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头痛!
褚晨薇甫苏醒便被这教人难受的感觉占据,而
进屋内的刺目晨曦愈让她不想张开眼。
蓦然,她恍若意识到某些事地霍然抬起眼睑。
环视一圈陌生的天花板,她毫讶地警觉,原来是真的!昨晚零零落落的记忆,片片段段地接连浮显。
她后悔莫及地双掌后脸,懊恼自己的酒后
,怎么才几杯黄汤入腹,她的行为就全
失分寸…不对,都是那个搭讪者惹的祸!
可是,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啊!她居然会像个痛婆子,在更深
浓的夜里,跑到人家这儿闹得
飞狗跳,而且还是…哦!哪儿有坑
让她钻?
“你醒了吗?"一个轻柔的女声疑询道。
褚晨薇闻声便即刻弹坐起身,但盘踞于脑袋里的那股子疼,却突化成撒旦的魔掌般,狠劲地揪拧着她“唉哟!我的头!"她双手捧头。
“你…你没事吧?"花颜儿紧张兮兮地趋前,坐到她身旁的沙发空位。
“宿醉实在比怀孕还教人不敢领教。”褚晨薇后悔地嘟嘟嚷嚷着。
“你需不需要鲜
?我刚刚倒的。”花颜儿将马克杯递到她面前。
褚晨薇摇头婉拒“这玩意儿令我反胃。”
“是吗?我倒觉得滋味比
水鲜美多了。”花颜儿喃喃低语。
“对不起,你说什么?什么
水?"褚晨薇狐疑地睇着她。
花颜儿知道自己失言了,于是便以淡雅的笑靥相对,企图就这么带过。
褚晨薇也不好强人所难地撇
一哂,她四周张望“请问…胤宁呢?"
“哦,他早晨都有出去跑步的习惯。”哎呀!她竟给忘得一干二净,胤宁出门前才叮咛她,别与家庭成员以外的人接触。可是,她是他的朋友呀,没有关系吧?
“你怎么突然发愣?"
“呃…你继续休息,我不打扰你了。”她的身世背景确实不容许自己与过多人类接触,她还是听话点的好。
“哎!你别赶着走嘛,我一个人…也
无聊的,你…陪我聊聊呀!"为什么才提到胤宁,她就急着逃开?这更使褚晨薇
探晓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是…”花颜儿踌躇着。
“我最不甘寂寞了,你忍心让我闷得发慌吗?"她采取哀兵姿态。
“好吧,何妨呢?"她的心肠就似花瓣般细致柔软。
“颜儿?我可以这样喊你吗?"褚晨薇拿出最好用的名片,微笑“当然,你也可以直接喊我晨薇。”她必须先建立彼此之间第一道亲密联系。
“嗯。”花颜儿和善地回应。
“昨晚一定吵到你们的睡眠了吧?实在是不好意思。”褚晨薇羞赧地告罪道。
“你…你是不是遭遇什么困难?怎么会喝醉了呢?"花颜儿不
佩服现代女子的勇气,竟敢醉醺醺地于外头游
。
“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事,心情不好嘛!"她思路转了个弯“不过,说穿了,胤宁那个木头也是罪魁祸首!"她是刻意试探,而这只是开端。
“哦?”
“说他是木头也不为过,不但冷傲更是丝毫生活情趣都没有!"褚晨薇一副嗔怨情人不是的模样。“工作严肃点无可厚非,可是他却连平常都是不解风情的老古板。”
“是这样吗?"花颜儿无法苟同,因为自己的感觉并非与她所描述的相符。
“难道他还有我不晓得的另一面吗?"她开始挖掘。
“我倒觉得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至少他对待我的方式非常体贴,而且细心。”花颜儿显得有些沉醉。
仅仅耳闻,褚震薇就已经被嫉妒啃咬得难耐!
“我能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吗?"她硬挤出笑容。
“你问呀!"花颜儿大方地说。
“你和胤宁是什么关系?亲戚?同学?"
花颜儿登时傻眼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该如何说呢?
“颜儿与我什么关系对你很重要吗?"门口忽传硬邦邦的男
嗓音。
褚震薇怔愕地结舌了。
“胤宁?"他今个儿似乎特别快回来。不过,这样也好,他是救星,可以解决自己此刻的困窘。“我…我回房间了。”花颜儿匆匆
离现场。
“既然你醒了,就回去吧!"他转入厨房从冰箱取出矿泉水仰灌。
褚震薇亦尾随而至“你…你又赶我走!"她
腔怒火
又燃烧。
“我是为你好,我怕你没时间返家梳洗再到报社。”他避重就轻地说
“你少假好心,你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你没酒醒吗?胡言
语什么?"他反身踅回客厅。
“你不要转移焦点了,你明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她迫着出来。
“那我请问你,单凭我们同事这层关系,你就有资格盘查我周遭所有的人际吗?"
