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起
了,懒猪!"小荷一手
着
,一手掀开楚犷的被褥。
楚犷眯着眼,小荷的脸照亮了他整个视线。现在是什么时候?又是四更天吗?
站在他跟前的小荷歪着脑袋,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喂、犷少爷,为什么你这边,那么高啊?"
楚犷一时没有听懂她的话,等到会意过后,赶紧抓起被子遮住**,想要辩个两句,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真奇怪嗳,小荷就不会这样,我娘也不会,我爹…好像也不会啊。"
"这,这是年轻男子每
的正常生理反应。"总算找出一句像样的话解释解释这个生理现象。
"是吗?"小荷还是一脸不明就里的偏着头来。"为什么一定是男子呢?也许,有的女人也会这样呢?"
"不会!一定不会!"给她这么一问,楚犷完全清醒了,顺手抓起就搁在一边的袍子披上。
"是吗?"小荷索
坐到楚犷对面,紧紧的盯着他看,楚犷给她看得
不自在的。"可是,我还是觉得有些姑娘那边也会这么高嗳。"
"我说不会就是不会嘛!"楚犷给她惹得有些
,今儿个她是怎么了,干嘛那么注意他的身体?
跟着楚犷一起站了起来,小荷踮起脚,瘪瘪嘴。"好吧,不会不会、那来吧。"
"干嘛?"看着小姑娘动手动脚的,楚犷赶紧退后一步。
"我帮你把他
下来啊,不然不好看啦。"
闻言,楚犷整整后退十尺。"你别
搞噢,穿上衣裳谁看得出什么高不高的。"
"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你看看你那个脑袋,有眼睛的都看得到!"
"脑袋?"偷空一瞥,镜中的自己活像长了两只竖起的耳朵,蓬松的头发活生生的往上爬了快要五寸那么多。
"哇!"顺手往上按去,高起的头发虽然平整了些,但,一松手,就又蓬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没办法,男人就是这样啦。"小荷好像很懂似的拿起梳子,一手将楚犷的蓬发
平,一手用力的梳着。"你们男人也真是可怜噢,每天早上起来头就会变成这样,蓬得这么高,梳也梳不下去。"
小荷一边梳着,口里一边叨念不停,手下却一点也不缓力,一梳一扯,
得楚犷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哭的是这头乌丝被小荷这么一
,只怕得少上个几十
。好笑的是,自己刚才的会错意,让小荷接收到了奇怪的讯息。这下,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才好。
"唉。"不知道怎么回事,小荷叹起气来了。
"小孩子叹什么气?"
"唉,犷少爷,你说小荷是不是大瘦了?"
"瘦?嗯,是不算胖。"
"是,你瞧瞧,我的
部一点
都没有,只有两个小小的,我记得我娘啊,那里好大好圆,好多
噢,我爹每次都说她好美好美呢。"
她这么一说,楚犷还真不晓得该怎么回她话,只好摸摸脑袋。小荷那丫头为了帮他把
翘的头发梳下去,洒了好些水在他脑袋上,用手指顺了顺
透的头发,楚犷问道:"你真的不会想你爹娘吗?"这是她第几次提起他们了?
"当然不会啦,他们在天上住得好好的,我干嘛想他们?"绕到楚犷面前,楚犷这才看清小荷今天穿的还是昨天相似的小厮服装。
楚犷把她拉到跟前坐着。"如果你有想见面的朋友,也许,我可以找她来陪陪你。"
小荷用力的摇头。"没有、都没有了、我不是说了吗?除了爹娘,我只见过大伯,如果要说是朋友,我只有你一个朋友。"
"这样啊。"虽说楚犷表面上没有什么反应,但心下倒是高兴得很,这种独一无二的感觉,让他感到飘飘然的。
"我们今天要玩什么啊?我教你写字吧。"显然的,小荷对自己写的字,很有自信。
"今天?今天不行。"三风昨天回来了,这表示这些天他都会在家里,这也表示,楚犷这些天都得跟着他到铺子里去学做生意。
在长安城,楚家的胭脂香粉铺子"听书堂",可是大大的有名,除了城里的那些达官贵人,一般寻常百姓就算再有钱,听香堂也未必会做他们的生意。
"今天我得到铺子里去。"
"铺子里?你要买东西给我吗?咦,我看不出我需要什么啊。"这丫头真是自我到了极点。
楚犷对她的反应觉得好笑,便解释道:"不是,我得跟我爹到我们家的铺子里去盯着。"
"为什么?"
