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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职球季进行了三分之二“唐圣豹队”战绩独高,一枝独秀。

 今晚的比赛,孟不凡敲出四支全垒打,技惊四座,廖寒枫也在全垒打炮火支援下,辛苦地以十比八拿下第六场胜投。

 南部夜生活不逊于北部,花样犹有过之“唐圣豹队”的球员现在就正在一间小酒吧庆祝狂

 “全垒打王,小廖今天怎么没来?他可是胜利投手耶!”卓庆生拿着一杯酒,走到孟不凡身边。

 “他有没有来,干嘛问我?”孟不凡没好气地说。

 “干嘛不问你?你们整天黏在一起,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说完了没?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他整天黏在一起!”孟不凡怒气冲冲地说。

 “没有就没有,干嘛火气那么大?”卓庆生摸了摸鼻子,转身走开,骂了一句“神经病!”

 孟不凡坐在吧台前,忽然大声说:“拿酒来!我今天不醉不归!”

 酒保递给他一杯威士忌,孟不凡一口全灌了进去。

 “别喝了,明天还有比赛。”甄耀名坐在他旁边,对酒保说:“别再给他酒了!”

 孟不凡瞪了他一眼,起身就走。

 “去哪?”甄耀名一把拉住他。

 “到肯卖酒的地方。”盂不凡冷冷地说。

 “我不要一个醉猫当我球员。”

 “我就算变成醉猫,照样打得到球。”

 甄耀名看了他一眼,缓缓地说:“坐下来,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我不想听!”盂不凡扭头就走。

 “是关于小廖的事。”

 孟不凡脚步停住了,乖乖回到椅子坐下:“小廖的事,关我事?”

 “你要不想听,我就不说了。”甄耀名悠悠地说。

 “我、我…”孟不凡哑口无言,涨红了脸。

 “你有心事?”

 孟不凡重重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说来听听。”

 “要是说得出口,我就不会这么烦了。”

 “喔?可是不说出口,不是更难过?”

 盂不凡又叹了口气,小声地说:“我告诉你,你别跟别人说。”

 “放心吧!我嘴紧得很!”

 孟不凡沉默许久,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良久良久,才小声说:“我、我最近一直做梦…”

 “就这个问题?”甄耀名失笑“这证明你身体健康、发育良好,有什么好烦恼的?老头子想梦还梦不到哩!”

 “如果只是做梦,我就不会烦恼了!”孟不凡瞪了他一眼,哀怨地说“是、是梦中的对象出了问题…”

 “早叫你不要看那么多**,你就不听,这下出问题了吧?”甄耀名道貌岸然,一副教训口吻“是梦到谁?饭岛爱还是铃木千里…”

 “教练好像比我还嘛?”

 甄耀名老脸泛红,咳了一声。

 “我要是梦到饭岛爱。早就躲起来偷笑了,还用得着在这里喝闷酒?”孟不凡没好气地说“我的对象是…是男的啦!”

 甄耀名吓了一跳,小声地说:“不、不会是我吧?”

 “喂!我胃口没那么好,好不好?!”孟不凡快被气死了。

 “既然不是我,那就没问题了。”甄耀名端端正正坐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谁?不会是卓庆生吧?”

 孟不凡一口酒全了出来,甄耀名刚好洗了个脸:“你、你究竟要不要帮我?”

 甄耀名擦了擦脸酒水,苦笑说:“你一段话分成三次讲,老头子又不是猜谜专家,怎么猜得到?”

 孟不凡脸涨得通红,似乎用尽全身气力,才结结巴巴说出口:“是…是小廖啦!”

 这下子换甄耀名了孟不凡一脸酒水了:“难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小廖是、是…”

 “是什么?”

 甄耀名看了他一眼,强忍住笑,一脸严肃地说:“是网路调查同志幻想的冠军得主。”

 “真的?”

 “当然是真的。”甄耀名忽然大声咳了起来。

 “难不成我有同…同恋倾向,所以才对他有幻想?”