“你那么凶干么?”她又有想哭的
望。
“因为你过分干涉我的生活。”他没正视她。
“我这样算过分吗?难道我的关心对你而言是那么的不屑吗?"她好心伤。
“我很感谢你的关心,不过独善其身较适合我。”他稍稍柔和地说。
“睁眼说瞎话?独善其身?以前我也许还能相信这四个字足以形容你,但花颜儿的出现…”她舒缓
亢的情绪,顿了一下“却不得不教我怀疑那根本是副假面具!"
“我想我没必要向你解释太多。”言多必失,说多了只会漏绽百出。
这句话听在她耳里,让褚震薇觉得自己的心被他无情地推向无际的宇宙边缘,这个男人居然对她冷漠至此!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她觉得好窝囊。
“你回去吧!"他
走开。
但褚震薇却倏然环抱住他“胤宁,我求你别再这样对我好不好?"她的泪水跌坠而下。
温胤宁轻轻地把她推开“震薇,我不值得的。”他定定地看她一眼,然后便一语不发转身走开了。
“胤宁…”褚震薇泪眸婆娑地凝睇着他的背影。
她殛自缓缓地摇起头,她绝不放弃!她非要征服这个令自己情牵的男人。即使会遍体鳞伤,她也在所不惜!
真情也许一生只有一回,她怎能说放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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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已浓
得诡魅幽幽。
温馥萱在键盘上按下句点后,她伸了伸酸疼的
杆。端起咖啡浅啜,但它的冰冷却令她蹙起眉心。她暂时放下工作,起身到楼下重添热腾腾的提神必需品。
经过段默住的卧房门外时,阵阵微弱得不易察觉的声音牵绊住她的步履。她缓慢地附耳到门扉上,仔细探听。
段默急促的
息声混杂着惶惧的断续梦呓“走开!不要找我…不要…”
他极度恐慌的声调,教温馥萱不由得忧虑地悄悄推门而入。她看见睡得不安稳的段默
头淋漓大汗地猛挥着手,仿佛在驱赶着什么可怖的妖魔鬼怪般。
她于情不忍地趋前去,温柔握抓住他的手掌“段默,你别怕,那只是梦,你只要醒来就没事了!"
段默仍在噩梦里与幽魂
斗。
温馥萱不断地唤着他,并持续地为他拭汗。
“不!不!"恍若被
落悬崖般地,段默惊极地猛然慌弹而起。他
不过气地大口
气,
膛剧烈起伏着。
“段默,你还好吧?"
他似现在才发觉她存在地倏然转眼看她。
“你是不是常作噩梦?"
段默稍稍平静地重吁一口气,双掌滑梳过浓密的头发。“我把你吵醒了吗?"
“没有,事实上我根本还没睡。”
“好久了。”他摇了摇头“我已经好久没作过这么可怕的梦了。”
她不经意地捕捉到他瞳内闪烁的忐忑不安。
“那一张张狰狞又血淋淋的面孔,是那样真实地在我眼前
错,他们全都是来向我索命的!"也许是这次受伤,再加上她悉心的照拂,让他原本麻木死灰般的心又渐渐复活,才会让那些恶魔有隙可趁!
她感到他的掌心沁汗又颤抖“段默,你听我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杀过多少人,也不了解那些人为何该死,但我相信那都不是你由衷想做的,你只是听令行事罢了。”
“这是报应!我罪孽深重,活该一辈子注定被幽灵纠
!"他的眼里蒙上一层水雾。
他深刻的脆弱苦痛教她揪心“就算老天爷要算帐,那也轮不到你呀!"
“是我让那些人命走上黄泉路的啊!"
“段默。”温馥萱鼻酸地将他的手掌贴到自己的腮颊“你只是不幸是傀儡而已,真正该下炼狱的是那借刀杀人的幕后主谋。”
段默动容地凝睇着她已泪盈盈的翦眸。
“你不要将责任全往身上揽,这样只会毁灭你自己!"她愁悒地劝说。
看着她为了他而
腮泪痕的容颜,他骤然被自己的卑微给击溃了。
“不!"他霍地
回沾
她莹泪的手“我不值得你为我开
罪业,更不值得你为我掉眼泪!"
温馥萱愣愣地兀自椎心着。
“你根本不需要对一个人渣这么好!"他咬牙道。
“自贬身价你很快乐吗?"
“我的价值早被自己败光了!"段默伤心低吼。
“可是…我对你还是怀抱着希望。”她低眉敛眸地细语着。
段默倍受冲击地眼看她。“为什么?"
“因为人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跟权利。”
他悲哀地苦笑“你难道不明白我走的是条不归路吗?我
手的血腥能洗得干净吗?"