"我得学着怎么做生意啊,这些生意迟早都得
到我手中,如果我什么都不懂的话,咱们家的产业只怕就败在我手里了。"楚犷像背书一样说了出来,这些话不是三风跟他说的,而是四风临死前告诉他的。
好多年了,楚犷都没再想起这个当年跟他最亲的四叔。
"你不高兴吗?"
"啊?"
"我看你好像很伤心噢。"小荷摸摸楚犷的额头,像是在安慰他。
"我想起了我的四叔,我们刚到长安的时候,都是四叔陪着我的。"
"他现在到哪里去了呢?"
"死了,生病死了。"楚犷有点感伤。
"是吗?那也许他现在跟我爹娘在一起,他们都很快乐的在天上呢。"小荷抬起小脸,认真的看着窗外,那神情就好像她真的瞧见了大家挂念的亲人一般。
"是啊。"楚犷伸臂将小荷环人怀里。"小荷,你该不会也想去找你爹娘喝茶吧。"如果小荷离开自己的话…楚犷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
"想啊!"小荷几乎是没有思考就回答。"可是,我还没死掉,怎么去找他们呢?"
"是啊。"这不是个好话题。"总之,今天我要跟我爹出去工作,你就一个人乖乖的在家里等我吧。"
"工作?为什么有钱人家还要工作呢?"小荷有点不能理解。"当年我爹天天都在家里嗳,也没见他出去工作过,咱们家就有钱啊。"
"我想,就算他出去工作了,你也不知道吧。"
"嗯,或许吧,每个月他总要出门一天的,也许就是他出去工作了吧。"小荷漫不经心的回答着,等下她就要一个人了,想想还真是孤单啊。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刚到长安的时候,以前你不住在这儿吗?"什么话都好,只要能多跟楚犷多说上几句,什么话都好。
"噢,是啊。"楚犷还是抱着小荷,但他的眼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大门,看看时辰,楚平应该就要过来了。
"那之前你们住在哪里呢?"
"之前?"楚犷还真的想不起来了。"不知道,听说我一来这儿就大病一场,把过去统统都忘了。"
"哇,真有趣嗳,要不要我帮你打听打听,以前你们家住在哪里啊?"
"你找谁去打听?"
"我可以去…"
不等小荷说完,楚犷便轻轻推开她,站了起来,楚平的影子已经落在门前了。"好啦,小荷,有话等我回来再说,你乖乖在家里,不要
跑。"
"噢。"小荷有点失落的看着楚犷急急往外跑的背影。工作就这么重要吗?为什么楚犷会这么紧张呢?
落寞地朝着楚犷离去的方向挥挥手,小荷心里有了主意,她要去找总管,总管一定什么都知道。这样,她就可以帮楚犷问出来,他们家以前住在哪里了,不管怎么说,记忆不见了一段,心里一定会觉得怪怪的嘛。
如果她可以帮楚犷把那段记忆拼起来的话,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如果他高兴,那么,小荷也会好快乐。
打定主意后,小荷难掩兴奋之情,几乎是蹦跳着,离开了景
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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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样可以吗?"天庭、九重天外、昆仑仙界。不管你怎么说它,反正,那儿就是玉皇大帝率领他的天兵天将们住着的地方。
此时此刻,一大群人正围着玉波池,在那儿指指点点,池中显现的不是别人,就是咱们的男女主角,楚犷和小荷。
"我看是不行吧,要不要再多派几个人下去帮帮他?"说话的是个身长九尺,全身
壮的青衣大汉,在他身边,黏着一个小女人,那女人的衣着与他相似,但个头足足小了两号,两人像连体婴一般,身上大半的部分都靠在一块儿。
