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算不上多惊讶，只是有点生气，她不信他不懂这三百块就在跟他两清，让他别再痴心妄想，可是他固执地不肯两清。应该说，他不想跟唐宁两清。“你怎么过来的？”“我住的地方离这边
近的。”顾易听懂了，走过来的。深夜，大雪，只是为了唐宁。“我吃饭你吃辣椒，我怎么对你的，你感觉不到？”既然他不识好歹，自欺欺人。那她就把话都说明白。周凉
咽了一下喉咙，固执地重复：“我就是来还钱的。”不知哪里忽然来了底气。他抬起头伸直了胳膊，将钱递到顾易面前，仿佛她不接他就会这么一直举下去，他越是如此，顾易越是生气，出口的话也越来越刺耳。“你觉得我会要这点钱，会看得上你？”周凉飞快地反驳道：“我没想。”
“没想什么？”顾易玩味地追问，她看到周凉颤抖着嘴
，仿佛比上午被那群学生欺辱时更加委屈，他难堪地低下头，用力将手中的钱攥成一团，压制着
中奔涌的情绪。“我又没想让你怎样…”周凉的声音越说越小“我明明什么都没说。”他没有表达过一句好感，也从不曾奢求与她产生更多的
集，只是她让他请吃饭他便请了，仅此而已。“是你…”即便微弱如蚊蝇，顾易还是捕捉到了他骨子里的不服。“是你先有那个意思…”周凉虽然不经人事，但不代表没有女人向他示过好，他还没有瞎的时候，那些村妇就喜欢贴着他，暗示他丈夫不在让他去她家睡。
如今周凉的眼睛或许看不见，但心不是瞎的。所以当顾易靠过来挽住他的手，亲手喂他吃虾，以及故作不经意摩挲他的嘴
时。他从她暧昧的气息中读懂了她的意思，她想睡他，跟那些觊觎他的女人一样，直到他发现了顾易留下的三百块，与他的猜测南辕北辙。所以他没皮没脸的来了，只是想知道她为什么又反悔了。
因为他看不到，所以他就不配吗？“明明是你先起的头。”是她先温柔的爱抚他，让他有了幻想，可如今又冷冰冰地给了他一巴掌。
“我做错了什么，你要一直欺负我？”头顶白炽光落在周凉漆黑的眸子里，像是
淌着的浩瀚星河。仿佛再暗的地方，在他的心里都是敞亮的，亮到顾易有些怔愣，她很清楚，周凉只是无辜被她迁怒。若说过错，也不过是因为他们都喜欢唐宁。而周凉是最不配的那一个。这原本是顾易唯一的答案，但是看着他倔强的脊骨，不服输的目光，顾易又觉得这个答案并不准确。
他们都曾是被摔在烂泥里的人，所以更能懂得，不被命运偏爱的痛苦，也更能明白在巨大的自卑中重新站起来的艰难。所以她总忍不住拉他一把，又怕他耽于这份甘美，而忘记这个世界的残酷。
她只是把她的不甘心，施加在无辜的他身上罢了。“对不起。”顾易眼眶发热，融化了周凉冷硬的神情，他不知为何蓦然鼻间酸涌，忙低下了头慌乱掩饰，却被一双柔软的手捧住。
“欺负你大概是因为…”顾易踮起脚，冰凉的吻落在周凉
角上，却点化了他的心。“你太可爱了吧。”可爱的东西会
发人的施
，也会让她想要占为己有。吻浅尝辄止，但顾易却没有退开身，任由周凉攥住她的手腕。“所以…”他将脸埋在顾易手间，忐忑地问道“你是有那个意思对不对？”顾易笑了笑，明知故问：“什么意思？”她拉一边说一边拉着周凉将人带进了房间，反手关上了门。
咔哒上锁的响声，已经回答了周凉的问题，他迫不及待地循着顾易的气息，准确覆上了她的
。干燥微凉，带着淡淡的苦涩味，就像她的话语一样咄咄
人，偏偏
又软得让他心悸。＊＊＊顾易很少会主动亲吻一夜情的对象，可是周凉不会换气，更不会用舌头，像是只会
人的大狗，她不主动，恐怕会被这么一直下去，顾易将舌尖探进去的时候，周凉吓得退开了身。“第一次？”她嗤嗤的笑，显得周凉的沉默愈加笨拙。“会
女人吗？”周凉脖颈上的血管突突地跳动，像是急切地要替他回答。顾易上前，沿着他的脖颈亲了下去…“问你呢？”“…会。”“看不见不会错地方吗？”周凉被她说的羞燥难当，每一个“
”字都像在握着他的
器
，她明明没有碰，那里却像是
了水的海绵，一发不可收拾。逞能说了“会”身体却僵在那里。除了亲她再没有其他动作，手也不敢
动。顾易还在笑，笑得他有些着急：“我看不见。”“那你平时看不见都怎么办？”“靠听，靠…”周凉喉头动了一下，声音比刚刚更哑了“摸。”“那还等什么呢？”顾易凑到耳边逗他“想让我叫，你也要出点力啊。”他大着胆子去摸顾易的脸，却被她拉住手腕，引着他向前，两人一起跌坐在柔软的沙发里。周凉生怕
到顾易。就这么单腿撑在沙发边缘，罩在顾易上方。顾易嗤笑他笨拙拘谨的动作，拉过他撑在沙发椅背的手，放在了自己
口，那里柔软到像是要出他的手心。他慌乱地握住，只感觉到薄薄一层阻碍…她没穿内衣。意识到这点之后，周凉像是被烫到一般又把手放开了。可顾易不许他走，带着他的指尖，触摸峰顶
感的凸起，硬地顶着他的指腹。“摸到了吗？”她轻声引
着他“知道是什么吗？”周凉不说话，顾易就他回答，光
的脚踩上他的大腿，一点点挪到两腿中央，脚趾一松一紧的
那里。“说话啊…你嗓子也坏了吗？”周凉
咽了一下喉咙：“…是。”“你再摸摸，说准确一点。”顾易握着他的食指和拇指，捉住自己立的
头，她的呼吸被碰得了一分，周凉也跟着他了，额上泛起一层薄薄的汗。“是什么？”缭绕在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软，夹在指间的
珠却越来越硬。周凉头脑发懵，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凭借本能低头含住了惑他的软。他的口腔很热，热到顾易仰起头轻哼…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
的愈加卖力，像是要把她的
子下去。顾易抱着他的头，急切地转动着脚踝，将腿间的热物踩得越来越硬。周凉像个还在哺
期的孩子，把脸埋在她前，左边吃完吃右边，直到两边都被他的口水洇出深
的印记，才抬起头呼吸了一口气。暗的布料紧缚着尖，随着
息起伏，如同急切生长的笋尖。她渴望一场甘霖，滋润她燥热的身体，指尖像是探寻风雨的藤蔓，探进他的
，钻进他的衣摆，抚摸上他结实的腹。