己的心门,只求这样能够克制自己在这三天内别再动情,否则…随着心口愈来愈密集、愈来愈剧烈的痛楚,难保毒不会攻心啊!

 不过,似乎徒劳无功。

 他虽守住元神,却仍感觉得到她盈馨香的气息,在他周身的空气里浮动,他实在无法对她的存在视若无睹,更无法克制自己让她的笑、她的美、她的身影溜进他的脑海里。

 刹那间,他的口又传来了一阵更强烈的疼痛,仿佛一把利剑狠狠地刺向他的心口,他竟不意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雷霄!”明月低呼一声,连忙奔向他。

 她看着他的鲜血,心中不一痛,扑进了他的怀里,含泪低喊着:“抱着我!”

 “你想做什么?”

 她闭着眼,脸上泛着淡淡的红,低语:“库泰说过,除了解药,只要…男女结合,百断情散的毒就能转移!”

 “他这么说,你就相信?”他将她推离至一臂之远,温怒地看着她。

 “既然没得选择,我也不管了!唯今之计,只有把你身上的毒移转给我,你就能救我出去了,不是吗?”

 她深切而羞涩地凝视着他。

 没错,唯今之计,就是把毒移转给她,他才能运气抗敌,救她于虎口之下,雷霄一震。

 但是,他绝不会侵犯她,更不会将毒移转给她,他是要保护她,而不是伤害她啊!

 “不!不!”他眉头纠结,霍地站起身,冷峻地低喝:“这样一来,受伤的人就会是你!我办不到!”

 “这毒本应是我受的呀!”她强作勇敢地道:“况且,只要能出去,就能从库泰那儿取来解药了,是不是?我不怕的!”

 “公主…”他知道他应该冰封住自己的心,别让他对她渐增长的情感更加澎湃、更加汹涌,但他却忍不住让它泛滥了。他冷然闭上了眼,心痛地低吼:“不要那么傻!不要那么傻!”

 明月也跟着起身,自他身后紧紧抱住他的膛,羞红的脸颊偎进他的背脊里,仿佛听见自己飞快的心跳,也听见了他的心跳声。

 “我们能不能暂时抛下彼此的身份,忘记我是公主、忘记你是臣子!你只要把我当成是一个女人,一个让你动情的女人,好不好?”她怯怯地问,不再隐藏自己的真情。

 她小巧的双手在他的前颤抖着,她虽然害怕,却也明白若要让这似冰如刚的男人将毒移转给她,她就必须暂抛女人的矜持…毕竟,再没有什么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的了,明月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但他仍是沉默不语。说实在的,她的心里盈了失落,为何他对她动情,却始终不肯碰她?还是,令他动情的人…根本不是她?明月并不知道,雷霄就是因为太爱她,所以才会陷入天人战!

 他虽然天冷漠自持,但他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他无法漠视她美好的一切啊!

 她的身子,紧密地靠在他的身后;她的双臂,颤抖着自背后环绕着他宽厚的膛;她的馨香,隐隐地飘进他的鼻尖。这人的一切就像是在考验他的定力似的,就连向来冰冷的心防,也被这一切彻彻底底地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潜藏在心底却始终不敢碰触的爱意。

 他爱她!他当然爱她!否则,他如何不敢碰她?

 只因为他不想伤害她啊!他充其量只是个敌人闻之丧胆的叛首领、是个被人视为盘踞山头的山贼、是个前朝忠臣名将的遗孤,有什么资格去喜欢一个犹似不沾尘的莲花,尊贵得不可侵犯,绝美得不可方物的公主呢?

 奈何,他对她的爱意早已在心底泛滥,他是那么渴望能拥有她、占有她…

 他不想再隐藏、不要再忍耐了。他要让她知道,他是多么想占有她,不是为了移转毒,而是为了要留着一口气保护她,让她活着走出去,最重要的是,因为他…爱她!

 此时,他也不得不投降了。

 不等她惊呼出声,他迅速地转身,近似虔诚地捧起她泛红的双颊,沉痛而怜惜地凝视着她,低沉而沙哑地喊:“要是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否则,中途你若想逃,我也不准了。”

 她摇摇头,坚定地看着他那不再冰冷,唯有深情和灼热的眸子,柔声喊:“我不会后悔!”

 闻言,他紧抿冰冷的划开了完美而缓和的弧线,笑容里有一丝感动、一丝苦涩。然后才低下首,攫住了她香软的瓣,里的馨香。

 他缓缓解开她的襟扣,褪去了她的衣衫,只着描金抹的她,身上除了斑斑鞭痕外,就是一身的雪白晶莹,令他忍不住在她每一寸肌肤上,烙下灼热而是恋爱的吻…大而暖的手掌抚过她白玉脂般的小腿,轻轻盈握住她羞涩发颤的纤细足踝。

 她的浑身散发出一股馨香,让他情不自想一亲芳泽;她的好柔软,让他忍不住想好好品尝;她的津好甜,让他只想不断汲取。

 他的气息温热地吐在她的俏脸上,口中喃道:“别怕!把自己交给我,相信我!”