仔细瞧着,围着池边的这些人!全部都是成双成对、相连在一块儿的。
"别了,你现在下去,等你长到有记
了,人间又得过个十来年,你还嫌咱们的楼子捅得不够大吗?笨牛!"别瞧这些话说来尖刻,这可是出自一个漂亮小伙子,就见他朗目星眸,一双大眼灵灵动动,眼珠子竟是红通通的。
他的身边也黏着个女孩,一个长得高头大马的女孩,一个如果不看发饰、服装,就不知道她是个女孩的女孩。
"我没有惹你。"大汉双眉一竖,当场便抓起兔儿一般的美男子。
"放下他。"在他身旁的小女人,冷冷的说着,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那兔儿般的美男子就又回到了他原来站着的地方,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美男子扯扯衣领,闷声道了谢。"谢谢你,毗羯罗神将。"
原来围在这儿的,正是十二神将以及他们所驾驭的神兽,互古以来,十二神将各有与其配合的神兽,千万年下来,神将们与神兽之间的关系,更是密不可分。
与其说是主从关系,不如说是配偶关系更来得恰当。
"你们两个都别闹了,眼下事情已经闹得够大了,如果咱们几个再
来的话,两个月后,玉帝那儿,咱们一个都逃不掉。"珊底罗神将,一个高大威猛的男
神,英朗的头上两丛卷曲的白发,像是羊的两角一样高高耸起。
他的身旁没有例外的也黏着个女人,她只是乖巧的点着头,没有要发言的意思。
"唉,说来说去,都是那只狗不好,平常瞧他老是的模样,好像以为自己多行,之前我就说过了,不能把东西
到他手上,他肯定会
丢的,结果呢?你们看吧,不但
丢了,还找不回来。"小亥,和真达罗神将的神兽,平时是以女
的形体出现。
和真达罗神将用力瞪了她一眼,算是给她的警告,惜字如金的和真达罗神将,与口无遮拦的小亥,一向是神将里问题最多的一对。
本来这次星君算出他们十二天将有一劫时,大家都以为此劫会应在小亥他们身上,怎么也想不到,最后问题竟然出在平素谨慎的戌君身上。
唉,若是此事真如大家所料,那么,也不能称之为劫数了,总之,戌君不知道为了什么,竟然掉落凡间,投成
胎,他的主子兼伴侣的摩虎罗神将,只得跟着他一起投胎。
同他友好的一干神将也跟着往下跳,一时之间,十二神将中倒去了一半,由于大家落下的时间不尽相同,因此,在几对的岁数也不尽相同。
照理说,这些天兵神将们,应该在成年后就会记起自己的任务,可惜,戌君七岁的那年一场敝病,让他少了七年的记
,不然他应该已经将事情办好了。
"我真不懂,反正已经犯了错了嘛,为什么不干脆直接下凡去帮他们,还要投胎什么的,这一来一往的,不是
浪费时间的吗?"小午拉长着一张脸,说出他的意见。
阿丑,穿着青衣的大汉,也跟着点头,表示赞同,一开始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一个劲儿的往下投胎,如果发挥神力的话,应该不需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帮戌君找到他掉落的东西了。
毗羯罗神将冷冷的看了阿丑一眼。"如果我们直接下去的话,过一天是一天,要是一个不小心,只怕在两个月后星官
替的时候,咱们都没办法办好事,如果是投为
胎凡体,过一天算七年,怎么算都比较容易些。"
"太不干脆了!"阿丑还是不喜欢这个主意,但寡不敌众,再说,要下去的都投胎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别再吵了,看吧,再过个两年,他们两个都应该要想起来了。"
"说的是,只是我觉得奇怪了,那些跟着摩虎罗神将一起下去的,有几个应该已经成年了吧,怎么还没过去帮忙呢?"
