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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二阶段的节目是男女主角的才艺表演。一号女主角的钢琴演奏,旋律悠扬动听。接着上场的二号女主角的小提琴表演亦颇具职业水准。再加上演唱“杜蓝朵公主”的三号女主角声音极富个人魅力,每每引起现场一片叫好,掌声不绝于耳。

 “乖乖隆地咚!这些人怎么这么厉害!又是弹琴又是唱歌的。我…我什么都不会;惨了,这下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当丁铃铃正在胡思想时,就已经轮到她表演了。

 “不知道丁小姐准备表演什么才艺?”张玉帆伸手将丁铃铃由座位带至舞台中央。

 丁铃铃站在舞台上,脑袋一片空白。“我…我说一个笑话好了!”她笑话还没开始说,倒是有一半的观众先笑了出来。

 “那紧接着我们就来欣赏丁小姐带来的‘笑话’!”沈雁儿故意将“笑话”两字拖得长长的,掩嘴而笑。

 丁铃铃站在台上,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字。“呃…曾经有一个律师和一个法官同时喜欢上一个寡妇,为了嬴得这个寡妇的芳心,两人经常打得鼻青脸肿…”丁铃铃大着胆子看了一眼场臂众,见大家屏息聆听,鸦雀无声,这才放心地继续说下去:“寡妇也很喜欢这两个人,不知道该选谁才好,灵机一动,就想了一个办法…”

 “她把律师和法官找来,在他们面前光衣服,说:“你们看看我的**,如果谁的小…”

 她话还没说完,全场一片哗然,丁铃铃吓得不知所措,紧紧地闭上了嘴巴。张玉帆眉头微皱,打算把丁铃铃给请下台,叶北辰却在此时开口。“然后呢?怎么没了‘下面’?该不会两个人都是太监吧?”全场一愣,等大家会过意来,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别忙!叶北辰难得开口,他这么风趣幽默,”开口全场气氛完全不同。他既然想帮那女孩,我们就不要出面干涉,否则反而会得罪了他。丁铃铃出言不雅,节目挨罚也是电视台的事;我们要是得罪了他,可就吃不完兜着走啦!”沈雁儿一把拉住张玉帆,低声提醒。张玉帆这才恍然大悟地停下脚步,接着说:“对呀!我怎么都没想到?该打!懊打!”

 丁铃铃不晓得叶北辰出言相助,还以为他是故意调侃自己,不怒气冲冲地不理会旁人眼光,大声说:“喂!你别嘴好不好?没听过就不要说!”

 “是!是!是我不对,你继续说吧!”叶北辰朗一笑,毫不在意。

 丁铃铃瞪了他一眼,才继续说:“那个寡妇说:‘如果谁的小有反应,我就嫁给谁…’”

 “这丫头古灵怪,连讲黄笑话也脸不红气不,真是败给她了!”耿清秋摇头苦笑,喃喃自语起来。

 叶北辰似乎说上了瘾,竟和丁铃铃一搭一唱起来。“那究竟是谁赢了?法官还是律师?”

 “都不是!那位法官年纪大了些,没有八十也有七十了。他发现自己一直没反应,情急之下就动手了起来…”

 “那岂不是作弊?”叶北辰笑着询问。

 “对呀!律师后来也发现到了,便向寡妇抗议:‘庭上!我抗议对方用不当的手段妨碍证人作证!’”

 “是啊!那不就是妨碍司法?”叶北辰纵声大笑,观众也为之莞尔。

 “还没完呢!”丁铃铃得意地继续说:“那个老法官也不是省油的灯,马上提出反…那个反…”

 “反驳是吧?”叶北辰笑着替她解围。

 “对对!就是反驳!他说:‘本人只不过是在唤醒证人的记忆罢了!’”话声甫断,全场已哄堂大笑起来。

 “你的笑话不错,这是英美国家的人民嘲讽他们自己的司法制度而编出来的笑话…”

 “是吗?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因为觉得好玩的,所以就记住了!”