温馥萱被他堵得说话都不顺畅了“你没…没听过金盆洗手吗?"
“那只是自欺欺人的形式,你以为如此就能刷净心头上的阴影吗?"他嗤鼻一哂“别傻了!”
“你非得这么消极吗?"她动气了“你刻意在往死胡同里走有什么意义?回头总是有岸呀!"
“恐怕我已无力游上岸了。”他颓丧地说。
“你…”
“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否则以后你会后悔的!"段默寡情地冷淡道。
“如果说我有后悔的意念,那么我早该在救你的时候就有了!"
“馥萱,我的复杂
并非你所能负荷,你救我,你很感激,也正因为如此,我不想以后害惨了你!"他语重心长地说。
“难道你情愿拥着那令你痛苦的世界沉沦,也不肯为了我而重返单纯的境地?"她掏心地说,并且勇敢地直盯着他,不怕也不逃避。
段默接收这份强烈的情感讯息,霎时呆若木难地瞠目结舌!
尴尬的静默如涟漪般地漾
散开。夜里的吱吱蝉鸣,将这窒闷烘衬得益发教他们心绪纷
。
“太可笑了!"段默牙一咬,决心快刀斩
麻“我为何要为了你放弃谋生的方式?"
温馥萱的秀眉紧紧拢蹙了。
他是故意的吗?还是,他真的不懂?
“你…认为杀人是最理想的谋生方式?"她颤声地问。
“得心应手就是好的。”段默心底狂烈呐喊着,希望她能原谅他别无选择的堕落与割舍。同一个杀手过度亲密的人,随时会惹祸上身的。
温馥萱的一颗芳心正逐渐凝结着一层薄冰,原来…她高估自己,她对他
造不成任何影响,是她一相情愿了。
她的泪又溢跌出眼眶了。多么盼望他只是口是心非,但,若他真的在意她,那么他会说这种话语吗?
她咬了咬下
“既然你不希罕我的关怀,那我若再唠唠叨叨的话,似乎就太不识相了。”她勉强扯出一丝笑意。
“我想睡了。”他不忍心看他伤透心的模样。
“打扰了。”语毕,她未稍作迟疑地夺门而出。
对不起!他心里翻涌着这般愧疚的情绪。
虽不得已,却也不由自己,毕竟,他真的太肮脏污秽了!倘若他纵情于她,那便成了一种亵渎!
老天爷!为什么你总让我活在无奈之中?他无语地问着依旧沉默的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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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澄澈,万里无云。
花颜儿屈腿弓背地坐在草皮上,视线在平淡无奇的晴空里游移。蓦然,有个影子兜头罩来,花颜儿恍若梦醒地抬头。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发呆?"温胤宁学她坐了下来。
“你确定我掉落的位置是这里吗?"她睇着自个儿的膝头瞧。
“馥萱和程叔可以证实。”
“可是…”她又眺望向天空了“这儿的天空半点异状都没有,我该怎么寻觅回去的路呢?"
温胤宁骤然被一股严重的失落攫捕了全副的情绪。“这个世界不好吗?"
花颜儿呐呐地睨了他一眼,似乎能嗅到他若有所指的含意。“很好,而且处处充
惊奇。”
“那何不多留久一点呢?"
花颜儿咬了咬
瓣。
她是有苦难言啊!她担忧待得愈久,自己愈无意愿回去。而她也不能任由一颗心为他沉溺!
“终究都得走的,留多久又何必强求呢?"
温胤宁闻言也丧气地喃喃低语“是呀,何必强求?我有什么资格不让你走?"依恋的愁绪已网罗他。
花颜儿将他的话语尽收耳底,一股悸动掠过她的心!
他这话是基于纯粹的不舍,抑或…
不,她不可以多想“我…我该怎么回去都还是个问题呢!现在谈这些似乎太没意义了。”
转念一想,他收拾起情绪,豁然开朗地说:“嗯,现在根本不需要谈这些。”倏然,他灵光乍闪“今天的风很适合放风筝,怎么样?想不想玩玩?"