 明月无力抵抗,任由他恣意的攻占她的身子、她的心。

 她低一声,指尖紧掐入他的背,乍来的疼痛令她忍不住眼眶逸出泪珠。

 他强抑住自己奔放的**之火,硬自己稍安勿躁,等她适应,直到她的身子不再僵硬,他才开始摆动身躯,让她享受娱。

 她只能紧抓住他,回应他的热情,与他的辗转绵,让自己的身与心,完完全全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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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雷霄屠魔剑无情的挥杀下,昨夜的睿王府里果然死伤惨重、尸横遍地。

 虽然在明月的苦苦哀求下,雷霄饶过了大福晋和睿亲王,然而,大福晋却还是被屠魔剑吓得魂不附体,从昨夜起就发了疯。而睿亲王也好不到哪里去,整天躺在上,气息奄奄。

 整个王府里,就暂时落入库泰的掌控之中了。

 “库大爷!不好了,不好了!”侍卫慌慌张张地奔到库泰面前。

 “什么事?”库泰小心翼翼地研究着手里的“晶珠血果”

 “是…是…雷霄…他…”侍卫面无血,支支吾吾的语不成句。

 “雷霄?他早就被我关在石室里,还有两天多才能放了他!”库泰得意地道,丝毫不知大祸临头了。

 “不…不是!他…他已经破石室而出,杀出来了!”

 “什么?雷霄破石室而出?”库泰惊吓不已,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他明明身受毒伤,就算他的内力再好,屠魔剑再强,也根本无法运气提神啊!莫非,他体内的毒已经不药而愈,还是…”

 来不及细想,门外已传来几名侍卫的哀嚎声,接着就见雷霄颀长高大的身影杀气腾腾、气势汹汹地来到他的眼前,手里还紧紧牵着一脸虚弱的明月。

 “解药拿来!”他冰冷的眸子紧紧锁住库泰的一举一动。

 “怎么?毒还没好?呵!那么,我就还有胜算!”

 库泰连忙拔剑,一副敌的模样,大喝:“想要晶珠血果,就先打败我!”

 话完,他便飞也似的往王府外的夜幕里飞去。

 雷霄冷扬桀骜的角“哼!找死!”旋即,他紧紧握住明月的手,深切地凝视了她一眼“等着!我一定替你把解药取来,解你的毒。”

 “小心。”她柔婉地点头,微蹙着眉隐忍心渐渐发作的毒

 他再也不手下留情,扬剑飞身而出。

 就在一处悬崖边,挡住了库泰。库泰还不来及惊讶于他迅速如风的轻功,屠魔剑已朝他挥了过来…

 屠魔剑在雷霄的手里仿佛有生命力,每一剑招皆来势汹汹、虚实难辨,得库泰应接不暇;剑光赫赫。

 锐不可挡,宛如夜空下的流星,疾疾闪过库泰的周身,还来不及看清雷霄的剑招,他便已被屠魔剑锐利的剑气震倒在地,巨往崖边滚去。

 他的身子在悬崖边摇摇坠,只消雷霄稍稍挥剑,他随时就会往崖底坠落而下。

 一眨眼,屠魔剑已抵在他的脖子上,透过月光,剑身上一抹狰狞的妖魔面孔的雕纹就映照在他惊骇的脸上。

 自悬崖下回着一阵阵寒气人的山风,也卷起了雷霄的衣袂。他英姿飒飒地伫立于山风中,库泰曾有一刻的失神,以为眼前的人是前来索命的神将!

 “解药拿来!”雷霄的语气冰冷强硬,不容违抗。

 库泰伸起手背抹去嘴角的血丝,冷笑了一声“哼!我库泰既然打不赢你,也绝不让你有活命的机会。”

 语毕,他身子一转,就往万丈悬崖下跳去…

 为了解药、为了明月,雷霄不多想地便也随之跳下…

 他的脚尖轻点石壁,及时追上迅速坠落的库泰,并伸手一把勒住他的脖子。就在双双迅速坠落的同时,雷霄扬起手里的屠魔剑便刺向山壁,铿然声中,剑石磨擦而迸出一阵阵的火光,他一使力,剑身就在火花四散之中,硬是嵌入了山壁岩石间,及时稳住两人就要被崖底黑暗的空气卷入的坠势…

 “解药!”他冷吼,紧紧勒住他的脖子向石壁上,愤怒的气息在回的山风中冷凝成一团团的白气。

 库泰冷冷动嘴角,逞强地道:“哈哈哈!方才跳下山崖时,我早已把解药丢入崖底了。你这辈子也别想得到解药,准备等死吧,以后的人都会知道,你雷霄是在和我库泰一战后死的,如此我死也无憾了。”

 ‘你!”雷霄狂怒不已,他桀骜的眸子结起了一层冰霜,慑人至极,他冷然怒吼:“可恶!我要你死。”

 他手一使力,在捏碎了库泰的脖子后才放开了手,让库泰的身子被回旋崖底的山风卷人万丈的深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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