 丁铃铃眨了眨眼睛,竟和她心中的“大傻瓜”聊了起来。

 “不过你的笑话有个小瑕疵。英美国家的法官基于公正第三人的角色,并不介入侦查、审判;事实真相完全由控、辩双方在法庭上攻击防御而来。法官仅负责引导审判程序的进行,最后再根据陪审团的结论作成判决书。因此你笑话中的老法官应该是检察官才是;至于寡妇一角,就是隐喻法官了。”叶北辰对法律也有涉猎,不侃侃而谈。

 “好学问,听叶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观众想必也因此多了些司法常识。”张玉帆借机夸赞叶北辰的一番见解,将一个黄笑话说得深富教育意义。众人闻言,亦佩服地鼓掌叫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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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了广告时间,丁铃铃一见耿清秋又走了过来,马上得意洋洋地说:“怎样?我表现得还不错吧?没想到我的笑话居然这么有学问…”

 “你还敢说!要不是叶北辰出面帮你,你铁定出糗了!”耿清秋白了她一眼。

 “谁说的?那家伙哪有那么好心?他摆明了想看我丢脸…”

 “真是狗咬吕宾,不识好人心。我一番好意,却给你当成驴肝肺了。”叶北辰含笑来到丁铃铃身旁。

 除了节目一开始两人一同牵手出场外,丁铃铃和叶北辰中间始终隔着一个舞台;此刻两人相距如此之近,丁铃铃吓了一跳,深怕被叶北辰认了出来,忙躲到耿清秋身后,却不忘回嘴。“啧啧啧!说得你好像帮了我不少忙似的!还敢骂我是小狈?”

 耿清秋制造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正想借故离开时,叶北辰却阻止了她。“清秋,丁小姐也是高雄人吧?”

 “嗯!她是高雄旗津人。”

 “那正好!待会儿节目结束后,就由我送丁小姐一程,你这个制作人没意见吧?”

 “有有有!当然有意见!本小姐为什么要让你送?哎哟!谁!谁捏我…”丁铃铃躲在耿清秋背后,正想拒绝“大傻瓜”的护送时,冷不防被耿清秋捏了一把。

 “当然!当然没问题。有老师护送铃铃回高雄,我很放心。”耿清秋笑着回话,又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丁铃铃一眼。“铃铃,我想你‘一定’也很乐意让叶先生护送回去吧!不是吗?”

 才怪!要是让他认出我时该怎么办?搞不好被他一路‘送’进警察局去呢!丁铃铃在心里头大声抗议,可惜一对上耿清秋那杀人似的目光,马上气地说。“这个…叶先生肯送我回去,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就怕太麻烦叶先生…”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能有这个荣幸做丁小姐的护花使者,我高兴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麻烦呢?”叶北辰意味深长地看了丁铃铃一眼,忽然笑着说。“丁小姐好像很怕我?”

 “铃铃是害羞腼腆,才不是怕你啦!”耿清秋忙着替她解释,心里也不感到奇怪。这丫头古灵怪、胆大包天,怎么这时候变成小绵羊了?

 “是吗?她也会‘害羞腼腆’啊!哈哈!”叶北辰笑着离去,留下头雾水的耿清秋和吓得“面色青笋笋”的丁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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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主角的才艺表演和女主角的表演相较之下,显得闷多了,一到九号的男主角,有的做投资理财分析、有的做前景趋势预估,还有一位男主角更绝了,竟当场展示他设计的商业软体程式。害丁铃铃看得呵欠连连。“这些人是不是神经病啊!般什么东西嘛!又是‘世纪’又是网路概念股的?我咧——”

 两位主持人也看得皱眉不已,暗骂道:“这些人也太狗腿了吧!他们把我们的节目当作企业征才呀?”好不容易才把在台上讲得口沫横飞的九号男主角给请下台;张玉帆擦了擦汗,勉强挤出笑容说:“赵先生的表演真是太精彩了!让我们对网路概念股的未来发展趋势有进一步的了解…”

