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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祖师
 那个老工匠手捧着这个杯子就象捧着一个圣物一样,他的老眼里闪着泪花。事实上这个杯子在这个年代要出售的话,其价值会使一家老小一辈子不干活都能养活。

 石坚一把拉住他的手说:“走,我们进窑去。”

 因为仅出一件不能解决问题,他还要记下所有最标准的配料以及份量、温度等等。

 窑里温度很高,这些老窑工经常适应还好些,象石坚进去一会就受不了,汗水一个劲地往下。可他也不觉得了,这可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亲手指导做出第一样东西。经过了反复的试验,终于定下标准配方,看到一件件璀璨夺目的玻璃制品不断产生,窑里就象是过节一样,欢呼声不断。

 石坚这才制造明天上朝的玻璃制品,毕竟他把老皇帝所有的药玉差不多都打碎了。还有小公主的礼物。直到很晚他才出窑里出来,这时他身上早已烟薰火燎,一张脸更成了大花脸,所有人看到这个俊俏的少年变成这个样子,都忍不住笑。

 石坚一团手说:“各位,这些天辛苦了,今天小臣请客。”

 这些人那敢当他大礼,连说应当应当,接着听到石坚请客,都欢呼起来。毕竟他们都是人,不知道礼节。石坚叫一个士兵带话给家里,说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这近一个月,他除了办事,也有应酬,有时不回来吃饭。

 比起这些窑工来,石坚经济条件要好得多,他和祖母也不奢侈,丰厚的薪水加上王家一成红利,他们怎么用也用不完。

 这两个窑离外城不远,一会儿他们就进了城。现在石坚怕脏了官服,让那些大臣说话,每次来到窑时,都换上便服,加上现在一脸污垢,也没有人认出他,还以为他是这些窑工那家的孩子,跟着大人出来玩的。石坚想这样倒也安静,是不是以后每次出门都这样化装?

 这些天这些窑工被石坚赶得急,着实吃了不少辛苦,石坚不会带他们到一家小饭店嗟一顿的。他把他们领到一家豪华的鲜稼阁酒楼。这家酒楼共分三层,不要进去,就在外面可以看到鲜稼阁连走檐上都雕着精致飞禽走兽,走廊上的柱子更是用红漆刷得鲜亮。这些窑工哪里来过这地方,站在门口就怔住了。有人对石坚说:“石大人,你的好心我们就心领了,这个地方不是我们能进来的。”

 石坚微笑着对他们说:“下官在和州时就对农民说过,劳动者是最光荣的,一不偷,二不抢,凭着自己的汗水挣来的钱,比什么钱来得都心安理得。”

 现在社会阶层分得还比较明确,按照一般情况他们这些人属于社会的低层,被人看不起是自然,听到石坚这话这些人心里都暖暖的,觉得这些天即使再辛苦也是值得。石大人是什么人?他可是被圣上亲口承认的小圣人。一个窑工终于脯说:“对,我们怕什么,况且还跟着石大人呢。”

 可他们到了门口就被拦下。不拦下这怪,石坚挑选的这家酒楼在整个开封都能挂上一号,来吃饭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如果被这群穿着肮脏的工人进了去,他们明天也不用做生意了。

 石坚从怀里掏出一绽金子说:“我们有钱。”

 “有钱也不行,开封有钱的主儿多了海去,有钱有什么用,还得要有身份,请问你们有什么身份?”小二说。

 石坚知道这小二说的市侩,可说得也有道理。这还是在这个年代,如果换作现代,他们这一群穿着,到了星级酒店,不要说进去,就是门口都进不去,就被保安拦下来。

 听到小二这样说,那些工人刚刚被石坚起的勇气又消失了,他们向石坚说道:“石大人,我们看还是算了。”

 他们这一闹,这家老板也出来了。他也觉得奇怪,这些工人怎能有胆子到这里来?听到一个工人说石大人,他一看,可不是石坚,那天石坚进城,他还特地在码头上等了几个时辰,才看到这个少年从船上推着老祖母的轮椅下来,他回来还胡吹了一番。只是他现在脸上又是汗水,又是烟尘,不注意根本认不出。

 他连忙行礼,说:“石大人,你怎变成这副样子?”