"说的也是,摩虎罗神将一向动作慢、玩心重,我记得她是一块儿下去的几个人中最慢投胎的,别的不讲,那个动作最快的酉酉,早就应该记起来了啊。"
"嗯,啊,看到她了…咦,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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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内,一名个头小小的太监,正贼兮兮地四下张望着,只见他一副浓眉大眼的模样,看来
讨人喜欢的。
跟在小太监身后的,还有一个大太监,瞧那大太监的模样,看来就比较像个公公了,眼下他正亦步亦趋地跟在小太监身后。
小太监并没有发现有人跟在后边,只是蹑手蹑脚的往前踅着。
一步、两步、三步,快了,就快要离这个鬼地方了!离着大门越近,小太监的心中就越高兴,眼看他就要偷渡成功了,突地,一只大手,搭在他肩上。
"啊!"小太监惊地尖叫一声,整个人弹跳了起来。
"金姬主子,你还好吧。"大太监尖着嗓子,做起揖来,看来前边的小太监应该不是个太监,倒是个小鲍主来着。
金姬吓得帽子都掉了,
出一头编理得当的长发,模样怎么瞧得都是娇羞可爱,当她辨清来者时,一张俏脸气得煞白,细细看去,那头长发竟似五彩般。"又是你!丁永,你太过分了。"
丁永,看来是那个大太监的名字。他微微点点头,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金姬主子,怡妃请您过去一趟。"
"哼!"金姬瘪瘪嘴,
脸的不高兴,这儿是内院深宫,皇城之中,从小到大,她从没有机会出得皇城一步,若是有,也只是跟着大伙儿上香,当天就回城里了。
可她心里知道,有一件事,她一定得亲自出城去才办得成,十四岁那年,她可是一点一滴的把事情都记得清楚了呢。
她,金姬,是由天上的金翅鸟转生的,她来人间走一遭的目的呢,就是帮助那只臭狗把事情办好,只是,现下她自个儿陷在这皇城之中,哪里也去不成。
"金姬主子,别怪小的多嘴,您今年也快廿了,不该再这么没定
,一年到头就想往外跑。"
"哼,我跑成了吗?还不是一次也没成功!"金姬有些丧气,这样下去,只怕大家都办好事回去了,她还杵在这儿呢。
"金姬主子,请更衣吧,怡妃若是看到你这个样…"
"我爱怎样就怎样,你管得着我吗?"金姬嘴里这么说,身子却自动往自个儿的屋子前进。
其实说来也奇怪,金姬并不是皇帝老儿的女儿,她只是怡妃的外甥女,不知道为什么,从她一出生就被送到怡妃这儿,一切以公主的待遇视之,皇上也认了她当干女儿。
一想到这儿,金姬就觉得呕。这皇帝老儿孩子还嫌不够吗?为什么硬要把自己也算上一份呢?
本来她算得好好的,投胎到那只臭狗家里,当他的小妹,结果一个不小心,投偏了两户,便这么
错
差的混到宫里来。
有道是侯门一入深似海,更何况是这宫门。
几次叹息之间,金姬已经换好衣裳,跟着丁永,来到了怡妃的房前,由于金姬的身份特殊,因此平
在宫中,除了怡妃,她跟那些正牌的皇子、公主们,都不是那么很
。
也因为这样,只要是怡妃的要求,金姬几乎都会卖她个面子,努力做到。
"姨,听说您找我?"略略请了安,金姬这才发现屋子里人还不少呢。
"是啊,听香堂派了人来这儿,带了当季的好货
,我想,咱们两个可以一起选选。"怡妃轻扯金姬,用眼神示意让她往前看。
金姬抬眼,见眼前站着个呆呆愣愣的高大汉子,瞧他不过二十出头,两个眼睛亮得像是
得出火来,那张脸,她看着
,瞧瞧那两道浓眉,深目端鼻,一张薄
略略下扯,是个
好看的年青人,只是,为什么瞧得这么眼
?
"我认识你吗?"那年青人,不消说,便是男主角楚犷楚大哥啦,才进这偏厅,楚犷就闻着股怪怪的味道,他并不是很喜欢,但是,却是让他感到亲切的一个味道。
这味道在金姬公主一出现的时候,更明显了,她并不像小荷,得要更进一步的接触时,才发有所现不同,在金姬出现的瞬间,甚至是在她还没出现时,楚犷就闻到了那股味儿。
向前走了两步,楚犷使劲的嗅着,模样无礼不雅尤有甚之。"我以前认识你对不对?"
刚见着楚犷时,金姬只觉得眼
,待见着他这动作,金姬可是完全确定了。"臭狗,咱们总算见面啦。"
"臭狗?"楚犷不解的重复着,他上辈子肯定见过她。
三风连忙把楚犷往后一拉。"对不住,金姬主子,这是小犬,楚犷。"由于金姬的身份特殊,虽说是皇上的干女儿,但若真叫声公主,又有点奇怪,因此,宫里上上下下都是以金姬主子称呼她。
怡妃向来是三风最大的客户,三风当然是晓得金姬,也晓得她的状况。
"犷儿,快给金姬主子请安。"
"金
?"楚犷完全呆了,这个女孩到底是谁,怎么这么眼
,连她的名字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你以前真是只
吧。"
此话一出,不止楚犷呆着,全屋子的人都呆了,其中以金姬最是愕然,忍不住开口就道:"天啊,瞧你今年没有二十也有十八了,怎么什么都记不得?"