 “是、是啊!真是太精彩了!”沈雁儿看全场臂众几乎都要梦周公去了,赶紧大声地说。“现在由叶先生为我们展示他历年来拍摄的摄影集!”全场臂众一阵兴奋,纷纷叫好起来。

 叶北辰心想:薛柔外表犷,心思倒是细腻。知道我上节目可能用得着,竟替我将这些作品给带来了。他不觉莞尔一笑,在主持人介绍声中慢慢地走向舞台中央。

 “叶先生这些作品,不论取景、明暗、构图,皆属佳作,就算是职业摄影师,只怕也未必有此功力啊!”沈雁儿站在叶北辰身旁,偷瞥见他从容不迫的气度,果真是说不出的俊朗人;沈雁儿想着想着,竟不脸红心跳起来。

 张玉帆见沈雁儿红着脸愣在一旁,一双水汪汪的美眸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叶北辰,暗骂:这花痴在搞什么?忙笑着接口说:“叶先生能为我们介绍一下你的作品吗?”

 “这些作品只不过是我读书时的兴趣罢了,登不了大雅之堂,我看就不必了!”

 张玉帆也已经注意到,打从一开始!叶北辰就显得意态阑珊、兴趣缺缺;不论女主角如何示好,他仍是一派淡然,只用三言两语便打发掉。惟有遇到和丁铃铃有关的话题时,才变得风趣幽默、趣味横生。念头一转,忽然对丁铃铃说:“丁小姐,听说你对摄影也很有兴趣,可不可以请你也到台前来?”

 “我、我哪里懂什么摄…”丁铃铃正想拒绝,耿清秋已经怒目地瞪视着她,只好硬着头皮步上舞台。“呃!这个我很喜欢照相,原来叶先生也很喜欢啊…”

 “丁小姐对摄影有什么疑问,可以趁这个机会请教一下叶先生啊!”张玉帆边说边将摄影集递给了丁铃铃。

 丁铃铃随手翻了起来。“哇!好漂亮!这是什么地方?”丁铃铃见到一张布樱花的照片,兴奋地大叫起来。

 “这是我在日本读书时,在京都拍的照片。每年四月,樱花盛开之际,日本民众喜欢结伴坐在铺着席垫的草地上,赏花作乐,这种习俗称为‘花见’。这照片拍摄的便是那时的景致。”叶北辰含笑回答。

 “是这样啊!那这个瀑布又是在哪里拍的?好壮观喔!比我们这儿的大好多耶!”丁铃铃又发现了一张有趣的照片。

 “这是在伊瓜苏国家公园…”

 “伊瓜苏?好奇怪的名字喔!到底在哪里啊?”

 “这是用英文直接翻译过来的,听起来当然会有点奇怪啦!”叶北辰靠在她身旁,仔细解释。“伊瓜苏国家公园位于巴西巴拉那省和阿廷米逊尼斯省的界处,以伊瓜苏瀑布群为核心;其中最大的一个瀑布,落差在七十二公尺以上。其气势有如万马奔腾,相当壮观。”

 “那声音一定很大喽?”

 “当然!如果是胆子比较小的人,恐怕会吓得魂飞魄散…”

 “我才不怕呢!我胆子可大得很呢!”丁铃铃得意洋洋地说。

 “那倒是,我还没见过比你更‘胆大包天’的女子呢!”

 “什、什么?”丁铃铃吓了一跳有些狐疑地看着叶北辰。

 “没事。随便说说罢了!”叶北辰神色不变,却难掩笑意。

 “原来是这样啊!”丁铃铃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大喊。“喂!你看你看!这像不像童话故事里公主住的城堡?”

 “喔!你说这张啊!这是我在德国进修时,放假的旅游途中照的。这里是格林兄弟的故乡…”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看过格林童话。”丁铃铃闻言又得意起来。“就是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嘛!我常说给当当、咚咚听…”

 “当当、咚咚?”

 “就是我家里的两个小妹妹嘛!我还有一个大妹妹叫丁叮叮呢!”