 “有可能。”甄耀名相当严肃地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好笑。

 “那怎么办?”

 “如果只是梦中梦到,那还不打紧…”

 孟不凡脸忽然垮了下来。

 甄耀名看了他一眼,一脸担忧,小声地说:“你、你该不会连清醒的时候,都对小廖有遐想吧?”

 孟不凡简直快哭了出来。

 甄耀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别难过,同恋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声点!”孟不凡气急败坏地捂住他的嘴巴。

 甄耀名果然小声了点;“你什么时候要跟他告白?”

 孟不凡瞪大了眼睛:“你这个混球,光会幸灾乐祸!”孟不凡气冲冲走出酒吧。

 酒吧内,忽然传出一阵大笑声。

 ★★★★

 孟不凡一脸郁卒回到宿舍,刚踏进房间,便见到廖寒枫坐在他上。

 “我是不是走错房间了?”孟不凡苦笑。

 “你没走错,这就是你的房间。”

 “那我就不明白了,怎么这房间好像变成你的了?”孟不凡叹了口气,远远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最近你待在这里的时间,好像比在自己房间还多。”

 “你最近都不来找我聊天,我无聊得要死,只好自己过来了。”廖寒枫看了他一眼,目中竟有幽怨之意。

 “我…我怕吵到你睡觉。”孟不凡接触到他的目光,心中一,忙别开脸去。

 “那你以前怎么就不怕吵到我了?”

 孟不凡哑口无言,身体不安地扭动起来。

 廖寒枫轻叹一声,幽幽地说:“你不喜欢我过来,我以后不过来就是——”

 “没有!我、我怎么会不喜欢你过来?”孟不凡猛地抬头。

 廖寒枫粲然一笑:“既然我过来,为什么不坐过来?”

 孟不凡看见他的笑颜,神魂俱散,乖乖坐到他身边:“你帮我整理过房间了?”

 “你房间这么,不整理怎么成?”廖寒枫微嗔。

 孟不凡见他轻嗔薄怒,心中竟是绮思不断,忽然一脑袋往枕头撞去。

 “你发什么神经病啊?“廖寒枫吓了一跳。

 孟不凡苦笑:“我的确有些不正常。”

 廖寒枫掩嘴而笑:“我看你好像也没正常过嘛?”

 孟不凡又一脑袋撞到枕头上。

 “你又怎么了?”

 孟不凡哀嚎一声:“你再这么笑,我真的非心理变态不可了!”

 “你本来就是个大变态,又关我什么事了?”廖寒枫有些着恼,白了他一眼。

 孟不凡有苦难言,叹了口气:“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廖寒枫瞪大了眼睛,不高兴地说。

 孟不凡又说不出话了。

 廖寒枫这才开口:“今天我心情好,所以找你去旗津吃海鲜。”

 孟不凡现在只要一看到他,心里总有股异样感觉,打死也不敢跟他单独出门:“我…我讨厌吃海鲜。”

 “骗鬼!上次一尾五公斤重的清蒸鲈鱼,难不成是给狗吃了?”

 “我肚子痛。”

 “我这里有济众水、正丸!”

 “我、我…”

 廖寒枫冷笑一声:“你要是不想去就说一声,免得好像是我你去似的!”

 “你约我,我怎么舍得不去?只是、只是…”孟不凡急出一头汗来,忽然灵机一动“只是门时间十二点,从这里到旗津再回来,只怕会误了时间。”

 “没关系!今晚我准你们彻夜不归。”甄耀名像幽灵般地在门口出现,似笑非笑地说“你们一个是今晚的胜利投手,一个一场比赛中打出四支全垒打,老头子为了表示鼓励,特地阿开一面,让你们玩个痛快。”

 “没话可说了吧!去不去?”廖寒枫脸上微红,巧笑嫣然。

 “去!当然去!为什么不去?”孟不凡狠狠瞪了甄耀名一眼,垂头丧气地说。

 ★★★★

 夏夜有风,微凉。

 夏夜的星空,闪烁不定,像情人的眼波;夏夜的月光,皎洁明亮,像情人的笑靥;夏夜的微风,温柔多情,像情人的**…

 孟不凡的呼吸却比夏蚊还,忽然大声说:“喂!你别抱这么紧好不好?”