丁永则是忿忿地叫着人,扬言要把楚犷拖下去,在这一团混乱中,金姬跳到楚犷身边,悄声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应该要记得什么?"
"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下来是要做什么的?"
楚犷眨眨眼,眼前的混乱让他有些紧张,
口一股闷气又想发作,但一想到这儿是皇宫,眼前的是贵族,可不是家里的人,这才压抑住,听得金姬这么问,楚犷可真的生起气来了,他睁大了眼,狠瞪了金姬一眼。
正要发作,三风却拦身挡在前边,口里不住的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小儿幼时曾发过高烧,很多事都不记得了,想来现下又是发病了,还望怡妃、金姬主子别跟他一般见识。"
"谁说我…"楚犷大声嚷了起来,可话还没说两句,就被金姬一手抢住口。"你干嘛?"
"别说了,反正我就知道,你这只笨狗,一定什么事都办不成的。"金姬一边说,一边将块圆牌
到楚犷怀里,凑到他耳边,急急吩咐了几句。
"嗯?"楚犷一脸茫然,他们不是正在吵架吗?为什么要他过去找她呢?还要晚上?还要令牌?
"笨!笨狗子,你听懂我说的话了吗?唉,狗子就是狗子!"金姬见他面有呆
,知道他反应不过,口里忍不住又叨念了起来。
"你、你才是臭
!"
"是吗?我哪里臭,从以前我就是香得紧,只有你才是臭的,臭得要命又笨得要命的一条呆狗!"本来好好的在说话的两人,又突然漫骂了起来,让原本已经渐渐和缓的气氛,又紧张起来。
"你、你、你…"
"我怎么样啊我?"金姬完全不给他反辩的机会,只见她机伶的转身,面向三风。"楚老板,我对你们的东西很感兴趣,只今儿个我想大伙儿都有些倦了,赶明儿个,希望你和令公子,再带着东西来给咱们瞧瞧。"
毕竟是在宫里待久了,随便几句话,说来还
像那么回事的,金姬不疾不徐的
代着,她每说一句,三风便点一次头,待得她说完,三风的头都快点到地上去了。
拉着儿子跪了安、道了谢,三风便急忙带着楚犷离开了怡妃那儿,结束了这场混乱。
金姬一直看着楚犷,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这才
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等了这么久,怎么也想不到那只笨狗竟然会自己送上门来,这真是天助啊。
怡妃偷眼瞧着侄亲,心底有点明白。"金姬啊,你瞧,这楚老板的儿子,怎么样啊?"
"啊?"金姬正想着自己的事呢。"噢,那只臭狗啊。"
"别这么说人家。"怡妃招招手,让金姬坐在自己身旁。
金姬才坐定,怡妃便托起她的手,一边摸着,一边奇怪的笑着。"那孩子
不错的,跟你也投缘。"
"若说到缘分,那我就没话说了。"金姬心想,自己跟那只臭狗可有几万年的孽缘呢。
"是啊,我也这么想,那么,你看就这样定了好不好?"
"定了?定什么?"
"文定啊,你年纪也不小了。"
"文定?跟那只臭狗?姨啊,我可也算是个金枝玉叶吧,为什么要我嫁给一个寻常百姓呢?"
"这个…"怡妃似有难言之隐,其实每次面对金姬,她都是这副模样,像是有一肚子的秘密,想说又不敢说。
金姬豪气的挥挥手。"再说吧,总之,我希望这些天能再见到那个楚犷几次,其他的,再说吧。"
"嗯。"听到金姬这么说,怡妃似乎放下心了,拍拍金姬的手背,示意丁永带她回去。
金姬现在一点也没有离开皇城的意思了,下次见到楚犷,得把事情跟他说清楚,然后呢?对啊,然后呢?
算了,到时就会知道要怎么办了,至不济就答应下嫁给那只臭狗,其实这样也不错,既可以出宫,又可以一起商量一下看看该怎么办,真是一举数得啊。
想通之后,金姬心情大好,忍不住又蹦跳起来,跟在她身后的丁永,还是一脸木然,好像主子不管做出什么事,都在他的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