 张玉帆忍不住口说:“一家子叮叮当当的,那岂不是吵死人了?”

 “没错!那几个小表实在有够吵的。”丁铃铃摇头晃脑地说。“每天晚上如果不讲故事给她们听,她们就会吵得飞狗跳!大概是名字取错了吧?”一番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喂!你还没说这照片在哪拍的?”丁铃铃忍不住提醒叶北辰。

 “是你自己打断我的话,才会害我都忘了!”叶北辰笑着继续说:“这一系列的照片大多是在德国中北部黑森、下萨克森和不来梅三个省分拍的。这些城堡的周遭风景秀丽如画,还有许多幽静的森林和精致典雅的民宿,行走其间,恍如置身在中世纪,心情也跟着愉快了起来。”

 “哇!这是什么?”丁铃铃又大叫了起来。“这些草怎么长得奇形怪状的?五颜六的,真是漂亮!咦?怎么还有鱼?”

 “这是海底的珊瑚礁,是我潜水时拍摄的。”

 “好漂亮!你真是厉害!去过这么多地方!”丁铃铃羡慕地说。

 “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你要是有兴趣,改天我带你去!”

 “好啊!就去看这些五颜六的珊瑚!”丁铃铃心中大喜,口而出,完全没发现两人已经挨得非常近,耳鬓厮磨,她的发丝轻拂过叶北辰脸庞。

 叶北辰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右手有意无意地搭在她的际,脸颊贴着她的发丝,左手指着丁铃铃手上的照片,柔声说:“好!我们就一起去大堡礁看珊瑚礁…”

 丁铃铃感到颈后一阵热气拂来,酥酥的,吓了一跳,猛然“登、登、登”地跳了开去;只觉得心脏跳得好快好快,语无伦次地说:“你、你说什么?谁要和你去看珊瑚礁?我…我…”

 叶北辰见她脸红的像个苹果似的,有趣极了。“是你自己说要和我一起去澳洲大堡礁看珊瑚礁的啊!瞧你年纪轻轻,该不会这么快就得了老年痴呆症吧?”叶北辰促擦地说。

 “谁、谁得老年痴呆症啊!你才得老年痴呆症呢!本小姐没空陪你去,要去你自己去!”丁铃铃张大了眼睛瞪着叶北辰,却见他脸带微笑,促狭的眼神中带着几许柔情,害得她更是脸红的厉害。

 耿清秋在一旁看着两人尴尬的模样,不掩嘴偷笑。

 “清秋!大捷!大捷…”

 “是老板啊!有什么事?”耿清秋见王五魁脸喜地跑过来,不好奇地问道。

 “收视率调查结果刚刚出炉,刚才那一段节目的收视率,足足是章捷之那王八蛋的两倍!”王五魁喜形于、喋喋不休地说。“你的眼光果然不错,找那丫头上节目真是对极了。”

 耿清秋看着舞台上温文尔雅的叶北辰,从他的眼神中出的淡淡柔情,以及一向古灵怪的丁铃铃,一脸反常的羞涩模样,也不悠悠地说:“或许错有错着,瞎猫碰上死耗子,竟真让我蒙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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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铃铃偷偷摸摸地来到耿清秋身旁。“耿姐,两万元可以给我了吧!我要先闪人啦!”

 “你怎么了?像做贼似的!叶北辰不是说要送你回去…”

 “嘘!小声一点!”丁铃铃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左顾右盼、小声地说。“我才不要他送,我自己回去就好。你赶快把钱给我啦!”

 “最后阶段你们互投,成了惟一的‘天生一对’。怎么这会儿你躲他像老鼠躲猫似的?”耿清秋饶富兴味地看着丁铃铃,笑嘻嘻地说。“我看你们郎有情、妹有意…”

 “你、你别说!谁跟他有情有义啦!”丁铃铃的小脸又红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别扯好不好?钱快给我啦!”