 “人家怕掉下来,当然要抱得紧紧的。”廖寒枫的声音仿佛夏虫在呢喃,环着孟不凡的双手却抱得更紧了。

 “我正在骑摩托车,你别捣蛋。”孟不凡不只脑袋开始在胡思想,身体也有了反应。

 廖寒枫却没发现,将头倚在孟不凡宽广的背上,娇嗔“你骑你的车,人家哪有闹你?”

 孟不凡发现他的声音比夏风还温柔,他的手比星光还多情,而他紧紧靠着自己的双腿,却不断挑拨自己最深层的望…

 “喂!小心!你骑到对面车道了!”

 孟不凡回过神来,连忙一个急转弯,险险避过面而来的大货车,却也惊出一身冷汗。

 “大白痴!你在发什么呆啊?”廖寒枫吓得花容失

 盂不凡擦了擦汗,勉强一笑:“黄历说今天不宜出门,果然没错。”

 “像你这样骑车,我们没有宜‘入殓’就算不错了!”廖寒枫白了他一眼。

 盂不凡苦笑,将摩托车停到路旁。

 “干吗?旗津不是还没到?”

 “不去旗津了,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孟不凡将摩托车停好,自顾自地走在前头,廖寒枫见状,只得跟着下车,追了上去。

 “要去哪里?”廖寒枫挽着他的手说。

 孟不凡看着他柔滑腻的小手,脑袋又糊涂了:“你天天练球,怎么、怎么一双手比女孩子还细致?”

 “讲!我的手掌心都长茧了。”廖寒枫见他死盯着自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忙松开手,藏到身后。

 恍惚间,孟不凡只觉得眼前站着的不再是廖寒枫,而是位婉约害羞的俏姑娘,情不自一把抱住他,就往他的上吻去。

 廖寒枫又惊又羞,脑袋顿成一片空白,只觉他的吻愈来愈狂烈放肆,仿佛冰原下的火山,要把压抑许久的情,在这瞬间燃烧殆尽。

 星光黯淡了,月亮也藏到乌云里头了。

 孟不凡回过神时,却傻住了,一**跌坐地上。

 廖寒枫羞红脸,低声说:“你怎么这么过分?把、把舌头伸到人家嘴里…”

 孟不凡闻言,像被鞭子了一下,忽然狂吼一声,像发疯似的狂奔而去,上还留着余温,他的心却比夜风还冷。

 孟不凡一想到自己方才失常的举动,便懊恼不已地责怪自己。

 孟不凡的行为如颠似狂,廖寒枫愣愣看着他的背影,笑容也黯淡了。

 ★★★★

 热水从莲蓬头倾泻而下,浴室里水气氤氲。

 廖寒枫隐身雾气之间,任由水珠顺着头发、身子下,脸上却是惊喜不定的神情。

 她的手指轻轻画着自己的嘴,嘴角不自觉地漾起一抹浅笑。

 “他、他为什么吻我?难道他已经知道我是…”廖寒枫的脸颊染上一片轻霞。

 “可是,他为什么又跑掉了?难不成他根本还不知道?或者…或者他喜欢的是男儿身的我?”乌云驱走彩霞,廖寒枫的笑容也黯然了。

 “这个大白痴!为什么这么笨?他究竟喜欢的是我,还是哨哨?”廖寒枫忽然生起气来,用力甩了甩头,室水花飞溅。

 “他要是喜欢哨哨,那、那我又算什么?可是,他要是喜欢我,不就、不就成了同恋?”