花颜儿迟疑着,她怕与他共同编织太多快乐,最终会难分难舍,凭添心中感伤。
“来吧,很好玩的!"他倒着跑喊“你等会儿,我去拿风筝。”
看着他兴致盎然的模样,她也不忍心浇冷水了。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让那只风筝以骄傲的姿态翱翔碧空。
这样的时分里,他俩皆暂搁心底那块堆积忧闷的郁因,释情纵
地沉yin于这份融合里。他们完全放开地朗声欢笑,仿佛是置身伊甸园里的亚当与夏娃般。
“风好像转弱了。”牵制着风筝的温胤宁,隐约感觉到紧崩的线有松软的现象,风筝渐低了。
“可是,人家还没玩过瘾呢!"花颜儿玩兴已浓地嘀咕道,
“这样啊…”他蹙眉沉
了半晌“那不如…”
他俩突然非常有默契地斜目相觑。
“我在打着同一个主意吗?"她探问道。
“你说呢?"他笑意盈腮地说道。
然后,他俩又不约而同地探查了下周遭有无闲杂人等,接着,她藕展一展,便轻盈如弱地飞向天上。
虽然不是头一次见她的“轻功”,但这般非常“神技”仍不
教他惊叹。花颜儿示意他继续放线,而她则把风筝带往更高的境地。
许久未与风儿共舞,花颜儿逮着这难得的机会,便忘情地享受此番睽违良久的飘然舒畅。她凌空的肢体语言,优雅得媲美顶尖的芭蕾舞者,温胤宁心醉目炫地醺醺然了。
他们浑然未觉,在隐密的角隅正有架相机猎拍着这幕惊为天人的画面。连续拍摄了各个角度之后,褚震薇依然怀疑着自己眼前此景的真实
。
怎么可能?虽言这世界无奇不有,但她所看见的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她环视四周,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她想像中的吊钢丝人员。是特异功能吗?抑或超神力?天呀!她天马行空到哪去了?
然而,花颜儿的的确确是个充
疑云的人物。
自从前些天被他刺伤之后,她便决心要更积极地向他索爱,她绝不相信自己吸引不了他心动!而她认为最大的绊脚石,则为那神秘的花颜儿。
所以,她委托征信社调查花颜儿,可是她万万料不到花颜儿的背景竟是一片空白。不单她
惑不已,征信社的人更是一头雾水。花颜儿就像个平空出现在地球的人般,毫无资料可以收集,简直诡异极了。
不过,这样反而更挑起了她的职业瘾头,谁都知晓记者患有追
究底的求证毛病,因此,她决定靠自己的能力追踪。所谓不入虎
,焉得虎子,想不到她才行动,便发现这教人震惊的事情。
一个人跳舞不免有点单调,花颜儿灵机巧现,缓缓降落“胤宁,你想不想尝试一下?"她指了指天空。
“啊?"他忽觉头皮发麻“这挑战
似乎太高了,我还是脚踏实地了。”他虽无惧高症,但就这亲身腾空好像太没保障了,毕竟他可是平凡的血
之躯。
“很好玩的,试试嘛!”她怂恿着。
他还是坚持敬谢不
地直摇着头。
花颜儿耍起顽童般的淘气“我保证你不会后悔的。”她伸手将他手腕一抓,便轻易地把他拎上天去。
温胤宁亲睹着绿茵的草愈离愈远,他的心脏简直
跳出
口,为了顾全男
尊严,他又必须强迫自己不能失声
嚷嚷,于是他的脸色已憋涨成猪
了。
“放轻松,别看地面,好好享受
朗的微风及清新的空气吧!”她安抚地说。
“谈…谈何容易呀!"他强自镇静。
花颜儿让他一手攀住风筝另外一手则被自己捉着。“有我帮你撑着,你不用怕的。”
温胤宁顺顺急促的呼吸频率“我需要适应一下。”
褚震薇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俩似比翼鸟般的双宿双飞,惊异之余,忿火含挟着诸多成分地燃烧她的心!
“花颜儿,我不管你究竟是什么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我褚晨薇挚爱的男人被你夺走的!"她恨恨地低语着。
她带着翻腾的情绪扬尘而去,而她真正想避开的是那令她心揪痛的画面。
“颜儿,我想该降落了吧,被人撞见就不妙了。”温胤宁提议道。
“好吧!"带个男人飞得也着实
费力的。
当他们安全着陆时,温胤宁还有点不能平衡地左右摇摆了会儿,所幸有她未放的手帮他支持着。
“感觉不错吧!"
“
…
新鲜。”还有点不习惯!他暗忖。
“真舒服!许久没这样舒展筋骨了。”她轻盈地绕着圈。
“你的运动方法真特殊。”
“可是在我们那儿这是最普遍的。”其实她们花
能拥有这种法力,是与蜜蜂儿利益
换而得的,小蜜蜂需要她们的
粉,花姥姥便提出了此条件当作供应的代价。
“真不知道你们古人是如何练就一身绝技的?"
“这你就误解了,这种功力可非任何凡夫俗子都能学的。”平凡人的骨质纯重,实难练成持久飞行的功夫。
“那么你倒说说看,你们练成的人是如何的不凡?"他好奇地询问道。
哎呀!她这不是自己
底了吗?
“这…这很复杂的,三言两语很难说得清,你知道一点点就够了。”她搪
地说。
“这样啊!"他也不勉强地未再追问。
仅管他仍未喜欢上飞翔的美妙,但若问他愿不愿意再来一次,他百分之百肯定愿意,因为他已经先爱上被她紧握住的绝妙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