 “你这丫头真是三句不离钱,败给你了!”耿清秋从皮包中拿出一张两万元的即期支票,递给了丁铃铃。“其实你又何必斤斤计较这笔小钱?叶北辰对你有好感,你再加把劲,总裁夫人岂不是手到擒来?”

 “啧啧啧!你说得倒轻松,那家伙选我肯定不安好心眼,我才不上当呢!”丁铃铃高高兴兴地接过支票,仔仔细细地摺好藏在口袋里。“耿姐,我可要先走一步了。”

 “你这身行头、假发不还我啦?”

 “嘻!你就当成是赏我的小费嘛!何必斤斤计较呢?”丁铃铃嘻皮笑脸地说。“我也算帮了你不少忙!这些东西好歹也可以再卖些钱,就不要还了吧!拜拜!我这次真的要溜之大、大…”忽然发现叶北辰已经站在眼前,她张大了嘴,再也说不出话。

 “丁小姐看来是准备好要走了?”叶北辰态度从容,一派潇洒地说。“刚刚我被一些人给住了,好不容易才摆他们。耽误了丁小姐时间,可真是过不去。”

 “我…我自己回去。”

 耿清秋见丁铃铃原有的伶牙俐齿全不见了,只能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实在是觉得有趣极了!忙抢着说:“老师手掌财经半边天,那些人在摄影棚里等那么久,还不是为了和老师攀情!可害我们铃铃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我、我哪有?你胡说八道!”丁铃铃脸更红了,狠狠地瞪了耿清秋一眼。

 “是吗?那我可真有点受宠若惊了。”叶北辰意味深长地看着丁铃铃。“我还以为你在躲着我呢!丁小姐,请吧!”

 丁铃铃脑袋已变成一片空白,见叶北辰伸手相,竟不由自主地挽着他的手,随他步出摄影棚。心里头却不住暗骂自己。我这是怎么了?他、他搞不好已经认出我来,要乘机把我送去警察局啊!我怎么傻傻地跟着他走?不过…他还真的长得好高喔!偷偷瞄向叶北辰,发现他正注视着自己,忙又红着脸低下头去。他长得还好看的嘛!咦?我是怎么了?他好不好看关我什么事?我已有了聂大哥了啊!她情不自地探手入怀,紧紧握住那只“鸳鸯坠”

 “铃铃,我可以叫你铃铃吗?”

 “随便啦!有什么事?”

 “你看起来好像有些魂不守舍,有心事吗?”叶北辰挽着她步出大门,含笑询问。

 “没、没有,我哪有魂不守舍?你可别说!”丁铃铃此刻真是心慌意、六神无主,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我们要怎么回高雄?”

 “就坐我的车吧!”叶北辰指着停在大门口附近的一辆宾士轿车;而原本车上的人也于此刻开门下车。“少爷,录完影啦!咦?这不是那…”

 “这位是丁铃铃小姐,你可得注意一下该有的规矩,千万别多话,开门吧!”叶北辰冷冽的目光一扫,薛柔赶紧闭上了嘴,上前替少爷和“丁小姐”打开车门。

 丁铃铃一见到薛柔,吓得当场愣住,说不出话。

 “他是我的保镖兼司机——薛柔。外貌虽然犷了些,其实他人很好的。”叶北辰等丁铃铃坐进车后座后,自己也跟着上了车。“没吓着你吧!”

 “笑话!我怎么可能会被他吓到。”丁铃铃故意大声说话,借以掩饰心中的不安,还一边东摸西瞧的。“哇!这车好!又大又舒服,比我家还要舒服多了。一定很贵吧!”