 廖寒枫情思幽幽,发了半天呆,猛一抬头,却见浴室门口玻璃上,映着一条人影。

 “谁?”廖寒枫失声惊呼。

 “是我,孟不凡。”门外的声音低沉而喑哑,仿佛带着重重心事。

 “你找我有事?”廖寒枫心头小鹿撞,关了莲蓬头的水,拿了件浴巾披在身上,轻声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

 “你不要出来!”孟不凡低吼一声,脸上全是惨白之,一双眼睛直盯着浴房门,痛苦中却出无尽的渴望依恋。

 “为什么?”廖寒枫一愣。

 “有一些话,当着你的面,我说不出来。”

 “什么话?是、是为了你刚才吻我的事吗?”

 “也是,也不是…”

 “你本来是个最痛快的人,怎么现在说起话来婆婆妈妈的?”廖寒枫有些着恼,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

 “我、我怕你生气…”

 “就因为你吻我?”廖寒枫轻抚自己嘴,眼中虽有羞涩,却无恼意。

 孟不凡却看不到:“我、我当时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居然、居然把你当成女的…”

 “你眼睛瞎了啊?你是不是又把我当成哨哨?”廖寒枫忽然生起气来。

 孟不凡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儿没想到咚咚。”

 “那你把我想成哪个女人?”廖寒枫脸色更难看了。

 “我、我虽然把你看成女人,可是、可是心里却明明白白知道吻的人是你…”孟不凡说到后面,简直快哭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你知道吻的人是我?”廖寒枫怒气渐息,嘴角扬起一抹羞涩的笑意。

 “我知道我是个大混蛋!可是、可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

 “难不成你是同恋?”廖寒枫又担心起另一个问题。

 “我、我也不知道,我对别的男人都没有感觉啊!”

 “你是说、你是说你只对我有感觉?”廖寒枫又惊又喜,掩着嘴偷笑。

 孟不凡却是重重捶了自己一下,脸痛苦之

 等了许久,廖寒枫见他没有回答,忍不住小声地说:“还是,你根本爱上身为男人的我?”

 孟不凡闻言,如遭雷击,良久良久,才痛苦地说:“你没说错,我…我的确是爱上你了!”

 廖寒枫愣住了,忽然吃吃笑了起来:“我是男人耶!”

 “我爱上的是你,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你,只是、只是你刚好是个男人罢了,我、我只知道,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无法自拔了。”孟不凡声音渐渐清朗起来。

 廖寒枫听着这番告白,竟有些痴了。

 “我…我知道我的爱太惊世骇俗,如果、如果你无法接受,我不怪你…”

 “我、我是很想接受啦,可惜我不是同恋。”廖寒枫强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

 孟不凡闻言大喜:“没关系,我、我可以去变,我知道泰国的变手术很发达…”

 廖寒枫再也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得意忘形,踩到香皂,跌了个四脚朝天。

 孟不凡听到浴室里头忽然传出一声哀嚎,不及细思,破门撞了进去。

 “哨哨!”孟不凡盯着眼前女子浑圆雪白的脯,也傻住了。

 “大**!你在看哪里啊?”廖寒枫羞红了脸,伸手挡在前。

 “小廖?”孟不凡这可糊涂了,怎么眼前这女孩子的声音和廖寒枫一模一样?

 廖寒枫见他眼睛又飘到自己双腿之间,又羞又恼,大声说:“还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怎么又变成哨哨的声音了?”孟不凡喃喃自语,眼睛却是厂眨也不眨,死盯着她瞧。

 廖寒枫气得哭了出来:“大**!大混球!就只会欺负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我哪有欺负你!”孟不凡被她哭得手足无措。

 “你还说?帮、帮人家把浴巾拿过来啦!”

 “是!是!是我疏忽了。”孟不凡急急忙忙捡起浴巾要拿给她,一个不小心,也滑了一跤,刚好在她身上。

 “你、你故意的。”廖寒枫见他头靠在自己前,脸红得更厉害了。

 孟不凡就算不是故意的,此刻软玉温香在抱,也不想起来了:“我、我闪到了…”

 “骗鬼!”廖寒枫想挪动自己身体,可是被他得死死的,竟是动弹不得“你怎么重得跟猪一样?快起来啦!”

