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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要跟登记结婚
 但眼睛就是开始变得又酸又涩“风花雪月的事,还是颠鸾倒凤的事?是哪位柔情意的小姐惹得你连忘返,衣衫不整?何靖,太大意了,既然都迟到了不如冲个凉再来,好歹掩盖一下证据。”

 “我哪有啊…”何靖觉得自己无辜,往后一靠,双手垂在腿上,他根本什么女人都没碰“我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男人做错事会认吗?警察是靠嫌犯自首才破案的?有没有做你自己心中没数?你连你身上的香水味有多浓都不知道吧,让那些小姐再多两滴,足以昏一头非洲成年公象!”何靖从未见过蒋慈这般咬牙切齿,机关一样无差别扫,誓要戳得他心烂肺穿才肯罢休。

 “我都说了我没有!我现在就给你验,有没有跟别人做过你试了就知道!”他站起来意图解开皮带扣,蒋慈气得拿起面前书本直接甩到何靖上“变态!谁要看你那个丑陋东西!

 你那么喜欢给人看索剁下来做标本,挂在各大夜总会娱乐城大堂,供你那些红粉知己欣赏!”蒋慈火力全开,骂到双颊绯红。

 明明是他约,明明是他一身腥臊回来,却连半句解释都没有,三言两语间又要宽衣解带求不,简直无至极。

 “不想看你也看过那么多次了,你跟它比我跟它还要亲热!”何靖被蒋慈怒火惹得自己也气愤起来,他为蒋慈守身如玉却被误解成人尽可夫“在一起那么久,我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哦?我还真的不清楚了…”蒋慈冷笑“我以前认识的何靖不是今晚的何靖,他不会夜半三更一身气回来。

 我不知道是以前的何靖死了,还是今晚的何靖决定不再掩饰自己的本了!”何靖口起伏,闭着眼叹了口气,拉开餐椅重新坐下。“阿慈,我绝对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以前没有,今晚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他为了赶回来根本来不及整理自己“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只会是唯一一个。”

 “你一定要相信我。”何靖接受不了蒋慈的冷嘲热讽。蒋慈听罢觉得可笑,他凭什么认为自己必然一筋信他到底,难道他招是卧薪尝胆舍生取义,为了拯救人类挽救地球吗?一句“你一定要相信我”就能解释一切。

 就能平复她今晚的不安担忧,无奈气愤吗?“信你?”蒋慈凤眼斜睨“你叫我怎么信你?有什么事情非要晚上做,还要做通宵?”

 何靖第一次觉得得罪蒋慈真是自己做过最蠢的事。方才打开门见到她熬红的眼圈,心疼至极,却没料到盛怒之下的她如此蛮横霸道,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阿慈,我不想说是因为我不想你担心。总之今晚迟到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你。”

 何靖伸手抱住蒋慈,不顾娇躯挣扎,埋头香软颈际,感受最心爱熟悉的气味。一米八八的身高,比自己足足重了50磅的体型。长臂箍在身上,任蒋慈使劲推攘,猛男岿然不动。扭动间她骤然停了下来。何靖以为她终于肯消气。

 “你是不是去杀人了?”蒋慈声音格外冷静,把一屋争执热闹淋透冰水,降到零下。何靖被她的质疑击中,瞬间绷紧。“是什么人有天大的本事,可以令你把自己生日变成对方忌?”蒋慈语调开始发颤。

 何靖不敢回答,手劲渐松。“不是要我信你吗?你连开口答我都不肯,你让我怎么信你?”蒋慈再也不挣扎了。吵得面红耳赤的粉晕从她脸上褪去,余下大片冷淡,困惑,甚至紧张。

 ***十岁出头那段时光,是至今不愿回首的日子。蒋兴每月回家的次数,一双手就能数尽。

 夜半三更敲开家门,一身血腥味,一身火药味,一身烟酒味,新鲜浓郁,甚至让蒋慈在心中讽刺猜测,今夜她爸又是哪个帮派的行政总厨,要烹饪什么气味的行尸走。作为父亲。

 那段日子蒋兴连合格分都打不出手。失信过生日,失信过颁奖,失信过唐佳宁的忌,甚至在蒋慈高烧不退的时候只有廖胜陪她入院。忙吧,他是忙碌的。

 钱赚得也真多,光是居所就置换了四五次,不住到山上出不了蒋兴心中那口恶气。蒋慈回神。从何靖贴近,她就闻见那股致命气味,烟酒脂粉也掩盖不了黏腻血腥。千百次在梦里泣,求求天神佛保佑她明早起还有老爸,世间仅余这位至亲,她实在担惊受怕。没想到何靖要把她从现实拽入梦魇。

 口口声声保护你到天荒地老,转身就去持刀行凶残酷屠戮,他砍死别人,别人也有家人,别人的家人也会来砍他,砍他的家人。人世间的轮回生生不息,黑社会的世界死死不尽。蒋慈害怕听见肯定的答案。何靖半天没有吐出一个字。

 所有遮掩都被掀开,仅有的那点大男子主义只够他说几句“你一定要相信我”这种毫无说服力的话语。

 他把耐心温柔尽数付与蒋慈,却导致她一旦怀疑自己,两人关系就能瞬间万劫不复。两颗心悬在半空,悬在这间公寓的脊梁。像在比拼谁先撑不下去,坠落光滑瓷砖,真心碎得四分五裂。

 “是。”半分钟沉默似足足过了一个世纪,先开口的人是何靖。“你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吗?”蒋慈问完便觉得自己傻,她全家都是黑社会,这种条件反仿佛在问“你知道你在呼吸吗”那样愚蠢,她把何靖想得太简单了,他能在绑匪手中救出自己,能在生日这天做午夜屠夫,怎会不知道是犯法。

 他是明知故犯,她是混淆黑白。单纯阳光的纯洁校园,一身血腥的大佬蒋兴,她在这两个世界的中线徘徊,突然分不清夜,辨不明是非。

 何靖微愣,笑得语气无奈“你不是亲眼见过吗?”蒋慈被他的笑惹恼“原来你那么向往监狱生活,贪免费饭好吃?”何靖已察觉出蒋慈在害怕。冰冷面具在相处日子中全数瓦解,她只要在乎你就会把什么都写在脸上。

 “我哪舍得离开你去陪一群猥琐佬,说好赊你学费要赊一世的。进去了就是给政府义务劳动,哪有钱还你?”“不用还了,我怕到时候收到的不是大金牛,是天地通。”

 “咒我死你有什么好处?”何靖倾身靠近她“这么年轻就守寡,漫漫长夜谁来帮你解决生理需要?”“去死啊你,何靖,你立刻马上去死!”蒋慈一巴掌推开何靖肩膀,却被他趁机抓紧手掌。

 “我不能死,我还要跟你登记结婚,生儿育女。有你这么好的基因,我们孩子参选港督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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