 叶北辰见她忽惊忽喜,前一秒钟还一脸惶恐,后一秒钟却又为了看见新鲜事物而雀跃不已,不莞尔一笑。“嗯,你的眼光的确不差,这辆车要二十万美金。”

 “二十万美金?那是多少钱啊?”丁铃铃搔了搔头,有点不好意思地问。

 “折合新台币大概要六百万。”

 “六百万?”丁铃铃听见这数字,眼珠子简直快要掉出来了。

 叶北辰静静地看着她,一只手搁在椅背上,手指情不自地拨着她的发丝。“这发型不适合你,发质也比原先的差多了。”

 “是吗?”丁铃铃并没有专心听他说话,眼睛猛盯着驾驶座上的仪表板,看得津津有味。

 叶北辰淡然一笑,手指从拨转为轻抚,拨开浓密的发丝,轻触着她的后颈,柔声说:“肤如凝脂,细颈似玉,不该被遮住了才是…”

 丁铃铃终于感受到了从他掌心传来的阵阵热意,全身一僵,正打算避开,却又觉得他的轻抚不像是轻薄,反而带着一股温柔的感觉,令人仿佛置身云端,竟让她舍不得离开。

 “上高速公路了。”丁铃铃别开脸,望向窗外,不仅掩饰了她内心的尴尬,也乘势离开了他暖暖的大手。

 “是吗?”叶北辰一边说话,一边将手缓缓地搭在她的肩上,脸颊向她贴近,在她的耳畔低语。“你真的很特别,胆子之大令人咋舌,而含羞带怯的模样却又令人心动!”

 丁铃铃听了他的轻声细语,脸上不泛起了红晕。“嗯,你好香哪…”叶北辰从颈后轻轻地吻上她的脸庞。

 丁铃铃感到有些惘,又带着点羞涩;当叶北辰吻上她的脸颊时,忽然想起了她的“聂大哥”

 “我、我要吃大溪豆干!”

 叶北辰闻言一愣,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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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吃!真好吃!大溪豆干果然名不虚传!”丁铃铃买了一大包卤豆干、五香豆干、蒜味豆干、黑豆干,边吃边赞叹。

 叶北辰付完了钱,苦着脸跟在她后面,完全无法相信,这丫头怎会在浓情意时,忽然冒出那句话?

 “别一张苦瓜脸嘛!你这么有钱,请我吃个大溪豆干有什么关系?”丁铃铃看了他一眼,嘟嘟囔囔地说。“你这个样子,害我都不好意思要你请我吃新竹米粉汤、台中太阳饼和彰化圆了!”

 “我可不是心疼这些钱,而是有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叶北辰忽然停下脚步,双手搭在她肩上。“你难道对我…”

 “哇!这里又有一家豆干店,是黄香的耶!”丁铃铃不等他说完,便大声嚷嚷地跑了过去,脸上却悄悄地浮上片片红霞。

 叶北辰望着她的背影摇头苦笑,眼神中却是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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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丫头贪吃又能睡,真像只猪!”薛柔好不容易才从拥挤的新竹城隍庙开上高速公路,忍不住大发牢

 “嘘!小声点,别吵醒她。”叶北辰看着在一旁沉睡的丁铃铃,眼里全是温柔。

 “我就搞不懂,这丫头这么坏,骗了少爷两次,少爷怎么还对她这么好?”薛柔搔了搔头,狐疑地问道。

 “刚开始,或许是因为她和小昭有几分相似…”

 “什么?难道萧小姐也是这种撒谎刁钻的个性?”

 “胡说!小昭的个性温柔可人、善解人意,和她是完全不一样的。”叶北辰轻抚着丁铃铃的秀发,柔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她吸引,虽然我说不出铃铃的好,但是却总想再见她一面。”

 薛柔是个大咧咧的汉子,平生不识情滋味,登时被搞得一头雾水。“少爷真的喜…喜欢这个丫头?”

 “我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意。这次上节目能再遇到她,我心里的确是很高兴。另一方面,也为了她身上的‘鸳鸯坠’”

 “‘鸳鸯坠’?那是什么玩意儿?”

 叶北辰却不再理会他,径自凝望着丁铃铃在睡梦中纯真如孩童般的容颜,不轻轻吻上她的红

 薛柔从后视镜偷瞄了一眼,心生尴尬地不敢再多瞧,生怕一个分心,黄泉路上多了三条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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