 “我真的起不来啊!”孟不凡苦着脸,眼中却难掩笑意。

 廖寒枫气红了脸:“你,你再不起来,我一辈子不理你!”

 “你既然这么说,我可更不能起来了。”孟不凡嘴上含笑,轻吻她的颈侧耳际。

 “你、你无赖!”廖寒枫身子一软,语气也变得仿佛在呢喃一般。

 孟不凡听着这似嗔似恼的呢喃,神魂俱散,忽然一把将她抱到自己腿上,笑嘻嘻地说:“你老说我是大**,现在大**要吃小绵羊喽!”

 “你、你别来!”廖寒枫吓白了脸,忽然用头去撞他膛。

 孟不凡莞尔一笑,轻抚她的头发,柔声说:“小力些,别撞晕了。”

 廖寒枫气呼呼地说:“不要脸,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生!”

 “你是女生吗?你不老说你是堂堂男子汉?”孟不凡右手顺着她的发丝而下,来到前。

 “喂!你在摸哪里啊?”廖寒枫晕红了双颊。

 “我要检查看看,你究竟是男生还是女生?”孟不凡清朗的眼神中忽然充望,呼吸也浓重起来。

 “你是瞎子啊?这样还看不出我是女生?”廖寒枫伸手推,却是娇软无力,犹似蜻蜓撼树,不轻启贝齿,狠狠在他肩膀咬了一口。

 孟不凡吃痛,不松开手,廖寒枫乘机挣脱他的怀抱,拿起浴巾挡在前。

 “喂!很痛耶!”

 “谁叫你这么不老实!”廖寒枫气呼呼地说。

 “看见你这模样,是男人都不老实了!”孟不凡苦笑,一双眼睛却还是盯着她那双在浴巾外、又白又又修长的大腿。

 “出去啦!人家要穿衣服啦!”廖寒枫气急败坏地说。

 孟不凡却是动也不动,口中不住喃喃自语:“我真是瞎了狗眼了!和你在一起这么久,居然没发现你是女人?”

 “你本来就是笨蛋嘛!”廖寒枫没好气地说。

 孟不凡眼睛眯了起来,不怀好意地说:“你还敢说?你骗了我这么久,我要好好惩罚你!”

 廖寒枫吓了一跳:“你、你要干吗?”

 “你说呢?”孟不凡忽然拦抱起她,就往头走去。

 孟不凡的惩罚想必不轻,否则,房间里头怎么不停传来廖寒枫的呻声?

 “不凡,人、人家不行了,你饶了我吧?”

 “那怎么成?你骗了我这么久,不能这样就算了。”

 “不要了啦!从晚上闹到现在,天都快亮了,人家、人家骨头都快散了…”

 “讲!出力的都是我,我都不累,你怎么会累?”

 “谁、谁知道你精神怎么会这么好?反正、反正人家不来了。”

 “…”“大**!你听不懂人话啊?”

 “你干嘛打我?”

 “谁叫你这么不规矩?”

 “可是卓庆生说,女人说不要的时候,就是要…”

 “哼!他说的话你也信?难怪一辈子不到女朋友!照他这么说,女人说要的时候,你怎么办?”

 “那就再来一次喽!”

 廖寒枫还来不及反应,嘴就被孟不凡封住了,慢慢地,房间又只剩气声、呢喃声,和销魂蚀骨的呻声了。

 “你、你乖乖躺着,我们好好说句话,你再过来,我就不理你了。”

 “你刚刚也说不理我,结果还不是…哎哟!你干嘛咬我?”

 “哼!”

 “你这么凶,难怪我看不出你是女孩子。”

 “那是你笨!人家总教练就看出来了…”

 “什么!他、他早就知道了?”

 “总教练才不像你这么笨呢!”

 “这、这老狐狸居然敢耍我?气死我了!”

 “不凡…”

 “什么事?”

 “你、你真的没碰过女人吗?”

 “当然!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

 “我不信!你、你要没碰过女人,刚才、刚才怎么会那么熟练…”

 “你是说我刚才表现得很?”