 石坚说:“老板,不要声张,这样子好,没有人认出,省得烦。”

 敢情这主儿是化装来的。这个老板想道。他恭敬地把这群人带到三楼最好的雅坐。其他食客看到这一群人进来,一个个捂着鼻子,有的还向这个老板提出抗议。这个老板记得石坚的话,不要声张,也没有向他们解释。即使将他们得罪了有什么关系,明天传出小圣人到咱家吃过饭,生意更会兴隆。要是小圣人吃多了酒,发个酒疯,留下一两首妙词,那就更妙了。他在心里忍不住YY。

 到了三楼,客人的身份更加尊贵,大多数客人穿着对领镶黑边的长罗绢上衣,里面缀锦绸做的黄裳,还有人穿着由各种鸟捻成绒织成的裘衣,这种裘衣又叫直缀,十分贵重。真宗就赐给石坚两套,只是现在石坚身体长大了,穿不上。送给丁圃的小儿子,可丁圃吓得不敢要,一直放在家里。

 还有许多穿着裙子的少女在客人中间游走,卖唱或卖笑。其实这些客人中间应当有几个人能认出石坚,只是石坚怕烦,故意藏在这些工人中间,他们都没有注意。看到这些穿着麻短袄的工人走上来。这些人全捂住鼻子,有人也象楼下边一样责问这个老板。这个老板只是陪着笑,他心想你们假正经什么东西,论起来你们那一个有石小圣人身份尊贵?才学天下第一,又是太子半个老师。

 石坚也看到他困难的样子,主动来到一个无人的偏角坐下。当然除了他以外,这些工人全都是诚惶诚恐。这些人要是注意的话,就可以看出这群人古怪之处,竟然听一个十几岁少年的指挥,也会认出这个少年就是如今名天下的石坚。可惜现在连那些卖笑的姑娘们也不愿把目光投到这边,况且这些自持身份的人。

 石坚也乐得安静,这些日子是苦了这些工人。作为前世的高级主管,他也经常宴请有功的下属,况且在他眼里人民身份并不在意。他点了这家酒楼最好的菜,还有酒。当然他自己是不喝的。

 这群虽是鄙的工人,可在这种环境下,也吃得拘束,也没有人说话。这三张桌子吃得倒安静,渐渐也没有人向他们注视了。

 这时候石坚听到不远处一张桌子上有一个书生打扮地人抱拳说话:“学弟早闻公序学兄弟皆是文采出众,今一见,果然风采俨然,学弟万分敬仰。”

 他说得十分谦虚,可他自己说话也是方厚庄重。

 那个年长的书生说:“小生也听过晋江乐正少年就沈深周密,今天一见果然不负所望。”

 这时边上一个少年站起来说:“你们就不要互相吹捧了,我肚子都饿得咕咕叫,快点上菜吃饭。”

 石坚不由皱起眉头,乐正、公序兄弟?这名字好耳

 他们三人坐下,当然他们也不会注意到这边。这时那个最年少的少年说道:“这次来京城得逢两位学兄,实乃三生有幸,可惜这次来京城没有看到那个神奇的少年,否则就更加完美了。”

 那个最长的字叫公序的说:“非是他不愿面,其实他每天都要到城外为陛下烧一件神奇的东西。可惜京城的姑娘太热情了,他坐在轿子里不敢下来。”

 那个年少的少年出古怪的笑容,说:“听说石小学士那天在扬州了一下面,居然让几百个姑娘激动的晕过去。”

 石坚听到这里苦笑,心想那有这回事,只是一个少女身体柔弱,被挤晕过去。不过他总算听出来,这三个书生是出来游学的。

 那个少年说道:“只是这次宋兄的弟弟子京兄没有,他写的那句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意闹。我十分地敬佩。”

 那个年长的书生说道:“他那是胡闹写得好玩的。要论好词,那里比得上石小学士大江东去,我每每读起,浑觉热血沸腾,真想大喊几声才行。”

 石坚听到红杏枝头意闹这句,立即想起了他们是谁?那位公序正是宋朝大名鼎鼎的大小宋兄弟中的大宋宋,假如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年轻的少年就是鼎鼎大名的富弼,那中间的一个青年也了不得。石坚看到他眼里都放着光,祖师爷啊,曾公亮。

 他立即站了出来说:“敢问三位可是宋兄、曾兄、富兄?”

 看到这些穿着肮脏衣服中一个少年站起来向他们招呼,还以兄弟相称,这三个人都莫明其妙,他们进来时就看到这奇怪的三桌,心想京城果然非同凡想,竟然连工匠也到这么高档的酒楼吃饭,好在三个人都不是一般人,又从外地赶到京城的,还不知道京城的规矩,否则早就破口大骂了。

 那个曾公亮脾气最为沉稳,他问道:“请问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

 石坚一抱拳说:“下官免尊姓石,字不移。”

 他这声音不大,可整个三楼顿时鸦雀无声。

 PS:见全宋词:东城渐觉风光好,毂皱波纹客掉。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意闹。浮生长恨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夕阳,且向花间留晚照。这首词除我摘的那两句外,其余都一般,大多宋词集都没有选。还有小弟真心希望大大提一些建议,胡闹就不需要了,AIUYU,你既然不喜欢我这本书,为何左次三番留言攻击,别出心裁?吾非大才,君亦非李敖。小弟再次声明,下边更YY,非喜者莫入。

 第三更十一点送上。明天老样,十点、四点、十点三更,特殊情况请假。呵呵。

 另外推荐朋友的书《神龙德鲁伊》,很的一本书,女女莫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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