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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玉米地里的野鸳鸯
 吃过晚饭的凌寒说出去买盒烟,凌香兰嘱咐了一声‘早点回来’。

 2000年的时候,杜庄村就中心大街上有凄昏的路灯,也只有正路是水泥铺就的,其它小巷子里还保持着乡村特有的土味,凌寒深一脚浅一脚迈出黑巷上了主街。

 村庄村不多,如今已不足三十户人家了,不少人这二年赚了钱,都搬到公社龙田村盖了新房,不认老妈的姥爷家就在龙田村,乡政府就在龙田村,老妈的四哥凌之北就是大乡长。

 凌之北也是这一带远近闻名的人物,因背后有廖仁忠副县长撑,乡委郑书记都给他着,这两年龙田乡办起了不少企业,都是乡政府工商站的站长张东健一手搞起来的,全乡人都说张东健是本事人,不过凌寒知道,在张东健背后还有凌之北的支持,最重要的是张东健有个市里关系很牛B,他能把水泥厂积难销的劣质水泥上高速路工程全靠那条关系。

 也正是那条关系引发的大灾难,才造成了自已与旧恋人的一出悲剧。

 最终能穿越回2000年的这个时候,也是这出悲剧所导致的结果。

 凌寒顺着大路一直朝东走,杜庄村唯一一家小卖部在村子东头,买烟出来之后,凌寒突然有了意,左右瞅了瞅,路灯下面总不能解开子放水吧,怎么说自已也是在大城市受过几年高等教育的有体面的青年啊,于是,凌寒就绕到小卖店的房后面去。

 夜风徐徐,房子后边野草丛生,不远处是几亩连成一片的玉米地,放水的凌寒无意识的四外游走目光,说来也巧,就在西边玉米地边突然捕捉不两条人影,一前一后钻进玉米地里去。

 村里九点以后基本没人出地了,这两个搞什么?非即盗吧?

 心念动了动,凌寒抖了抖水龙头的残余水滴就猫着钻了过去,他天生胆儿大,可不信什么神神怪怪的东西,虽然夜黑的很凄惨,风吹的很森,可他心里一点不害怕。

 一个大麻袋铺在地上,男人迫不及待的剥着女人的衣衫,大该由于太激动的原因居然半天解不开扣子,那女的也急了,干脆把衫子和内里的小背心一起卷了起来,月光下只看见雪白一片,男人将她推倒就把脸蒙了上去,两个手却不闲着,顺着摸向女人的子。

 情中的男女根本不知道有一双眼睛就在不远处盯着他们,似乎身外的一切都被他们忽视了,除了风把玉米叶子吹的‘沙沙’响之外,就是女人急促的压抑呻和男人声。

 “娟儿,来跪起来吧…。”

 女人摆出了狗爬式,任由男人在后面折腾,她那身子被洒进玉米地的月光照的斑斑条条的,白一道暗一道,让凌寒想起了花斑豹,豹子尾时也是这个姿式。

 娟儿?是张小娟吗?好象这个女人是本村头号美女吧,张东健的女儿。

 男的又是谁呢?凌寒穿越而来,对2000年以后的事记忆犹新,但对之前村里的情况就不大清楚了,因为自已在北京念了好几年书,村里人大都印象不深,不过要是见了面肯定认识。

 怎么听着这个男人的声音也好象的,凌寒就一动不动的躲在不远处摒着呼吸注视着这对男女的搏,男的动静大,不过没三五分钟就爬在女人身上不动了。

 “二贵,你咋越来越不行了?”女的很不给他留面子的瞒怨了一句,显然她还没足。

 象死狗一样的二贵翻身仰倒在地上铺好的大麻袋上,着气道:“狗的,今天没好。”

 “你哪回好过?十次有八次你不好,你不死了活着有什么用?”

 “缓一缓,缓缓再来,别气,凭俺杜二贵这体质,咋不比那个小白脸儿能?”

 张小娟哼了一声“回家你妈去吧,人家小白脸儿还有个文凭,你有个啥呀?”

 “狗的张小娟,你是不是看见那个小白脸儿回来又动心了?他家穷的连都没一,俺爹是村支书,你不让俺让谁?你爹也让抓走了,你还牛B个啥?俺要你就不错了。”

 张小娟冷笑道:“你杜二贵会给老娘溜沟子,不然你那个球爹能当上村支书?”凌寒弊着笑,溜沟子是村里骂人的土话,指讨好奉承别人的意思,溜,也;沟子,女人那条水沟。

 “你个狗货,俺死你…。”杜二贵翻起身就朝张小娟打起来。

 张小娟也不是好欺负的,两个手抠一顿,结果就把杜二贵腿中间那嘟噜货给揪住了。

 “唉呀呀…捏死了,货…快放手,我的妈呀,蛋黄出来了…啊!”

 “老娘白让你糟塌一年多,你还敢打人?捏死你,老娘也不活了,”张小娟是失去了理智,老爹也被抓了,自已也成了烂货,如今又给他这么打,活着真没意思了。

 杜二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狠命煽了张小娟一个巴掌,把她打翻在地,两个人都趴着不动了,只一个劲儿的气哭泣,凌寒也看不下去了,这叫什么事?

 …

 前世记忆中张东健的老婆向老妈提过亲,就因为自已考上了大学,认为将来能有出稀,不过老妈没同意,那时候老妈就发现张小娟有点水性扬花,这样的女人能要吗?

 这事老妈就没和自已提过,当时自已在北京念书,根本不知道有这事,而杜二贵他爹杜福田能当上村支书的确是靠张小娟她爹的关系。

 回家之后凌寒也没和老妈说这事,爬上炕看了一会儿电视就睡着了。

 在学校时凌寒有早起的习惯,可自穿越之后就特能睡懒觉,上三竿了还睡的呼呼的。

 反正也没啥做的,凌香兰也没叫醒儿子,如今学校里也放暑假,她自已也是个闲人,想想儿子的工作问题,还是决定去一趟乡政府,厚着脸皮问问四哥,再不认自已也是他妹子呀。

 凌寒睁开眼的时候都快中午了,开薄毯子时发现衩又没了,靠,睡的时候穿着,怎么老半夜在梦里呀?这毛病真是改不了,在学校时就养成了,幸好老妈不在,不然又惨了。

 起身梳洗了一番,蹲在屋檐下点了支烟,记忆中好象凌之北为自已跑下了工作,还是进了县委办公室的秘书科,看上去是份让人羡慕的工作,其实凌寒郁闷的很,记忆中自已在秘书科很不受,一直到和蒋芸结婚才改变了命运,眼下要是还沿着这条路走,啥事都误了。

 记得新津事件中新江县有两个女人很出彩,一个是县长项雪梅,一个是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沈月涵,记得是8月16沈月涵上任县审计局当的局长,几天后就由审计局带队下龙田乡审查水泥厂的帐务了,自已在这之前进去,才有机会参与新津事件,才能逆转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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