 “臭美!你、你逊毙了!”

 “口是心非!我要是那么差劲,你刚才怎么会叫那么大声…”

 “你、你讲!我哪有?”

 “要不然我们再来一次,你自己听看看…”

 “你美呢!休想!”

 “唉!可叹长夜漫漫,无事可做…”

 “你去死啦!以前你老是闹得我三更半夜还不能睡觉,那时怎么又有事可做了?”

 “那时我还不知道你是女人,当然可以瞎扯个没完,现在知道你是女人,我可提不起聊天的劲了。”

 “那你想干吗?”

 廖寒枫刚侧过头,嘴又被封住了,她又羞又气,可是在孟不凡的引导之下,仍情不自地和他忘情绵。

 “你、你睡过去点!你再过来,我砍断你的两条腿!”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刚才自己也热情得很,现在又来怪我…”

 “还说?”

 “不说就不说。不过,你声音这么好听,平常干嘛低嗓子说话?”

 “我平常要是这么说话,你不就早知道我是女生了?”

 “你真没良心,明明知道我喜欢你,还瞒得我好苦。”

 “谁叫你这么笨?白生了一对大眼睛,却是睁眼瞎子,分不出男人女人。”

 “你别得意,我眼睛分不出,身体可分得出,我可是每天晚上都和你在梦中…”

 “你这个大**!脑袋净装这些东西,不要脸!”

 “你还说?要不是你作人,我怎么会白天看着你的照片发呆,却又不敢让别人知道;和你在一起时,心里千遍万遍想你爱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搞得自己都快成神经病了。”

 “傻瓜!你…真的这么喜欢我?”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

 廖寒枫无言,悄悄将身子靠在他的臂弯,纤纤素手轻轻画着他的膛。

 “这下可是你先闹我的,我可不客气了…”

 “我可以碰你,你可不能碰我,你要不听话,瞧我明天跟不跟、跟你好?”

 “好嘛!我乖乖躺着不动总可以了吧?不过,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啊?总不可能真叫廖寒枫吧?”

 “我叫丁咚咚,以后,你就叫我咚咚好了。不过,只准在没人的时候叫…”

 “为什么?”

 “我还想继续打完这个球季,我不想被别人知道我是女孩子。”

 “可是,咚咚这个名字也化的啊!别人光从这个名字,怎么会知道你是女人?”

 “因为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知道我姐姐是谁,也就会知道我姐夫是谁了。别人当然也就会知道我是男是女了。”

 “喔?他们是谁?”

 “我姐姐是丁铃铃…”

 “丁铃铃!你、你姐夫该不会是叶北辰吧?”

 “答对了!”

 “难怪你能女扮男装混入球队。我想,叶北辰会进军职业,只怕有一半原因也是因为你喽?”

 “又答对了!姐夫爱死我姐姐,姐姐又最疼我,爱屋及乌,他便帮我这个忙,完成我打职的心愿喽!”

 “你们也真是胆大包天,难道就不怕有人认出你是女孩子?”

 “我的朋友自然认得出我来…”

 “这不就糟了?”

 “他们既然是我朋友,自然知道打职是我从小的心愿,又怎么忍心揭穿我?”

 “可是,总有人不安好心吧?”

 “我姐夫手掌财经半边天,这些人胆子再大,也得罪不起他的。”

 “我还是有件事不明白。”

 “什么事?”

 “你事事小心,几乎瞒过所有人眼睛,那天在电影院,为什么又要装成你三姐赴约?”

 “我、我…”

 “还是你那时已经爱上我,忍不住要以女儿身跟我约会…”

 “你、你讲!”

 “我可没说,那时你靠在我口,足足快半场电影呢!”

 “讲!我、我没有…”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说的,绝对不会看上我这个大白痴…哎哟!你干嘛又咬我?”

 “…”“你咬我,我也要咬你…”

 两人声音愈来愈低,只剩隐隐约约的呢喃呻

 晨曦从窗外透入,这两只咬来咬去的小老鼠,只怕也不用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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