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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侧头笑得了然
 白皙脸颊红痕斑驳,浅蓝病服在明亮灯光下衬得蒋慈过分柔弱。何靖心中无数怜爱,沉默走近,站在侧将她揽进怀里。

 “阿慈。”任旁人如何咬定她安然无恙,自己都无法放心,非要亲自见上一面才能确定,况且这哪是安然无恙的样子?伤痕累累,楚楚可怜,何靖心疼得不知该如何开口。

 蒋慈读懂何靖眼底情绪,手臂环上何靖际“阿靖,我没事。”这三个字似在安慰旁人又像在安慰自己。何靖低头,指尖缓慢抚过蒋慈脸颊伤痕“痛吗?”“当时很痛呢…”蒋慈抬头,微撅嘴“不过现在只有一点点痛了。”

 怎么可能不痛?扇得她头晕眼花,脑浆震,距离打到失忆只差半分掌力,她不过是不愿何靖担忧,又想撒赖一番,让他心疼自己罢了。

 何靖冲她勾微笑,眼底心疼被溺爱取代。沿侧坐下,将她环在怀内,细细吻着深浅不一的痕迹。蝴蝶探花,轻柔缱绻,要以抚触,抹去所有疼痛。熟悉的男气息夹带爱意安抚,渐渐成了催动情的蛊惑。

 蒋慈感受点点触碰,顺势侧脸,轻抬下巴的瞬间舌找到了彼此。今晚她变得热烈主动。手心抚及何靖下颌,勾引他垂首深入。探出舌尖紧,随咽动作卷住,一下又一下刺何靖舌

 她只想顺从自己内心。今夜再见,两人心知肚明,一切都变了。如果过往尽是愉甜蜜,如今便全是情真意切。蒋慈不得不承认自己爱上了何靖,在每个想见他的夜里,在以为自己即将要死去的瞬间,在她最想拥吻的时刻,他都能如期而至,给予最赤诚勇猛的回应。

 她这株兀自飘摇的玫瑰,罩上他遮风挡雨的呵护,沉甸甸的命运终于将两人捆紧。蒋慈吻得深切,小小舌尖得何靖心神漾,他急迫回应她的索取,一而再地她情动泌出的津咽声音暧昧销魂,熏心。

 放在他大腿上的细白手掌,随动情娇下意识用力抓紧。何靖忘乎所以,手掌从病服下摆探入。里面毫无阻隔,握住一侧滑腻房,掌心拢起,兜紧捏。

 “嘶…”吃痛声音从蒋慈后撤的中传出。绑匪欺辱过的痕迹仍在,何靖手劲迭加上去,疼得浑身冷颤。何靖立即松手“对不起。”“没事。”蒋慈手心覆上何靖手背“医生说皮外伤而已,过几天就能好的。”

 何靖却难以接受这番说辞。当时她衣襟大开,狼狈不堪,肯定受了不少折磨“阿慈,你给我看看。”

 “不要啦…”蒋慈脸红“这里是医院,我都说了没事。”“没事的话怎么我抓一下就痛成这样?我没那种咸想法,我只想看看你伤势。”

 何靖无视蒋慈羞赧,伸手去解病服纽扣。蒋慈放弃阻拦,怕两人拉扯之间碰得伤口更痛,只好半低着头默许何靖动作。

 解开前大半扣钮,盎然在此间小小病房。何靖却难受得无心欣赏,道道指痕昭示蒋慈受过的恶行。6发子弹,太便宜那个人渣了。蒋慈见何靖表情变得阴沉,拢起衣服小声开口“都说了没事嘛。”

 “这样也叫没事?”何靖越想越心痛,替她逐颗拧回纽扣“是我不好,你受苦了。”蒋慈心头一酸“阿靖,如果不是你赶到的话,我可能已经死了。”

 “不要说这种晦气话,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何靖把她拥在怀内,小心翼翼避开她前伤处。“阿靖,多谢你。”多谢你如此冒险,如此爱我,在救我之后连功劳都不能领受,只能借陈思名义夜半探访。

 “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何靖把脸埋进蒋慈柔软发丝,嗅着若隐若现的玫瑰气味“阿慈,我会保护你一生一世。”

 昨夜回去路上何靖的脸已经白了大半,何武将自己衣服下摁在不断渗血之处。打斗动作烈,刀口边缘撕裂厉害,鲜血难止,但何靖坚持不去医院,不能让他们以外的人知晓一切。

 平头跑去雷公诊所,编了个理由借走一堆物件,连夜替何靖合。兼职医生怎及雷公手势娴熟,指尖抖如漏筛,一针一针咬牙切齿,足足了半个钟。何靖失血到虚弱,脑子却异常清醒,他发誓要护好蒋慈,让她一生无虞。

 “谁要和你一生一世了?”蒋慈被他突如其来的山盟海誓惹红双颊,故意反驳,声音却又小又嗲。“你啊…”何靖闷声轻笑,凑在她耳边说道“以后谁见到你都管你叫何太,是不是比蒋小姐更好听?”

 “我才不是何太,难听死了。”蒋慈娇嗔,转身轻拍何靖,结果手掌拍在何靖刀口,疼痛让他紧绷身体往后缩去。

 “是不是打到你了?”后撤动作幅度太大,蒋慈才想起他的伤口,她焦急伸手沿袖子轻探,摸到衣服下的纱布痕迹“给我看看你的伤。”

 “蒋小姐,这样不太好吧?我的清白之躯只能给我太太看的。”何靖挑眉笑出一口白牙,调戏她的快乐胜过所有体痛楚。蒋慈板起脸,无视他的戏“快点!”

 “看可以,要加钱。”“何靖!”美人发火,不敢不从。何靖将前纽扣再解两颗,扯开左边领口,绕数圈的白纱布将伤口掩盖得严严实实。“了多少针?”蒋慈轻抚纱布,不敢用力。“不记得了,四五针吧。”

 当时平头牙关咬紧数了20多针,不停抱怨得太丑了,靖哥你以后去纹条过肩龙遮一下吧。

 “别骗我,四五针需要包成这样?”蒋慈收回手,眼底全是怜惜。这个伤是为她而受的,当时鲜血猛涌历历在目,怎么可能四五针就完,他不过是不想自己担心罢了。

 心疼让蒋慈眼睛发酸,极力眨了眨睫想将泪意收回。何靖把衣服拉起,抱住她往自己怀里靠紧“没事的,阿慈,就这一点点伤,两个礼拜就能好全。”

 “真的没事?”“真的没事。”何靖单手搂着蒋慈“二爷今有来吗?”蒋慈点头“但很快就走了,他昨晚守了一夜。”

 她突然想到蒋兴代的事宜,望向何靖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犹疑。离乡背井是人生大事,他作为恋人自然有知悉权利。

 想有未来只能共同进退,要么跟她走,要么跟她分手。万一他不肯,自己又该如何是好。何靖听见蒋兴匆忙行程,怕是早已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屈肘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黑色丝绒的长形盒子,递到蒋慈面前。

 “阿慈,祝你生日快乐。”蒋慈睁圆了眼。转头望向何靖,他侧头笑得了然,又回过头来盯紧眼前这个首饰盒。九死一生惊心动魄之后,所有人哪怕是蒋慈自己,都忘记了她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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